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獸吼,聲如洪雷,驚起飛鳥無數。“是蛇尾虎,那邊有一條蛇尾虎在戰鬥,看樣子它很生氣啊,不知道它在和什麽戰鬥,咱們過去看看。”


    甄正二人循聲而去,不一會看見前方空地上有一隻蛇尾虎被數人圍住,那蛇尾虎顏色黑白相間,尾巴纏繞在身上,盤了數圈。


    “剛到虎蛇島就碰上一隻蛇尾虎,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錯。”為首的一個白衣青年手撫折扇道。


    “丘袁管家,你且圍住這蛇尾虎,讓我試試它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厲害。”白衣青年躍躍欲試道。


    “少爺一定要多加小心,你現在還是出鞘境,你的劍氣對這蛇尾虎的尾巴造成不了傷害。”那個被青年叫做丘袁管家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青年似乎對丘袁管家的忠告充耳不聞,拔出手中的寶劍,揮出一道劍氣,甄正見那蛇尾虎原本纏在身上的蛇尾,一圈圈散開,最後現出一條長逾兩米的粗壯蛇尾,蛇尾極其靈活,像一條蛇一般在空中做著曲線運動,蛇尾虎見到劍氣也不閃躲,蛇尾向前一抽便將劍氣打散。


    這畜生有點厲害,青年暗道,身體向蛇尾虎衝去,腳步虛幻,突然出現在蛇尾虎左側,迅猛地劈出一道劍氣。“《厚德遊虛步》,他們是厚德門的人。”甄正聽到東方雨萱低聲說道,甄正想不愧是厚德門,這步法端的玄奇,出乎不意給人致命一擊,一道門的躲避劍氣“身法”,真是沒法比。


    眾人本以為蛇尾虎必然中招,但幾乎青年閃出的瞬間,蛇尾虎的蛇尾亦抽向青年,青年躲無可躲,用劍抵擋,被震飛出去,摔在地上,顯然受了輕傷。


    “丘袁管家,快給我殺了這頭畜生。”白衣青年氣急敗壞道。


    中年人看看青年,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覺得青年心浮氣躁,對他並不滿意。甄正見中年人身前出現一柄青色光劍,強大的劍氣使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動,蛇尾虎頓時充滿了警惕,看著光劍慢慢後退,似乎對光劍充滿了忌憚。青色光劍劃出一道劍氣,蛇尾虎躲閃不及,用蛇尾抵擋,劍氣幾乎毫無阻擋的將蛇尾切斷,又將虎頭劈碎,一隻強大的蛇尾虎瞬間喪命。


    “不知是哪路的朋友,在一旁看了那麽久,何不出來聊聊?”丘袁管家盯著甄正二人立身的樹林,緩緩說道。


    東方雨萱緩步走出樹林,甄正跟在後麵。丘袁管家見到一個絕色女子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大包袱”,略感驚訝。白衣青年見到雨萱眼睛都直了,將雨萱驚為天人,心中暗暗想道一定要將此女子弄到手。


    “莫非姑娘便是一道門的大弟子東方雨萱?”丘袁見多識廣,見到雨萱一襲紅色輕甲便認了出來。


    “不錯,你們可是厚德門的人?來此有何貴幹?”雨萱雖然說話略顯客氣,但是語氣依然冰冷。


    “原來是雨萱姑娘,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白衣青年突然插話道,“本少爺是厚德門仇家仇尹明,仇勝海便是我父親。我們來此隻是想借蛇尾虎之威助我突破到縱橫境,誰知蛇尾虎如此不堪一擊,卻是浪得虛名了。”


    甄正聽這個仇尹明說話如此不要臉,剛才還被蛇尾虎打趴下,反說蛇尾虎不堪一擊,不由對他十分鄙視。


    東方雨萱聽到白衣青年說自己是仇家之人,眼神不由冷了三分,“既然蛇尾虎已經被你們獵殺,那就速速離開虎蛇島,我們還要在此曆練。”雨萱很不客氣道。


    “我還沒有突破到縱橫境,怎麽能走,不如我同雨萱姑娘一起曆練,也好有個照應。”仇尹明微笑道。


    “我再說一遍,你們馬上速速離開虎蛇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雨萱下達了驅逐令。


    仇尹明的臉色瞬間冰冷起來,“臭女人,給臉不要,丘袁管家,快幫我把這女人擒下。”


    丘袁有些為難,因為東方諸島禁止門派之間的衝突,如果他對東方雨萱出手,恐怕壞了規矩,遭人詬病。“一道門與厚德門並無仇怨,雨萱姑娘還是和少爺一起曆練吧,免得傷了和氣。”


    “我隻數五個數,再不走我就動手趕你們走了。”東方雨萱霸氣道,話畢便數了起來。


    丘袁見雨萱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也是大怒,“休得張狂,看我擒下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丘袁身前再次出現一柄青色光劍。


    “四、五。”東方雨萱已經數完了,東方雨萱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甄正感到一種恐怖的威壓,如同當初胡光叔給自己的壓力一般無二。


    隻見丘袁身前光劍破碎,其人也是蹬蹬蹬後退十數步才站穩身形。丘袁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年輕女子竟然是化虛境強者,自己真是看走了眼,踢到鐵板了。“少爺,雨萱姑娘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還是走吧。”丘袁麵容苦澀,對仇尹明說道。


    仇尹明自然也看出雨萱的厲害,她一動不動就把丘袁打敗了,想對付自己簡直輕而易舉,於是不敢再放肆,隻能恨聲道:“我們走!”心中卻想回到宗門一定要父親幫自己報仇。


    看見厚德門眾人離開此地,甄正驚喜道:“師姐,你突破到化虛境了!”


    東方雨萱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甄正沒想到化虛境和凝形境之間如同天淵之別,雨萱一根手指都沒動,就瞬間擊敗了丘袁,自己什麽時候也可以這般厲害。


    “化虛境是一種很玄奧的境界,凝形境是將劍氣凝成劍身,而化虛境卻是要將所化劍身打破,完全靠意念驅使無形的劍氣,成為一種威勢,殺敵於一念間。但是想要破劍實在是太難了,我困在凝劍境足足五年,也是幾個月前才突破的。”雨萱歎道。


    “這裏地勢平坦,我們就在這裏安營紮寨吧。”雨萱決定道。


    甄正將後背的大包袱放在地上,塵土飛揚,打開包袱,甄正瞠目結舌,包袱裏麵的東西還真豐富啊,鍋碗瓢盆、衣物被子、兩頂帳篷,這些都是生活用品,帶著甄正沒有意見,可是為啥還有一個帶著鏡子的小型梳妝桌?一張單人床?一個小型衣櫃?這東方雨萱是想搬家嗎?甄正想想自己帶的一點可憐的東西,難怪大包袱那麽重,壓得甄正肩膀發酸,腿腳打顫。


    “師姐,你以前出門都帶這麽多東西嗎?”甄正問道,他第一次見到的東方雨萱可是輕裝上陣,沒拿任何東西,甚至連盤纏都是沒有。甄正忽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殺氣,回首一看,東方雨萱目光不善,冷聲道:“你說什麽?”甄正縮縮脖子,訕訕道:“沒什麽,沒什麽。”想到東方雨萱那殺人於無形的劍氣,甄正再也不敢質問雨萱了,隻能自歎命苦。


    甄正搭好帳篷,一個灰突突的帳篷破舊不堪,上麵還有個大補丁,這個自然是甄正的帳篷,相距五米遠是一頂美輪美奐的紅色帳篷,帳篷頂端掛著彩帶,帳篷上甚至可以聞到香氣,甄正心道,師傅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啊。


    一切都準備妥當,甄正看著自己搭起來的“窩”,充滿自豪,心中感歎,自己以後可能就要在這裏度過數月了。不過一看到旁邊那個豪華的家,想到裏麵的“奢華”場麵,心中又無限悲涼起來。


    次日,東方雨萱和甄正在林中尋覓蛇尾虎的蹤跡,半日都沒看見一隻,兩人找到一塊石板,甄正用袖子幫東方雨萱擦幹淨石板,讓她坐下歇息,雨萱深深看他一眼,發現甄正一身灰色布衣,自己則是一身光鮮,感到一絲不好意思,暗自做了某個決定。


    甄正在附近發現一個石碑,石碑無字,甄正感覺石碑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劍意,甄正仔細盯著石碑,忽然看見石碑處站著一個男子,男子背對著甄正,甄正在男子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似乎他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虛無縹緲的劍氣觸動了甄正的劍意,甄正感覺自己的劍意在升華。這是一種劍意的傳遞,神秘男子的劍氣稀薄但是劍意盎然。他似乎隻是一個曾經的倒影,而劍氣也是他經過這裏留下的殘存,不知幾百年,依然可以被人感受到。到底是什麽人,有如此強大的劍氣和劍意?


    “你在看什麽呢?”東方雨萱的話把甄正拉了回來,甄正再看石碑,哪裏有什麽男子,“師姐,剛才好像有個人站在那裏。”甄正指著石碑道。


    “我一直在這看著,哪裏有什麽人,倒是你一直盯著一塊無字石碑發呆。”雨萱奇怪道。


    甄正猜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幻覺,但是那男子給人的感覺十分玄妙,甄正沉浸在那種意境中,感覺自己的劍氣好像更加凝實了。


    甄正二人繼續尋找,終於在林中遇見一隻蛇尾虎。


    蛇尾虎也發現二人,發出震天巨吼,“甄正,這是你第一次和蛇尾虎戰鬥,一定要小心他的尾巴,不可與之近戰。”東方雨萱提醒道。


    甄正也看見了仇尹明和蛇尾虎的戰鬥,仇尹明用《厚德遊虛步》那般玄奧的身法接近蛇尾虎都被擊傷了,自己上去近戰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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