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陳寒烈為何會如此愈發愈賤?這時郭聰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形容自己現下的情形?陳寒烈又說道:“你沒有毛筆就和我說一聲啊?我又不是要怪罪你?”說著就不知是從哪裏掏出了一把毛筆,說道:“瞧這是什麽?”


    郭聰哼了一聲,陳寒烈又說道:“我不知從哪裏去找黑狗血去?你知道哪裏有黑狗血的嗎?”郭聰說道:“哼,知道也不告訴你?”陳寒烈說道:“沒有黑狗血也行,我以前在江湖上聽人家說過有一種藥酒,那些藥酒隻要一點兒塗在這臉上,嘿嘿……”陳寒烈說到這時刻意停頓了一下。郭聰問道:“就會怎麽?”陳寒烈說道:“就會……就會一輩子在這臉上,怎麽也磨洗不去?”說著哈哈大笑。


    郭聰聽到之後又是一驚,想到了之後自己的臉蛋上真的是要給這人留下了一隻烏龜;便心道:“這是真的?還是他隨便編造出來的?”可郭聰真的是和陳寒烈所想的那個樣子,從小就被自己的父母所管著,哪裏知道江湖上的事了?聽別人說陳寒烈之前是一個老江湖,看來他的這句話可得信其有而不能信其無的了?


    看到了郭聰臉上複雜的神情,陳寒烈得意地拿著那根筆杆輕輕地比劃著,像是要著想該怎麽下手,忽聽得郭聰說道:“你說得蹊蹺,你有那些藥水嗎?”陳寒烈說道:“咦,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了?我告訴你,我真的有!”說著便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瓶子。


    那瓶子小巧,看似十分珍貴的樣子。這下子這郭聰可不由得不信了。陳寒烈拿著那毛筆從瓶子裏蘸了許久,便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畫得像小生花旦那個樣子美?”郭聰叫道:“我要那個樣子做什麽?我又不是要去唱戲?”陳寒烈說道:“你去唱戲,我去辦場子。我們有錢就一起賺,這樣好不好呀?”


    陳寒烈邊說邊拿著那根毛筆,這次可不是簡簡單單地比劃著了。而是真的拿來這郭聰的麵前,亂塗亂畫。這時忽聽得一個聲音叫道:“住手!”陳寒烈心道:“咦,這個聲音我好像聽過很多次了嗎?”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陳寒烈貌似是要對她說些什麽的,但卻說不出來。這時那個聲音說道:“你……你住手!”這個聲音正是莫雪的聲音。


    聽到了莫雪的聲音之後,陳寒烈就猶如小鹿亂撞。便也慌忙了手腳。莫雪說道:“你……你怎麽是這個樣子的人?”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陳寒烈心道:“她對我很失望嗎?她為什麽要哭?是為我哭的嗎?”便慌忙解釋道:“莫……莫雪,不是,我不是那個樣子的?”


    陳寒烈既然見到了莫雪,便也鬆開了郭聰。至此郭聰也跑到了莫雪的麵前,說道:“雪妹,你……你來救我來了?”莫雪隻是哭泣,並不搭理這郭聰。這時也已經陸續有人趕到,除了剛才那些人之外,好像還有很多師兄來了一樣?


    可這一切陳寒烈也沒有看在眼裏,因為他眼裏便隻有一個人。陳寒烈向那人解釋道:“莫雪,是他先……是他先來招惹我的?”莫雪還是不搭理陳寒烈。郭聰說道:“雪妹,你看我的臉,看我臉怎麽樣了?”莫雪說道:“就是那個樣?”


    郭聰說道:“難道不難看嗎?”莫雪說道:“你本來就十分的難看!”郭聰還是不信,接連問了好幾人之後才知道自己臉上真的是沒什麽,不僅沒有烏龜,連墨跡也沒有!郭聰安了安心,又對陳寒烈說道:“你剛才是騙我的?那你剛才的藥水是什麽?”陳寒烈笑道:“藥水?什麽藥水?我哪有什麽藥水?”郭聰說道:“你還跟我裝蒜?”


    陳寒烈說道:“我和你裝蒜?我像蒜頭嗎?”郭聰說道:“拿來!”這幾句話底氣十足,絲毫不像剛才那一畏畏縮縮的人!陳寒烈笑道:“哈哈,這才有個男人的樣子吧?但是你要我拿什麽給你?”郭聰說道:“那個瓶子!”


    所有人都不明這兩人在說什麽,什麽“藥水”?什麽“瓶子”?不過大都是來看好戲的而已?陳寒烈笑道:“瓶子?好,我給你?”說著就隨手一扔,一件物件被陳寒烈拋向空中。郭聰一跳,雙手接住了那物件,可下地就不那麽完美了。


    郭聰拚了命把這瓶子給接住,是想看看這裏麵到底裝的到底是什麽?但是一看既然是一些清水?郭聰說道:“什麽?”陳寒烈說道:“我要是藥水的話?你現在臉上已經不知道給我畫了多少隻烏龜了?”郭聰知道是被陳寒烈給調戲了一番,但是卻不能上前去與他動手。因為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因為陳寒烈就算是一根手指頭也能打倒他的!


    搞定了郭聰之後陳寒烈對莫雪說道:“莫雪……”莫雪說道:“行了,我知道,你就是這個樣子?你就是這個德行?”陳寒烈說道:“我什麽樣子?什麽德行了?”莫雪說道:“心知肚明!”陳寒烈說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的了?”


    看著這莫雪的樣子,便知道她是有多生氣的了。可陳寒烈並不知道,而且還居然和她鬥起嘴來了?莫雪又說道:“昨天我叫爹爹來,你為何要跑?”陳寒烈說道:“腳就在我自己身上長著,我為什麽不能跑了?”莫雪說道:“爹爹來幫你主持公道,你就那麽厭惡嗎?”


    也許這莫雪說這話是出於好心,但陳寒烈卻不領她的這個情。因為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這樣說,不是正有當麵奚落陳寒烈之意嗎?現在這書院裏已經有很多個人叫陳寒烈叫做“小白臉”的了,這陳寒烈可得告訴其他人,陳寒烈不是小白臉!


    陳寒烈便振振有詞地說道:“我陳寒烈要解決問題就必須要我自己來,我陳寒烈不需要其他人的施舍!”莫雪說道:“你……你說什麽?什麽……施舍?”陳寒烈也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說過頭了,但既然話已經出口,豈有收回之意?便說道:“對,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莫雪說道:“你說我是……是施舍你?”陳寒烈說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莫雪說道:“好,你以後就不用來找我了?免得別人說是我老施舍東西給你陳大公子?”這句話句句刺痛陳寒烈的心。陳寒烈心道:“我這是怎麽了?我為什麽會變得那麽賤?那還不是因為你嗎?你這樣說我,你要我活不下去嗎?”


    看著莫雪離去的身影,陳寒烈並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再見到她。看到了其他人還是睜眼地瞧著自己,這時陳寒烈已經積得滿腔怒火無處可發,便怒道:“還看什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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