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脂雲母、碧羅香結……”


    這個時候,祁象解釋道:“血脂雲母,那是雲母的變異品種。別問我是怎麽形成的,反正就是一種,很特殊的雲母。由於成因特殊,所以稀少罕見。”


    “至於碧羅香結嘛,我倒是知道其中的成因。”


    祁象娓娓而談:“那是一種叫碧樹樹的植物,它的樹汁很特別,十分濃密,能夠散發出非常誘人的異香。”


    “當這種碧羅樹,在進入成株階段之後,就會自然地分泌出樹汁。這種樹汁滴落到樹根,然後不斷地積累,一層又一層,直到百層千結。”


    祁象輕聲道:“這種香結,又過了幾十年、上百年,表麵上的香氣,就完全沉澱了下來,沒有任何的氣味。”


    “但是,在焚燒點燃之時,卻散發出十分濃冽的異香,籠罩數裏範圍,久久不散,比極品的沉香,還要玄異。”


    祁象笑道:“這種異香,也算是修行的重要資源。當修士在練功的時候,點上一截碧羅香結,就可以輕易入靜、凝煉神魂,甚至還能夠刺激氣血沸騰,激發身體潛力……”


    “啊。”


    君不負似驚似喜:“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寶物。”


    “這也正常……”


    祁象歎聲道:“這樣珍貴的東西,誰也不要啊?所以,從上古時期,就有許多人開始搜集碧羅香結。為了催熟香結,更使用了許多禁忌的手段,以至於到了宋代,碧羅樹就已經成為了珍稀植物,快要滅絕了。”


    “什麽?”


    君不負心頭一震:“滅絕?”


    “嗯,瀕臨滅絕。屬於瀕危的物種。”


    祁象點頭道:“所以我才說,你要費一些心思,才有可能找到這碧羅香結。”


    “……明白了。”


    君不負眼中。透出了堅毅之色:“大師,我立即去通知宗門。讓他們發動所有的力量,把藥方中的東西,全部收集整齊。”


    “行。”


    祁象微微一笑:“加油,等你好消息。”


    “是……多謝大師。”


    君不負鞠躬為禮,然後退出了客廳,旋即如同一道風,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別墅之外。


    “真是心急。”


    祁象搖了搖頭。注意力又集中在畫卷上。


    他研究畫卷,卻忽略了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之間,已然是晚上。天空一片漆黑,一抹淡淡的月光,就映照了下來。


    忽然,一層雲霧輕輕飄過,把月光遮掩在其中。


    夜風,也隨之逐漸增大,呼嘯襲卷。


    月黑,風高。樹枝搖影,十分朦朧,一片肅殺之氣。


    祁象坐在客廳。連燈都沒有開……


    當然不是為了省電,主要是在太陽下山的前夕,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所以,他索性沒有開燈,就坐在沙發上,身體陷入柔軟的靠墊中,慢慢地等待。


    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過去。直到天空完全漆黑,別墅內外。一片昏暗。


    恰巧,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別墅外麵的幾個路燈,似乎壞了。


    沒有了燈光的照明,肅殺之氣也愈加的濃厚,仿佛一團烏雲,無聲無息地壓在了別墅的四周。


    一時之間,別墅的上空,氣息忽然變得很悶,很壓抑。


    就如同,暴風雨前的低壓空氣,狂風驟起,又時而平靜,亂象已生。


    “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麽,所以一點也不掩飾了。”


    祁象窩在柔軟的沙發上,依然紋絲不動。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來找他的麻煩。


    幕後黑手,不必多說,多半是至尊會所。


    不過,明知道他的厲害,還敢再派人過來。不是腦抽,就是有所倚仗。


    祁象好奇的想知道,這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如果是後者,那也就罷了。


    要是前者,說明至尊會所的老板,已經無可救藥,那他不介意順手幫他解決一下,送他進入一個沒有悲傷和痛苦的世界,永遠安息。


    祁象的目光微凝,閃爍一抹寒光。


    就在這時,幾縷風越過了牆頭,進入到別墅之中。


    咣!


    風吹門窗,扇葉晃了一晃,發出了輕微的動靜。


    倏地,在別墅廳中,就出來一道朦朧的影子。不僅是客廳,還包括了別墅的樓上,以及後宅的花園,都有黑影的存在。


    一縷縷微風,就在四麵八方,洶湧而來。


    祁象巋然不動,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廳中的身影,隻見他在漆黑之中摸索前行,腳步十分的輕柔,靈巧地避開了桌椅擺設,在廳中慢慢地遊走。


    隻不過這人,似乎沒有發現祁象的存在。他在廳走了一圈,就輕聲自語:“不在廳裏,難道是在樓上臥室?”


    “不管了,等……”


    他沉吟了下,就打算繞過沙發,走到牆角之中,按照原定計劃埋伏。就在這時,一隻手掌忽然從黑暗之中探出,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一瞬間,他嚇得魂飛魄散,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然後化作了淒厲的慘叫。


    “啊……”


    突如其來的一吼,在客廳之中擴散,回蕩不休。


    “真不經嚇!”


    祁象看著癱軟在地上的那人,頓時一歎:“這樣的心理素質,還敢學人夜襲,難道不知道夜路走多了,會遇上鬼的麽?”


    他絕對不承認,所謂的鬼,就是他弄出來的。拿冰寒刺骨的手掌,伸探到了人家的衣領之下。誰被這麽對待,也要嚇個半死。


    嗖,嗖,嗖!


    與此同時,在別墅外頭,又閃進來了三個身影。


    由於祁象,沒有故意隱藏蹤跡了。自然被三個人看得清楚。


    當下,幾個人沒有半點廢話,直接奔襲殺來。


    一刀。一劍,一槍!


    三樣兵刃。分別從左中右三個方向,以一個特殊的陣形,撲了過去。


    三才陣!


    中間一杆槍為正,左右刀劍為奇,更是護翼。奇正結合,哪怕隻是三個人,卻也能夠營造出幾十人列隊,才產生的威迫之勢。


    “連陣法都出來了……”


    祁象眼中有幾分讚許之色。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覺得難纏,也要費一些手腳功夫,才能夠破開這樣的陣勢。


    可是現在……


    今時不同往日,這樣的三才陣,對他來說,隻手可破。


    祁象隻是伸出了一隻手,手掌凝在空中,一動不動。但是奇怪的是,一杆長槍捅來,卻詭異地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在那執槍之人駭然的目光中。祁象隨手一折,長槍立斷。


    祁象就是用這折斷的槍頭,輕輕的一揮。流光一閃,就把揮劈而來的長刀,從指寸厚的刀背上攔腰砍斷了。


    一個照麵的工夫,槍折,刀斷,隻餘下一柄劍。


    劍如流星,直取祁象的喉嚨。


    劍,很快,很穩。十分的狠辣,劍不容情。


    但是。劍尖,還沒有遞出幾寸。那個劍手就慘叫一聲,長劍立即脫手,一條手臂更是軟綿綿地,再也提不起來了。


    因為這個時候,斷槍的槍頭,已經戳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眨眼的時候,三個人就已經廢了。


    祁象負手而立,淡定從容:“還有誰?”


    “既然來了,又何必東躲西藏,這不是作客之道。”


    祁象的聲音飄了出去,清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哦,對了,你們不是客人。不請自來,賊也。私闖民宅,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當然隻一句笑話。


    外麵的人,自然知道,祁象不會報警,而是會要人命。


    不過,明知道別墅客廳,非常的危險,但是一個個人,卻紛紛豁出去了,仿佛一群撲向火光的飛蛾,蜂擁而上。


    “咦?”


    祁象有些意外:“你們,真不怕死麽?”


    他很奇怪,真的非常奇怪。


    因為撲進來的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高手……


    呃,當然,相對他自己來說,這些人就相當於一盤菜。或者說,是一隻隻圓滾滾的西瓜,他提著一把西瓜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立刻是片片見紅,不費吹灰之力。


    這麽多人,都是來給他送菜的,有什麽意義嗎?


    祁象不明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在他舉手之時,整個客廳的空氣,驟然下降,低了十幾度。一時之間,氣溫仿佛從炎熱的夏天,轉眼進入了冰冷的冬季。


    冷,太冷了,冰寒入骨,讓一幫人覺得手腳凍僵,根本舒展不開。一幫人手腳蜷縮,這種情況下,不要說遇到高手了,就是普通人,也能夠把他們幹翻。


    所以,他們沒有任何意外,團滅了。


    全軍覆沒,一個不留。


    祁象漫步走出了客廳,在他的身後,一個個人倒了一地,橫七豎八。


    一會兒,客廳的氣溫回暖,冷熱交加,氣流卷動。


    風乍起,祁象站在廳門,衣袂飄飛。


    他的眼神深邃,凝視別墅草坪側邊,那裏有一顆大樹。


    樹木枝繁葉茂,在狂風之中搖曳,樹影婆娑。


    “看清楚了嗎?”


    此時,祁象開口道:“要不要,我再施展一次,讓你估測我的實力?”


    冷不防,一撇樹枝動了,在地麵上,掠過一道細長的影子,瞬時蔓延而至,抵達了祁象的頭頂上空,再當頭一棒。


    “轟!”


    一根碗口粗的長棍,就在九天之上,仿佛雷霆怒嘯,轟然而落。一棒下來,風嘯狂卷,如泰山壓頂,充滿了讓人難以抵禦的恐怖力量……


    ...........


    今天休息,隻有兩更。待會,發個公告,希望大家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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