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21


    林天點點頭,忽然陰笑道:“不過我是個小人,嘿嘿,林某還有第二個條件,也是最後一個條件,這書院,必須建在姑蘇,嗯,我看就建在太湖邊上,而名字,就叫‘太湖書院’吧!”


    蘇軾皺了下眉頭,不過隨即便舒展開來,說道:“我沒意見,不過介甫兄……”


    林天微微一抱拳微笑道:“這就有勞蘇大家了。”


    “唉~”蘇軾歎息一聲,無奈苦笑,“也罷,就有我去做這‘惡人’吧……”


    “嗬嗬~~~”林天一笑,“可不止如此哦……”


    “怎麽?”蘇軾突地背脊一涼,還有什麽怪條件?不是說了最後一條嗎?


    林天道:“書院所需一切花銷,我林某人包了,不過書院的任教先生嘛……嘿嘿,可就需要蘇大家和王相公了……”


    蘇軾一愣,“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心裏苦歎:這下要放下老臉四處求人了


    …………………………………………………


    林天與蘇軾又討論了諸多書院建設的事,臨了中午的時候,摘星子辦完師父交代的事趕了回來,林天想留蘇軾共用午膳,蘇軾卻一口拒絕,說什麽事不宜遲,想在就寫辭章向皇帝請辭,而且他還要去邀些好友“助拳”……


    林天搖搖頭看著蘇軾急急忙忙遠去的背影,對身旁的摘星子說道:“你看,這才是真正的好官。”摘星子點點頭。


    ……………………………………………………


    開封城外有運河汴渠,南接泗水、交淮水、東連邗溝,直通揚州及以南長江。這就是大運河中的一段。


    林天吃完午飯後又抽空洗了個澡,換了身勁裝,隻是紫色為王公大臣之色,在這開封城裏不能公開的在衣鋪店中售賣,所以摘星子沒有買到。退而求其次,林天換上了一套月牙白的勁裝,外套黑色綢袍,倒也別有一番氣度。


    一行人坐著馬車到了城外渡口,如今有錢,出手也就大方起來,租了一艘兩層高的大船,便一路南下而去。


    船上,阿紫小孩子心性,站在甲板上上東看西看,這延河兩岸栽滿垂柳,若是春夏季節,綠柳捶地,自有一番“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的美景,但現在是冬日,雖枝條上壓著積雪,別有一番韻味,但大雪封地,四處白茫茫一片,也令人眼愰的很。


    虛竹自小在少林寺裏長大,未出過寺門,開封的世俗繁華令他抗拒,但這沿河自然景觀卻令他喜歡,所有留他在外陪著阿紫,隻是這兩人聚在一起,實在是……


    開封到揚州走水路也要三四天,這時正值冬季,雖說大運河未冰凍,但船速也不宜過快,所以據船公說,要五日後入暮時候才能到揚州,而那時也已經臘月廿三,隻差個七八天就春節了,時間雖緊,倒也不急。


    沿途林天又將逍遙遊(淩波微步)教給了摘星子,摘星子果然天賦尚佳,隻三日就學了個有模有樣。阿紫在旁看著奇妙,吵著也要學,林天自然不無不可,隻是她不懂八卦,隻學了個外在的皮毛中的皮毛。虛竹佛經念誦熟稔,這道家的八卦卻也不懂,是以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也值得了個皮毛,而且他這皮毛似乎還比阿紫來的少……


    一路無事,這一日入暮時候,船公提醒卻是要到十年揚州夢的揚州了。話說煙花三月月下揚州,雖然現在不是三月天,但當林天等人出船艙,來到甲板前梢遠遠向前望去的時候,倒也被眼前景致所迷,就見冬日夜霜蒙蒙的大河前方,如有一片火雲在燒,那是數不盡的紅燈籠照出來的,隱隱之中還有嘿he嘿he的搬運聲和鶯鶯燕燕的招客聲……


    林天皺起眉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虛竹等人好奇的時候,他的神識已將前方景象照現。


    前方,岸堤兩旁豎著高高的杆子,杆子上一串紅燈籠垂掛下來,一路延展,不隻有多少裏遠,照得附近夜色旖旎。終於到了碼頭處,就聽見人生沸騰,雖是寒冬臘月,又逢入夜時候,但碼頭上竟也頗為繁忙,揚州之繁華由此可見。


    碼頭上來來往往,多是進進出出的搬貨苦力,他們衣著單薄,粗布蔽體,但居然額頭冒汗,可見他們已勞作多時了。


    而近碼頭邊上、沿堤河麵上,卻也有星星點點的小船,那是極小的烏篷船,船頭豎著一個半丈桅杆,上麵掛著一個小燈籠,烏篷前後按著棉幕,有的燈籠熄滅著,而棉幕後麵正傳來“嗯嗯啊啊~”的嬌婉聲,有的燈籠亮著,燈籠旁邊便有婦人花枝招展,嗲聲嗲氣的招呼……


    船緩緩向前進,來到碼頭附近,林天皺著眉,向沿河仿佛不盡的星星點點的“烏篷船陣”看了好一陣子,忽然身旁的船公道:“林爺若是有興致,可到城裏的煙花水巷中,這裏的烏篷暗娼,年老色衰……”他話及至此,突然嘎然而止,因為察言觀色的他,忽然發現,一直麵色和善的林爺,驀地臉色陰沉了下來,眼中寒光一閃,仿佛再多說一字,便要取己性命……


    年老色衰?不,這些暗娼看樣子,其實多在三十左右,有的年輕的,大概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相貌,雖說不上絕色,但也都有幾分姿色,“唉~~~”林天心下長歎,麵色緩和下來,木無表情的向船公問道:“這裏與煙花水巷有什麽不同?”


    船公勉強撐起張笑臉,心裏嘲笑,原來這位爺連這都不知道,嘴上卻恭敬回道:“回林爺,煙花水巷都是些嫩雛,這裏……”他四下一顧,“這裏都是些老妓,不合城裏達官顯貴胃口了,所以……”


    所以什麽還需多說麽?林天一揮手打斷,其實他心裏早就猜測了個七七八八。他似乎在情感上,本能的同情於這些……嗯,烏篷婦。眼光淩厲,暗想:“如此世界,難道不應摧毀麽?”


    突然,“張爺,你還沒……啊~~~”一聲嬌呼刺耳傳來,接著“噗通”一聲,似是一物入水,接著一個粗豪的大罵聲:“他媽的臭婊子,敢向我鐵拳張要錢?活的不耐煩了麽?呸,張爺上你,那是瞧得起你……”林天循聲望去,心中想這是遇到幹完不給錢的嫖客了。


    遠處二十來丈,一艘烏篷船上,燈籠熄著,但借著相鄰的船上的燈光,也能看清情形,突發的狀況打破了這些烏篷婦們招客、接客、送客的麻木生活,都圍了上去要救起落水的婦人,但一見那船上的大漢瞪著牛眼,又驚恐的往後退,不敢上前。


    就在河麵上討生活的人,怎會不熟水性?那落水的婦人自然也通水性。那婦人浮上水麵,瑟瑟發抖的抓住船邊就要向上爬的時候,那滿臉獰笑的黑色勁裝大漢,一腳踩住那婦人手指,那婦人吃痛“啊啊~~~”慘叫,大漢雙眼發紅,嘴裏大罵:“爛貨找死,浪叫什麽?要不要張爺我再操操你?……”他話語粗鄙不堪,睨視腳下臉色慘白的婦人,環視一周,周圍的婦人竟不敢接目,具都低頭後退,就要躲進烏篷裏,就聽那大漢腳下用力一扭,接著婦人更淒厲的“啊啊~~~”慘叫,大漢更加興奮:“都他媽的躲哪去?站住,就在外麵看老子幹死這爛婊子……”說著俯身將那落水婦人拉起,居然就要行那強暴之事……而周圍烏篷船上的婦人,當真站著不動,看向那婦人,滿是同病相憐的淒苦……命運如此!


    “師父……”林天身後的摘星子義憤填膺,摩拳擦掌,近日來沒少得師父教誨,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現在不正是一吼出手的時候嗎?


    林天微微點點頭,淡淡道:“去吧,留下條命就可。”摘星子得允,長嘯一聲,淩波微步一展,如履平地便到了那艘烏篷船船頂上,怒喝道:“住手!”


    那剛鬆開褲腰帶的大漢一驚,見著來人,手裏迅速的係好腰帶,怒罵道:“哪來的小屁孩?找死!”說著跨步衝去,舉手便是一拳前轟。


    摘星子有意賣弄,腳下步法一展,淩空前飄,在大漢頭頂一點,又前飄一丈落到大漢背後,負手而立,十分瀟灑。


    那大漢衝到前頭,敵人卻早到了他身後,怪叫一聲轉過身來,又直衝而來,摘星子嘴角一笑,飄身而起,又是在大漢頭上一點,重又落到了烏篷頂上,玩味的看著那大漢。


    林天在遠處看得清切,微微搖頭,這大漢也就是個堪堪二流的貨色,與摘星子相差甚遠,摘星子如此作為,實在是有點貓戲老鼠的味道——哦,或許不是一點,而是就是。


    摘星子貓戲老鼠的與那大漢交錯四次,那大漢也冷靜下來,知道遇到了硬岔子,冷哼道:“張某與閣下素昧平生,閣下為何管我鐵拳張的閑事?”


    摘星子閑散的搖頭,正色道:“在下師門教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鋤強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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