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的東西在怡寶行的時候就已經被掉包了?”楚子殤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會白跑這一趟,“可是盒子是我親手交到了錢老板的手上的,然後就被剛才那個人搶到了。”


    寒月搖了搖頭,拿過了顧辛手中的木盒子,問道:“你能確定當時那個盒子是被搶走了,而不是就在錢德義的手中。”


    楚子殤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個盒子根本就在錢老板的手上,沒有被搶,這一切都不過是他們一個小小的把戲而已。”


    “不錯!”


    寒月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顧辛,道:“我現在似乎應該給你介紹一位朋友。”寒月指了指身邊的顧辛,這位江湖人稱毒寡婦的漂亮女人。


    “很漂亮吧,不過你可要小心,她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是有毒的。”


    顧辛白了寒月一眼,不滿道:“你這話說的,當初是誰眼巴巴的求我來幫他的,現在事情還沒有眉目,就開始說我的壞話了。”


    “你們兩個認識?”楚子殤奇怪的看著寒月,對於他們的到來楚子殤心中還是疑惑重重的。


    寒月點了點頭,道:“對啊,她是我請來保護你的。”


    聽到這句話,楚子殤立刻拉長了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道:“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我會被人騙,東西會被人搶嘍?”


    寒月一愣,猶豫了半響,終於悲痛的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情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會發生,雖然出了一點小小的瑕疵,不過有三娘在,一切都會很容易解決的。”


    楚子殤立刻暴走,大吼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寒月無辜的看著楚子殤。


    “這個盒子的事情。”楚子殤道。


    “你沒問我啊!”寒月道。


    “你!”楚子殤的牙齒已經開始作響,雙拳緊握,猩紅的眼睛看著寒月,突然手臂一揮,大喝一聲,“小黑,咬他!”


    側麵刷的衝出來一條小黑狗,撲到了寒月的懷中,寒月樂嗬嗬的抱著小黑狗,看著牙癢癢的楚子殤,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傷心,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大實話,如果你把盒子賣出去,所得的錢全部給你,現在可是有五萬兩啊。”


    “少來!”楚子殤現在卻再不吃寒月利誘的這一套了,問道:“你還是快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否則,這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寒月聳了聳肩,道:“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楚子殤詫異的看著寒月,這算是什麽回答。”可是這個盒子是你給我的啊,而且當時還是你說他值一萬兩的。”


    “知道它值錢是一回事,知道它是什麽東西又是另一回事了。不過,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這個盒子叫什麽了。”


    “什麽?”


    “金龍盒啊!”


    楚子殤突然想到當時盒子被搶的時候,錢德義口中叫的就是這三個字,楚子殤指了指寒月,“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兩天前我遇到了一個人把這個盒子交給了,不過當時從外邊來看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木盒子罷了,因為盒子的外表被人塗了一層黑漆。後來我到了城東的王木匠家,把這個盒子交給了他,希望他能夠從這個盒子裏麵看出點什麽,可是第二天去的時候,他卻給了我一個金盒子,就是當時給你的那個。”寒月緩緩道。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一個家值五萬兩的盒子交給了你,卻不告訴你為什麽。”楚子殤道。


    寒月點點頭,道:“所以啊,我需要確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既然這不是一個木盒子,那就不能再找木匠了,金盒子自然也要找懂金的人。剛好這個時候你來了。”


    楚子殤道:“所以你就讓我幫你帶著這個盒子到了怡寶行,然後你就一路的尾隨在我的身後,查看事情的動向。”


    寒月點了點頭。


    楚子殤再看向寒月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如果說之前是想殺死寒月,現在應該是想直接生吞了。不過旁邊的顧辛卻沒力氣在聽這兩個大男人嘮嘮叨叨的了,不耐煩的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幹嘛?”


    “當然是去吧屬於我們的五萬兩拿回來了。”寒月笑道。


    “那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顧辛說完,扭頭就走。


    怡寶行。


    金樓銀樓不如怡寶行的兩層樓。當楚子殤再次踏入這個地方的時候,霸氣了許多,和之前來的時候氣勢大不一樣。不過,怡寶行和之前也是大不一樣,最奇特的是它的大門竟然關了,距離楚子殤出去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果然是有什麽陰謀,否則,一個的店鋪為什麽不好好的營業,反而在大白天的關門。楚子殤心中窩火,不免暗中往壞處揣測著。想到這裏,立刻走到了怡寶行牌匾下的大門處,剛把手伸到門口準備推開,寒月卻抓住了他,示意他不要開門,又指了指後院,意思是從後門進去。


    雖然不知道寒月賣的什麽關子,楚子殤還是選擇了相信,畢竟就連寒月身上的直覺來的都比自己的準。不聽他的聽誰的。三個人躡手躡腳的轉移到了怡寶行的後院,奇怪的是,這裏門口的入口處同樣也沒有人。怎麽偌大的一個院子,竟然沒有任何人來守衛。


    楚子殤推門而入,轉身剛要發問,寒月示意楚子殤噤聲,指了指他的腳下,楚子殤低頭一看,心中一驚,腳下是密密麻麻的絲線,在絲線的另一端自然就是鈴鐺。楚子殤心下了然,這麽好的防衛措施,還要什麽守衛啊。


    不過,話說我們該怎麽進去才能不被發現啊,楚子殤剛扭頭準備詢問寒月,就見他和顧辛二人眉目相接,心靈互動,同時點了點頭,接著二人又是同時一躍而起。


    楚子殤的頓時涼了一截,在一邊看著幹著急的看著,口中無聲的大呼道,喂,還有我啊!


    可惜,寒月似乎是聽不到楚子殤的聲音了。楚子殤隻好一個人抱著小黑,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處,努力想往裏麵看看有什麽精彩的,可又實在太遠了。坐了一會兒,楚子殤看了看眼前的絲線陣,把小黑放到了一邊。


    “這點困難還能不到我!”


    說罷,楚子殤踮著腳尖在一個又一個的絲線裏跳來跳去,跳了滿頭的大汗,終於是跳到了院子的中間,絲線與絲線之間幾乎封住了院子裏所有的路,楚子殤一邊詛咒著當初設計這個機關的人,一邊奮力的向前跳著。


    隻是一想到寒月又丟下自己不管,心中憤懣,腳下突然就一個不穩,一腳踩到了線上。鈴兒響叮當,完了,這下暴露了,就在楚子殤驚恐的等待著恐怖的事情發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背一緊。


    有人在自己的背後,楚子殤二話不說,轉身一拳打出。任何人都會在危險的時候爆發出比平時十二倍的爆發。


    楚子殤的爆發卻在他轉身之後就立刻鬆懈下來。


    “怎麽是你啊!”站在楚子殤麵前的是寒月,隻是他的臉色卻不太好,簡直可以用難看來形容。楚子殤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


    寒月搖了搖頭,指了指裏麵的房子,歎了一口氣。卻是自己一個人回到了門口處,和小黑狗呆在了一起。


    楚子殤心中生疑,順著後院的長廊走到了前廳,頓時一股腥味撲鼻而來,滔天的血腥。如果可以給楚子殤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要求進來的,因為楚子殤已經無法一直自己下一刻的行為了。


    噗!


    楚子殤把早上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苦汁,酸水,可以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眼前的恐怖。遍地的死人屍體,再沒有比這更加悲慘的地方了,即便是地獄,也恐怕不過如此了。這些死去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他們臨死前似乎經受了很大的折磨。


    是誰這麽的殘忍要殺了他們,楚子殤看到了早上接待他的那個夥計,他被一柄劍釘到了牆上,為什麽,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他們做了什麽錯的事情,要讓他們得到這樣的懲罰。


    對了,楚子殤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拔腿便往二樓衝去。剛好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楚子殤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顧辛。


    “不用找了,樓上和這裏一樣,你的錢老板不見了。”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楚子殤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辛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死人,道:“他們有的是人被人用劍殺死,有的是用毒,有的則是生生掐死的。看來這次我們是惹到了大家夥了。”


    “那盒子呢?”


    “也不見了,倒是有一封信,看來是給你的!”顧辛從懷中抽了一張紙出來,遞給了楚子殤。


    楚子殤接過紙箋,上麵隻有一句話,十個字。


    用盒子來換錢老板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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