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院的夜晚和白天一樣,喧鬧,輝煌。


    寒月立在白曰裏所站的位置,遠遠的看著這個繁華的地方,這裏是千金散盡的地方,這裏是美人如雲的地方,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些繁華的背後,又產生過多少的悲慘而又淒涼的的故事。


    多少的女子被賣到了這種地方,而她們之中能夠享譽繁華的隻有寥寥幾人。多少的富家子弟在這裏拋金灑銀,家財灑盡也未能博美人一笑。


    人生充滿了矛盾。


    白曰裏聽到的消息,看來慕容姐妹也被關在了這裏,寒月決定要把兩姐妹救出來。柳如煙給自己的地圖,寒月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怡情院兵力的布防,那些個暗哨他也全部記在心底。


    這一次他有備而來,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


    懷中的鐵劍一聲的輕吟,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感到興奮。寒月將手放到了劍上,這一戰旨在救人,而非殺戮。


    “月少爺,你要去哪裏?”寒月的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他的身上猛然激起了冷汗,手中一震劍鋒就要直至身後之人。


    “是我,劍下留情啊!”


    寒月看清楚來人,竟然是郝雨。自己的劍就差一步就可以刺破他的喉嚨,寒月沉聲道:“以後不要再我的身後說話。”


    郝雨拍了拍胸口,道:“月少爺,不是我說你。你這才剛剛逃出來怎麽又要去送死,你可沒有這麽缺心眼的啊!”


    寒月不說話,可是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郝雨既然來了,說明鬼十他們都來了,鬼十他們來的目當然是阻止自己。


    “以月少爺你的智慧,難道會想不出怡情院可是到處布滿了陷阱和機關,每一個出入怡情院的人若是沒有裏邊的人帶著,那可就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郝雨滔滔不絕的道,他向寒月講了一百個怡情閣不可以進去的理由。


    可是寒月隻問了一句話,“我如果執意要進去,你怎麽辦?”


    寒月不是一個大笨蛋,也不是什麽分不清形勢看不懂局勢的人,更沒有被突如突如其來的困難和挫折打敗,而變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相反,現在的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清醒,更加的明白事實。


    事實就是寒月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寒月了,鬼域沒有了,問劍閣沒有了,邊城也沒有了,他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如果不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他又能依靠什麽?


    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祈禱嗎?


    如果你的家人,你的親人也陷入了困境的話,你是願意在房間裏祈禱,還是選擇為他們而戰鬥呢?這一點不知寒月明白,郝雨也懂。


    “大哥知道我勸不了你,他說我若是無法阻攔你的話,那就讓我也來幫助你。”郝雨最終歎氣道。


    寒月奇怪的問道:“你怎麽幫我?”


    郝雨突然拍了拍手,黑暗中四周的人魚貫而出,這些人手中撒著花瓣,肩膀上拖著轎子。恭敬的跪在郝雨和寒月的麵前,道:“請二位公子上轎!”


    寒月睜大了大眼,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郝雨的計劃了。


    燈火輝煌的光芒下,晚風吹來著陣陣的香氣,就像是耀眼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它們的舞姿是那樣的動人,令人著迷。


    怡情院迎來了兩位客人,兩位尊貴的客人,如果不是尊貴,不是高雅,又有誰會撒花鋪路,侍女伴行。寒月就坐在轎子裏,轎子裏很大很暖和,綢緞製作的墊子讓他很舒服。就在他的旁邊竟然還放著一壺酒。


    漂泊的浪子搖身一變成了**的公子。浪子和公子,漂流和**,這些本不過一字之差。


    “呦!這又是那位爺光臨鄙閣?”門口老鴇的聲音傳來,不過這一切停在寒月耳中都像是輕煙一樣,他此刻是一位大少爺,有錢的大少爺。


    郝雨的轎子在前邊,他探出了腦袋,“是我,累了一天想來這裏歇歇腳,順便帶我身後的這位公子來逛一逛。”


    那老鴇遲疑的看著身後的轎子,馬管家交代的事情他們牢牢的記在他們的腦海中,老鴇道:“原來是郝雨少爺,今天十少爺怎麽沒有來?”


    郝雨道:“大哥他最近事情太多,這不,就讓我來了。你知道後麵的這位少爺是誰?他可是山西有名的嶽大少爺,他們嶽家在山西的煤礦生意一天賺的錢就夠你們一年賺了,明白嗎?一定要伺候好了。”


    老鴇滿口答應,可還是想看一看轎子裏坐的到底是誰,郝雨有些惱怒。遲疑的看著身後的轎子,剛想詢問一番,突然看到轎子裏邊伸出了一隻手,朝地上拋出了一樣東西。


    “這個可以嗎?”轎子裏的聲音慵懶而有沙啞,帶著一股迷人的魅力。


    老鴇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頓時長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地上掉落的是一塊黃金,十足的黃金,老鴇急忙收到了自己懷中,臉色一下子笑**的,再不阻攔兩頂轎子。


    郝雨肉疼的看了看寒月扔出的金塊,咬了咬牙鑽回了轎子。這次一定要找大哥把金塊的錢要回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怡情院的大門。


    郝雨和寒月二人在閣樓的門口下了轎,郝雨驅散了怡情閣的丫鬟仆人,這才將寒月從轎子裏請了出來,看著偌大的閣樓,郝雨遞給了寒月一個麵具,寒月將麵具戴在了來臉上,二人推開了大門。


    門裏的丫鬟仆人看到帶著麵具的寒月,並未感到有絲毫的奇怪,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可是卻並非每個人都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來了這裏。所以選擇戴麵具來的人寒月並不是首例。


    郝雨拉著寒月,二人就像是一個留戀風塵的翩翩佳公子。


    進門之後全是美人,她們一個個立在兩邊,看向寒月和郝雨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風情,可是任憑她們的搔首弄姿,郝雨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帶著寒月上了樓梯,這些一樓的女子大都是些可憐的人。


    怡情院的樓層一定程度上還代表著級別,越往上的女人身價越高,這些在一樓的女人,她們是真真正正的**,她們隻能依靠自己的身體活著,因為這裏畢竟是怡情院,而不是什麽福利院。


    跟著郝雨一路向上走,寒月也不由得心底一驚。


    他們竟然直接到了五樓,要知道這可是和六樓隻有一步之遙,而六樓是皇親國戚才能進的地方,寒月不由得看了郝雨幾眼,自己有些小看了這些從大戈壁回來的人,似乎京城才是他們本來的地盤。


    郝雨知道寒月心中的疑惑,聳了聳肩。


    郝雨將手中的一個印有號碼的牌子放在寒月的手中,在他耳邊低語道:“你要救的那兩個姐妹就在那裏。”


    寒月點了點頭,郝雨則舉著另外一個牌子,指了指旁邊的另外一個房間,示意寒月自己就在那個房間裏。


    寒月看了看手中的牌子,伍零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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