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華彥清明白的更徹底,傅清婉不知不覺加快了語速:“聽聞宮中麗嬪娘娘經常犯心疾,王爺可由冷奕將千緋夜領入宮中,替麗嬪娘娘診治一二至於寒王進宮迫在眉睫,王爺無需多加言語,父皇他自然會對寒王多加防備。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華彥清道:“你怎知麗嬪娘娘身子不爽,還有千緋夜又不是大夫,就算潛入宮中,若是看不出所以然來,那可如何是好?這把火難不成還要燒了三王府不成!”


    傅清婉臉色不由凝重,歎了口氣道:“王爺還是不信妾身。”語氣中竟是失望,無奈。手不由抽出了那溫暖粗糙的大掌,繼續說道:“那日百花宴,妾身離的麗嬪娘娘稍近,觀其麵色便知道麗嬪娘娘心疾犯了。千緋夜雖然不是大夫,但依照妾身囑托之話,與那算相之說,頂讓寒王吃個軟釘子,還恨不上王爺!”


    華彥清不由嘩然,原來如此。一切就像是謎團辦一一被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揭開。華彥清已然忘了傅清婉的另一個身份,她是顏小白,是治療自己致命之毒的顏小白。


    華彥清不由將傅清婉摟緊,濃重的呼吸聲噴在傅清婉的麵頰上道:“你從何得知此事?”


    語氣全無溫柔之感,隻有濃濃的戒備。華彥清從不曾想躺在他身側的人竟然有一顆七竅玲樓心!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保護她,卻不想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護。那默默地支持雖然不多,也不算是甜言蜜語卻讓自己收獲良多。他打心裏感激傅清婉的一直陪伴。


    傅清婉淡笑如菊:“王爺可知我是傅家人,知道此事又有何難?”


    華彥清頓時明了,看來傅太傅送給自己的“大禮”還真是讓自己喜笑顏開。


    身為太傅乃是華彥清的教書師傅,亦是懂前朝史詩的。傅清婉身為傅太傅的嫡長女又豈不知曉?


    這宮中的是是非非,傅太傅雖然不說,卻心知肚明。傅太傅一生為官清廉,知己也隻有少數,那章太醫便是傅太傅的至交,隻是如今章太醫早已告老回鄉,隻剩傅太傅一人還在官場盤旋。


    隻是傅清婉為何要喚傅清妍為姐姐,難不成早些年傅太傅還與卑微妾室留下一女嗎?


    撇開疑惑,華彥清要的不是傅清婉這個人,而是那顆珍藏已久的心。


    身為皇家之人,自然是多疑的重生――爺,太重口了。華彥清不敢保證自己能信任傅清婉多久,希望這樣抱著持續下去,而不是希望有一天,親手將她推開的是自己。


    感受到身後的緊張,她不由歎了口氣,轉過身擁住了這曾經又愛又恨的人。


    隻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利用千緋夜纏住郎宣帝隻不過為了脫身而已。


    她不想再次受傷,所以在許戀雪用芹菜絕了華彥清念頭的時候便加以阻撓,目的之一心中所想也是為了離開他。


    她的愛早就死在那個無眠的夜。如今站在他麵前不過就是一張人皮,人皮下的隻剩下了一顆破損不堪的心。


    她靠在他的懷中低喃:“王爺別忘了尋個適當時機,千萬別重複了當年康王之念!”


    華彥清緊繃著臉,不發一言。舒展的眉頭不由蹙上。抬頭,星辰依然是暗淡無比。


    相擁入眠,一夜無話。


    次日,傅清婉收到了信鴿傳來的密報。


    “清婉親啟:


    吾一切安好,隻是近日寢食難安,不由疲倦,心念童稚之事,姐妹之情不能忘懷。


    吾妹可安好?萬事早思量,勤勤懇懇不容懈怠。”


    傅清婉收信,目中一片清明。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春喜見傅清婉獨站在窗口,便道:“小姐雖是春日,白日依舊冷風習習,穿件披風禦禦寒吧!”


    說著便取了件藕粉色的披風蓋在傅清婉的肩頭,傅清婉不由一顫,披風順著肩頭滑落,卻渾然沒有知覺。依然是那副呆愣的模樣,見狀,春喜不由一歎。


    春喜大字不識,不曉得這信件上寫的是什麽!見傅清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變勸慰道:“小姐不要擔心了,吉人自有天下。小姐太過感慨也不是好事,還不如平下心來在想想對策。”


    心下不由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一向冷淡睿智的傅清婉失了耐心,驚慌失措至此?


    傅清婉斂眉道:“春喜替我梳妝打扮,我要去趟書房。”


    抑製下心中的疑惑,春喜不由一陣堪憂。手中的梳子如千斤重的石頭,提起便很難落下。瞧著鏡中的人兒冷肅,平靜,可心中卻不知泛起了什麽樣的漣漪?


    梳妝草草了事,傅清婉也沒心情去計較那麽多。行色匆匆地便趕到了書房。


    趕到卻極度失望,原來華彥清早早便去了朝堂。書房外除了有重兵把守,根本就沒人影。


    心蕩蕩悠悠,找不到來時去路。可這件事卻十萬火急,自己不得不找個穩妥的方法,否則此去必然被撂下把柄,解釋不了,反倒是個大麻煩。


    今晨早早有隨從將泔水撤走,大廚房的師傅早已在外頭接口送來今日的可口飯菜。


    傅清婉不由想起前日狀況百出的許戀雪,心下一計。


    如今她是王妃之尊,這府中的上下全在她的管轄之內。傅清婉不由會心一笑,提裙進了廚房。


    這廚房中的奴婢都是被各房嫡貶的,或者是身份低微,早早簽了賣身契,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廚房的。


    是想誰想進入一個暗無天日,整日陪伴柴米油鹽的地方仙路爭鋒最新章節。


    韻蓉若非是樣貌出眾蓋了春夫人的風華,也不會被因端茶不力被貶至此。平日裏的錦衣華服褪下後,韻蓉難掩風華,可不過一月有餘,身子卻急劇消瘦,寬厚的衣裳遮不住那短小的身子。


    韻蓉因為上頭關係,被派做燒火丫頭已有半月。這半月來吃的少做得多焉能不出錯?


    韻蓉心下暗歎,難不成一輩子都要活在這麽個地方?指甲嵌進肉中,任由血跡混入髒兮兮的柴火中。她抬頭,目中滿是不甘。


    突然一陣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由伸長脖子朝門口看去。見一素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環顧著廚房的動向。


    從未見過如此淡雅素淨之人,便是以前身為一等丫鬟的韻蓉也不曾穿過如此絲薄,淡雅的衣衫。她便如一副不染纖塵的畫,畫中人靈動唯美,仿佛猶如天仙般讓人不能忘卻。


    韻蓉伸出手去掐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痛感讓她頓時清醒過來。原來自己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門口站著的女子不由一笑,澄澈般的笑容猶如一抹陽光照亮了韻蓉早就黑透的心扉。


    她不由吞咽了口口水,勉強道:“這位姐姐,你也是被貶至此的嗎?”


    說完,人恨不得躲在那灶爐之下。想當初她也被扒了一身衣裳扔在這裏的,那時凶神惡煞的侍衛恨不得想吃其骨,喝其肉。好在韻蓉機敏,用自己僅有的玉簪換回了自己的小命。


    如今見到猶如天仙的人兒,自然是欣喜異常。韻蓉有預感,隻要此人幫上自己一把,自己定能逃脫燒火的命運。便是做個三等丫鬟也好,韻蓉再也不想呆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傅清婉開口道:“不知張管事可在此處?”


    聞言,韻蓉臉上帶著濃濃的失望。果然不是找自己的,現在就算是春夫人也早就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丫鬟,又何況是猶如天仙的美人兒?


    韻蓉心下一陣自卑,不給好氣道:“要找自己找去,別耽誤了我燒火做飯!”


    語氣甚是不耐,聽的傅清婉唇邊的笑容不由更濃。“難不成你想在這當一輩子的燒火丫鬟?”


    韻蓉撿起柴火塞入鍋爐中,悶悶不樂道:“可不是,人家是巴不得早日出這個牢籠,天天夜夜盼著,可沒有貴人相助,我怎可平安出這個灰煙瘴氣的地方?”


    傅清婉聞言道:“那如今我給你這麽一個機會,你要是幫我找來張管事,我便將你安排在賬房可好?”


    韻蓉撇嘴道:“不好。先不說找不找的到張管事,便是見到了張管事定然將我當作叫花子趕出去。便是你答應了此言,我大字不識一個,怎可在賬房打雜?不可不可。”


    如此率真直白之話傅清婉還是第一次聽見,不由頷首道:“這樣吧,你帶我去。若是找到了,便提升你做三等丫鬟可好?”


    韻蓉點點頭,喜出望外。總算盼來了好兆頭,手中的柴火在一瞬間也哐當落地,就像她的心一般,又驚又喜。


    張管事乃是管廚房夥食進出的,傅清婉僥幸見過一次便忘了。瞧著前頭帶路的丫鬟,嘴角不由勾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前幾日正是芹菜上市盛期,各地菜場上的芹菜都是相當便宜,配以人參,燕窩,名貴材料,往往會讓人忽略了這一項普通食材。張管事不知叢中撈了多少油水,可卻被傅清婉的嚴令一下斷了財路。


    張管事悶悶不樂,看著手中的賬本更是鬱悶。雖然外頭是陽光明媚,張管事的心裏卻是烏黑猶如即將下雨的天,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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