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是年三十,首先要祝福各位看官老爺,馬年行大運,在新的一年裏,任何事都能一馬當先,馬到成功。而本驢則有個小小的私心,希望自己和本書在新年能有個新氣象,我會秣馬厲兵,努力“馬”字,請求各位能幫著捧個場,覺得看得下去就收藏一下吧。


    老蕭抽空瞥了一眼電視機,畫麵上一隻長毛大猩猩就跟神經病似的,在舞台上齜牙咧嘴、上躥下跳,片刻之後腳下一滑,便摔得不省人事,可不是蕭大龍套本人嗎?


    “那是這個星期的重播,你那期還在後製,可能再下個星期播吧。”


    “哦!”小周後失望的嘟囔了一聲,嘟著紅唇,咬著食指,喃喃道:“你就不能讓他們早點播我的嗎?”


    跟誰像不好,跟蕭媽一個德行,你們還真把我當電視台領導了!老蕭見她嬌憨可掬的模樣甚是可愛,嘴角掛上笑意,順著表妹話茬,問道:“聽你的口氣,你喜歡上電視?”


    周薇俏臉一紅,口不對心的矜持道:“也不是說喜歡,反正感覺不錯啦!”


    沒有人會不喜歡萬人矚目、掌聲響起的感覺,舞台就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那是會讓人上癮的,就像是黃媽在《我是歌手》中說的,就是離不開咯。對於這一點,蕭灑深有體會。


    老蕭臉色一整,擺出哥哥的架子,問道:“薇薇,你還想再上電視節目嗎,我想聽實話。”


    小腳丫奮力從蕭灑的掌控中抽出,周薇挺著腰板坐直起來,癟著小嘴道:“當然想再去啦!你天天都在忙,又不陪我。鍾姐姐工作挺忙的,不光沒帶我逛動物園,也沒時間陪我聊天,連飯也不會做,還要我去幫她訂便當。”


    “就那次出了趟門,我一個人孤零零哪裏都不敢去,悶在家裏好無聊的……”


    動物園都快揭不開鍋了,表姐有啥忙的啊,她那是懶!老蕭歎了口氣,不住的搖頭,所托非人啊!


    當然了,我自己也有問題,這兩天跟甜姐兒糾纏不清,倒是疏忽了人生地不熟的皇後娘娘。麵對周薇像受委屈的小獸般哀怨的目光,老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道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怪我不夠細心,沒有安排周全。


    話一說開,周薇就開始滔滔不絕倒苦水,數落起了曉輪的種種不是之處。諸如睡醒不折被子,便後不衝馬桶,早上亂擠牙膏,晚上睡覺磨牙等等。


    蕭灑以手加額,苦笑著勸道:“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你得寬容她。不大不小的屁事,就由她去好了……”


    表姐本身就是一個生活上的低能兒,連照顧她自己都成問題,更何況還有一個更甚於她,堪稱生活白癡的表妹,掛在她身上當拖油瓶。這段時間,兩人囫圇過日子,沒有因為衣食住行之類的生活瑣事打起來,就算是一個天大的成功了。


    “哥哥,你不知道,曉輪姐挺不愛幹淨的……”


    我比你清楚,重口味內衣褲我沒少幫她洗!蕭灑感覺額頭冷汗直冒,秉持著一碗水要端平的原則,還是不偏不倚的道:“曉輪姐好心好意收留你,工作之餘還帶你出去逛街買衣服,對你算不薄了。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要太多抱怨,萬一傳到人家耳朵裏多寒心啊……”


    “我哪有抱怨!”周薇皺起可愛的小瓊鼻,氣呼呼道:“人家知道曉輪姐是好心人,在你麵前說說而已,也沒真的跟她生氣,就是生活在一起不習慣啦!”


    嘿,薇薇這話說的挺世故,跟個小大人兒似的!老蕭摸著鼻子笑開了,這絕對是件好事,說明皇後娘娘已經開始適應現代社會了。對於表姐表妹之間相處的方式,自己也隻能點到而止,話千萬不能說重了,萬一傷害到薇薇初涉世事的小心靈,以後再有心事也不跟我透底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並沒有把二女之間小小的不愉快當成一件事,蕭灑偷笑著擺出家長的派頭,摸著表妹的長發,柔聲道:“好啦好啦,說出來心裏就舒服多了吧!話說回來,你也該學些家事,平時也能幫著分擔一些,哥哥也沒那麽累……”


    “好,以後家裏的衣服都交給我洗了。”小周後堅定的一揮小拳頭,興衝衝道:“薇薇不能做米蟲!我還要賺錢養家,跟哥哥和霈霈姐一起上班。”


    嗬嗬,小丫頭學了不少現代詞匯嘛!等等,話頭繞來繞去、兜兜轉轉又回來了,老蕭皺眉道:“你真想去上班?”


    “對啊,那個醜臉趙叔叔,上次不是說要請薇薇去當什麽助理主持嗎?”小周後歪著螓首,美目中閃著希冀的光芒。


    蕭灑一想起“醜臉趙叔叔”望著她眼冒綠光,跟大灰狼見了小紅帽似的怪模樣,心中就一陣抑製不住的惡寒。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總不能讓小周後再落入“趙光義”的狼吻裏吧!


    他以己度人,不無惡意的揣測著老趙的用心,皺著眉頭道:“哥哥考慮考慮,明天再說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閑篇,時鍾滴滴答答指向了十一點。周薇終究是個十六七的半大孩子,看了會電視就架不住小睡神的召喚,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困倦得連窩也不想挪。勉力支起身來,雪白藕臂搭在蕭灑的肩膀上,喃喃道:“薇薇想睡了,哥哥抱抱……”


    啥意思,跟誰睡?處女淡淡的幽香襲來,老蕭喉結蠕動,咽了口唾沫,心裏亂糟糟的,忖道這難道是在給我暗示些什麽嗎?


    雖說逞英雄不用師父,耍流氓不看歲數,但我這年紀都大你一輪了,怎麽好意思下手?!蕭灑的四肢如機器人一般僵硬,打橫抱起輕柔軟綿如一床棉絮似的周薇,下意識往自己臥室走去。


    臭不要臉的主人,看你那要死的樣子!沙發下小狗妞頓時怒不可遏,探出頭來衝他一通狂吠。


    使不得!差點一失足做了少女的大黃瓜!悠悠的叫聲如晨鍾暮鼓般在耳邊響起,老蕭嚇得打了個激靈,咬了咬舌頭,定住搖曳的心旌,以莫大的意誌力原地轉過身來,快步向門外走去,嘶啞著嗓子道:“我送你去曉輪姐那兒。”


    門一開,一陣涼爽的夜風吹來,小周後微微縮了縮身子,腦袋下意識的往老蕭溫暖的胳肢窩擠去,道:“薇薇不想和鍾姐姐一起睡……”


    纏人精,你別妄想老衲破戒!蕭灑忍著胳肢窩下的異癢,斷然拒絕道:“剛才不是說好了,你要好好跟姐姐相處的……”


    “那也不代表我想和她睡一起啊!”小周後昂起頭,小心翼翼試探道:“我能不能自己住?”


    老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中若有所思,症結還是出在自己身上。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先入為主,幫她決定著生活方式,連說什麽話、做什麽事、交什麽朋友,完全一如舊社會大家長般強勢且武斷。原來在潛意識裏還是把她當做會說話的人偶,並沒有清楚認識到表妹已經是一個有想法、有好惡、有血淚的大活人了,她的人生該由她自己去決定。


    “沒問題,過兩天等園長從省裏開會回來了,我幫你在我隔壁申請一間單身宿舍。”老蕭帶著愧疚的心情,一口應下。料想幫著園裏立下大功,一個不算過分的小要求,園長應該不會拒絕,左右是空著,反正也沒人住。


    “哥哥萬歲!”小周後滿心的雀躍,湊過頭來香了老蕭一口。蕭灑嘿嘿傻笑著,摸了摸自己餘香猶存的大臉,暗道以後左邊住著表姐,右邊住著表妹,豈不是離左擁右抱,玩弄女性的美好日子不遠了?


    把皇後娘娘送回了隔壁表姐家,老蕭瞄了一眼頂著雀巢亂發,揉著惺忪睡眼,睡裙歪穿,趿著拖鞋,完全不修邊幅的鍾曉輪,搖頭暗歎,難道你條件那麽好,還找不著婆家。一個外表光鮮照人的女人,私底下竟比糙老爺們還邋遢……


    回到了自己家中臥室,勞心勞力了一整天,老蕭格外想念那柔軟溫暖的被窩。懶洋洋踢掉鞋子,仰天一躺,狠狠把自己往床鋪上摔去。一瞬間隻覺得菊門處火辣辣的劇痛,一根尖銳粗壯的器物,硬生生隔著褲子捅了兩寸進去。


    須臾之間,腦海中閃過一個慘烈的畫麵。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跳傘失敗,從高空跌落入甘蔗田中,以最不幸的方式著陸的倒黴鬼。


    乖乖咧,有暗器!老蕭叫得比夜梟還淒涼,像僵屍般,用完全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直挺挺從床上彈了起來。蕭灑倒抽了一口冷氣,捂著屁眼,轉過身來,恨恨怒視著差點把自己變成捏麵人的罪魁禍首。


    那是一隻笑容猥瑣的紅毛龜,它作案的工具便是龜殼上如犬牙般尖銳的倒刺。


    早上不是把它踢到牆角裏去了嗎?是誰他喵的整蠱我?


    此時找不著正主,老蕭把一腔怒火發泄到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手辦玩偶身上。起手就是一招白鶴晾翅,鼓動起的氣流,扇得庫巴頭頂紅毛亂飄。緊接著又是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把它打得如滾地葫蘆般亂竄。


    “怕了吧,看你還敢陰咱家!”老蕭雙手叉腰,後門被入過之後,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還沒等他充分回味恃強淩弱的快感,令人驚嚇到下巴脫臼的一幕出現了!紅毛龜竟然哼哼著爬起身來,極為人性化的在龜爪上吐了兩口唾沫,細細整理著淩亂的發型。


    “你……你……”此刻的衝擊感,絕對不亞於表妹“大變活人”那一次。老蕭話都說不圓範了,五官糾結到一處,皺得跟大肉包子似的。


    紅毛龜咧出一個猙獰可怖的笑容,口中發音卻稚嫩嬌俏如孩童一般,一蹦一跳拍著手,樂嗬嗬唱道:“老爸,老爸,我們去哪裏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老蕭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下意識接唱道:“庫巴,庫巴,我是你的大叔,一生陪你看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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