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樹林,兩人都保持著極度的沉默,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剛才的尷尬事。若不是老蕭眼疾手快,按照魔女大小姐氣急攻心,倒頭便栽的架勢,估計會成為第一個淹死在自己便溺中的搖滾巨星,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可算是有著落了。


    大小姐氣呼呼的走在前麵,不時回頭叱喝著蕭某人,臉色臭得像是婦產科的下水道。老蕭賠著笑臉,勾腰駝背,跟在屁股後麵,由得她呼來喝去,要東不敢往西,要快不敢放慢。雖然是一場誤會,不過這種事怎麽說都是女孩子吃虧的,老蕭也就隻能抱著各人造業各人擔的態度,希望時間能夠消弭掉她的怒火。


    對麵小丘上,端望遠鏡的家夥不住的跺腳,歎息道:“姑爺身體也忒差勁了吧!我掐著表呢,倆人進樹林子才五六分鍾,就手趴腳軟的出來了……”


    “我看看!”領頭人一把奪過望遠鏡,不無憂慮道:“小夥子腰都直不起來了,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啊!”


    “照這銀樣鑞槍頭的架勢,夫人幾時才能抱上外孫子啊?”旁邊又有一人插嘴道。


    領頭人頜首道:“看來咱們得隱晦的提醒小姐,多給姑爺吃點大腰子,畢竟藥補不如食補啊……”


    被他們強烈關懷著夫妻生活的二人,此刻正在冷戰當中。魔女大大咧咧躺在原本屬於老蕭的沙發上,四仰八叉的擺出了一個霸道的“大”字。


    “您受累給點地兒,嘿嘿嘿!”老蕭覥著臉湊了上去,堪堪摸到大小姐身邊,就被她當頭一腳給踹了個跟頭。


    “玩你妹去!”魔女餘怒未消,沒好氣的一指對麵沙發。


    我又不是段譽!老蕭心中嘟囔了一句,訕訕的爬起身來,悄聲賠笑道:“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個兒,還不是我心疼。”


    臭德行!大小姐臉色稍霽,嬌嗔般白了他一眼,架起了二郎腿,悄悄往裏邊挪了挪屁股。


    月色朦朧之中,蕭大龍套也沒看個真切,見她不為所動,又道:“你這算什麽姿勢,把腿抬高一點,我才好進去啊!”


    話音剛畢,隻見她就跟摸了電門似的,直挺挺的跳了起來,叉著腰站在沙發上,目光毒辣的看著自己。


    老蕭茫然的撓了撓頭,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喉頭艱難的上下蠕動,咽下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你自己想歪的,別怪我啊!”


    “我打死你個臭流氓!”魔女雖然不算麵嫩,不過三番四次被他占便宜,身為黃花大閨女免不了羞憤難當。當下腦子一熱,把心一橫,便合身撲了上來。


    兩人糾纏著摔倒在車廂地板上,哐當一聲響,老蕭隻覺得後腦勺就像挨了一悶棍似的,忍著暈眩和惡心的感覺,一把環住她充滿彈性的腰肢,低喝道:“你夠了啊!”


    “我不要活了!你也別想活!”大小姐不住的掙紮,一張口便咬住了他的肩膀。


    “少跟老子玩貞潔烈婦這一套,你他喵的屬狗的啊?”頭暈未止,肩上又傳來深入骨髓的劇痛,一直裝著灰孫子的老蕭終於是忍無可忍的爆了粗口。


    魔女打了個激靈,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雞皮疙瘩點點,迅速染上了一層玫瑰紅,美眸中驀地閃過一絲詭異的興奮,竟是愛上了這種粗魯又危險的遊戲。


    “狗日的臭流氓,你再罵我兩聲聽聽。”大小姐嘴裏吐著髒字,聲音卻輕柔動人,雙目中媚得要滲出水來。


    老蕭被她看得心裏發虛,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你他喵的神經病是不是?”


    “對,就是這樣,你這個狗日的!”魔女從鼻腔裏哼哼著,渾身酥軟無力,咬住他肩膀的檀口也鬆了把勁。


    肩上滑滑癢癢的,一根柔軟火燙的小舌頭,如遊魚般在火辣辣的傷口處舔舐。老蕭隻覺心頭一陣發麻,似有千萬隻小螞蟻爬著,忍著不自在的感覺,用力推開魔女的螓首,疑道:“潑婦,你到底想幹嘛?”


    大小姐的目光邪邪的,俏臉上爬滿了病態般的紅暈,伸手撚斷自老蕭肩頭牽到自己唇邊的口水絲,放浪不羈道:“你他喵的想幹嘛,我他喵的就想幹嘛咯!”


    髒話就像是催情針一樣,一浪接著一浪,刺激著魔女愈發癲狂的精神狀態。老蕭見她滿臉的邪氣,眼中射出吃人的光芒,自己仿佛就是砧板上的那塊肉。從未經曆過如此腐化墮落的豔情陣仗,反倒是隱隱不適,心中發寒,嚇得一抖腰,把身上的嬌軀給甩給出去。


    “狗日的裝什麽裝?!”


    沒想到她就跟個小狗似的,有鍥而不舍的爬了上來,兩隻柔荑按住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靈蛇般向下滑去。老蕭嚇得小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一把捏住她欲作怪的小手,心中暗道,你這鋼爪爪抓不住我這玻璃球!


    魔女掙紮著抽出一隻手來,在某人驚恐不安眼神中,毫不留情掐住了他的脖子,居高臨下蔑視著身下的獵物,頗有玩味的笑道:“薇薇還在一邊睡著呢!她還不知道她親愛的哥哥,此刻就如一條哈巴狗,一匹種公馬,被我騎在胯下,恣意玩弄、任我馳騁……”


    此話一出口,大小姐就如蒸了一個通透的桑拿浴般,玉麵桃花盛開,粉肌汗出如漿,纖細的四肢微微痙攣著,精神上的愉悅已經達到了此生前所未有的**。


    老蕭一直以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自居,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範兒,立刻就被激出了真火來。又聽魔女提起單純的表妹,話裏話外隱含威脅,原本就怒壑難填的內心,再度被蒙上了一層陰影,怒氣完全被激發到了無法善了的地步。


    瘋婆子,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老蕭不再打算跟魔女玩心靈雞湯那一套了,立馬實施武力鎮壓。惡狠狠翻身起來,惱羞成怒之下出手也沒個輕重,使勁揪著她的衣領和頭發,就像甩布娃娃一般,把大小姐用力丟到了沙發上。


    見她一臉“不過如此”的挑釁表情,老蕭心中那一絲內疚感,瞬間就如氣泡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三把解下了腰間皮帶,一個反剪扳過她的香肩,把兩隻不斷紮掙的小手拴上,抬手就是幾巴掌下去,翹臀上的軟肉頓時波濤晃蕩。強烈的反彈感,竟震得他雙腕隱隱生疼,可想而知,魔女絕對沒有討到好去。


    老蕭發泄過後也累了,一屁股坐到她身上,身心俱疲的點起香煙來,猛吸了幾口,才喃喃問道:“不跟我呲牙了吧?”


    連連問了幾聲,也沒聽她回話。老蕭見她埋著腦袋,嬌軀瑟瑟發抖,大吃一驚,心中暗道,莫不是把人家給打哭了?


    老蕭懊悔的抓了抓頭,偷眼覷見那雙雪白的小手上,還係著自己的皮帶,手腕邊緣處被勒出兩道通紅的痕跡,光是看就覺得火辣辣的一片疼。


    “這事兒鬧的!還不是你不聽話,跟我瞎胡鬧幹嘛?”蕭大龍套硬著頭皮自我辯解著,伸手想要去解開皮帶。


    魔女卻驟然一翻身,俏生生的躲開來,膩聲道:“老蕭,人家錯了嘛!”


    什麽情況?蕭灑愕然道:“你沒生氣?”


    魔女媚眼如絲,笑顏如花,雙手被反綁著也施展不開,就如蝦米一樣弓腰蹬腿,艱難的挪動了過來,道:“以後別打那麽重,打壞了阿苗,就沒得打了……”


    還有以後?您老可別折騰我了!老蕭沒好氣翻了翻白眼,道:“我以後不打你了,受不起這累。”


    “那可不成!”魔女伏在他腿間,俏臉輕輕摩擦著他的膝蓋,嬌憨笑道:“爸爸媽媽從六歲之後就不打我了,你要是再不打,就更沒人打我了……”


    “你這不是犯賤嗎?”老蕭錯愕之下,脫口而出。話音未落,便暗感不妥,隻得幹笑著吸煙。


    魔女艱難的昂起小腦袋,覥著臉湊過來,櫻唇叼住香煙,輕輕吸了一口,頓時便嗆得咳嗽連連,道:“老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人家就是願意跟你犯賤。”


    低下頭來,芳心蕩漾,暗忖道,若不是人家心甘情願,以我的身手,你挨得著邊兒嗎?


    老蕭心中又酸又甜,就跟吃了個蜜餞似的。尷尬旖旎的氣氛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柔拍著她的背,道:“我真是猜不透你,一會兒一個樣,真要把人折磨瘋……”


    “猜不透就別猜……”魔女半眯著眼睛,螓首擱在他雙膝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語調傷感,道:“天快亮了,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還聽鬼故事啊?”老蕭趁她不不注意,偷偷想去解開綁在她手上的皮帶,卻又被魔女警覺的躲開了。


    “有童話故事嗎?”魔女紅唇一努沙發下的零食道:“我餓了,你喂我。”


    老蕭點了點頭,笑著隨手開了一包,一邊喂她吃著東西,一邊說道:“這是個烏鴉和狐狸的故事。”


    “有一天,狐狸在森林裏覓食,看到了站在樹上的烏鴉嘴裏叼著一塊肉。狐狸很眼饞,它也想吃那塊肉,頓時心生一計,對烏鴉說:親愛的烏鴉,我覺得你唱歌一定很好聽!”


    “烏鴉興高采烈的唱起了歌,嘴裏的肉就掉到了地上。”


    “狐狸心道,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便歡天喜地的彎腰去撿,露出大屁股來。”


    “這時,身後草叢裏跳出來頭老虎,美滋滋的解開皮帶,心中狂喜道,小吃貨,我還治不了你!”


    魔女嚼著零食的嘴停住了,看了看手上的皮帶,又想起之前小樹林的一幕,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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