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周駿眉頭一皺,“杜琦燕是誰?”


    薛靈寒想了想,解釋道:“就是那個最後上台跟沈景斌拉扯的那個……”


    “女漢子?”周駿搶先問道。


    “是!”薛靈寒也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描述杜琦燕的xing格,不過“女漢子”這個稱呼倒是挺符合她的。


    周駿突然記起,最後好像兩人拉扯著往廁所的方向去了,按照情形,應該是倆人去廁所發生關係了,周駿突然猶豫起來,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告訴薛靈寒。


    “沈景斌的老爸是咱草坪區的區委書記,兒子跟同學聚會半夜不回家,沈書記直接把電話打到唐可老師那去了!”薛靈寒邊說著邊打開門正要往出走,周駿一把拉住她:“你去幹嘛?”


    薛靈寒回頭看著周駿,眼神堅定的說道:“我是八班的老大,同學失蹤我有責任找到他們!”


    “回來!”周駿硬生生將薛靈寒拉回來,“你擔心什麽,說不定他倆去哪享受二人世界了,根本沒失蹤,玩過了就會回家的!”


    薛靈寒一想,周駿說的也對,可能是她太緊張了,周駿繼續勸慰道:“他倆都不小了,而且孤男寡女說不定……那個什麽,你就算找到他們,說不定人家還不領你情呢!”


    薛靈寒臉一紅,聯想到了什麽,低聲嘟囔道:“你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


    周駿繞開這個問題,分析道:“你也說了,沈景斌的老爸是區委書記,正因為是書記才敢給唐可老師打電話施壓,要是一般父母,唐可老師說不定就沒那麽著急了。”


    “是啊!太子的命總比別人金貴!”薛靈寒鬆開了門把手,不再掙紮著要走。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課剛上沒幾分鍾,教室門就被人推開了,沈玉仁帶著一個女秘書和男司機走了進來,隨行的還有兩個陌生人,不過身上的氣質告訴眾人,這也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


    沈玉仁環視全班,沉聲說道:“昨晚同學們聚會之後,我兒子沈景斌和杜董的千金杜琦燕二人徹夜未歸,同時失蹤……你們有誰知道他們的下落?”


    杜琦燕的父親叫杜子騰,是北海市運輸行業的領軍人物,基本全市的快遞公司,有三分之二都是他的產業,不過這三分之二隻是他眾多項目的其中之一,其最大的產業,當屬出租車公司了。


    杜子騰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現在女兒徹夜未歸,他怎會不擔心,昨天都快把能打的電話打爆了,都沒有一絲一毫女兒訊息,而他從女兒老師唐可的口中得知,區委書記沈玉仁的兒子,也徹夜未歸,沈書記都快瘋了。


    突然間,杜子騰竟然輕鬆了下來,還有些喜慶,他的女兒和書記公子同時不見,會不會是兩人發生什麽去了……如果能和沈書記搭上線,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沈玉仁隻是一個區長,在杜子騰眼裏隻是個小官,不過縣官不如現管,而他的公司所在地也在草坪區,以後要大開綠燈也不會那麽難了,想著想著,他便不那麽著急了,甚至有些期盼女兒多和沈景斌待一會兒。


    沒想到的是,今天早上沈玉仁竟然親自給杜子騰打電話,並約他一起前往學校,杜子騰一路上沒少訴苦,說這孩子長大了,不由人了,現在竟然學會徹夜不歸了!


    杜子騰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樂開了花,仿佛已經和沈玉仁成了親家。


    沈玉仁卻板著一張臉一路不言不語,兒子到現在沒有消息,而他身旁的這個杜子騰竟然還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沈玉仁甚至聽出杜子騰話裏的喜慶,哼!他沈玉仁的兒子,不是什麽人都會往家娶的!


    看著學生們莫名其妙的臉,沈玉仁放下了官腔,語重心長的說道:“同學們,沈景斌是我的兒子,也是你們的同學,不是嗎?他平時常去哪裏,我相信你們比我這個做父親的更了解,說這些我也很慚愧,沒能了解他的一切,算我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


    身旁的司機看到沈玉仁這樣,有些驚愕也有些惋惜,他跟隨沈玉仁多年,是沈玉仁的心腹之一,昨晚沈玉仁整夜未眠,一夜間蒼老了許多,連他這個做司機的都有些心疼。


    反觀身旁的女秘書,好像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始終無動於衷。


    同學們都有些驚愕,紛紛思索昨晚的回憶,最後看見沈景斌,還是在台上他給大家講冷笑話,後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至於杜琦燕,大家也僅僅知道她和沈景斌糾纏了一陣,至於她去了哪,還是跟沈景斌去了哪,誰也不清楚。


    周駿認真回憶著昨晚的事,沈景斌和杜琦燕去了廁所,後來不久大家就散場了,好像二人那時還沒出來,會不會現在還在那裏?


    就在這時,唐可慌慌張張的跑進教室,身後還跟著兩個jing察,唐可著急的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事?”沈玉仁率先轉身,同時眉頭也皺成了一個結,他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是兒子出事了?要不然唐可也不會這麽喊了。


    唐可上氣不接下氣,還是身旁的兩個jing察先開口了,其中一個jing察拿出一張照片,而另一個jing察開口道:“我們接到天宏寺的負責人報案,說他們在一樓蓬萊廳的衛生間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而負責人說昨天隻是這個班的同學在蓬萊廳包場聚會……”


    哄!


    猶如一擊悶雷在杜子騰的腦子裏炸響,那照片上的女屍正是他的女兒杜琦燕!頓時整個人都崩潰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幸好他身後的保鏢及時扶穩了他。


    沈玉仁有些慶幸,也有些恐懼,慶幸的是死的是杜琦燕,不是他兒子沈景斌,而恐懼的是,如果是沈景斌殺害的,那他該怎麽處理?


    “我女兒…她,她是怎麽死的?”杜子騰的保安快速的按了杜子騰的幾個穴位,杜子騰很快清醒過來,指著照片顫聲問道。


    看著這麽多學生在場,男jing員有些羞於啟齒,但最終還是說道:“根據現場勘查,死者不著寸屢,下體被撕裂,口徑大約6cm,並且大量出血,但真正的死因,需要屍檢後才能確定!”


    杜子騰指著沈玉仁,氣憤的說不出話來,頓覺胸悶氣短,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再一次昏了過去。


    拿照片的男jing員當機立斷,趕緊和保鏢一起扶起杜子騰,急聲說道:“趕緊送最近的醫院,快!”


    沈玉仁滿臉呆滯的看著被送走的杜子騰,渾身直冒冷汗,莫名的恐懼襲上了心頭,兒子在哪裏?杜琦燕到底是不是他害的?昨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個個問題襲擊著沈玉仁的大腦,整個人想傻了一樣。


    男jing員看著沈玉仁這副模樣,輕聲說道:“沈書記,沈公子還在找,您不要擔心……”


    沈玉仁擺了擺手,又向他的司機招了招手,司機立即過來攙扶住沈玉仁,沈玉仁渾身僵直,無法動彈,最後還是司機將他背了出去。


    最後隻有一個男jing員留了下來,“同學們,發生這樣的事,我相信大家都很難過,我勸大家都要愛惜自己,不要走錯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要為逝者節哀,但是我們更要抓住凶手,給逝者一個交代,好了,我提幾個問題就走,希望你們仔細想想,昨晚聚會的經過!”


    同學們都還沒從杜琦燕的死訊中緩過神來,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死亡,尤其是杜琦燕平時的好姐妹,昨晚還在一起說說笑笑,怎麽突然就沒了?


    很多同學並沒有想昨晚的事,而是想著杜琦燕後來發生了什麽,很多猜測,杜琦燕和某人在廁所裏發生關係,然後導致下體撕裂死亡。


    大家紛紛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沈景斌,但是那些和沈景斌打過友情炮的女生卻很清楚,沈景斌根本沒有那麽猛,每次不過一分鍾,6cm的口子,那家夥得有多大啊?


    於是他們開始猜測沈景斌可能因為這方麵的不足而導致心理變態,至於那六厘米的口子,很有可能是廁所的拖把或是掃把……


    男jing員問了幾個簡短的問題,昨晚杜琦燕最後是和誰在一起的,大家什麽時候散場,誰最後離開的,有沒有聽到什麽和看到什麽。


    結果可想而知,並沒有什麽值得特別注意的細節,jing察最後問道:“你們經常一起聚會嗎?”


    “不常聚會,不過今年開學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前排的一個男生說道。


    男jing員一聽,立即注意了起來:“這才剛開學沒一個月,你們就聚了兩次了?為什麽啊?”


    “因為有人請客啊!”男生很自然的說道。


    男jing員眼冒jing光:“誰請客?”


    “周駿!”同學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周駿頓感有麻煩,立即站起來說道:“我是周駿,兩次都是我請客!”


    “你請客?兩次都是?”男jing員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駿,思索了一番說道:“那你跟我去趟jing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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