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周駿第二次來jing局了,用行話來講,是二進宮了,隻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在審訊室,四周沒有玻璃,也就是說沒人監視,更重要的這裏的環境遠比上次在審訊室舒服多了。


    jing察來的很快,還是在教室時候的那個男jing員,而跟著他來的還有兩個年輕的女jing察,其中一個拿著筆和記錄本,另一個則是拿著錄音設備,三人坐定後,男jing員開口道:“我叫尚誌強,同學放鬆,請你回來不是審訊,是協助調查,既然昨晚是你做東,那我們就當你是昨晚的男主人,有沒有意見?”


    “沒有!”周駿點頭。


    “那昨晚都是你一個人付的錢嗎?有沒有人和其他人支付金額?”


    “是我一個人!”周駿想了想,又說道:“開餐前有個老和尚要給菜肴開光,嗬嗬,結果被沈景斌塞了筆錢打發走了,不知道這筆錢算不上他人支付?”


    “算,當然算!”尚誌強示意一旁做記錄的女jing員將這一條記好。


    “那麽,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看到沈景斌出手闊綽,於是借機害他?”尚誌強繼續問道,


    周駿皺了皺眉,說道:“尚jing官,死者是杜琦燕好不好?”


    “你怎麽確定是杜琦燕?”尚誌強盯著周駿的眼睛問道,“你親眼看見她的屍體了嗎?”


    周駿急了,“哎,不是你剛才在教室裏說死者是她的嗎?怎麽?難道不是?”


    “我可沒說!”尚誌強似笑非笑道:“你好好回憶回憶,我在教室裏有說過死者是杜琦燕嗎?”


    周駿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沒有!”


    尚誌強看著周駿,嘴角一翹一翹的,停止了問話。


    周駿莫名其妙,這家夥不會是懷疑自己吧?“尚jing官,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你不承認嗎?”尚誌強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可以這樣分析一下,昨晚是你請客,但是沈景斌卻跳出來塞了一筆錢給那老和尚,於是你覺得他駁了你的麵子,所以想報複他,當你看到沈景斌和杜琦燕去了衛生間,於是你跟了上去,打暈綁架了沈景斌,殘害了杜琦燕,嫁禍給沈景斌,現在沈景斌,應該隻有你知道在哪裏吧?”


    周駿聽了他這一番分析,終於知道被冤枉是什麽感覺了,氣急反笑,“尚jing官,你的推理可以改編小說了,不過這都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


    尚誌強示意一旁的倆女jing停止記錄,關閉錄音,才對周駿說道:“你知道天宏寺是什麽地方嗎?你知道他們是專門為什麽人服務的嗎?你又知道……你昨天一頓飯花了多少錢嗎?”


    周駿一愣,他的黑鑽卡可以無限刷,根本不需要顧慮花多少,就是狂刷十個億也沒問題。


    尚誌強伸出四根手指頭,說道:“四百萬,你還真闊氣!”


    周駿莫名其妙的看著尚誌強:“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尚誌強說道:“我查過天宏寺蓬萊廳的消費記錄,隻記錄了世界銀行黑鑽卡消費,並沒有記錄消費人是誰,我還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你?”


    “是啊!”周駿道:“黑鑽卡是我的!祖傳的!”


    “哦,祖傳啊,那你的祖宗可真有本事啊!”尚誌強轉而淩厲的說道:“我知道,世界銀行的黑鑽卡所有持有人都是秘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劫匪、竊國大盜,他們的錢很有可能來路不明,他們說不定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很有理由懷疑,你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你為什麽拿著世界銀行的黑鑽卡?不是你有問題,就是你祖上有問題,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你,周駿,就是那種無惡不作甚至殺人如麻的巨匪,對你來說……”


    尚誌強將臉貼近周駿:“殺一個人有一百萬種方法,jiān殺一個女生,更是易如反掌吧?”


    “汙蔑!”周駿氣憤道:“你這完全是憑空捏造,我完全可以控告你人身攻擊,損人名譽!你要負法律責任!”


    “k!”尚誌強洋洋得意:“你就當我推理好了,我不介意!但是,你別讓我查到真相,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在這裏談了!”


    “哼!”周駿不屑道:“我可以走了嗎?”


    “不送!”


    看著周駿離開,尚誌強冷笑連連,身旁的一個女jing忍不住問道:“尚哥,他真是壞人嗎?”


    “你覺得呢?”


    “看著不像啊!”小女jing若有所思的說道。


    尚誌強歎了口氣:“真正的大盜,往往都隱藏的很深,他可能就在我們身邊,不是有句話叫大隱隱於市麽?”


    “那我們為什麽不抓他?”另一個女jing忍不住捏著粉拳說道。


    尚誌強笑笑:“我們需要證據!”


    ……


    周駿離開jing局後,沿著馬路走了一段路,來的時候是jing車帶他來的,現在得打車回學校,可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一輛空車。


    “嘀嘀!”


    就在周駿走神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汽車喇叭聲,周駿回頭一看,一輛豐田漢蘭達停止了周駿麵前,王海探過身子拉開副駕駛車門,對周駿喊道:“上車!”


    周駿想也沒想就鑽進了車裏,王海什麽都沒問,直接發動了汽車,奔駛在公路上。


    “你又進去了?”王海出聲問道。


    周駿點點頭,歎息道:“遇到一個有妄想症的jing察,故事編的比小說都離奇,還說我是世界大盜,殺人如麻的惡魔!”


    “嗬嗬,他們就這樣!”王海笑道:“每天工作在一線,和各種罪犯打交道,jing神緊張,什麽事都有懷疑jing神,你別介意!”


    “你怎麽幫他們說話!”周駿不滿道。


    “我是國家公職人員,作為一個檢察官,我的職責也是除暴安良打擊犯罪,隻是比jing察多了一些權利而已!”王海說道。


    “可我不喜歡別人懷疑我,冤枉我!”周駿說道。


    王海安慰他:“行了,我請你吃午飯,怎麽樣?對了,他們因為什麽事抓你啊?”


    “不是抓!說的是請我協助調查!”周駿不滿王海的用詞:“我們班一個女生被殺了,死在昨晚我們的聚會上,唉,他們懷疑是我幹的!”


    “有證據麽?”王海問道。


    “證據就抓我了,你現在還能見到我?”周駿無語,“他們的懷疑jing神也太強悍了!”


    “行了,別埋怨了,吃過午飯跟我去一趟現場,看看情況,梳理一下案情!”王海笑道,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一條小吃街口,王海隨便找了個位置停了車。


    看著小吃街這髒亂差的環境,周駿又一次皺起眉頭,王海看在眼裏,出聲道:“你不到基層走走,永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而且這裏魚龍混雜,各種消息都能獲得!”


    “小道消息有準確的麽?”周駿不解道。


    “準不準確需要我們自己去分析和淨化,排除一切可能,最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相!”王海說道。


    兩人停在一家羊湯麵館前,簡陋的幾十平米塑料棚子,裏麵擺了十幾張簡易的桌椅板凳,門口有兩個大鍋,冒著熱氣,散發出陣陣香味,旁邊還有一台大型的壓麵機,麵團放進去,自動壓成條落進了鍋裏,兩三分鍾就出一鍋麵條。


    王海介紹到:“這是我們家鄉的特sè麵食――河撈,你沒吃過吧?”


    周駿搖搖頭,當羊湯麵端在麵前,熱騰騰的香氣撲麵而來,兩大塊土豆,幾塊羊肉,配上蔥花和香菜,讓人垂涎yu滴。


    “吃這個倒上醋最好吃了,可惜這裏的醋還是不夠酸,我們老家那醋,嘖嘖,聞起來就像陳年老酒一樣,香噴噴酸溜溜的!”王海吃著東西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吃玩麵,周駿打著飽嗝往出走,一眼看到王海隻付了十五塊錢,老板還塞給他一個茶葉蛋,忍不住咋舌,這麽便宜就吃的這麽飽?


    兩人挺著肚子坐在車上,王海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將盒子遞到周駿麵前,“來一根?”


    “我不抽!謝謝!”周駿擺擺手,搖下了窗戶。


    王海嘿嘿一笑,收起他的煙盒,伸手在窗外彈了彈煙灰,問道:“你跟我說說案情吧,你知道什麽,我提前預備預備!”


    “死者女xing,叫杜琦燕,xing格嘛,是個女漢子!”周駿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昨天我請客在天宏寺吃飯,主要是為了給賀赫鶴從jing局出來擺解晦酒,我們班有個男生叫沈景斌,他的父親是草坪區區委書記沈玉仁,他昨晚講了個冷笑話,大家起哄的時候,杜琦燕跳上去和她糾纏了一番,後來……”


    “後來什麽?”王海正聽的入神,周駿卻停滯了。


    周駿想了想,終於說到:“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我後來看到杜琦燕和沈景斌拉拉扯扯的去了廁所的方向,隻是幹什麽就不知道了!”


    “什麽?你對jing察也沒說過?”王海突然質問起周駿來,“你知道這條信息對jing察來說多重要嗎?這很有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


    “可是,沈景斌失蹤了,至現在還沒找到!”周駿解釋道。


    王海一拍腦袋,發動車子,“走,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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