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為何總是一幅鬱鬱寡歡?"鄭二溫柔地看向李遇,抑下了急色,倒還真有那麽點憐香惜玉。


    "隻是在想人罷了。"李遇又喝了口酒。


    "李老弟,你上次說你曾經有有一把叫做雙川的寶劍。"鄭荀笑著從揭開身邊盒子上的方巾,"正巧有人從汴京帶回一批收來的兵器,裏麵正好尋到一把刻著雙川的寶劍,不知是不是這柄?"


    看著木盒上呈的是當年不離手的雙川的劍鞘,李遇握緊了酒杯,"有鞘無劍,怎能稱為雙川?"


    "那此劍真為李老弟的雙川。剛剛我在房內把玩甚久,一時竟將隻劍鞘帶來,劍還在房中,李老弟是不是一起去房中看個究竟?"鄭二拿起了劍鞘,"真是一把好劍。"


    李遇上前從鄭荀手裏拿過劍鞘,"李遇願與二爺同往。"家仆帶路,李遇和鄭荀一前一後徐步跟往。到了三樓,進了最拐角一間,剛開房門,就見雙川赫然掛於牆壁之上。


    李遇一個箭步就上前拿過寶劍,愛惜地將它放回劍鞘,把劍遞給鄭荀,"鄭二爺得到一把好劍。"


    "不瞞李老弟,這雙川是鄭某專門尋來贈給李老弟的,我與李老弟有緣成為忘年交,總要備點見麵禮不是。這寶劍既已贈英雄,不知李老弟是不是能和我鄭某今夜暢飲,不醉不歸啊!"


    李遇握著雙川,"那是自然。"


    木林林此時正在寄情閣二樓包間吃著酒,看著表演,等著信兒。不多時環兒就接了文夫婆的線報,"少爺,鄭二要文夫婆準備一壺好事酒。"


    這包間有個雕花木窗,這窗一開,一樓角角落落便一覽無遺。木林林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那些爺兒套環,"誒,好小子,中了,中了!"手裏不動聲色從袖口拿出了個白紙包遞給環兒,"天色不早了,二位爺兒都等著呢!"摸了把瓜子繼續看著尋歡堂的一舉一動。


    鄭二和李遇正好把桌上一壇女兒紅飲盡了,環兒敲門,"二爺,文夫婆命我送酒來。""進來!"


    環兒親自幫鄭二和李遇斟滿了酒,"二爺,這酒是文夫婆珍藏的極品女兒紅,特意給二位爺兒來助興。"環兒給李遇使了個眼色,李遇依舊故我,倒是鄭二會了意,"老弟,這平時文夫婆都是一毛不拔,今兒拿出了好酒,你我萬不可辜負了人家的美意啊!"說完,自飲一杯。


    環兒告退出去了,回稟他們少爺。木林林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環兒,環兒,想不到他李遇也有今天,走,爺兒帶你去天祥吃大餐。"


    二人入了天祥的包間,環兒見他少爺點了一桌子大菜,覺著不對,"爺兒今兒心情大好啊,怎麽出了什麽喜事兒?"


    "這還不叫喜事兒,這李遇和鄭二今兒洞房花燭夜,爺兒自掏腰包喝杯喜酒,自是要沾沾二人的喜氣!"木林林啃著一隻醬鴨腿,又去舀了一勺子薺菜豆腐蟹黃羹。


    環兒驚呆了,掉了一隻鹵雞腿,"爺兒,他們倆不是假的,我剛不才把迷藥端過去。"


    木林林又扯了一隻雞腿遞給環兒,"什麽假的,人家要的是好事酒,不加椿藥加什麽。"


    環兒接過了雞腿,"你他爹的是真壞!"


    這邊廂李遇和鄭二喝的那叫一個渾身燥熱,心癢難耐。李遇已經連端酒的力氣都沒了,鄭二更是喝的滿麵桃花,寬闊的額頭上都凝了不少□之水,不知是油還是汗,看著李遇雙眼迷離,一把抓住李遇不穩的手,"李,李老弟,,今日時日不早,你我,你我還是早些上床歇息,歇息吧。"說完起身就摟了李遇個滿懷。


    李遇被這麽個肥頭大耳,喘著粗氣的鄭二抱在懷裏,心裏作嘔,可是自己身子不對勁兒,門外有人守著,還擔著要當探子的責任,推不得,打不得,一時竟真的被鄭二得了手,拐上了床。


    清瘦的身子被大腹便便的鄭二一壓,果真是胸悶氣短。"李老弟,你就從了我吧!"鄭二一張油嘴就往李遇脖子這兒親,李遇聞他頭頂的氣息欲嘔。鄭二再接再厲,直接把李遇的外衣,中衣扒了,直到露出光潔的胸膛,忍不住就又咬又親的,被三百斤的鄭二壓在身下,而且這鄭二力氣沒半點懈力。李遇雙眼冒火,這算哪門子迷藥!木林林,你個狗爹養的!


    醜時,木林林和環兒酒足飯飽,直接在天祥開了個包間共享魚水之歡。


    李遇卻一臉蒼白,跨坐在昏睡得像頭死豬一樣的鄭二脖子上,左右開弓,最後見這豬頭臉腫了三圈才罷休。又到了桌旁把環兒送來的那壺酒的空酒壺摔了個稀巴爛。月色照入屋子,坐在桌邊的李遇上半身遍布這青紫痕跡,還有咬痕,摸了摸自己的雙川,一心的怨火才平息了點兒。


    想剛才一幕實在是凶險,那惡心的鄭二已經脫了褲子,肮髒的家夥在自個兒□亂蹭,一雙肥手正要扒自己的褻褲,還好問語兒爹要了個迷藥,否則自己真要徹徹底底地不堪入目。


    握著雙川,李遇神色突然一凜,難道那夜的曉南也是如此?一雙黑眸在清冷的月色下,渾了。


    第二天中午,鄭二醒了酒,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嘴巴子生疼,低頭看這李遇躺在自個兒身下。掀起被子,隻見二人身上不著寸縷,李遇的腿間白白一片,身上也是一片的青紫,一地散亂的衣物。鄭二心中狂喜,昨夜得手了!


    看著李遇薄如鋒的雙唇,鄭二心癢難耐,壓著李遇就要親上來,李遇知道他過來,猛地睜開眼,一拳揮上他的眼窩,鄭二沒做防備,打了個正著,一個骨碌就滾下了床鋪,哇哇大叫,眼要瞎了。


    李遇裹好被子,跳下床,"虧我以為你是個什麽君子,與你做忘年交,你竟這般折辱於我。"言罷對著鄭二的頭腹踢了好幾腳。


    這時外麵的家丁聽著裏麵的響動,知道不好,趕緊衝到裏麵,看見打人的李遇,立刻把李遇壓到桌子上,把鄭二扶起來,拿了衣服披上,"老爺,老爺,沒事吧。"


    鄭二好容易地坐好,喝了口水,卻嘴巴子生疼,吐了出來,竟是一口血唾沫,怎麽就一天這上火到這種境地。看著被下人壓在桌子上的李遇,桀驁不馴的眼神,鄭二想起昨夜,心下偷樂,這就是被王尚書掃地出門的三哥婿,果真滋味不一般啊!


    "李遇老弟,莫氣,莫氣。你我昨夜酒後亂性,如今木已成舟,飯已成炊,若再要糾各種對錯也是無濟於事。"


    "想我李遇頂天立地,如今被你如此折辱,定讓你不得好死!"


    鄭二看著被四個家仆壓在桌子上的李遇,含恨的劍目,白花花的脊背,筆直的脊柱,心神又是一晃,摸著李遇的肩頭,"李老弟,此事是鄭某的不對,但你若動不動就是性命的,也是太傷我對你的一心愛慕與賞識。想你現在在鏢局謀差事,雖說走鏢也能有幾個身外之物,但免不了風裏來雨裏去。如今被家中夫郎嫌棄,無家可歸。不如就此機緣,你我認個兄弟,你我以後真心以兄弟相待,何如?"


    李遇頭抵在桌子上,一時羞憤地閉起雙眼,不作言語。


    鄭二欣喜,"你們幾個膽大包天,快把三爺放了!三弟,日後你在寄情閣的開銷全記在為兄頭上。"順著李遇的脊柱摸了一把,"賢弟,為兄今日有要事,我們改日再敘。"


    幾個家仆鬆了手,還有幾個幫鄭二穿衣服,穿褲子,穿鞋。待鄭二出去了,李遇才從桌上下來,把雙川抽出劍鞘,看著銀光的刀鋒,俯身上前舔舐著刀刃,一股帶著鐵鏽的冰冷由舌尖擴散到心頭,心裏冷哼,義弟?


    鄭二剛出寄情閣的大門就碰著了來看好戲的木林林,木林林看鄭二右眼個烏青,滿臉紅腫,卻蓋不住眼裏的喜色,趕緊上前抱拳恭喜,"鄭二叔,今日麵犯桃花,可不知昨夜要了哪個哥啊?"


    鄭二摸著紅痛的臉,"賢侄這麽早就來寄情閣,不知是看上了誰啊?""可不是一早候著向月嗎?敢問二叔是不是遇著見什麽喜事?怎麽眉眼一股爽朗之色啊?"


    "剛剛在寄情閣上認了李老弟為義弟,也算一樁喜事!"木林林回眼看看環兒,一副奸計得逞的壞樣。


    待木林林讓人帶著上了樓,準備看看李遇的慘樣,誰知剛開門一柄劍朝麵撲來,木林林嚇得拿扇子一擋,劍一偏,如風一般直直的衝向西牆,戳在了牆裏。


    "李遇,你好端端的發什麽火!"


    李遇從牆上把雙川拔了下來,收鞘,"你害我!"


    "這怎麽叫害你呢?賢弟!"


    李遇不和木林林多話,直接出了門,去了半個月前開張的南記,鄭清說了,曉南今天會來。


    木林林看著李遇利落的身影,驚呆了,"環兒,不是說鄭二是個瘋子,這李遇怎麽還這麽有勁!"環兒目送著李遇,歎了一聲,"可造之材。"


    李遇去了南記,果真曉南正在查帳。因為南記不偷工減料,而且價錢幾乎隻有旁邊張家鋪子的一半,式樣又新奇,又好看,客源非常好,隻不過就是人手不夠罷了,製造速度上有點跟不上。這鋪子裏今兒就留了鄭清一個,曉南和春子過來,是準備再麵試幾個學徒師傅。


    "季爺,你來了。"


    曉南看著賬本,抬眼看了眼李遇,"喲,昨個兒那個二爺還真凶。"李遇拉了拉衣領,把脖子上那個惡心的咬痕給蓋上。


    "你鏢局寄情閣來回跑還不夠忙,來這兒做什麽。"


    這時候正好店裏來了個夫婆,"掌櫃的,我想打套家具,給小哥兒作嫁妝。"


    曉南見著鄭清這個掌櫃正和春嬌邊哄籃子裏的滿寶睡午覺,邊打情罵俏,得,還是老板親自出馬,出了櫃麵,帶著夫婆來到了家具展示區。曉南把鋪子分為三塊,櫃台下單子接待客人是一塊,家具展示占兩塊。


    "這兒是我們鋪子開業新推出的五款樣子,有四大四小件,四大五小件,五大三小件,六大三小件,六大五小件。您可以自己坐上去,躺上去試試看,櫃門也可以打開,如果有需要訂做,我們還可以派師傅上門量尺寸。"


    這個夫婆看著曉南有點看呆了,這人還真俊啊!慢慢地上前打開了櫃櫥的大門,這木板厚實,櫃子大方不小氣,聞聞還是樟木,防蟲啊,重要的是價格合適啊,"掌櫃的,我就要這個五大三小件,是二兩三錢是吧。"


    "是,是這價,要是訂做的話會貴點,漲個三錢。"


    那夫婆摸著木椅子,這麽高的椅腿坐坐還真舒服,"掌櫃的,是一模一樣的吧!""絕對一樣,要不一樣,當場退,定金退雙份兒。"


    那夫婆眉開眼笑,老張介紹的真不錯,"我家在青河村,包送嗎?""這個不包,但我們可以租車,搭好的牛車,我們派人幫你趕,一個來回三十文。但是你這樣子緊俏,時間等的長,要兩個月。"


    "行,我要了!也要包車!"那夫婆開開心心的和曉南來櫃麵下單子,付了六錢銀子定金。這要在別地,少不得三兩七八錢的,還是南記劃算。


    李遇在旁見著曉南做著生意,心裏突然覺得如果曉南臉上要還有紅印該多好。曉南送走了夫婆,收好了單子,把銀子鎖到了櫃子,"你來這兒幹嘛?"


    李遇有點緊張地握著雙川,"季爺,我,我來麵試學徒。我已經做了那人的義弟,他也查了我的底細,想來我不再去鏢局打馬虎眼也成了,我,我想在南記做學徒。"


    我去,一次就成了幹哥哥,瞥了瞥李遇手裏古銅沉著的寶劍,這鄭二胖夠大方的呀,算了,也算個不要錢的勞力,"行,你來做學徒可以,但你在我這兒學徒隻包吃包住沒工錢。"春嬌坐在鄭清腿上,從兜裏拿了把鑰匙,"住大通鋪,五鼓大道東小街頭一戶,進門第一間。做工在三號大院兒,料放在二號。你過去就幫著搬料。"


    李遇接過了鑰匙,"明天上工?"


    夠積極的呀,"今兒也行啊!"


    滿寶在籃筐裏翻了個身,做了個美夢,鼻子裏麵冒出了一個大大的泡泡。


    作者有話要說:金錢觀


    一兩銀子等於一萬文


    一錢等於一千文


    一兩黃金等於二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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