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年前,族人告訴我,益州王家正在經營這兩樣物件,翡翠公開出售給世家大族,而木料卻不外售,原來都是仲和的基業啊,晉王基業如此巨大,卻掩飾得如此隱秘,不是丫頭說起,我還真不知道,難道晉王要……”


    “噓,,,父親,慎言。”蔡彤急止道:“父親想得到,夫君一定能做得到,就看父親敢不敢做從龍之臣,現在雖然是晉王國,但是,甄家長子甄預被夫君封為國商,位同右相,此外,木料和翡翠都產自南中大理,是祝融氏一族的基業,據夫君說,夫君南中之行,打通了南中通往益州的道路,並壟斷了交通,隻有益州王家才能與之交易,不出數年,王家必定成為益州第一家,眼下蔡氏一族自是不弱,但是,女兒聽甄家老爺子說,夫君任意一樣都能超過甄家,因此,現在怎麽做,就看父親您的了,女兒是夫君的人,這一點是不必說了的,不過女兒也是蔡家的人……”蔡彤的話說得很明顯,那樣子似乎就是要蔡諷馬上表態一樣。


    蔡諷焉能不知女兒的心意,可是他心係一族之榮辱,要是把一個家族都綁上袁術的戰車,要是袁術萬一失敗呢,可是這個女兒似乎根本不給蔡諷思考的機會,啥都告訴你了,看你能夠置身事外,看到女兒的決絕,蔡諷搖搖頭又點點頭,無奈,隻好同意。


    “仲和征戰在外,女兒大家相處可好,千萬不要跟在家一樣韌性,尤其是要尊敬家母…”


    “父親,您想哪呢,夫君征戰,女兒也跟隨左右,隨夫出戰……”


    “啊……”蔡諷似乎感覺今天他們來是故意來嚇唬他的,一驚一乍就沒消停……


    “父親往哪想,跟隨夫君征戰,左右護衛成群,不說多了,身邊最少有五百精銳,其次還有世間頂尖高手數人護衛,還有,夫君身手更是了得,據說天下第一戰神呂布在夫君手裏也是一招落敗……有此夫君,父親何慮耶,再說,現在女兒是夫君的軍師,跟軍中第一軍師位同,難道父親覺得軍師可以不隨軍征戰麽。”蔡彤說著,一臉的驕傲和自豪。


    “好,這樣就好,老父放心……陪父親走走,好多年沒有叫你一起走走了……”


    一連三日,袁術都在休息中度過……第四天剛醒,彤兒在身邊告訴袁術:


    “父親已經得知朱將軍的住所了,還請夫君親自前往去請。”


    “真的。”袁術高興極了,顧不得身邊還有侍女,抱起彤兒狠親一口:


    “那我該怎麽去見他,他老人家受了那麽多的變故,一定極度傷感,極度悲觀,咱們不能就這麽冒冒失失的去吧,得準備準備。”


    “準備,準備什麽,要買些什麽,夫君直說,彤兒馬上去準備。”


    “準備,能買到的就不是好東西了,那老怪物才不稀罕呢,讓我想想……”


    袁術回想曆史,董卓亂政,朱儁頂撞逃官,但是董卓死後,李傕又征辟了他,不就是老家夥想多為天下多為社稷做點事,盡點力麽,老年有壯誌,賦詩一首,刺激一下老家夥……


    “來人,筆墨伺候。”


    呆在袁術身邊,彤兒也經常跟琳兒交流侍候袁術的經驗,因此也會攜帶一些紙張。


    寫什麽呢,袁術卻找不到詞句,嗯,對了,曹孟德,別怪我心狠手黑,挖你牆角還要剽竊你的著作,對,就來這一首,袁術一邊穿戴一邊思考,穿戴完畢,一首詩詞現出腦海: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螣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揮毫而就,袁術不會寫詩,剽竊起來也隻是大致意思基本匹配,這是曹操自比一匹上了年紀的千裏馬,雖然形老體衰,屈居櫪下,但胸中仍然激蕩著馳騁千裏的豪情壯誌。


    寫好,封裝,彤兒在身邊看得發呆,這夫君真是怪人,年紀輕輕,怎麽寫得出這些老年勵誌的詩句呢,難不成心就老了,這一點,蔡彤怎麽也不信,唯一的解釋就是袁術博學。


    一行人按照指定的路線,很快找到了朱儁的府邸,這是一個不起眼的院落,已經到了街尾了……袁術走上前,輕輕敲門:


    “公子找誰。”一個人頭伸出來。


    “煩請通報朱老先生,晚生求一見。”袁術恭敬道。


    “對不起,老先生不見客的,公子請回吧。”說著,就要關門。


    “小哥,請等一等……”袁術上前製止道,並遞上一塊金子,不料對方拒絕了:


    “公子,這沒用的,先生說了不見客,也不是經常這樣,隻是這一段時間先生心情不好而已,公子過一段時間再來吧。”


    “哦,無妨,請講此物遞交給先生,聽說先生喜好字畫,特備區區薄禮,希望能讓先生心情好些,這晚輩就感激不盡了……”袁術說著,遞上寫好的字。


    “公子真是有心人,公子的心意,小人一定轉達到,隻是,今天先生真的不見客的,公子請回吧。”說著,兀自關門進去了。


    嘿嘿,看到老子的字,你要不出來,老子就衝進去,就看這小子給不給幫忙了:


    “融兒、典韋、五虎,聽好了,給他一刻鍾,要是這老家夥不出來,就給我砸了門,衝進去,既然來了,絕不空手而歸。”


    “夫君,這不好吧。”彤兒勸道。


    “沒什麽,他們三老都一樣的德性,不過,也就為夫敢這麽幹,如果這老家夥神誌還算清楚的話,不肖一刻鍾,必定衝出來。”


    不說袁術在外麵等待,看門人返回,正好朱儁走出來,隱約聽到了門口的對話:


    “小丁,何事。”


    “回先生,屋外有人拜見先生。”


    “哦,你有沒有告訴他,我不見客。”


    “說了,可是那位公子想等您,我就告訴他可能近段時間都難,於是那位公子就留下一份禮物,說是能讓您心情好些。”


    “哦,看來這年輕人還真有些心思,什麽東西。”朱儁有些好奇。


    “說是一副字,先生您看。”


    朱儁拿過去,輕輕打開,才看見第一個字,就迫不及待的攤開……那熟悉的“飛白書”字體,隻有在洛陽時才得一見啊。


    “你說是一位公子,年紀如何,容貌如何。”朱儁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足三十,身姿俊朗,身長八尺許……”聽到門人描繪,朱儁喃喃道:


    “難道是他,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旋即:


    “快,快開門迎接,他應該還在,不在了馬上去追……”


    來不及多想,更加不理解朱儁為什麽會這麽急,小丁立即去開門。


    “老東西,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啊……”見到中門打開,袁術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能找到這裏來,真不容易,快進屋來。”朱儁把袁術迎進屋中。


    “喲嗬,排場不小啊,這陣仗可比皇甫將軍大多了,小子不錯啊。”


    “咦,這老家夥架子還真大啊,居然見到孤王不拜。”袁術故意笑道。


    “孤王,你是……”朱儁似乎不知道,更加納悶道。


    “你跟恩師通信,恩師沒告訴你。”袁術也奇怪。


    “通信,還是年初呢,那時我也隻告訴他老夫在襄陽,居然被你找到了,看來又得搬家了,你何時封王的,伯喈沒有說啊。”


    “嗬嗬,小子我今日官拜征西大將軍,領並州牧冀州牧,封晉王爵。”


    “下官拜見晉王殿下。”朱儁說著就拜,不過,袁術豈能讓他拜呢,話說出來了,但是,拜是拜不下去的:


    “老家夥,逗你玩呢,還來真的啊,我能受你的大禮不,不過,你是得搬家了……今天來沒別的事,就是要你搬家的。”袁術開門見山道。


    “搬家,去哪。”朱儁被袁術唬得一愣。


    “跟我去並州,立即準備,現在我就住我嶽丈蔡家,你跟我一起走。”


    “什麽,不去,老夫住在荊州清靜得多。”


    “不去,那好,那我回頭告訴盧老東西,叫他快點去死好了,反正你們這些人都不關心他的死活,沒有你們這些朋友,他老活著還不如死了……”


    “小子,你說什麽話,這話不能亂說啊……”


    “哼,盧老東西病入膏肓,我及時救治,可老東西卻不配合,最後,我說將你們找去,他才答應下來,現在你不去,不是要他等死麽。”


    “什麽,老家夥病了,能治好不。”


    “什麽病我堂堂晉王治不好,就是傾盡吾之所有,也要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不過,你們要是不想理他,我也就懶得管了……”


    “小子說得輕巧,你不管,蔡大家能饒過你,不廢話了,我跟你去。”


    “去,可得想清楚了,這一去就沒有回頭路了,今生都不要再想出仕的事情了,當然願意在我晉王國出仕就不一樣了,嘿嘿……”


    “你想禁足。”朱儁想了想,點頭道:“唉,回頭問問蔡大家再談這個問題吧,盧植重病,現在我什麽都想不清楚,一切等盧植康複再說吧……”


    “小丁,去收拾一下,等晉王再來,隨我一起去並州……”


    袁術又陪朱儁聊會,才離開,此時的朱儁看著袁術送給他的那一副字隻歎氣……


    回到蔡家,袁術赫然發現蔡家聚集了一些陌生的麵孔:


    “仲和,這是襄陽馬家、向家、楊家幾位家主,過幾日還有蒯家和文家一起跟我蔡家一道去賢婿的並州遊玩,請仲和好生款待。”蔡諷介紹諸位:“這幾個小孩分別是馬良、馬謖、楊儀、向寵,還有這位是向朗,向家的長者。”


    “晚輩有禮了,多謝諸位肯賞光。”眾人回禮,蔡諷又道:


    “不過,司馬先生拒絕了,說是有事吧,好像新收了一名弟子……”


    不會吧,難道孔明這時就跟司馬徽了,不會,這是豬哥還很小,難道是徐庶。


    袁術正在思考著,忽然袁虎來報:城中宵禁了。


    宵禁,難道發生重大災難或者戰爭,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戒嚴了,而隻有在戰爭時候才會這樣啊,袁術納悶道:


    “怎麽回事。”


    “好像是水寇……”袁虎也有些不清楚。


    “水寇,水寇能攻城,引起城中恐慌。”袁術不禁失聲道。


    “也不能這麽說。”蔡諷走出來道:“水寇一般都是聚集數百上千人,攻大襄陽這樣的堅城,沒個幾十萬的大軍是不現實的,但是,時常也有水寇流入城中禍亂的,因此,每年都有幾次宵禁,隻是宵禁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禁了,短則三五日,長則數月呢……”


    天,這怎麽辦,三五日還好,正好要等朱儁,可是等數月……


    “那荊州養這麽多水軍做什麽用的,都吃幹飯嗎。”袁術不禁有些惱火。


    這時,隻見蔡瑁也有些不快,急吼吼道:


    “要是襄陽水軍在我蔡瑁的指揮下,絕不是眼前這破落樣,都怪州牧大人……”


    “孽畜,休得胡言。”蔡諷怒斥蔡瑁道。


    不過蔡瑁的話引起了袁術的注意,也就是說現在蔡瑁還沒有掌管荊襄水軍咯。


    “仲和是知道的,漢庭律例,軍隊不可越地域作戰的,劉州牧也清剿過,隻是,水軍一出,他們就跑到揚州去,州牧大人也力有未逮啊,如此一來,水寇越剿越多了數年前還隻有一個叫周泰的,後來再來一個叫蔣欽的,原本兩人是同郡人,因為私怨結仇,先後做起了水寇,一邊交戰,一邊打劫過往客商,不過,兩人交戰耗損不少,就算被劫也損失不大,不料,去年又來一個,聚集了八百賊寇,實力居然比周泰蔣欽都要強,兩人先後去攻打,都失敗了……”


    “這麽強,不錯嘛。”蔣欽周泰都是東吳名將,袁術又開始有了挖孫權牆角的想法了……


    “可是根據最新打探的消息,這一次不知什麽原因,兩人竟然聯合攻打,結果,那個外來賊被打敗,隻剩四百餘人逃回,在襄陽附近駐紮,因此,城中這才宵禁了,不過,似乎這一夥賊寇並沒有入城的打算……”袁虎補充道。


    聽到袁虎的匯報,袁術忽然有了想法:借力打力,利用這一夥戰敗的賊寇,攻打周泰那一邊,四百對一千,隻要應用得當,勝算還是蠻大的,同時還可以幫助蔡瑁成功奪取荊襄水軍的頭把交椅,甚至還有可能收降兩大將,何樂而不為,這可是目前袁術最緊缺的水軍將領啊……


    “嗯,密切關注雙方的情況,尤其是戰敗方的情況。”


    “公子,這人是您的故交啊。”袁虎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起來……


    “誰,我有朋友做賊寇。”袁術也不信,但他也相信袁虎不會無中生有,更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前蜀郡丞,秦相甘茂後人甘寧甘興霸。”


    “甘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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