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瓚打了個機靈,不爽的瞪了她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鬥嘴,趕緊看看你麵前的司徒清吧,再不出手,你死定了!"


    明瀟溪眼神一冷,倏地消失在原地,漫不經心的聲音飄蕩在四周:"用不著你提醒,我心裏有數!"


    北堂瓚撇撇嘴,身形一閃已躍入前方戰圈,金黃色的長衫僅是輕輕一揮,三名身著鎧甲的侍衛瞬間飛起,重重的落在地麵,他揚起妖孽般的笑容,衝著前方越來越多的鎧甲侍衛勾了勾手指:"來來來,讓本太子瞧一瞧司徒清將你們訓練到何種程度...。"


    侍衛頭領聽著北堂瓚狂傲的話,朝著身後的人怒喊:"都給老子用心點,讓這個長相比女人還女人的太子瞧瞧清楚,咱們東翰的真正實力!"


    被他這麽一煽動,禁衛軍內瞬間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手舞長劍,齊齊朝北堂瓚刺去...


    而北堂瓚,原本隻是存著玩兒玩兒的心思,在聽到‘長相比女人還女人’時,唇角突然牽起一抹弑殺的笑容,他輕抬右手,薄唇輕啟:"暗靈何在?"


    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北堂瓚麵前,屈膝跪地,"主上,屬下在!"1aahe。


    "殺,一個不留,那個頭領,給本太子留著!"北堂瓚眯起的眼睛裏閃爍著冰寒的殺意,暗靈的靈主隻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刮過,輕輕頷首,吹了一聲口哨,數十名黑衣隱衛瞬間將禁衛軍包圍,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殺,一個不留!"


    禁衛軍的侍衛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心神俱是一震:"暗靈,他們就是北冥皇室的殺手鐧,暗靈?"


    暗靈靈主陰森一笑:"現在知道?晚了,今日...你們一個也逃不掉!"手起劍落,一顆人頭就這麽輕鬆被削掉,禁衛軍的侍衛根本就沒看清他是怎麽做的,同伴就已經沒了頭,頃刻間,一股寒意席卷每個人的身:"這是怎樣的實力?"


    眼看司徒清的劍尖就要直指眉心,明瀟溪卻未挪半步,右手倏地從腰間輕輕一抽,一把軟劍赫然握在手中,身形略微後傾,長劍朝司徒清的底盤猛然掃去,司徒清麵色微變,刺向明瀟溪的劍猛然一縮,身體一旋,退後數步,看向明瀟溪的眼光充滿不可思議:"你果然會武功!"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明瀟溪紅唇輕扯,露出一抹嗤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會武功了?"


    "明六小姐還真是健忘,去年元宵節,難道不是你替本王擋的劍?記得那日本王尋上門,你可是清楚的告訴本王,你不會武功,怎麽?今日又說你會了?女人,你還真是善變的很啊!"司徒清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冰涼。


    明瀟溪眼角猛跳:"該死的,怎麽將這茬事給忘了?"然,抬眸時,情緒已逐漸隱去,清冷的目光緊鎖著司徒清:"女人善變你第一天知道嗎?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


    "你...你還敢狡辯?這麽說的話,你當日的確是替本王擋下那一劍?敢問明小姐,你那又是唱的哪一出?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你愛慕本王?"司徒清眸色幽深的看著眼前那張布滿雀斑的醜顏,笑意如冬。


    "愛慕你?嗤...清王殿下莫不是白日做夢吧?我會愛慕你?少特麽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麽德行,也配本小姐喜歡?"明瀟溪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清,直接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麽會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你...你長成這模樣也配說本王?我看該照照鏡子的是你這個醜女!粗俗又潑辣,南風玄翌那廝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會跟你成親?這副惡心的模樣,他怎麽親的下去?還跟你有了孩子?幸好那孩子沒活下來,否則長成你這模樣,還不得一頭撞死!"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的司徒清,看向瀟溪的目光越來越厭惡。


    "有種,你再說一遍!"明瀟溪垂著眸,如蒲扇般的長睫毛遮蓋住眼眸,掩蓋住眼中的情緒,劉海在她算不上紛嫩的臉上投下一縷陰影,那冷冷的聲音正是從她嘴裏傳出,落入司徒清的耳中,卻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本王再說一遍又怎樣?你這個粗鄙醜陋的女人,本王看見你就覺得惡心。"司徒清惡毒的話一句句敲打在明瀟溪的心頭,而她望向司徒清的黑眸也越發的深邃幽然,如同浩瀚的夜空,讓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要殺我嗎?怎麽不動了?"你不動,讓本小姐怎麽打擊你?怎麽收拾你呢?


    司徒清劍眉微斂,黑眸之中盡顯殺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明瀟溪的忌日!"


    "喊得這麽賣力?那就使出你的全部功力吧!"明瀟溪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眸之中忽然冷光乍閃,她的身形毫無預示地動了。


    司徒清看著她的身影,心底猛然敲響了警鍾:"這個女人...。"她分明還停留在原地,那他身側的為何莫名奇妙的吹來一陣冷風呢?


    ‘噗嗤’一聲,玄鐵刺入皮膚的聲音在寂靜的鳳翔宮是那麽的清晰,司徒清身體猛然一僵,心中大駭,強忍著後背火辣辣的劇痛,舉劍就要反擊。


    然,這一劍,蓄勢勃發,明瀟溪將所有的力量都積聚到了這一劍上,看到他的動作,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殺意,手中的劍柄硬是隨著她的動作轉了一圈,絞肉般的劇痛瞬間席卷司徒清全身,他僵直著身子,悶哼聲不斷從口中溢出,手中的寶劍也因為雙手顫抖,把握不住兒哐當落地。


    再眨眼,司徒清高大的身體在她運起的內力之下,竟然橫橫地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麵上。


    早已結束戰鬥的北堂瓚目瞪口呆的看著明瀟溪:"絕殺?一招就完了?死丫頭的武功,居然這麽高?"


    司徒清俊朗的臉上布滿細微的汗珠,臉色刷白刷白,僵直著身子緩緩爬起來,輕抬右手:"你...!"她是怎麽做到的?一招?隻是一招他就成了這樣?好快的速度!她真的是明瀟溪嗎?真的是曾經聞名整個東翰的醜八怪明瀟溪嗎?為什麽,為什麽他感覺到這一刻的她,這麽令人心動呢?為什麽?她明明很醜的,不是嗎?


    "記住,十八年後,可千萬別再小看了女人!"明瀟溪清亮的眸子在瞬間驟冷,發懾出危險的光芒,舉起手中的軟劍,朝著司徒清的腦袋毫不留情的砍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數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鳳翔宮上空,飛射出無數飛鏢暗器,在所有人都在抵擋暗器的空當,為首的白衣人抓起地上的薑瑛和渾身流著血的司徒清,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鳳翔宮上空,而那些白衣手下再看到為首的那個人得手之後,如潮水般迅速的撤離,待眾人反應過來之際,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明瀟溪恨恨的看著站在一邊不動彈的北堂瓚:"剛剛為什麽不動手?任由那個白衣人將他們帶走?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留著就是個禍害?"


    北堂瓚莫名其妙的掃了明瀟溪一眼:"你那麽厲害都莫可奈何,本太子可不敢輕易出手,萬一受傷了或者劃到我的臉可怎麽辦?"


    "你...你還是個男人嗎?"瀟溪看著北堂瓚欠揍的模樣,恨得牙根兒癢癢直蹦躂。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的算,得要我的女人說了算!"某人冷哼一聲,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這死丫頭,說話越來越讓他惱恨了。


    明瀟溪抽了抽嘴角,強忍上去抖他臉的衝動,咬著牙恢複正色:"喂,你說剛剛那些人會是什麽人?能從我們手裏同時救走兩個人,實力定然是不俗的。可惜沒看清什麽樣子,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北堂瓚唇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諷笑:"管他男人女人,東翰少了司徒清,不失為一大損失,老皇帝又病入膏肓,你該考慮要不要將東翰收入囊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畢竟你是一國的太子,而本姑娘,可什麽都不是,沒興趣吞掉這麽大塊兒肉!"讓她奪了東翰,開什麽玩笑,她剛從一個火坑跳出來,怎麽可能再跳入另外一個火坑?


    "你什麽都不是?別忘了,你還是西祈的皇後。"北堂瓚深深的望著她,麵帶嘲諷。


    "本姑娘最後再警告一次,再在我麵前提這個,小心你的腦袋!"瀟溪因為憤怒,臉頰變得通紅,她緊緊的咬著牙齒,衝著北堂瓚就是一聲爆吼,以後誰在她麵前提及皇後二字,她跟誰急。


    "司徒清是不是因為此,才被你刺了一劍?"他的話算個鳥?司徒清剛剛的話,那才叫一個刺激,他可是將瀟溪眼底的憤怒,瞧了個清清楚楚,唉,他就納悶了,這兩個人不是很要好嗎?怎麽突然之間這麽苦大仇深的?該不會是南風玄翌那廝做了什麽對不起溪兒的事吧?不然,她怎麽會突然離家出走呢?還一走就是四個多月?17199124


    明瀟溪冷哼一聲,"關你屁事?"身形一閃,落在鳳翔宮宮人麵前,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你們希望誰做東翰的皇帝?老大司徒逸?還是老三司徒寒?亦或者是別人?"


    宮人們瞪大眼睛,嘴巴張的大大,見鬼似得看著明瀟溪:"開什麽玩笑?誰做皇帝能是他們決定的嗎?"


    "你們的意見很重要喲,給個意見也無傷大雅不是?最後做決定的又不是你們,怕什麽?"看出大家的猶豫,明瀟溪索性直接點明。


    這一句話落,眾人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是先從側方麵了解一下,不由會心一笑,這個西祈的皇後還挺有意思的,東翰的國事她也要參一腳嗎?


    "如果我選擇,就會選擇三皇子司徒寒,他為人不張揚,低調,雖然話不多,但是卻真正辦實事。大皇子司徒逸雖然也不錯,但是做事卻縮手縮腳,不夠大氣,並不是做皇帝的好人選,至於其他世子,要麽年紀太小,要麽嬌生慣養,暫時還未發現什麽合適的。"


    "如果我選擇,我也會選擇三皇子司徒寒,前年豐縣發大水,還是三皇子親自去治水,深受百姓愛戴。"


    "如果我選擇,我也會選擇三皇子,他為人清廉,所住的王府最為簡單,絲毫不見奢華。為了伺候皇上,他至今未娶妻,不得不說,是一位孝子,比之其他兩位皇子,他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皇子。"


    .....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提起司徒寒,那是沒有一個人說他不好,明瀟溪微微蹙眉,想起記憶中那個話不多的冷麵男子,看向北堂瓚:"喂,你覺得怎麽樣?"


    "什麽喂喂的,我是你哥,聽到沒?我是你哥哥,別整天喂喂喂的亂叫!"北堂瓚聽到她對他的稱呼,立馬炸了毛。


    "好好好,那麽,請問我的好哥哥,你覺得司徒寒這個人怎麽樣啊?"聲音柔的能讓北堂瓚搓掉一層雞皮疙瘩,厭惡的揮開她,斂了斂目光,這才恢複正色:"司徒寒,的確,目前東翰唯一適合的人選,就是他。不過,他想要坐大,恐怕沒那麽容易,且不說司徒清這個人留下不少死心塌地的人,就連朝堂之上也多半被他換了血,若是這個時候即位,他接下來的路恐怕不太好走。"


    "那你就助他一把啊!"明瀟溪疲累的靠坐在椅子上,頭頂炙熱的太陽烤著大地,熱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說的輕巧,幫他?本太子憑什麽幫他?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北堂瓚嗤笑出聲,諷刺的看著明瀟溪,怎麽這個女人糊塗起來,讓人恨不得扇她兩巴掌呢!


    明瀟溪勾起唇角,輕輕的敲打著桌麵,靜靜的看著北堂瓚:"幫他,自然有好處,首先,你避免東翰發生內亂,百姓不必流離失所,不管是西祈亦或者是東翰,你都得了最為重要的民心;第二,你幫了東翰,最起碼在司徒寒即位期間,會保持與北冥良好的合作關係,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國家能夠一直屹立不倒?第三,你妹妹我是喝著東翰的水長大的,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不是?難道你想讓我看著我爹爹流離失所?"


    經明瀟溪這麽一分析,北堂瓚突然沉默下來,雙手負背,來回踱步,垂著頭凝神思考著什麽...


    片刻後,他臉上笑意深邃的看著瀟溪:"你想怎麽做?"


    瀟溪知他已經同意了自己的建議,便也不再著急,摸著自己纖細的淺蔥指,淺淺一笑:"不是我想怎麽做,而是他會怎麽做?就比如說現在,咱們鬧了這麽大動靜,卻沒有人過來瞧瞧,哥哥不覺得奇怪嗎?"


    北堂瓚聽言,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既如此,咱們是不是該撤了?"


    明瀟溪緩緩站起身,袖中不動神色的微微一動,在北堂瓚不注意的時候,兩枚銀針就這麽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他的穴位中,被躺在隻覺得身子猛然一顫,再也無法動彈,他詫異的斜眼看著瀟溪:"你想幹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小妹我自打恢複武功和記憶以後,就特別容易記仇,尤其是說到我和南風玄翌關係的人,通常情況下我都不會放過,司徒清命好,被人救走了,可本姑娘的劍上,可是塗著劇毒,除非對方擅毒,否則...他活不過十天。而你,在豹王寨中的話可是清晰的映刻在腦中,怎麽辦?讓小妹我忘記,真的做不到啊!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為你尋個好點的地方吧!"明瀟溪唇角扯了一下笑,可在北堂瓚看來,那笑容可沒什麽溫度,頓時一股不安的情緒自心底蔓延開來:"小妹,你,你想幹什麽?哥哥那是跟你開玩笑的,是不是?你不會連這點喜感都沒吧?"


    明瀟溪看著北堂瓚如吃了大便一樣難堪的臉色,頓時笑靨如花:"放心吧,你可是我的親哥哥,我自然不會用非常的手段對付你,我送你去的地方,你絕對絕對,百分之百的...‘喜歡’!"話落,紅唇輕扯:"藍影何在?"


    "稟教主,屬下在。"感覺到空氣中似有藍色的霧氣在浮動,卻並沒有看到人,可見對方的功夫已經到了幻化無形的地步,這不得不讓明瀟溪眯了眯眼,鳳凰教的隱衛果然不同一般:"去,將北堂瓚丟到安陵王的院落裏!"


    藍影臉色一變,微微抽搐著嘴角,躬身答道:"是。"


    而後,再未傳出聲音,立即轉首看向立在身邊的北堂瓚,但見他被一團藍影包裹著,橫著身體躍出了鳳翔宮,就在瀟溪奇怪這廝怎麽這麽聽話之際,北堂瓚陰森無比的聲音在半空中傳過來:"明瀟溪,老子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咱們之間的帳還多著呢,就慢慢算吧!心情極好的她斜眼看向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宮人們:"還愣著幹什麽?散了,散了吧,今日的熱鬧到此為止了,你們保重!"話落,白色的身形一閃,如白雲一般消失在鳳翔宮的上空。


    宮人們遙首望去:"什麽時候,他們能找到這樣的好主子呢?"


    明瀟溪離開不久,司徒寒、司徒逸領著人姍姍來遲,詢問了事情發展的始末,兄弟二人帶著人進了鳳翔宮的密道,將那些黑衣大漢以及鳳翔宮所有的宮人帶到了乾坤殿,當著老皇帝的麵,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了個明明白白,包括後宮嬪妃的消失,包括薑後的殘忍暴力,包括薑後與司徒清的下場,一字不落講了個清楚。


    司徒震聽完之後,良久沒有動靜,就在司徒寒準備上前時,他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雙目赤紅的看著遠方,恨恨的怒罵道:"蕩婦,蕩婦,遭天譴,天譴啊!"


    司徒寒、司徒逸一前一後的架起司徒震:"父皇,身體要緊,那母子倆已經被明家的六小姐懲治了,雖說被人救走,卻不會有好下場,父皇,您為這樣的人動怒,不值不值啊!"


    司徒震顫抖著雙手,滿含悲愴的看著自己僅剩的兩個成年兒子,上氣不接下氣:"記,記住,你們兄弟要,要相互扶持,守住東翰,逸兒,你雖為長子,也善良,但你做事太過優柔寡斷,並不適合做皇帝,朕,朕封你為,為賢王,好好助你三弟守住咱們東翰,你,你可有意見?"


    事已至此,司徒逸還有什麽好說的,含淚點頭:"父皇放心,兒臣定當全力輔佐寒弟。"堂的的麽眼。


    司徒震枯黃無力的手搭在司徒逸的手上,渾濁的老眼直視著他:"記住你說過的話。"司徒逸滿含堅定的回視:"兒臣牢記自己說過的話。"


    司徒震這才放了心,轉首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司徒寒:"寒兒,用心做個好皇帝,父皇,相信你,東翰的百姓,就,就交給你了!"


    司徒寒清幽的瞳眸之中閃過一抹悲愴,臉色布滿暗沉的點了點頭:"父皇,兒臣會守住東翰的江山,絕不讓他人多走一片寸土!"


    司徒震輕扯了下唇,渾濁無光的老眼定定的看著司徒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父皇!"兄弟二人倉皇失措的呼喚,卻沒將這個已經油盡燈枯的老人喊回來...


    翰元四十三年八月十三日,東翰王朝第二任皇帝司徒震與乾坤殿駕崩,享年六十一歲,距離八月十五中秋節,隻有兩天的時間,可這位帝王,卻再也無法與家人共聚天倫。


    接下來的一個月,東翰國喪,將司徒震葬入皇陵之後,兩兄弟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將以往忠於司徒清的亂黨全部處決,至於他布下的暗樁,則需要時間慢慢剔除。


    九月二十六,司徒寒繼位,次年元月為乾元一年。自然,這都是後話了。


    ***


    一更送上,本來打算一起傳來上來的,害怕大家等太久,先傳六千字,餘下的五千字,下午五點前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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