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vip372:你是天使嗎?(一更)


    看著突然中毒而亡的五個人,瀟溪心頭猛然一顫,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當她清晰的感受到手中的毒藥時,漸漸的感覺到不對勁,柳眉輕揚,眸光如電一般掃向四周,誰?是誰在那裏?


    凜冽的寒風透著牢房的窗戶呼呼地吹著,瀟溪身體一顫,一陣天旋地轉突然襲來……下一秒,卻跌入一個溫暖而陌生的懷抱,費力的抬起眼皮,一位眉眼如畫、身姿秀雅的白衣男子正好奇的看著她,瀟溪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可眼前的人卻依然存在著,她費力的甩甩頭,眼前的視線略顯清晰一點後,她如夢似境的揪住男人的袖子,自嘲的勾了勾唇:我這是上了天堂了?美人兒?你是天使嗎?


    俊若謫仙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身體猛然一顫,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剛準備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一晃,她那纖細的脖子一歪,軟軟的暈倒在自己的懷中……


    看著懷中髒汙不堪、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女人,男人輕輕的蹙了蹙眉,瞥到不遠處的草垛,將她輕輕的放在了上麵。舒愨鵡琻纖細如蔥白,比女人還細膩的手順勢搭上了瀟溪的脈搏,一翻仔細的探測後,俊眸閃過一絲幽深的光,歎息一聲,沉重的搖了搖頭:一重接一重的打擊,女人,你還能撐多久?


    眸光流轉間,瞥到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屍體,男人的唇角突然溢出一抹嗜血的笑,紅色的藥粉輕輕拂過地麵,地上的六具屍體不過一刻鍾便化為了空氣,連血汙之水都不曾留下,幹淨的,就好像未曾發生過一樣……


    男人耳朵輕動,快速蹲下身,左手輕閃,一枚淡黃色藥丸滑入瀟溪的喉嚨,他站起身,回眸望了一眼,美眸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翩然離去。空氣中,卻還殘存著一股特別的藥香味兒……


    在哪兒呢?人呢?喂,你倒是說話啊?


    遲少主,人……剛剛還在這裏的。小馬看著空無一人的牢房,愣在原地。


    遲暮著急忙慌的推開他,當他看到角落裏的明瀟溪時,心頭一跳,一臉緊張的跪坐在她麵前,第一時間就去探了她的脈息,當他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時,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目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後,才轉頭看向一臉緊張的小馬:說,剛剛的那幾個人呢?


    小馬四處張望了一下,一臉不解的搖搖頭:遲少主,奴才也不知道,他們剛剛還在這裏,這不,門還開著呢!您說,他們是不是跑了?


    遲暮皺了皺眉,這裏是獨立的牢房,我們過來的時候也並未看到什麽人,他們能往哪裏跑?


    小馬撓了撓頭,正欲回答,遲暮卻突然眯起了眼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向小馬: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小馬一怔,順勢吸了吸鼻子,好像,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遲暮鳳目閃過一抹幽深,又再度吸了吸鼻子,最後在腳邊的稻草上,發現了一種紅色的藥粉,他湊到鼻間一聞,整張臉瞬間變白,怔愣的垂下頭,沿著剛剛停放屍體的地方觀察了一圈後,他身體一晃,踉蹌著靠在了身後的欄杆上,嘴中呐呐的喊道: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遲,遲少主,您,您沒事吧?小馬被遲暮慘白的臉色嚇得不輕,他抖著唇來到遲暮身邊,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遲暮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抬起軟綿綿的手對小馬一指,有氣無力的道:去,去外麵問一問,剛剛你說的那些人,有沒有出去過……。


    小馬一聽,趕忙頷首跑了出去,離開莫名壓抑的牢房,他立馬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遲暮緩緩的蹲下身,靜靜的瞧著那些雜草,又看看瀟溪平躺的位置,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中的那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在遲暮離開後,明瀟溪被挪到了另外一處條件稍好的牢房,吃的喝的不再肮髒、惡臭,反而極其豐富,送飯的人瀟溪認出是那時趁亂偷偷跑出去的小獄卒,看著他回避的眼神,瀟溪淡淡的扯了扯唇:你放心,我什麽也不會問你。一個即將要死的人,還需要知道那麽多嗎?


    小馬詫異的看著瀟溪:娘娘……。


    這裏沒有娘娘!明瀟溪斷然打斷他的話,眉宇之間冷若寒霜。


    小馬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是,是,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小馬脖子一縮,閃身退了出去。


    瀟溪窩在床的一角,看著新換的被褥,還有一套看起來很保暖的衣服,她的唇角扯出一抹無聲的諷笑:人都要死了,還來做這些表麵功夫,有用嗎?話落,隨手將床榻上的衣服扔到了角落。摸著已經凍得沒有感覺的身體,她緩緩抬眸望向窗外,漫天的雪花唰唰的下著,瀟溪軟綿無力的靠著冰涼的牆,澀聲呢喃著:雪飄,我的雪兒,你在那邊一定很寂寞吧?放心,娘親很快就會去陪你了,三天,隻要再熬三天,娘親就會去陪你了,你一個人不要走遠,一定要等著娘,知道嗎?


    你打算在這裏站一晚上?戲謔的聲音裏含了一絲嘲諷,想進去就進去,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南風玄翌輕如羽毛般的掃了他一眼,繼續站在窗口往裏麵望,兩人的衣服上皆落了厚厚的一層雪,遠遠望去,仿若與天地合為一體。很顯然,他們已經站在這裏很久很久……


    遲暮受不了他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bt折磨,抓狂的撓了撓頭:喂,你們這樣互相折磨自己,有意思嗎?既然舍不得,為什麽還要殺了她?你知不知道,白天她險些被這裏的獄卒給……。


    說到激動處,被南風玄翌一記冷如寒冰的眼神凍得驀地一縮,用力的瞪了回去:看什麽看?她沒事兒,若是有事,我還能站在這裏跟你說笑?南風玄翌啊南風玄翌,你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你的優柔寡斷上!


    南風玄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堅毅的薄唇緊緊抿起,繼續化作雕像。


    喂,你這樣看,能看出一朵花兒來嗎?她不是已經睡了?你進去看看!又過了半個時辰,遲暮終於受不了了,想要勸他進去,卻發現他卻朝皇宮的方向走去,遲暮不解,正欲跟上去,卻被男人一記掌風猛地掃過,冰冷徹骨的聲音在寒風中傳來:別跟著我……。


    遲暮望望牢房的方向,看看南風玄翌獨自遠去的背影,咬牙,跺了跺腳,飛身離去,這該死的兩個人,他們愛怎麽滴就怎麽滴,跟我遲暮何幹係?


    皇上呢?延禧宮,看著過來通稟的小太監,雲青妍虛弱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皇上在禦書房,路公公讓奴才來向您通稟一聲,今晚皇上不過來,國事繁忙。小太監微微一笑,恭敬的垂下了頭。


    雲青妍柳眉緊緊蹙起,又是國事繁忙?他連看他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縱然心裏再不滿,麵上卻表現的完美淋漓: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離開後,花蕊悄悄的走過來,湊在雲青妍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雲青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此話當真?


    當真,奴婢收買了乾坤殿的小太監,這事就是他傳過來的。花蕊點了點頭,雲青妍心中鬱結,碰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摔了出去,精致的容顏幾近扭曲:這個陰魂不散的明瀟溪,她明明已經被下了大獄,就連處斬的聖旨都已經下了,為什麽?為什麽他還對她念念不忘?為什麽?難道我們母子倆個,還比不得那個下賤的明瀟溪?


    娘娘息怒,您還在月子裏,且不能生氣啊?


    不生氣?我怎麽能不生氣?你說說看,這一個月皇上來看了孩子幾次?十個指頭能不能數的過來?難道我的兒子,還比不上明瀟溪生的賤種?


    娘娘,您小聲一點,當心隔牆有耳啊!


    隔牆有耳?現在後宮裏誰敢和本宮作對?她明瀟溪就是最好的下場!


    花草端著一杯茶走進來,靜靜的放在雲青妍的麵前,朝花蕊使了個眼色,花蕊眼疾手快的將房間內的淩亂收拾幹淨,快速退了下去。


    雲青妍輕撇了花草一眼,眉宇間黑氣深沉:你想說什麽?


    娘娘,她明瀟溪就算再得聖心,這聖旨已經下了,還能收回來不成?她到底是大皇子的生母,皇上與她五年夫妻,該有的情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有的,不然您以為皇上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麽?白天去太張揚,晚上去才低調不是?她就算再蹦躂,也不過三天時間,這三天,諒她也翻不出什麽大浪,您聽到了,就權當沒有聽到不就好了?何必跟那個踐人生氣?氣壞了您的身體,可就不值當了!


    說是這麽說,可我總有一種預感,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明瀟溪三天後,真的能夠斬首示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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