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針灸包裏麵拿出根根長針。雖然俺孤陋寡聞,但是那些銀針俺還是認識的。隻不過每根銀針都那麽尖細,看上去真讓人有點渾身雞皮疙瘩抖啊抖。不知道這要是紮在皮膚上得有多疼。


    宋雲波目光沉穩地在受傷男人頭上臉上腹部掃了一遍,最後才把這些針一根根在床上受傷年輕人的身上各個穴位處紮了下去。針紮入腦袋各處的穴上,最後又在他的麵上紮了幾針。當一套針紮下去之後宋雲波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知道宋雲波的針法到底有何不同之處,但是卻奇跡的床上的人傷口的血不再止不住地流。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動作,就僅僅紮了幾針而已。


    宋雲波站起身,轉身在銅盆中洗了洗手,然後拿起邊上的毛巾擦了擦。當做完這些的時候他並沒有停止,因為那把匕首還插在少年腹部沒有拔下來。


    這把匕首真是凶狠。這匕首刀片刀柄大概有三十公分長。可是宋雲波看到的幾乎也隻剩下刀柄了。那鋒利的刀口幾乎全部紮在了少年的身體內。這麽深怎麽可能不上架五髒六腑?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是那刀並不是直挺挺插進體內,而是斜著幾乎是四十五度角插進去的。這樣就為受傷者減輕了不少的危險程度。


    宋雲波在受傷男人的腹部探了一下距離,然後便握住刀柄,手中用力往後一退,那匕首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拔了出來。隨著匕首被拔出來的同時一股鮮紅的血也噴射而出。昏迷中的人本能地抽搐了一下。宋雲波不慌不忙又拿起先前從包裏拿出的小瓶子,將裏麵的粉末一點點撒在傷口上麵。


    傷口仿佛很神奇,在接觸到藥粉的一刹那就似乎結痂了。當然這也隻是誇張的說法。而事實的確是那血不再流淌,隻是像小縫隙一樣慢慢滲出來。宋雲波轉身又從包裏拿出幹淨的紗布在他的腰上纏了一下。把傷口輕輕按壓了一會兒。最後算是包紮傷口準備了一會兒就算完成了吧。


    …………


    我站在門外麵徘徊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想敲門進去,卻知道這無疑是在打擾宋大哥的救人,可是不進去,又心裏七上八下實在沒底。我求救似地看著蘇哲,他隻是對著我搖搖頭安慰著:“藍兒別著急,不會有什麽大礙的。相信你大哥。他醫術非常了得。”


    我點點頭:“嗯。”


    在門外站了好大一會兒,門才被從裏麵打開。宋雲波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結果是什麽。我急忙拉著他的袖子問著:“大哥。那個人怎麽樣了?有沒有事?你快說快說嘛。”


    “林妹妹別擔心。他傷勢挺重的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他紮了針,包紮了傷口。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大概晚上能醒來。”


    “真的?”我還是不確定地問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我連忙道歉著:“大哥對不起哦,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你的醫術了得我知道的。我就是覺得太驚險了,剛剛那人流了好多血,看上去好像都快不行了了的。現在你一說沒事了,我太激動了。嘿嘿,大哥和小哲兄都不要見笑哦。”


    “現在沒事了,你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蘇哲好笑地看著我。


    我轉過頭去吐吐舌頭:“那是。心裏沒負擔了自然心情輕鬆許多了。對了,我們要不要留下來?他傷得這麽重總不能無人照料吧。小哲兄,你要是很急的話。要不你們就先走吧,我留下來照顧他。”


    宋雲波看著我又對蘇哲點點頭:“嗯,這可以。蘇兄先走,我和林妹妹留下來照顧他。等他清醒以後傷好點了我們再去找你會合。”宋雲波也讚同我的提議。因為他也不放心這個剛被他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的人。


    蘇哲想了想:“別這麽說,這事情急也不急在這一兩天。要留下來就一起吧。”


    “嗯。”我們點點頭。


    似乎很簡單的,我們就做了這麽一個決定。當下就在這家客棧住了下來。嗬嗬,真是奇怪,本來熱血沸騰地要去拯救受苦受難的百姓,懲處那些貪贓枉法的壞人的,可是沒想到卻剛出發就被這個受傷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果然宋大哥說的是不錯的,晚飯之後那個受傷的年輕人醒了過來。當看到我們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是當我們告訴他是宋大哥救了他的時候,他又感激涕零。


    或許是剛從生死線上回來,所以他此時顯得尤為激動。腹部的傷口其實還是很深的,又流了那麽多血。所以即使現在他醒過來了也很虛弱。迷迷糊糊隻說了幾句話便又睡著了。


    但是沒想到就這幾句話卻讓我們知道了一個事情。原來這個人是某個當官的府裏的小廝。本來好好幹活拿工錢,這也是個不錯的美差。可是好巧不巧這個悲催的小廝無意之中聽到了主人的談話,這才被一路追殺著逃命逃了出來。


    而更巧不巧的是,這個人居然也是從巾佳縣出來的。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而小哲兄也來了精神,他決定我們首先就從這個人的身上了解一些情況。免得到時候去了那裏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


    嘿嘿,我們讚成。雖說隻是個府裏的小廝,可是知道的事情應該也不少。而且還淪落到了被追殺的地步,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可不是件小事。


    晚上是宋雲波和他住在一個房間的,方便照顧。而我們也沒推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可是才回到房間不久,軼旗軼玄他們就敲門進來了。


    我嗬嗬笑著:“怎麽了你們,這大晚上的還不睡覺?快坐下吧。”


    他們站在門邊看著我,吞吐著好像要說什麽,但是又扭捏著不開口。我嘿嘿笑了笑:“有什麽但說無妨。隻要能做到的,我肯定不推辭。當然,也別太難為我哦,我太笨了,可接受不了太難的任務。哈哈……”


    我哈哈笑著。軼旗看著我笑著說道:“少夫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個時候來主要是想和少夫人商量一下,這馬上就要去巾佳縣辦案了,而少夫人的朋友身份又比較特殊,我們要是跟在少夫人左右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我們想著……”


    我點點頭:“嗯嗯嗯,明白明白。好像的確是太咋呼了。其實你們也不用跟著保護我的。一,我其實也沒啥被人值得注意的地方,當然除了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之外。第二,我現在可是和王爺在一起呢,怎麽著也會沾點好運的。哈哈……”我開玩笑地說著。


    “不,少夫人您誤會我們的意思了。我們是想著從明天開始就和您分開走,我們就在暗地裏保護您。這樣有些事情也比較方便。”軼旗連忙解釋著。


    我嘿嘿笑著:“好啊好啊,反正隻要你們方便我都可以的。嘻嘻,不要拋棄我我就很開心了。”他們忍著笑點點頭:“嗯,少夫人放心,我們一直在暗地保護您。”


    我點點頭:“嗯嗯嗯,好呀好呀。”


    他們點點頭笑著就走出去了。嘿嘿,真是好奇,這倆人怎麽暗地裏保護我,是像小說裏那樣夜宿枝頭嗎?還是會某種神奇的秘術?來個隱身的忍術?嘿嘿,心裏好奇期待著。


    一夜好夢,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和他們一起下樓吃了早點。之後又端了點給大哥。因為我們怕出什麽意外,所以並沒有全都離開。剛推門進去,就看到宋大哥又坐在床邊為他紮針。


    “大哥幹啥呢,一大早就這麽辛苦啊。來喝點熱粥。”我端著托盤放到了桌子上。他嗬嗬笑著把最後幾根針紮好,才道門邊洗了洗手。他淡淡地笑了笑:“他身體還很虛弱,氣血不通,需要紮針梳理一下氣脈。”


    我嘿嘿聳聳肩膀:“反正我不懂。對了,大哥,今天他能醒來嗎?”


    “應該可以。昨天晚上我又給他用了藥,該沒事了。”他說著已經拿著毛巾擦幹了手。我和蘇哲在屋裏走了走,看著床上的人真是好奇。這個人到底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秘密,居然就因為這個被追殺,還差點喪命!唉,這人真是奇怪,為什麽俗話說的人之初性本善,到最後就變得這麽各種凶狠各種壞,各種卑鄙無恥各種無節操呢?


    “對了小哲兄。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們不是下來查案的嗎?怎麽就真的隻有我們幾個人嗎?單槍匹馬的感覺,很不踏實啊。”我看著蘇哲笑問著。


    他抿著嘴神秘地搖搖頭:“這個可不能說啊。秘密。還有一點藍兒以後可得注意了。從我們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可就不是什麽’查案的‘了,而是來遊山玩水的。”


    我扁著嘴:“遊山玩水?哪有山哪有水啊。不過隻要有吃的我就喜歡。嘻嘻。”


    “知道你是饞貓。下午吧,下午他們就該來了。”蘇哲站在窗邊看著下麵說道。


    雖然不懂,但是俺還是欣喜地點點頭。都沒問題的,隻要大家在一起,不管啥事都可以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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