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敲擊。
“木頭。”一記白眼。
篤篤篤，敲擊。
“哎……”自我抓狂。
丁旭無語，終於受不了這樣無止境的羞辱，算什麽？逆天了麽，這樣對她？可是一開口，她也是無奈的，細聲問道：“丁玖玖，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什麽叫我囂張？哈，你一把年紀的人，丟錢？那就算了，丟手機，那也算了，丟鑰匙，丟身份證，你覺得我倒黴麽？”
丁旭不說話倒好，一開口，就被丁玖玖吼的七葷八素，好像她才是姐姐吧？什麽世道？未了，我丟鑰匙丟身份證，跟你倒黴，有什麽關係啊？
“你說說看，你好心救人，救就救吧，看看人家英雄救美是什麽樣，你救美是什麽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血肉模糊的，不就是做個胸外按壓麽，有這麽痛苦麽？醜的跟個什麽似的，我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你了。我的天……還有你那人工呼吸，呃，你就不怕得病啊，人家昨天吃的飯都吐出來了，你就撲上去，惡不惡心？辛苦了半天一點好處沒撈著，你還真是有職業道德，崇高啊！”丁玖玖每說一句，手就在木頭桌麵上敲打一通，每敲打一下就像是在敲丁旭的腦袋瓜子一樣，在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還向她敬了個禮，太崇高了，以示敬佩。
“丁玖玖，我告訴你，我的職業道德崇不崇高用不著你管，我救人是本著良心，如果我連這樣的一技之長都無用武之地了。我就一垃圾，好去死了。我招誰惹誰了？我就是學的這專業，我不救人，我還要幹嘛去啊？各個都說髒臭累，那還少不了我們呢。你們倒是別去醫院，別生病，別死啊。”
丁玖玖當場愣住，哎呦。姐姐也有發飆的時候？好吧，她是受迫害的人群，她脆弱，不要再刺激她了，淡定，丁玖玖這樣勸自己。
姐妹兩在補辦臨時身份證的大廳裏就叫喚開了，早就引得工作人員一陣注目。看著丁旭義憤填膺，看著丁玖玖勢利囂張，都覺得丁旭好樣的，他們喜歡，但做起事來都是丁玖玖那樣的。
“sorry。”知錯能改，丁玖玖聳聳肩向她道歉，又不是白癡。畢竟人家才是姐姐，一直以為她好欺負，又仗著自己在dy混的風生水起，才會習慣了大口氣，把老姐訓了一頓，現在自知理虧，也隻好道歉，“我說錯了還不行麽！”
丁旭瞄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你是又怕尹姐姐不搭理你吧？”
“好說好說，人家幫我。我也要知恩圖報麽。”丁玖玖流露出滿臉的崇拜之情，毫不避諱她給出的解釋。
“哈哈。”丁旭幹笑兩聲，繼續說，“知恩圖報，你沒發現自己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麽？你還能想出要對其他什麽人也知恩圖報一下麽？比如你爸媽，比如我，沒有了麽？”
“我……你吃火藥了？”她的言下之意，丁玖玖當然懂了。不就是把父母長輩呼來換取的事麽？本來覺得自己在成人社會的工作崗位上，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什麽趨炎附勢，欺軟怕硬。她都手到擒來，所以麵對姐姐才敢那麽囂張，沒想到她突然一下子改變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護士了，居然還會反將一軍，好大膽子啊，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
突然瞳孔放大，好歹是自己的親姐姐，要是她真出什麽事，那也不好，趕緊小心翼翼的問：“姐，你沒事吧？”
莫名其妙。丁旭白了她一眼，不說話，不是說自己吃火藥麽？那就不說話了，免得又被她抱怨，自己也是氣急了才說出那番話，最近一直睡不好，精神緊張，因為喬賽病情危重，高謙又死皮賴臉纏著，還有那些可怕的外國人，讓她這幾天連英文電影都不敢看了。
“哎呀！“丁玖玖吃驚一叫，大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仔細觀察著姐姐，她可不是兩眼通紅，麵色蒼白，精神不佳，四肢乏力，性情暴躁，喜怒無常，對人愛理不理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你才完了呢。丁旭不說話，仍舊用眼神殺死她。
“我的親姐姐啊！你們當護士的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點啊？”
“你才發現啊。”
“你、你，不要嚇我啊。”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要嚇我才是，搞得自己那麽奇怪，一臉關心，你是想說你關心我麽？”
“我真的很關心你的，很關心你呀。”丁玖玖雙手合十，就差跪在地上求姐姐保重身體了。
“哦？哦。謝謝啊。”
“是真的關心。”丁玖玖睜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幾乎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衝到姐姐麵前以示真心，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尹姐姐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會嚇著她的，“姐姐，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麽事情，千萬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
“我……”可不是有太多事憋著麽，煩死了，丁旭提了一口氣，又深深歎出，終於還是沒說什麽，那些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也隻能憋在心裏了，“哎……”
咯噔，果然大事不妙。丁玖玖看著她的表情，更是內心焦急：“姐？”
“嗯？”
兩個人各懷心事，都不好怎麽開口，真是看得旁人恐怖之極，也不知道剛剛還吵的很凶的兩姐妹，怎麽就四眼相望，無語凝咽了？
“其實……當醫生護士是挺可憐的啊。辛苦。”丁玖玖一改惡劣態度，輕聲細語的說。
“嗯。”
“壓力也大，工作的，感情的。生活的，家庭的，國家的。”
“嗯。”
“那個，還有社會的。”
“嗯。”
“我說姐姐，但是世界是美好的。”
“嗯？嗯。”丁旭不否認，隻是在奇怪，妹妹這樣的態度是在討好麽？她對自己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不管是工作還是人生。什麽為人民服務，什麽救死扶傷，在她眼裏根本就沒那麽神聖，最多就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被賺點錢，被虐待一下，她對醫療係統沒那麽大感觸，今天是怎麽了？
“嗯。所以。我們要好好麵對生活。”
“嗯。”
“哎呦姐姐，你倒是說說話啊，別嗯嗯嗯的，我聽著心慌？”
“玖玖你沒事吧？”丁旭一把拂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跟個二百五似的，她突然好懷念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丁玖玖。現在這個太奇怪了，“我應你了呀，你說的都對，我沒什麽要補充的，挺好啊，世界很美好，我們要好好生活，沒錯呀。”
“姐姐~~~你有什麽壓力或者不滿，或者委屈，或者其他的。把不開心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說出來讓你開心一下呀？哼哼……”想得美。
“我怎麽可能會嘲笑你呢？我們是親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我的天哪，可愁死我啦。”要怎麽開口說，才不至於刺激到她呢？
“玖玖，你是不是想說什麽呀？怎麽搞得這麽神秘？有什麽問題就直接說出來麽？我現在都覺得你變了，怎麽那麽奇怪，怪嚇人的。你知道麽？”
“你才嚇人呢，我還覺得你變了呢，要是當護士壓力真這麽大，就幹脆不要當了。真像她們一樣自殺了，那多劃不來。”丁玖玖突然捂住嘴巴，怎麽一順口就提自殺了呢？這下完了。
“自殺？你真莫名其妙。”丁旭靠在椅背上，一陣不可思議，怎麽好好的提到自殺那裏去了。
“咯，原來你不怕自殺啊？哦，不，不怕死，哦，也不是。原來你沒得憂鬱症啊？”
“你才有憂鬱症呢。丁玖玖，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哪裏得罪你了，要這麽詛咒我，還是，你到底想說什麽？我都莫名其妙了，一會兒美好，一會兒自殺，你到底想說什麽呀你？”
“我不就是怕你壓力太大去自殺麽。”
目瞪口呆。
“我這是在關心你好不好，嚇的我。據說你們每天工作超負荷，精神肉體雙重壓力，國家不愛，領導施壓，同事互掐，醫患糾紛，連家庭也不和諧，夫妻生活，子女教育，長輩料理，各種問題，慘啊！”
“你怎麽知道的？”說的還挺全麵，這不像是她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應該知道的事啊。
“現在大家都是這麽議論的，當然了，這兩天也消停了，畢竟事情過去了，差不多也有一周了。”
“一周？十一？哦。要是大家真的都怎麽說，那也算是一種相互理解，醫患矛盾也就沒那麽大了，不過說到底，也就是談資，一星期不到就過去了。”
“那倒也是，人命也就夠大家惦記一星期，還是自殺的，雖然大家說的好好的，覺得你們辛苦，不過看病的時候，火氣蹭蹭蹭就上來了，想不到那麽多理解的，反正我是這樣。”丁玖玖一聳肩，對自己說過的話，顯得很不負責任。
“那就拿我們當出氣筒麽？”
“不，我可沒這意思，我以後一定好好善待每一位辛苦工作的醫生護士，堅決不給她們的自殺火上澆油。”
“自殺？你……”還火上澆油，這都是什麽比喻啊。
“當然了，自殺，你說你們那綜合醫院的同事多傻啊？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壓力啊，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麽？再找一個不就好了。”
十一，自殺，馬蓉蓉。嗬，是啊，多傻，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麽，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犯得著自殺麽。
“木頭。”一記白眼。
篤篤篤，敲擊。
“哎……”自我抓狂。
丁旭無語，終於受不了這樣無止境的羞辱，算什麽？逆天了麽，這樣對她？可是一開口，她也是無奈的，細聲問道：“丁玖玖，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什麽叫我囂張？哈，你一把年紀的人，丟錢？那就算了，丟手機，那也算了，丟鑰匙，丟身份證，你覺得我倒黴麽？”
丁旭不說話倒好，一開口，就被丁玖玖吼的七葷八素，好像她才是姐姐吧？什麽世道？未了，我丟鑰匙丟身份證，跟你倒黴，有什麽關係啊？
“你說說看，你好心救人，救就救吧，看看人家英雄救美是什麽樣，你救美是什麽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血肉模糊的，不就是做個胸外按壓麽，有這麽痛苦麽？醜的跟個什麽似的，我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你了。我的天……還有你那人工呼吸，呃，你就不怕得病啊，人家昨天吃的飯都吐出來了，你就撲上去，惡不惡心？辛苦了半天一點好處沒撈著，你還真是有職業道德，崇高啊！”丁玖玖每說一句，手就在木頭桌麵上敲打一通，每敲打一下就像是在敲丁旭的腦袋瓜子一樣，在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還向她敬了個禮，太崇高了，以示敬佩。
“丁玖玖，我告訴你，我的職業道德崇不崇高用不著你管，我救人是本著良心，如果我連這樣的一技之長都無用武之地了。我就一垃圾，好去死了。我招誰惹誰了？我就是學的這專業，我不救人，我還要幹嘛去啊？各個都說髒臭累，那還少不了我們呢。你們倒是別去醫院，別生病，別死啊。”
丁玖玖當場愣住，哎呦。姐姐也有發飆的時候？好吧，她是受迫害的人群，她脆弱，不要再刺激她了，淡定，丁玖玖這樣勸自己。
姐妹兩在補辦臨時身份證的大廳裏就叫喚開了，早就引得工作人員一陣注目。看著丁旭義憤填膺，看著丁玖玖勢利囂張，都覺得丁旭好樣的，他們喜歡，但做起事來都是丁玖玖那樣的。
“sorry。”知錯能改，丁玖玖聳聳肩向她道歉，又不是白癡。畢竟人家才是姐姐，一直以為她好欺負，又仗著自己在dy混的風生水起，才會習慣了大口氣，把老姐訓了一頓，現在自知理虧，也隻好道歉，“我說錯了還不行麽！”
丁旭瞄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你是又怕尹姐姐不搭理你吧？”
“好說好說，人家幫我。我也要知恩圖報麽。”丁玖玖流露出滿臉的崇拜之情，毫不避諱她給出的解釋。
“哈哈。”丁旭幹笑兩聲，繼續說，“知恩圖報，你沒發現自己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麽？你還能想出要對其他什麽人也知恩圖報一下麽？比如你爸媽，比如我，沒有了麽？”
“我……你吃火藥了？”她的言下之意，丁玖玖當然懂了。不就是把父母長輩呼來換取的事麽？本來覺得自己在成人社會的工作崗位上，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什麽趨炎附勢，欺軟怕硬。她都手到擒來，所以麵對姐姐才敢那麽囂張，沒想到她突然一下子改變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護士了，居然還會反將一軍，好大膽子啊，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
突然瞳孔放大，好歹是自己的親姐姐，要是她真出什麽事，那也不好，趕緊小心翼翼的問：“姐，你沒事吧？”
莫名其妙。丁旭白了她一眼，不說話，不是說自己吃火藥麽？那就不說話了，免得又被她抱怨，自己也是氣急了才說出那番話，最近一直睡不好，精神緊張，因為喬賽病情危重，高謙又死皮賴臉纏著，還有那些可怕的外國人，讓她這幾天連英文電影都不敢看了。
“哎呀！“丁玖玖吃驚一叫，大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仔細觀察著姐姐，她可不是兩眼通紅，麵色蒼白，精神不佳，四肢乏力，性情暴躁，喜怒無常，對人愛理不理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你才完了呢。丁旭不說話，仍舊用眼神殺死她。
“我的親姐姐啊！你們當護士的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點啊？”
“你才發現啊。”
“你、你，不要嚇我啊。”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要嚇我才是，搞得自己那麽奇怪，一臉關心，你是想說你關心我麽？”
“我真的很關心你的，很關心你呀。”丁玖玖雙手合十，就差跪在地上求姐姐保重身體了。
“哦？哦。謝謝啊。”
“是真的關心。”丁玖玖睜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幾乎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衝到姐姐麵前以示真心，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尹姐姐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會嚇著她的，“姐姐，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麽事情，千萬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
“我……”可不是有太多事憋著麽，煩死了，丁旭提了一口氣，又深深歎出，終於還是沒說什麽，那些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也隻能憋在心裏了，“哎……”
咯噔，果然大事不妙。丁玖玖看著她的表情，更是內心焦急：“姐？”
“嗯？”
兩個人各懷心事，都不好怎麽開口，真是看得旁人恐怖之極，也不知道剛剛還吵的很凶的兩姐妹，怎麽就四眼相望，無語凝咽了？
“其實……當醫生護士是挺可憐的啊。辛苦。”丁玖玖一改惡劣態度，輕聲細語的說。
“嗯。”
“壓力也大，工作的，感情的。生活的，家庭的，國家的。”
“嗯。”
“那個，還有社會的。”
“嗯。”
“我說姐姐，但是世界是美好的。”
“嗯？嗯。”丁旭不否認，隻是在奇怪，妹妹這樣的態度是在討好麽？她對自己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不管是工作還是人生。什麽為人民服務，什麽救死扶傷，在她眼裏根本就沒那麽神聖，最多就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被賺點錢，被虐待一下，她對醫療係統沒那麽大感觸，今天是怎麽了？
“嗯。所以。我們要好好麵對生活。”
“嗯。”
“哎呦姐姐，你倒是說說話啊，別嗯嗯嗯的，我聽著心慌？”
“玖玖你沒事吧？”丁旭一把拂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跟個二百五似的，她突然好懷念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丁玖玖。現在這個太奇怪了，“我應你了呀，你說的都對，我沒什麽要補充的，挺好啊，世界很美好，我們要好好生活，沒錯呀。”
“姐姐~~~你有什麽壓力或者不滿，或者委屈，或者其他的。把不開心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說出來讓你開心一下呀？哼哼……”想得美。
“我怎麽可能會嘲笑你呢？我們是親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我的天哪，可愁死我啦。”要怎麽開口說，才不至於刺激到她呢？
“玖玖，你是不是想說什麽呀？怎麽搞得這麽神秘？有什麽問題就直接說出來麽？我現在都覺得你變了，怎麽那麽奇怪，怪嚇人的。你知道麽？”
“你才嚇人呢，我還覺得你變了呢，要是當護士壓力真這麽大，就幹脆不要當了。真像她們一樣自殺了，那多劃不來。”丁玖玖突然捂住嘴巴，怎麽一順口就提自殺了呢？這下完了。
“自殺？你真莫名其妙。”丁旭靠在椅背上，一陣不可思議，怎麽好好的提到自殺那裏去了。
“咯，原來你不怕自殺啊？哦，不，不怕死，哦，也不是。原來你沒得憂鬱症啊？”
“你才有憂鬱症呢。丁玖玖，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哪裏得罪你了，要這麽詛咒我，還是，你到底想說什麽？我都莫名其妙了，一會兒美好，一會兒自殺，你到底想說什麽呀你？”
“我不就是怕你壓力太大去自殺麽。”
目瞪口呆。
“我這是在關心你好不好，嚇的我。據說你們每天工作超負荷，精神肉體雙重壓力，國家不愛，領導施壓，同事互掐，醫患糾紛，連家庭也不和諧，夫妻生活，子女教育，長輩料理，各種問題，慘啊！”
“你怎麽知道的？”說的還挺全麵，這不像是她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應該知道的事啊。
“現在大家都是這麽議論的，當然了，這兩天也消停了，畢竟事情過去了，差不多也有一周了。”
“一周？十一？哦。要是大家真的都怎麽說，那也算是一種相互理解，醫患矛盾也就沒那麽大了，不過說到底，也就是談資，一星期不到就過去了。”
“那倒也是，人命也就夠大家惦記一星期，還是自殺的，雖然大家說的好好的，覺得你們辛苦，不過看病的時候，火氣蹭蹭蹭就上來了，想不到那麽多理解的，反正我是這樣。”丁玖玖一聳肩，對自己說過的話，顯得很不負責任。
“那就拿我們當出氣筒麽？”
“不，我可沒這意思，我以後一定好好善待每一位辛苦工作的醫生護士，堅決不給她們的自殺火上澆油。”
“自殺？你……”還火上澆油，這都是什麽比喻啊。
“當然了，自殺，你說你們那綜合醫院的同事多傻啊？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壓力啊，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麽？再找一個不就好了。”
十一，自殺，馬蓉蓉。嗬，是啊，多傻，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麽，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犯得著自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