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調教緯國


    我們中華是禮儀之邦,布菜的學問也多著呢,不是你兩分鍾就能學會的。――陳誠


    與古板、固執、愛鑽牛角尖、自命不凡的史迪威相比,羅斯少將具備的是美國人中最常見的性格,那就是非常看重別人對自己的印象。美國人擔心的是被別人視為不易親近的入而受到孤立,這對平民百姓來說,意味著寂寞;對政客們來說,則意味著競選的失敗。因此,美國人交朋友的特點是交情泛泛他們同大家的關係都十分融洽,希望給別人一個好印象,但是卻往往缺乏那種可以推心置腹的知交。


    即使羅斯對蔣緯國等人對納粹軍隊的喜愛之情頗為不滿,但朋友依然是朋友,並不會因此而形成對他人的偏見和成見。


    晚上會餐,大禮堂裏燈火通明。參加會餐的有上級長官、各戰區代表和七十四軍團以上主官,10人一桌,擺了15桌,四菜一湯,用臉盆盛著,品種不多,但份量很足。


    軍人在室內須脫帽。張靈甫一進禮堂,便將軍帽拿在手上。結果,羅斯就驚奇地發現,他的發型怎麽跟希特勒似的?在額頭前搭了一綹頭發!聯想到一部分中華指揮官對德國法西斯的欣賞,他的心裏一沉,隻怕張靈甫也十分崇拜希特勒,要不怎麽會連發型也模仿希特勒的小分頭呢?哪知,當他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疑惑之後,張靈甫哈哈一笑,連稱誤會。把額頭前的那綹劉海扒開。露出半寸長的一道傷痕。說:“遮醜也、遮醜也,如有模仿,純屬巧合。”


    哦,mygod,原來如此!


    羅斯跟著也大笑起來,這麽帥氣的軍人,當然在乎自己的相貌呢。這時候,鐵蛋提著銅壺來上茶。胸前口袋鼓得老高。羅斯正要說一說如何穿軍裝問題,張靈甫先開口說話了,他問鐵蛋:“你這小鬼,口袋裏都塞了些啥嘛?”


    鐵蛋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是、是擦槍布。”


    “怎麽把擦槍布裝口袋裏了?”羅斯十分好奇。


    “嗨,國庫窮呀,哪有閑錢發手帕?這不,士兵們把節約下來的擦槍布當手帕用了。”張靈甫向羅斯解釋幾句後,又對鐵蛋說:“在不影響武器保養的前提下,以擦槍布做手帕。擦擦汗、擦擦鼻涕,無可厚非。軍人嘛。當然還要講文明,何謂文明?一講衛生,二講儀表。以後記得把擦槍布疊整齊、不要揉成一團塞在衣兜裏,這樣鼓起來很不雅觀,知道嗎?”


    “哎,知道了!”鐵蛋立馬放下水壺,將擦槍布掏出來疊好再放進口袋。羅斯注意到,那塊布是一種土布,連這種粗糙的布都節省下來當手帕,而在物資條件如此貧乏中仍不忘軍容的整肅不更令人欽佩嗎?他以讚賞的語氣對張靈甫說:“美國陸軍士官手冊中,專門有針對製服穿著的條款,其中一條便是張將軍剛才指點的問題:衣袋中的物品不應過多。”


    張靈甫謙遜地笑笑:“嘿嘿,英雄所見略同罷了。”


    兩人正談得火熱,前來就餐的人開始陸陸續續走進禮堂,羅斯和張靈甫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細節:陳誠居然對蔣緯國說:“你先別坐著,去門口當門童吧。”


    “哎,好的!”蔣緯國滿口答應,起身站在了門口。


    何應欽、薛嶽、羅卓英等人先後走進來,都坦然將帽子、雨衣遞給他,想必見怪不怪了。王耀武看來是第一次接受這種服務,顯得十分難為情,連忙擺著手說我自己來、自己來,不麻煩小老弟了,而蔣緯國還生怕王耀武不麻煩他,一邊說沒關係沒關係,一邊從他頭上摘下軍帽掛在牆上。陳誠見狀,又走過來,當著大家的麵,毫不客氣地指導蔣緯國說:“王軍長還沒有來得及摘帽子,你就從人家頭上一抓;還有,他剛脫雨衣,你也一把搶過來,這都顯得很不禮貌呢,你應該慢一點,兩隻手去接;當然,有些長官講客氣,不要你代勞,情願自己動手,那也要等他客氣到第三句之後,你才可以遵從他意願。”


    不僅如此,蔣緯國的差事還沒完。


    會餐開始以後,陳誠又支使蔣緯國布菜,對他說:“王軍長作為東道主,本應該由他布菜,但你最年輕、官階也最低,現在就由你代勞了。怎麽樣?知道如何布菜嗎?這裏頭也講究著呢。”


    “不就是一個盤子夾一筷子菜嗎,還有什麽可講究的?”蔣緯國有些不明白。


    “我們中華是禮儀之邦,布菜的學問也多著呢,不是你兩分鍾就能學會的,給客人布菜,很有規矩,羅斯少將是外國朋友,你要站起來,把第一筷子菜夾給他,才能表示對客人的熱情;薛長官年紀最長,第二筷子夾給薛長官,他心裏會很高興,覺得你很尊敬他,其它人看了,也認為你很會做人,有禮貌;這第三筷子,你要夾給何長官,他職務最高。然後,你再順著桌子右邊,依次夾菜就行了。吃完飯之後,你還應該按照這個順序,給大家一一上茶。”


    陳誠講解完了,蔣緯國才恍然大悟:“哎呀,我懂了、清楚了,多謝長官教誨。”


    外界傳聞老蔣集團實施獨裁統治,生活驕奢淫逸,但羅斯今天親眼看到身為“獨裁者”公子的蔣緯國,為大家充當下人,沒半點驕橫氣焰;陳誠等人不但不受寵若驚,反而嫌他幹得不好、服務不到位,據實指謬、當麵訓導;而對這種類似耳提麵命式的指教,蔣緯國還謙恭受之、真誠致謝。


    “百聞不如一見。”羅斯對所謂“國min黨的統治”有了一個不同的直觀認識。而蔣緯國的這種舉止,對張靈甫的觸動更為強烈。這樣大度的領袖,這樣樸素的家庭、這樣和諧的君臣關係,才是中華民國與封建社會最明顯的區別,才是中華民國實現三民主義最根本的保障,才值得我們去為領袖流血、為黨國犧牲啊!!


    這時候,羅斯少將站起來,熱情洋溢地發表祝酒辭:“先生們、朋友們,讓我們為了自由、為了正義,為了打敗一切法西斯,幹杯!!”


    校閱式後第二天,天放晴了,被陳誠看中的劉驍卻出事了。


    昨天,陳誠一上檢閱台,便對台上一幅油畫產生濃烈興趣。兩行堅定有力的排筆字,作了油畫主題:“驅除韃虜,還我河山!”畫麵上,硝煙濃烈,一輛日軍戰車撞開鹿砦,突進我軍陣地,十幾名佩帶“虎賁”臂章的士兵抱著集束手榴彈,迎著戰車噴射的彈雨衝上去,真實再現了中華軍人寧死不屈的鐵血魂。他連連點頭稱讚,說這幅畫得好,大氣磅礴,轉頭又問王耀武,作者為何神聖?


    當戰地文工隊最後一個出場,得知那個指揮演奏黨衛軍第一裝甲師戰歌的青年軍官就是油畫作者時,陳誠的好感更是油然而生,作為政治部部長、三青團書記長,愛護各類人才已成為他的職業習慣。


    陳誠本想離開七十四軍之前親自見見劉驍的,哪知劉驍去了上高縣,說是有一本木刻集忘在過去的房東家了,想趁今天放假取回來,結果沒見著。臨走前,他特地叮囑王耀武一句:“記得代我找那個劉驍談談話,如合適,請速舉薦來我處。”


    王耀武當時還連連打包票,說這等事情,舉手之勞,一定辦到、辦好。自己的部下、一個小中尉,竟然被委座身邊這位最得力的上將相中,自己臉上也有光,說明七十四軍出人才、自己領導有方唄。哪知道陳誠走後的當天下午,副官的稟告讓他大出意料之外:劉驍有通共之嫌,已被軍法處扣押。


    這一消息驚得王耀武半晌說不話來,這gongchan黨真是無孔不入,怎麽也打進七十四軍裏來了!近兩、三年來國共兩黨鬧矛盾的事件,一一浮現在他眼前。(未完待續。。)


    ps:國共兩黨鬧矛盾的事件省略兩千字,我發到博客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網易搜索火林鵬雲的博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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