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兩軍交鋒


    大丈夫為國家盡忠,為民族盡孝,死何憾焉!――彭士量


    國軍高層都中了橫山勇的奸計,那麽中華軍隊就難逃厄運。


    暖水街陣地,雙方激戰一夜,皆不敢冒然行進,雙方陣地在濃霧籠罩下呈犬牙交錯混戰狀態。


    11月12日晚,日軍各師團主力突然放棄暖水街,急轉南下,集結於桐子溪一線。


    13日晚上11點起,防守在新安、塘坊、樊家橋一線陣地的國軍第73軍15和77兩師陣地,硝煙滾滾。


    14日清晨,兩師陣地失陷,日軍已渡江至澧水南岸。


    此時,橫山勇的戰役企圖已經極為明顯。


    15日晚,四個壯實的莊稼漢子來到了常德城,他們東瞅瞅、西望望,不時還交頭接耳一番。雖然他們盡量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他們沒有農民為生活所迫的憔悴,步伐敏捷,精神抖擻,從而引起了57師虎賁士兵的懷疑。


    大敵當前,城防更需要認真和警惕,守衛城門的虎兵更是謹慎、小心。


    數小時後,四名農夫又先後向城門走來。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晚了,還想出城?”守城的士兵警覺地問。


    四人沒料到會有人盤問,看看守城人,又看看四周,便一齊向前撲來,守城的兩名士兵還算機靈,一拉槍栓,退後一跳,一下打出兩槍。放倒了兩人,另外兩人乖乖舉手受縛。


    原來這是兩名日本間諜在兩名漢奸的帶領下,來刺探常德的城防情況。


    57師指揮所裏,餘程萬詳細地向王耀武報告著。握著話筒的手心都滲出了汗液。


    16日黎明,恩施指揮所裏孫連仲在苦心策劃,王耀武一個呈電使局勢更加明朗了:“我軍捕獲敵之筆記本及地圖標誌,敵人有進攻常德的企圖,我已嚴令57師固守常德。”


    按當時中國政區的劃分,常德毫無疑問屬於二類大城市。這樣一座重要的城市隻由一個師的兵力防守。是史無前例的。三次長沙會戰,守城的國軍均在兩個軍以上的兵力,衡陽保衛戰也有方先覺的一個軍。


    等到坐在軍委會裏看地圖指揮打仗的將軍們發現常德8000人守衛實在太少時,他們調動援兵向常德開進,並企圖重新形成及包圍圈,想在


    常德再造一個“天爐戰”,但為時已晚矣!


    實際上,常德此時已成為一座孤城,已成為日軍第11軍的“甕中之鱉”。


    橫山勇騎著他的戰馬,在濱湖平原肥沃的田野裏飛奔。如入無人之境。作戰似乎一切都按照他的如意妙計進行著,並且一帆風順,但這位老謀深算的日本將軍就在春風得意馬蹄疾時,沒想到最終在常德,就在他以為取常德已如探囊取物那麽容易時,遇上了“虎賁”。遇上了餘程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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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門附近,汪之斌率73軍阻擊日軍南下。鄂西會戰時,73軍已經遭受重創,元氣大傷,不曾想到,三個月後又有此遭遇。進攻石門的山本、赤鹿兩師團武器精良,且配有毒瓦斯、坦克聯隊。73軍背水一戰,形勢很不利,雙方激戰數日,73軍傷亡劇增。


    14日。73軍城防工事被摧毀,戰壕被填平,部隊無所依托,南下不得,主力隻好向西轉移。留下暫編第5師固守石門孤城。


    暫5師是新組建的湘軍,武器裝備低劣,但是英勇的湖南子弟兵多次把登上城池的日軍又趕了回去。


    15日黃昏,暫5師終於彈盡糧絕,城門被日軍攻破。師長彭士量少將和全師近七千勇士戰鬥到最後一刻,全師官兵除十幾人成功突圍外,其餘人等全部陣亡。臨終之前,彭將軍拚力高呼:“大丈夫為國家盡忠,為民族盡孝,死何憾焉!”。(彭將軍陣亡後,民國政府追授其陸軍中將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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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堵住日軍,孫長官無兵可調,隻好將本應留做最後決戰的王耀武集團推上第一線。據安化縣文史資料記載:七十四軍在慈利、臨澧兩地與日軍血戰六七天,爭奪一山一嶺,反複十餘此。


    又據慈利縣文史資料記載:我五十八師主陣地位於慈利以東的佘兒埡、雷雨埡一帶。聞報石門失守,七十三軍被擊潰後,張靈甫當即指派一個加強營,北上迎曦埡,阻敵追擊,掩護被打散的友軍去後方集結,重返前線。


    迎曦埡,迎曦埡,是哪位詩人給你起了這樣一個美好的地名?從石門方向潰散下來的七十三軍弟兄們,三五成群地爭相越過山口,而大隊鬼子一追到山下卻不知為何駐足不前了。


    “看,山下有人舉白旗過來了!”高敬叫了一聲。陳公勇端起望遠鏡一看,果然,隻見一名頭戴大蓋帽、帽徽為五色星的偽軍上校騎馬而來,手裏搖著一塊白布,後麵還跟著一匹備有馬鞍的高頭大馬。他娘的,小鬼子在玩什麽花招,木馬計?


    陳公勇和高敬兩人交換了一下迷惑的眼神,不敢有任何紕漏。特別是陳公勇,這是他幾年前被撤去營長職務後,首次以師特種作訓大隊上尉大隊長的身份指揮一個加強營,更不敢有絲毫鬆懈。


    來人經過嚴密搜身,並蒙上眼睛,才被在前沿擔任警戒任務的排長常寧帶上山。“這家夥說他認識師座,是來送信的。”常寧報告道,將手上一封信函交給陳公勇。陳公勇接過來看了看,信封上寫著兩行流利的小楷漢字:


    帝國陸軍第十一軍特遣支隊司令官小林一良致張將軍書


    陳公勇“哼”了一聲,示意常寧取下他的眼罩後,說你這漢奸也配認識我們師座?


    來人正是周大杆子。


    周大杆子倒也一副胸懷寬廣的樣子,沒有計較對方的鄙視,雙手抱拳行禮道:“七年前,鄙人也曾囚禁於南京老虎橋,因而有幸結識張將軍。”高敬蠻有興趣地接上一句:“哦,這麽巧?家父還正是老虎橋的監獄長高耀如呢,當年怎麽沒一槍嘣了你!”


    聞聽此言,周大杆子一個激靈,仿佛見到高監獄長一樣,以上校之尊向還是中尉的高敬立正敬禮:“向令尊問好!”


    “行了,閑話少說,既來送信,何又多牽一匹馬?”陳公勇問道。“去年仙霞嶺一戰,貴部慈悲為懷,手下留情,沒有趁我軍撤退給予偷襲,小林一良大佐念念不忘,這是他今日特地送給張將軍的一份薄禮。”周大杆子畢恭畢敬地回答。


    “哎,那好一匹良駒,還是薄禮呀!”常寧在一邊驚訝得叫出聲來。出身綠林世家的他,兵法馬術樣樣都懂點,一見這匹皮毛栗色、四蹄雪白的馬,便不禁暗自讚歎: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雪上飛”嘛!這種馬一跑起來宛如踏雪疾進,所以好漢們都稱為“雪上飛”。再仔細端詳,又見它眼如懸鈴、鼻如金盞、耳如柳葉、頸長如鳳,背如硬弓,越發斷定這是一匹千裏馬。而高敬對他的失態則又好氣又好笑,拿膝蓋頂了他屁股一下,悄聲說道:“有點文化好不?將厚禮說成薄禮,這叫自謙而敬人。”


    常寧頓時好沒麵子,覺得自己在漢奸麵前丟了師座的臉,要是讓他回去這麽一說,說張將軍的手下粗俗無比,連敬稱、謙稱都不弄懂,那不是讓鬼子低看我們七十四軍一眼嗎?一股殺機,悄然萌發。當然,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規矩他還是知道的,他盤算著如何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山頭,待那漢奸回到營中,以遠距離狙擊幹掉這家夥。所以,一聽陳公勇要他將鬼子的信和馬送到幾十裏地以外的師部,他一百個不情願,卻又不能違命,隻得喏喏而去。


    死漢奸,常爺爺的神槍一定要取你的狗命,暫且留下你的項上人頭,送完信和馬一定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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