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差不多了。


    他問我:“敢不敢去英皇一起去看看?本錢由我來出。”


    我聽了連連擺手。


    說:“不是不敢,是堅決不敢去的。”


    去了正規賭場搞事。


    是我想也沒想過的東西。


    他動員再三我也死活不敢。


    他有點黯然。


    就說:“我出本錢,和我去一起玩玩。


    不用搞鬼。


    看看嘛。”


    我也沒答應。


    畢竟自己多大的刷子自己知道。


    不說別的,就是你坐上了賭場的桌子那一刻起,不知道有多少攝像頭從多少角度鎖定你這雙手的。


    嫌自己命長了想自殺的那天我或許能去搞一下。


    當天就一起研究了一下怎麽繼續搞目前這個局。


    這樣我在場上的或做夥伴就多了一家,老鏈。


    老白說他不上來玩。


    後來接觸多了才知道,老白這個人賭性不大。


    基本他是不怎麽去沾賭的。


    很有定力的一個人。


    這樣就和老金老鏈詳細的研究了一翻。


    當時我提出一個問題:老鏈是場上好幾個人都不好意思去鬥。


    這個我想幫老鏈把想法扭轉過來。


    做了他很多思想工作也沒做通。


    沒轍。


    看來這個人無論輸多少。


    對他認可的朋友。


    還是很講究的,看他堅持,我也不好去說什麽。


    隻能把目標定到另外幾個人身上了。


    我和他說要演戲,不要知道自己牌大了就總去悶。


    交代再三。


    算是研究明白了應該如何去玩。


    當時我約定好了。


    每次我得到牌的時候。


    下次我發牌。


    肯定給他倆任意一家發大牌。


    另外幾家也發大的。


    但是派給老鏈或者老金的牌最大。


    這個可以讓他們放心的把錢投入進去。


    每次我發完牌,把剩餘的牌放到桌子上的時候。


    牌前麵左邊的尖角度對著老鏈。


    就表示老鏈的牌小。


    最大牌在老金家裏。


    老鏈就不可以去看牌。


    直接悶牌把場上賭注提高起來。


    一手倆手三手悶都可以。


    反正最後拿起牌來看自己不大是要跑掉的。


    但是錢還是在場上。


    沒人比老金大,錢就還是咱的。


    跟的家多了不要去多次的悶。


    同樣,牌的最左邊尖角對著老金,就說明最大牌在老鏈家裏。


    他也要這樣去悶把局給提起來。


    我自己發牌當然不能自己最大了,我就當個旁觀者。


    同樣。


    老金或者老鏈大的時候,他們派牌。


    就不知道誰家大了。


    看形勢。


    確保自己牌很大的時候。


    就擺弄一下火機。


    這個時候我和另外一家都不要跑。


    什麽牌都要跟上。


    三家都上,別人如果是小牌。


    肯定會跑掉。


    這個時候他倆家無論什麽牌都要讓給我。


    這樣我才能拿到下把的發牌權。


    我特別交代讓他倆的牌不要讓任何第二個人知道。


    萬一你家是豹子沒買我底牌跑了。


    任何人看到了,都會知道這個局不正常。


    什麽細節都考慮進來以後。


    就等著晚上上去拿錢了。


    按照我的想法是,大牌盡量派給老金。


    他演得比較好。


    而且他和老鏈不一樣。


    輸那麽多錢還窮講究,這個不能鬥,那個不能鬥的。


    當然我不能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自己知道得了。


    下午他們分別都去上班。


    我隨便找個桑那洗澡打發時間。


    晚上大家都聚齊了。


    就繼續玩了起來。


    老白也進了房間,擔任給大家端茶送水的角色。


    那套設備沒用了。


    一切和設想的一樣。


    局麵進行得很順利。


    但是我發現老鏈有個毛病,就是別人派牌出來的時候。


    他認為自己是大牌也是猛打猛衝。


    別人派牌,誰家多大什麽牌我是不知道的。


    老鏈呢,可能認為自己牌不小。


    不知道放棄。


    按照我們原先定的思路。


    隻要不確定,就不要陷得太深。


    該跑就跑,該買就買。


    別人派牌出來什麽牌的組合都有可能。


    往往是自己認為自己很大,那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隻要不確定。


    該早買還得買。


    但是在桌子上我也不好去提醒他。


    我故意用手指敲著桌子。


    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他眼裏根本沒我這個手指頭。


    這樣他吃了好幾次虧。


    每次他認為自己大的時候,跟了很多。


    最後沒辦法才買或者人家買他牌的時候。


    竟然發現自己牌不大。


    這樣丟進去的錢不少。


    看老金的臉色,他也是著急的。


    老金看著我。


    想叫我想辦法。


    我怕別人懷疑,故意不去看老金。


    把眼睛去了別處。


    那晚上。


    老金這樣輸進去不少。


    還好算總帳是盈利的。


    但是盈利不多。


    因為我不能次次拿到牌去給他們發大的。


    也不能發大牌的時候直接三個a對三個k。


    那樣是傻子做法。


    我從來不這樣去搞人。


    經常我看到很多人說拿三個a去搞別人三個k。


    我說那不叫做局,那是搶劫。


    不是拿三個a的人去搶劫拿三個k人的錢。


    應該是三個k的人輸了會認為不對勁。


    會搶回輸的錢。


    那是找架打。


    一般都是5-6把我才能拿到一次牌。


    贏一次多的錢,但是這5-6把之間。


    老金也能衝鋒進去不少冤枉錢。


    他如果不這樣搞還能更多。


    我當時想,賭輸得太多的人心情可以理解。


    但是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有一次三家跟牌。


    我是一個小雜牌的麵子三張不同色不順。


    看老金也跟。


    估計不小。


    我就跟。


    這樣就四家跟牌。


    其他倆家什麽牌不知道。


    這樣跟了4手。


    誰也沒有跑的意思。


    老金把牌又拿起來看了看。


    我一看他再次看牌。


    就估計他不是很大。


    看完了他繼續跟。


    開始時候大家都是500跟一手。


    但是他看完牌。


    直接就提到了1000。


    他把局提起來。


    下邊的人都要1000的跟。


    這個時候跑了一家。


    另外一家還繼續跟。


    我也跟了1000。


    這樣又轉了2圈我們三個人都沒放棄。


    老鏈好好看看我,好像再研究我是不是很大,又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如果我大他就讓給我他跑掉。


    如果我小就跑了。


    他好去買另外一家牌看。


    我就更確定他的牌不是很大了。


    但是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可能一時拿不準。


    就咬牙跟了一下。


    那家也再次跟。


    我也沒猶豫跟了一把。


    他又來看我,我也故意不去看他,拿起一根煙點著了自己抽。


    把頭扭到了一邊。


    他看我這樣沒放棄。


    估計我是大牌,很不情願的跑了。


    那家也繼續跟了一次。


    因為老鏈跑了。


    必須輪過來一次那家和我才可以買牌看底。


    所以他不可以買,我也一樣。


    看老鏈跑了,那家還跟。


    我也直接把牌丟了進去。


    表示不跟了,老鏈看我跑了。


    順手拿起來我的牌看了一眼。


    可能發現我是雜牌啥也沒有。


    有點惱火。


    使勁把我牌個扔桌子上。


    氣呼呼的樣子。


    我也不去看他,愛咋生氣咋生氣去。


    別人也有很好奇我是什麽牌跑了跟了這麽多次沒去買。


    也想看看,但是老鏈把我的牌個和進去牌堆裏了。


    這一點我還是很認可他的。


    沒有去說破。


    這樣搞了老鏈一次。


    他當天在場上收斂了很多。


    晚上散場後。


    老金把他訓了一通。


    老白也給老鏈分析了一通。


    說場上贏的錢是大家的,不可以自己單獨這樣拿大家的錢去這樣玩,這樣玩隻能是送錢給人家。


    他大概也反應過來了。


    表示再不這樣猛衝猛打了。


    以後的日子基本很順利。


    又搞了一個禮拜左右。


    基本是把局給搞黃了。


    沒幾個人玩了。


    我就回到了家。


    互相留了電話保持聯係。


    以後老金也多次找我去幫著賭錢。


    有時候因為生意的原因也總來我住的城市找我玩。


    03年春天老鏈因為經濟問題。


    被抓了。


    老白就在韓國落根了。


    成立了一家代理社。


    專門幫南北朝鮮貨運做一些業務中介的活。


    也先後回國幾次。


    也有時候來到我這個城市來辦事。


    經常也一起出去坐坐,敘敘閑話。


    看那樣子應該是混的不錯。


    經常帶一個40來歲的女的。


    看那樣子顯得有點年輕。


    象30多歲。


    當時估計肯定不是他老婆。


    輕狂得不得了。


    接觸久了才知道,那女的有老公。


    整天在家什麽也不幹。


    天天就知道打麻將。


    他老公對這個女的和老白的事也有所察覺,但是裝著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有錢花就行。


    後來一起去英皇才知道。


    這個是後話,先扔一邊去。


    說到了那裏再詳細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老千生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騰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騰飛並收藏我的老千生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