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聽小艾找他。


    急忙出來。


    老老實實必恭必敬的站著,五個手指溜直貼著褲子的豎線。


    小腰杆彎曲著。


    小艾就指著菜刀的邊上的空地方用手點了點。


    那小子也是個機靈人,立刻就過去跪在那裏,甚至都不用小艾叫他跪。


    小艾就問菜刀:“那你現在想怎麽處理這個事情?”菜刀說:“這個事情既然艾哥你出麵了。


    一切由艾哥你發落。”


    這個時候公司的職員都圍在了大房間裏看熱鬧。


    翎子也在。


    她說話了:“那我們公司這一個星期叫你鬧的雞飛狗跳的怎麽算?這個星期叫你們攆走那麽多客戶怎麽算?”那個菜刀也不敢接話頭。


    小刑做出了一個阻止他媳婦說的樣子。


    但是翎子也好像看明白了我和小艾的關係。


    她裝沒看到小刑的手勢。


    接著說:“你還潑了老三一臉的水怎麽算?”小艾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


    探身過去一把抓住菜刀的頭發。


    手腕使勁的彎曲。


    這樣菜刀就是被強迫著一個仰著臉的姿勢。


    小艾狠很的盯著菜刀:“你潑老三一臉的水?”菜刀頭發被小艾抓住了。


    仰著臉,努力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奈何那表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叫笑。


    他說:“艾哥。


    我當時不知道他是老三。


    知道我也不敢。


    艾哥,有話好說。


    我真的不知道是老三”其實說起來。


    他從來也不知道這個城市裏還有老三這根蔥。


    媽的。


    就是嘴巴會說。


    小艾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就把抓他頭發的手鬆開了。


    但是還是那個前探的姿勢死死的盯著菜刀。


    小艾直勾勾的看著菜刀。


    菜刀頭低的越是向下。


    小艾把腳抬起來做個要蹬他的姿勢。


    看菜刀沒有躲地樣子,就把腳又放了下來。


    小艾到處扭頭去看。


    看到個飲水機。


    就用手點著他的獄友。


    看獄友看小艾手點著他,就看小艾想說什麽。


    小艾也不說話。


    就指著那飲水機。


    用手指點了點。


    他那獄友也和小艾很默契。


    立刻就明白小艾的意思了。


    他過去把飲水機上倒立的水桶給拔了下來。


    提了過來,對著菜刀的頭就倒了下來。


    菜刀本來想躲,但是猶豫了一下愣是沒敢動。


    一直等小艾地獄友把桶裏的水全部倒在他的頭上倒完了。


    全身都濕透了。


    他跪地地方順著地毯好大一片水漬。


    小艾轉過頭來問我:“老三。


    你有什麽要說的沒。”


    我說:“沒有。


    你處理吧。”


    小艾就沒客氣。


    他先叫那些學生打掃衛生。


    然後他要檢查。


    他說:“你們自己分工責任區。


    一會我要驗收。


    我驗收的時候我用這個毛巾(他脖子上掛著的)到處去搽,隻要我的毛巾黑了,誰的責任區我就找誰算賬。


    那些學生紛紛行動起來。


    公司裏馬上就是一片忙碌的場麵。


    打水地打水。


    搽玻璃地搽玻璃。


    抹桌子的抹桌子,掃地的掃地。


    洗地毯的洗地毯。


    小艾就讓小刑把接待身後的會議室打開,原先那裏是上鎖的,把菜刀和那個沈陽公司的經理還有跟著自己來的7個哥們都進了會議室,畢竟這個樓是各個公司辦公的地方。


    房間門口總圍著一堆人不好看。


    最後,在小艾地主持下。


    那沈陽公司的經理把海員證全部領走了。


    原先欠的500一本的證件錢都補了過來。


    小艾籲籲叨叨的和菜刀講了很多地大道理。


    簡直把菜刀凍壞了。


    會議室沒空調。


    還是大冬天地。


    小艾一進會議室就去把會議室裏倆扇窗戶給打開了。


    一看就是故意的。


    大冬天啊。


    外麵多冷啊,我們穿著衣服在那裏還覺得冷。


    何況菜刀澆了一身地水啊。


    光看菜刀在那顫抖了。


    小艾一點也不著急。


    光去和菜刀講大道理去了。


    菜刀就在那裏邊顫抖邊點頭。


    最後小艾對菜刀說:“今天我便宜你,不打你。


    但是,你必須去找公司裏每一個人去道歉,態度要誠懇。


    一會我去問。


    那個你沒去道歉,一會我給你換個地方咱倆好好嘮嘮。”


    菜刀那裏敢不聽啊。


    就挨個房間裏去找人道歉。


    看他那哆嗦著挨個房間找人道歉的樣子。


    把公司裏的人笑壞了。


    簡直折騰的夠嗆。


    那些學生把公司收拾的鋥亮。


    小艾也沒難為他們。


    一說:“你們可以走了。”


    不到三十秒。


    跑得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切都折騰完了。


    都5點了。


    小刑死活要請客吃飯,但是小艾就是不去。


    這次小艾讓我盡出風頭。


    但是小艾竟然連飯都不吃。


    買煙讓他給兄弟們分分也不讓。


    在他看來,為兄弟出頭露麵擺事。


    不需要這些講究和排場。


    這個牌九局隨著時間的推移。


    人是越來越多了。


    很多時候為了搶著坐莊都能鬧騰半個點的時間。


    就是坐上了莊,周圍還有很多人押不上錢。


    就是這樣的火爆。


    後來幹脆分倆幫。


    倆個桌子都推牌九。


    才解決了擁擠的問題。


    有一天下午先開了一個桌子玩,暫時還沒有第2個想坐莊的,外圍不少人都押不上錢。


    就都在另一個桌子前閑聊,不知道誰提議的拿撲克玩瞪眼。


    玩瞪眼有人想坐莊,就玩起了瞪眼。


    瞪眼的規則我前麵都講過,倆張牌比大小。


    同點比大牌的花色。


    這個玩法在我們這裏比較流行,簡單,快捷。


    這樣一提議。


    馬上就有人響應。


    於是這些沒上去牌九局的人就在這個桌子上開始玩起了瞪眼。


    開始玩的幾天我一直看著,沒發現誰來出老千。


    後來隻要是那些我以前看過的人在玩,我基本就是偶爾過去看幾眼就不看了。


    要是遇到新人或者以前沒當莊家的人坐莊,我才會去看。


    那個時候已經開始無聊起來了,自己租一套武俠書在看。


    那天正在看書。


    瞪眼那邊就換了莊家。


    我一看坐莊的小子。


    是這個局上的老人了。


    從牌九局支起來就在這裏玩。


    算起來也輸了不少錢了。


    這個小子有點意思。


    開始幾天的莊家的點都不好。


    誰押誰贏錢。


    他也在上麵押。


    越贏越不敢押錢了。


    最開始100元1000元的押。


    贏了幾千的樣子就不敢押了。


    就改成300。


    500的押,繼續贏到1萬多的時候改成100。


    200的押。


    就這樣也叫他贏了2-3萬的樣子。


    很是意氣風發。


    後麵幾天他來玩的時候,那些莊家的點很旺盛。


    他開始押小錢。


    輸了就急了。


    就越押越大。


    直到自己把前期贏的都輸了進去,就急了。


    拿錢多大都敢押。


    屬於那種沒腦子的類型,越贏越畏縮。


    越輸越大膽的類型。


    最後好像把贏的錢倒了回去還輸了3--4萬的樣子。


    但是他從不去坐莊,就是個散戶。


    後來瞪眼局支起來以後他就去押瞪眼。


    好像沒咋贏也沒咋輸。


    但是隻要牌九局和瞪眼局都在進行,他肯定是在瞪眼局上玩的。


    今天他好像帶了一些錢。


    想要坐莊。


    大家就都沒意見。


    他就坐在莊家的位置開始玩。


    我就提著書站過去看熱鬧。


    簡單看了幾眼就知道這個小子在搗鬼。


    但是我並不急於揭露他。


    因為他的搗鬼方式是需要同夥來配合的。


    而且他搗鬼的方式是屬於那種超級低級的出千方式。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明白,我覺得。


    但是周圍圍了8-9個人在押錢,竟然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


    要不咋說賭錢的人彪嘛,要不咋說到處去殺豬呢?真是一群豬!我給大家詳細解釋一下他的出千過程和方式以及同夥如何去配合。


    每次洗牌不是真正意思上的洗牌,隻是拿在手裏抽。


    所謂的抽。


    就是在下邊拿出一疊牌放在上麵那疊牌的上麵,然後抽。


    分解來講:他把下邊那疊牌抽出來的時候。


    右手是拿牌,左手去抽出來。


    然後放到上麵那疊牌的上麵。


    準確的來說,不是放在上麵那疊牌的頂麵。


    是有很大的縫隙的。


    但是這個縫隙被他右手拇指及拇指連著那塊肉給擋住了。


    外觀上看不到那個縫隙。


    粗看還以為倆疊牌已經疊到了一起來了。


    然後左手去抽。


    左手大拇指去接替右手那塊肉擋著縫隙。


    右手其他四個手指頭打著牌邊。


    壓一張抽一下。


    或者倆張一抽。


    但是無論如何抽。


    抽到那個縫隙的地方就停止。


    這樣,這牌就和沒洗過一樣。


    準確的說,上麵的那部分牌根本沒動過。


    看著好像是壓到了中間。


    但是經過他這樣一抽。


    把原先從底下搬上來的牌都抽幹淨了。


    這樣上麵那些牌還是原先最原始的那些牌。


    上麵講是他抽的過程,可能有點羅嗦。


    越是簡單的動作越是難以表達,大家就原諒我吧,那個要有心。


    就自己找副撲克試驗一下看看,做一下你就了解了。


    這樣他抽洗完了的牌就放在桌子上讓別人切牌打色子。


    一般人打色子都在在牌中間隨便的切一下。


    看切出來是幾,代表從那家發牌,就從那家開始發起。


    別人切完牌他就拿起切過的牌開始發。


    切出去的那一疊牌根本不去動。


    等大家都互相亮完了點。


    他才去把撲克收攏起來玩下一把,他收牌的時候很有意思。


    隨便找倆個可以配出大點的牌,中間擱三張就直接收到了沒動的那疊牌的最上麵。


    然後進行下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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