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理應……理應如此,向枉死遭罪的高僧們,賠個公道。”男人這才臉露笑顏,隻這笑顏恰好似是抽搐一般怪異的表情,真不知他是想擠出點笑,還是再哭一場了,好不糾結。


    見事態如此收場,眾人該回去睡個回籠覺的先散去,剩下的便也趕了熱鬧叫夥計記下越見繁多的吃食,雖說此時天色還太早,眼前大堂便開始熱鬧起來。


    在夥計忙裏忙外下,店家不忘了特意交代夥計給蘇二人燒些好吃的菜,頭位送去,倒是擺齊了亦桌子,未見蘇白與翎少卿動筷,那苦主也沒有動筷的意思,三人似連桌前板凳都不打算坐下,似要各自散去,店家方知會錯了意,隻心道:但願那一桌子的菜道長們還是算在賬上的。


    或許是心底到底不放心,怕沒人吃那一桌子菜,便沒人買單,想到未能賺到這錢銀,店家便肉痛,急忙召來夥計:“機靈點,讓莫家那位動動筷。”


    夥計十十會意,連忙上前招呼住了正欲離開的莫苦主,將人好聲好氣的勸說回了桌前,還替他夾了幾筷子,貼心的話到似個親人:“快吃些吧,天大的事不是有道長們幫你麽?喝了那麽多酒水,想來早餓了吧?來來來,吃飽了,人活得好好的,才能挨到看著血海深仇得報。”


    明明是話未說過幾句的陌生人,此刻親的跟打小玩到大的一般,還親切的叮囑了幾句,弄得這傷懷的男人一愣一愣的,畢竟話說的有幾分道理,這男人才拾起筷子,嚼如食蠟好不知味地直往嘴裏塞。


    忽聞門外有人喊問:“前麵的可是從鬼穀來的道長?”


    順著這人眼看去,正是盯著與少卿正欲上樓回屋的蘇白。


    同蘇白一並停下腳步的少卿,附了一句:“我也去。”她隻搖了搖頭,到底沒有同意。


    那頭再言:“奉我家少主之令,有請道長移步赴宴一敘。”


    翎少卿多多少少是知道些什麽的,畢竟當初蘇白遇到柳聽白的時候,他是在場的,那時候未曾有約不可讀心,可以說那時蘇白的心情,他全明白,所以,當蘇白堅持如此,他沒有再說什麽。


    “道長,請。”來人還是一介布衣,理說聽雨閣也算是財大氣粗,不說底下的嘍囉,就眼前這深藏不露的人,都刻意如此著裝,與她之前所了解的聽雨閣的行事作風,未免相悖。


    走了幾步,那人領她來到一樸素至極的馬車前,這馬車從外觀上看,還是蠻大的,估計能容納十幾人,或許二十餘人也是坐得下的。


    可這樣大型卻又樸素的馬車,她還真是頭一回見,感覺就像是預約了“古代版的公交車”,不會裏頭還真有一群人在候車吧?


    將這滑稽的念頭揮出腦海,她塔上馬車,伸手掀開了車簾,頓時,一股濃鬱的胭脂水粉味撲麵而來,叫她當即愣住了。


    隻瞧馬車裏竟真是別有洞天!


    與外表相及的奢華不說,內置隔音陣法、防禦陣法等配齊了不說,這裏頭竟還安置了幾個花枝招展的,男人!


    那布衣見她不進,便說道:“道長難不成是怕裏頭的幾個凡夫能對道長不利?還是說道長是嫌與幾個受邀前去唱角的戲子,塵味太重?這可如何是好,此行隻好不容易才找了這一輛車來,可我家少主卻是說下莫要晚請了戲子,又說下莫叫道長自己走來反怠慢了同門,果然擠一擠,是行不通的啊。”


    蘇白眉梢一挑,未語,卻當真進了馬車內,尋了個角落,坐下。


    聽著車內幾個“美男”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什麽王公子弟,什麽大家閨秀,幾人聊得好不自在,隱約又說道起接下來似乎還要去西巷接幾個女舞子,似乎還要順道把興起的紅樓那落梅閣裏的花魁也給請來…


    “哎對了,好像聽管事的說,這一路還要去接幾個和尚呢?”


    此時連她都有些拿捏不準,到底即將照麵的是個什麽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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