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散修見有人不要命,而那翎鳯顯然已彈盡糧絕,火焰威力直降飛速,此時此刻的火焰隻怕同尋常靈獸之火沒什麽區別不說,更顯弱勢,更別提它隻怕下一刻就得虛脫得毫無縛雞之力。看樣子若不及時阻攔,指不定此翎鳯會被這區區小修士給打成重傷,指不定還會損其內丹,局時隻怕再收來做寵,這寵也沒多大用了。


    連連祭出法寶,將那人擊開,可那人卻好似著了瘋魔一般,憑個死纏爛打般不怕死,全然不顧自身安危,更也不管攻擊他的人,隻鐵了心又朝著翎鳯逼近。


    元嬰期散修當即朝另一位深藏不露的道士急道:


    “這位道友聽我說。混血翎鳯已是難得,何況今日所遇極有可能是變異的混血靈獸,此時這翎鳯無力再戰,正是捕獲的大好時機,若是叫這混小子重創了它,未免得不償失。道友將此子攔下,莫叫他傷了靈獸,而我負責攔下靈獸,不叫它趁機逃跑,在此,我可允諾這位道友,待我將靈獸再次困住之時,你我二人公平競爭,且看這靈獸願意選擇你還是我奉主,可以心魔起誓,絕不反悔。”


    年輕人不答,隻笑,大有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插手?元嬰期散修心中一陣惡寒,心道:看來這貨並非省油的燈,隻怕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其中實力不濟,又孤身困戰的中年道士。托了翎少卿內裏虧空得福氣,才得以歇停片刻,稍作調整,他境界底下早在一開始。就被元嬰散修給屏蔽在外了,好似個打醬油的,故而此時要說些什麽,都未曾看他一眼。理說這機遇他本不該來求,可人心不足,這會聽見了幾元,便又起了妄念,不知己短,急道:“這位道友可莫忘了我,道友之前可答應過。在場的人人人都有機會馴服此鳯。”


    聽了此言。元嬰期修士心中便一嘲。笑他不自量力,卻未表現出來,正好那深藏不露的年輕人不打算幫他這個忙。這人又正好跳出來,剛好用他一用。


    便道:“這是自然,道友且助我一臂之力,將那不要命的瘋子引開纏住片刻就是,待我困住此鳥,你我二人公平競爭,指不定,這機緣還真是道友的。”一邊說著,一邊祭出法寶再次逼開那瘋紅了眼的修士。


    一聽人家答應了,心中便歡喜得波濤洶湧。中年男人再不遲疑,施展青藤術,配合著元嬰期修士將這人給纏了起來,一瞬間便也打了雞血似得,超常發揮,嘩啦啦一係列法術神通都給使了出來,倒也賣力。


    被困住的修士連連哮吼,看起來更覺癲狂,頃刻間就將幾道困住自己的青藤震斷,隻是這中年男人哪裏會答應放他出來,也怕夜長夢多,便也趁著此人被困受限,便狠下殺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麽說來,這中年人隻怕做這事是輕車熟路了。


    隻是,他恐怕萬萬也想不到,這元嬰期修士竟連心魔都不忌諱,隨便拿出來說,亦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仔細追究,其實這元嬰期修士又何曾正式與心魔起過誓言?他不過是說,可,前麵加個可字,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元嬰期修士和另一道詭異得身影齊齊朝著翎鳯靠近,原是蘇白前來救場,她見元嬰期散修靠近翎少卿,當即抄起師傅留下的劍,速身從翎少卿後麵朝元嬰期散修迎了去!


    而那邊失心瘋了的修士又被青藤緊緊纏住動彈不得,隻能紅著雙眼盯著那翎鳯,同時被這陰險的中年人給狠狠的擊中天靈蓋,早已強弩之末的他無力防禦,當即重重砸在地上,口中不斷的溢出血湧,垂死抽搐。


    至於那看似境界低下,實深不可測的年輕人此時此刻卻撿了好位置,近距離得觀看二人爭鬥,當看到蘇白迎麵上去之時,身形一幻不見蹤影,同時櫻靈之花璀璨綻放的時候,年輕人唇角的笑意更深,隻不過在他眼裏卻真真是沒半點笑意的,有的唯有冰寒之色。


    “這是什麽鬼陣法?”漫天花雨,這元嬰期散修不曾見識過櫻花的威力,到底吃了不少虧,隻一開始就處處碰壁,接連不暇的亂花進攻路數又全然不同,叫他碰的一鼻子灰,幾個呼吸下來,便受了點輕傷,好在身上法寶眾多,防禦有力。


    蘇白使出花殺之時,便傳音少卿道:“放心交給我吧,坤位三十一步可運氣調理,進去以後便催動陣眼,莫放走一個活口。少卿,你若還當我是你的親人,便聽我這一次。”


    中年男人見靈獸來了幫手,那翎鳯轉身就朝後飛去,因虧損極深,飛的很低很慢,眼見元嬰修士被漫天花舞困在裏頭,靈獸要逃走,他當時大急,好似到嘴的鴨子飛了,也不掂量一番,那元嬰期散修都吃了這道姑得虧,這渾水是他能攪合得嗎?


    便抄起武器衝那鳥兒追去!


    或許是因為太虛弱得緣故,本來平日裏看不上眼得小術小攻,跟撓癢癢似得程度,此時此刻,被追來得中年人這麽一打,他整個身軀平衡一失,頓時自半空中摔了下來,伴隨著一聲清鳴,展動了幾回翅膀,便連人形都化不出來,虛極,唯一雙水汪汪的得大眼狠狠地瞪著這中年男人,口吐人言道:“我必要將你剁碎了喂鳥。”


    抱手在一邊看戲的年輕人笑了笑,便彈了彈手指,看似無意得一個小動作,表情自然,甚至連看都沒朝中年男看上一眼,可下一刻,那男人追去得身形好似被什麽給撞擊了一下,歪歪斜斜地飛速擦邊似得往翎少卿翼側飛馳過去,狠狠撞在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上,幾人抱的老樹就這麽轟然倒下,可見其威,更不提那倒黴的男人,隻怕身上碎了不少骨頭,五髒六腑皆損,撞上去隻留下一口氣吊著,到底是修士,比一般人耐打太多,其抗震程度亦無法比擬啊!


    翎少卿隻以為是蘇白用了什麽他不知的套路幫了他一把,反倒心中窩火更甚,隻不過這窩囊相她瞧也瞧了,這時候也不是該任性得場合,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的,畢竟他現在一點法力都使弄不出來,連飛行都是艱難萬分,更別提什麽自保了,唯有咬咬牙,撲騰幾下,跌跌撞撞地朝著蘇白說與他的方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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