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過的很快,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肖少校兒子的身體恢複的不錯,毒基本都化解了。而岑雪落在白家藥鋪的寄賣也正式結束了。本來她理應到白家藥鋪報道打工一個月,但奈何有意外狀況的發生所以失信了,於是岑雪落想了想隻取了五成的分紅,其餘都當做給白家藥鋪的報酬。


    去白家藥鋪的那天,是kevin陪岑雪落一起去的,白老先生和白附都在藥鋪裏等候,態度無比熱情。在岑雪落提出分利的時候,白附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居然也再三推脫堅持不要,不由令岑雪落有幾分奇怪。


    “這些是你們應得的,我本該來這裏報道一個月,我們還簽了合約,但我失信了你們還幫我賣藥,我已是很感激了。若是你們不收,我怎敢拿這養顏丸的分紅。“岑雪落堅持自己的原則,再次聲明道。


    kevin本來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此時卻忽然眯著眼,似笑非笑的插口說:“白老先生身為醫者,必然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不知是否有其他要求需要落落幫忙?“


    白老先生被kevin這樣直直揭穿自己的意圖不由老臉一紅,懇切的望著岑雪落說:“我也沒什麽其他的要求,隻是不知道小姑娘你可否把關於蝕骨散的藥方和解藥給我們留下一份。這樣如果我們再次碰到中了毒的病患,也不至於素手無策。“


    說著,白老先生似乎頗有感慨的歎息了一聲:“如今醫道漸漸衰敗,有人製毒卻無人解毒。再這麽下去……“


    白老先生說的很動情,可是在岑雪落眼裏卻覺得很虛偽,她冷冷出聲道:“解毒的方法我可以給你們,但最好不要對外流露。而且用藥需慎重。如果你們因為自己下藥不慎,出了什麽意外,那我就不負責了。“


    留下了蝕骨散的解毒方法。岑雪落拿著她第一筆賣藥所得的巨款小心的存入了母親的戶口裏,和kevin打道回府時,kevin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kevin的大哥大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這麽多天從來沒響起過,此時忽然發出聲音倒是把兩人嚇了一跳。


    kevin接起電話臉色很凝重,隻是應了幾聲,但語調已與平日大為不同。岑雪落甚至在kevin臉上見到了完全陌生的一種神情。夾雜著嘲諷、叛逆、輕蔑和滄桑等多種情緒,最終在掛掉電話的那一刻綜合成一種落寞。


    “怎麽了?有事?“岑雪落忍不住開口問道。


    kevin露齒笑了一笑,又繃緊了臉,半晌歎了口氣:“是我家人打來的。“


    “家裏出事了?”岑雪落根據kevin剛才奇怪的反應推測道。


    “算不上出事。隻是,我可能要走了。我爸爸叫我去韓國一趟。”kevin抬起頭。背挺的很直,說到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很含糊很快地帶了過去。


    “啊?什麽時候走?”


    “明天。”


    沒料到kevin走的這麽突然,但他臨走前卻鄭重其事的交代了肖少校,這間四合院分出兩個屋子給岑雪落和她媽媽住,平日裏請肖少校務必保證其母女的安全。


    麵對岑雪落的時候,kevin並沒有說的太多,隻是告訴她追查毒門和那天黑虎幫的事都告於段落,不要再去參與黑社會內鬥了,安心上高中。有困難給他打電話。


    想了想,kevin最終又補充了一句:“也許以後你會看別的地方看見我,千萬不要吃驚。我永遠是原來那個我。”


    岑雪落不太明白kevin最後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有種感覺,似乎這一別,他們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見到了。看著kevin拽著滿臉迷糊、睡眼蓬鬆的白藜上了軍用吉普車呼嘯而去時。她竟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仿佛心裏慢慢浮起一絲什麽,牽牽扯扯的揪在那裏,讓人沒來由的低落。


    岑雪落和母親住在kevin外公所有的四合院裏,肖少校在曉曉身體好一些的時候就搬了出去,留了幾個軍人每日輪換站崗。雖然覺得住在這裏有些欠人情,但相比較外麵的不安全,岑雪落更希望把母親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等她實力更強一些的時候,再搬出去。這一天,不會很久。


    日子過的還算平淡,偶爾郝月梅會想出去逛逛,岑雪落便陪著母親出門,身後跟著兩個喬裝過的便衣保護。漫長的暑假就在這樣被嚴密保護的日子中接近尾聲了。


    m大附中比其他高中開學要早一個星期,也就意味著它高一時期的軍訓生涯比其他高校要漫長一些。


    m大附中坐落在m市的東邊,意味著要做這個城市裏第一個看見太陽的學府,校園內的建築物都頗有曆史背景,造型古樸卻又氣勢磅礴,隱隱間流露出大家之風。岑雪落他們這批的新生是在一棟帶著彈孔的教學樓前集合點名的。


    一千多名新生似乎還沒從暑假的懶散中醒過來,嘻嘻哈哈的答應著老師點名然後漫不經心的走到自己班級所在的場地裏。在聽教務主任訓話的同時,更多雙年輕的眼睛都在好奇地打量著教學樓上千瘡百孔的彈痕。


    岑雪落有些百無聊賴的站在隊伍裏,本來鬧哄哄的場麵就讓她頗為不適應,分班的時候,她聽到了聶雲峰、文苑苑和自己被劃分到了一個班,不由抿緊了嘴唇。自己被分到的是實驗班,聶雲峰的成績倒是可能進來,文苑苑是怎麽回事?看來有權就是好,可以讓子女一路暢通無阻啊。


    在新的環境下,文苑苑似乎有些拘謹,嬌豔的臉上帶著一絲矜持的向四周張望,過了一會,她湊近岑雪落悄悄說:“明天就要軍訓了,聽說會拉我們去部隊呢。不知道會不會拿真槍實彈的練習。”


    文苑苑的語氣有些興奮,像其他新生一樣的莫名期待,岑雪落回憶了一下,說道:“應該隻有最後打靶的時候是真槍實彈的。”麵對文苑苑的時候,她其實一點也不生氣,最多就是兩人實在性格不合,那就不親近,也犯不上因為聶雲峰成為仇家。


    “真的?”文苑苑眼睛一亮,兩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臉憧憬,“真槍?好帥啊!“文苑苑的動作和興奮的聲音引得旁邊的同學紛紛注目,今天她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一個綴著蝴蝶結的腰帶輕輕圍在腰間,顯得整個人清新靚麗,已經不少男同學都在偷偷打聽她的來曆了。


    班級劃分結束,班主任帶著自己班的學生先去熟悉教室,順便宣布一下軍訓需要注意的事宜和要帶的物品。


    進教室時,偽裝矜持路線的文苑苑和一個個子稍高的女孩撞在了一塊,當時本性就暴露了出來:“哎呀,怎麽走路呢?撞死我了。“


    撞到文苑苑的那個女孩似乎也不是好惹的,後退了一步,抱著臂上下打量著文苑苑,挑高眉頭道:“死了嗎?死了怎麽還說話?“


    這個女孩身材瘦高,腦袋後麵紮著高高的馬尾,額頭前的劉海帶著幾分卷曲,眼睛明亮,高鼻梁,顴骨微微有點高,嘴唇也微厚,但組合起來讓人覺得別具風情。


    文苑苑被女孩這樣一搶白,頓時也怒了:“你管我死沒死,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喲,我長沒長眼睛你看不見嗎?“女孩沒有任何惱怒的模樣,風情萬種的臉上帶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她微微彎下腰用手指著自己有點凹陷的眼眶輕佻的說道,“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長到哪裏去了,整個腦袋都不夠你放眼睛的吧?”


    很顯然文苑苑不是這個女孩的對手,眼看被氣的眼眶一紅就要哭了,岑雪落不由拽了拽文苑苑:“算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兩人在教室門前吵架,影響很不好,不但自己班的同學圍觀,還引來不少外班的同學也探頭觀望。


    文苑苑心有不甘的甩開岑雪落的手,恨聲道:“不幫忙就躲遠點!我憑什麽要走啊!是她撞人不對。”


    兩人正僵持著,聶雲峰大步走了過來,他看了岑雪落一眼,然後轉頭看看那個一臉輕佻隨意的女孩,沉聲說:“好了,大家趕緊進教室!老師在後麵呢。”


    對於中學這個年齡段的學生,老師的威懾遠大於家長和一切威武的職業。大家一聽老師要來了,頓時四散而去,一個個迅速進教室坐好。


    班主任進來時,看著這群青春洋溢的孩子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簡單的自我介紹了幾句之後,班主任便例行公事開始點名。這種點名並不像大學上課時那種可以濫竽充數、互相代答的點名,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大家對同班同學有個初步的印象和認識。而老師也可以在同學的表現中挑選出可以擔任班幹部的同學。


    岑雪落這種冷漠又寡語的學生肯定是不討老師喜歡的,而如聶雲峰那樣沉穩、文苑苑那樣活潑的同學是老師挑選班幹部的首要條件。


    同學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答到,然後進行自我介紹,包括那個與文苑苑在門口吵架的女生,她的自我介紹十分簡潔,讓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名字,複姓歐陽,名靜怡。如此淑女的名字和她滿臉的風情呈現出鮮明的對比,就連班主任的視線也不由在她身上躲停留了兩秒。


    岑雪落正在觀察歐陽靜怡的時候,就聽到老師叫了下一個要自我介紹的學生名字:“樸民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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