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送出去,自然是起到了相應的效果。雖然太後說過不許雲寧郡主府開門待客,但是那些收了極大的好處的四個家族,卻是每日都分別在一固定時間,從隱蔽的後門遞消息進府。


    本來差點變成兩耳不聞府外事的喬珺雲,就有了準確的消息來源通道,較比以往的小心翼翼,膽大妄為了不少。而宮中那兩位的明顯舉動,她自然也都了如指掌。


    譬如,過去六日,皇上已然清醒,隻是因為身子虛弱而仍舊不接見除太後之外的任何人。


    喬珺雲一直以來隻覺得心裏有隻貓在撓癢癢,對於溫儒明的傷勢好奇極了可惜卻無法探知。


    不過很快的,就在五月二十六日這天,久久沒有消息的恒王,竟是協同陳芝蘭走正門前來拜訪,並同帶來的還有一個震驚的喬珺雲險些尖叫的消息——皇上被傷到了根處!


    在除了喬珺雲與彩香彩果主仆三人在場,陳芝蘭暫時去小解的時間內。恒王抱著一種惡意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喬珺雲。結果,就見喬珺雲呆呆傻傻的看著她,臉上的兩坨紅暈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而羞得,還是因為太過激動氣血上湧而造成的婦科長全文閱讀。


    而站在喬珺雲身後的彩香彩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又驚又懼的將頭埋到了胸前,不敢吱聲。


    這個時候,喬珺雲的心裏很是複雜。震驚、不敢置信、荒謬、解恨、譏諷等等情緒,彌漫在心頭,一時之間難以平複。之前她再怎麽惡意的猜度,想過溫儒明可能被傷到了身體重要的各個部位,唯獨沒有想過溫儒明的那話兒竟然被誤傷。


    當皇上的哪個不期盼著皇嗣豐裕,更有甚者若是無法為皇室添加香火的男人,一旦被外人知曉這個消息。那麽不但將飽受世間人鄙夷的目光,就連皇位都可能再也坐不穩。


    喬珺雲一想到溫儒明的身上有了這麽大的一個把柄,瞬間就回了神。呼吸有些急促的問道:“大皇舅,你說皇舅他被傷到了下麵。你知道被傷到了什麽程度嗎?”


    恒王半眯著眼睛笑了笑,竟帶了一絲調笑之意:“沒想到本王的好侄女,竟然立刻就聽到了本王說的根是什麽意思。你這麽追問傷到了什麽程度,你可能不覺得害羞,但是本王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瑞寧姐姐知道我在跟你說這種事情......唉,真真是不好與你這個丫頭說!”


    喬珺雲剛開始被恒王噎的有些羞愧,但很快的。她就冷下臉,嗤笑道:“本郡主沒想到一向以風流倜儻著稱的大皇舅,真實脾性竟是如此的......無事撩騷?既然已經開了個好頭,那就還是說一說細節情況吧。我想你如果沒有什麽計劃的話。是不會與我說此事的,對嗎?”


    “嘖。”恒王一打扇子搖了搖,挑了挑眉道:“好侄女果然聰明。既然你不覺得羞臉,那我就與你說說吧。咳哼。”清了清嗓子,他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為皇上診治療傷的禦醫之中。有一個是我的人。剛開始的時候,之所以宮裏那麽緊張,就是因為刺客那一劍刺在了皇上的下腹處,一不小心的將那根給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那些禦醫們都唯恐皇上的根被損,他們這些知情的家夥。會被滅口。於是,自然是小心謹慎了二十來天,等到皇上那根上的傷口痊愈後才鬆了口氣。不過嘛.......”


    “不過什麽!別吊我的胃口,趕緊說啊!”喬珺雲聽得緊張兮兮的,見恒王停下,連忙追問。恒王俊朗的臉上浮起一抹違和的猥瑣笑容,用扇子掩嘴,往喬珺雲身邊湊近了一些,呼氣道:“嗬嗬。沒想到的是,皇上當夜便耐不住寂寞,試圖召個宮女隨便泄泄火。結果啊,那個宮女進了養心殿不過兩刻鍾,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具橫屍。當然,並不是皇上太過勇猛所致。”說完頓了頓,嘲諷道:“經過那位我認識的禦醫所說。皇上似乎因為之前被劃傷根部產生了心病,一到關鍵時刻拿出就掉鏈子。而那個本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女,目睹了皇上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麵之後,自然就被滅了口!畢竟,在皇上眼中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恒王的嘴裏突然發出低低的笑聲,猛的收回身子,委實有些陰森森的!


    喬珺雲狠狠的瞪了恒王一眼,忽略心底因為溫儒明不行的消息而過於激動的情緒,沉聲道:“你是說,我們現在抓到了皇上最大的把柄。而且這個把柄,就連太後也能拉下馬,對不對!”


    恒王收了扇子,自以為風流的撩了撩耳邊的一縷碎發,看在喬珺雲眼中卻有些陰陽怪氣的。他看向喬珺雲的眼中隱含著詫異,顯然是沒有想明白一向行事保守穩重的她,怎地突然變成了激進派。


    恒王想了想,含義不明道:“雖然說,這個法子確實能夠中傷到皇上與太後,可皇上現在隻不過是因為心病,才會導致那根處‘站’不起來。而且此舉太過冒險,咱們拿不出來依據。即便是捅了出來,皇上他也可以當做流言置之不理。他畢竟是皇上,總不會為了辟謠而親自證明吧?還有,你是否忘記了現在後宮中的那幾個皇子皇女?那兩位皇子,可是皇上坐穩皇位的保證。即便他日後再無法得到子嗣,隻要保護好大皇子和二皇子,就足矣。”


    “.......你說的有理,我有些激進了。”喬珺雲懊悔地說了一句,就又轉移了注意力,問道:“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有什麽計劃呢!”


    見喬珺雲又提起這件事,恒王就露出了一絲賊笑,完全泯滅了他好皮相所帶來的英俊在古代打醬油的日子。


    隻聽他嘿嘿笑道:“皇上確實有了心病,不能人道。但是有種好藥卻是助興的好東西!不過,本王在並不知道皇上的隱疾的情況下,自然是無法說出此物的妙處。但是如果有個好的媒介,將此物推薦給皇上,既能籠絡住皇上,又能讓皇上以為他有救了。豈不妙哉?”


    “所以?”喬珺雲問完,卻見恒王有些茫然的眼神,咽下喉間險些脫口而出的鄙夷話語,憋氣道:“你這是什麽個破計劃!這法子不但打擊不到他,反而給了他享受的契機!”


    恨不得溫儒明受盡所有痛苦的喬珺雲,怎麽能容忍放過這個打擊對方的極好機會呢?


    不過恒王另有想法,對著憤憤不平的喬珺雲隻說了一句話,就讓她消了氣:“難道你不懂享受了極致的歡愉之後,發現再也無法享受時,會有多麽的痛苦嗎?”


    此話一出,喬珺雲的耳根處染上了一抹羞紅,興奮的。她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恒王,意有所指道:“大皇舅果然有本事,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懂,就交給大皇舅你去做了。”


    “這個沒問題,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你說這個機會是直接給宮妃,還是暗地裏培養一個合乎皇上口味的好呢?”恒王似乎篤定喬珺雲對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不依不撓道。


    喬珺雲撇了撇嘴,想了一下後宮裏那些的妃嬪,又想了一下日後霍思琪入宮後,因為活潑性子而得到的寵愛,就道:“我覺得現在宮裏的美人雖然都是極其出眾的,但無外乎都是大家閨秀類型的。因為皇祖母看的嚴,除了前段時間皇上額外寵幸了一個宮女之外,侍寢的幾乎都是經過大選入宮的秀女。所以,我想著如果能有個脾氣新鮮的,又有本事讓皇上玩的開心的女子,肯定是能夠在後宮之中出眾的。”


    聞言,恒王是真真的詫異極了。毫不掩飾的看著喬珺雲,輕笑道:“看來本王還並不了解大侄女你呢。看來好侄女你懂得並不少,嗬嗬。”


    喬珺雲也不耐煩再偽裝,對著恒王翻了個白眼,不在意道:“時間不早,大皇舅母馬上就該過來了。如果不想讓大皇舅母因為你這副不著調的樣子而生氣的話,還是趕緊給本郡主住嘴吧你!事情就交給你,記得找個機靈好動的小宮女,長相不必太過美豔,中上等就好。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活的久一點兒,幫我們的時間也能多一點兒。”


    “沒問題!”恒王耳朵忽的動了動,站起了身走到古董架旁邊,裝模作樣的鑒賞了起來。


    見狀,喬珺雲也懶得拆穿他。


    等了四五息時間後,房門就被慧芳推開,離開了片刻的陳芝蘭走了進來,見喬珺雲正百般無聊的擺弄著手裏的杯盞,恒王又閑來無趣的欣賞著古董,當即笑道:“你們兩個怎麽也不好好聊一聊,明明是舅侄兩個,難不成一點兒話題都沒有!”


    喬珺雲一見到陳芝蘭,就鬆了口氣似得,咧嘴誇張道:“大皇舅母是不清楚,如果我跟大皇舅聊天的話,說不得哪句話沒說對,就要被他給賣了。而且到時候恐怕我還要幫他數錢呢!”


    “哼,是你把本王賣了才對吧!”恒王也不甘示弱,大步走到桌邊坐在了凳子上,衝著陳芝蘭招了招手,讓她跟著坐下之後,就衝著喬珺雲隱蔽的飛了個眼色。


    喬珺雲心中暗笑,但還是用泡茶的說法將慧芳給支開,守在門口服侍的丫鬟也都揮退,屋內隻留著彩香彩果和恒王夫婦。如此一來,屋子裏剩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話也不用那麽忌諱了。


    打發好後,喬珺雲就飛了個白眼,催促道:“有話就快說,時間久了姑姑就該回來了。”


    恒王拍了拍陳芝蘭的手,用眼神鼓勵她,說道:“將你的問題說給雲兒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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