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珺雲難掩怒氣的一甩袖子坐下了,一口氣喝了一杯茶才勉強的壓下了胸口憋著的氣。(..tw無彈窗廣告)


    彩香彩果幾人一跟著進了屋,就跟麵條似地癱坐在了地上,彩香更是後怕的喚道:“郡主,您真是嚇死奴婢了,那老虎是吃人的,有侍衛和奴婢們在呢,您怎麽能衝上去呢,也太不要命了些。還請郡主您行行好,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如此行事了,求求您了。嗚......”


    “哎。”見到她們幾個的表現,喬珺雲反而歎了口氣。對著一開始就留在前院剛剛趕來的小丫鬟們說道:“看什麽呢你們,還不快點兒將她們扶起來!”


    安然率先上去扶起了彩香,隨即見郡主滿麵疲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喬珺雲瞥了她一眼,頗有些不耐的道:“有什麽話就說,別讓本郡主問!對了......”


    語氣一頓,喬珺雲的眼中閃過陰翳的光,問:“綠兒和紅飄被抬回來了,她們如何了?還有那些之前拋下本郡主的臭丫頭,等宮女司的嬤嬤來了,你可得好好說到一下她們的不忠才行。”


    安然聽明白了,這是讓她等會兒負責接待宮女司的嬤嬤對嗎?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等出頭的差事會落在她的頭上,不過轉眼看到倒了一地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舒春等人,才明了。


    也是她這次的運氣好吧?不然的話,如果她也在後院之中,恐怕她也要被那隻闖出籠子的老虎給嚇到,進而跟著其他人一起四處逃竄唯獨拋下郡主的話,她也要成了那個被處置的人了。


    而現在,即便她當時不在場。依郡主被觸怒的脾氣,怕也是一個沒做好就要遭殃的。


    遂,安然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喜色。甚是謹慎的屈膝道:“奴婢省的,定不負郡主的叮囑。綠兒姐姐與紅飄姑娘都在側方休息。楚禦醫還沒有跟過來,是否要奴婢去催促一下?”


    見安然行事還算是清明,喬珺雲的表情鬆緩了不少,頜首道:“你看著辦就好,命侍衛們將當時明明在場卻逃跑了的丫鬟拘起來,等待處置即可。行了,彩香彩果,舒春。你們三個也受了驚嚇,先去偏房歇息一會兒吧,順便看看綠兒和紅飄的情況。”


    “那、那郡主您呢?”舒春摸了摸臉上的淚珠,思及之前喬珺雲還頗有興致的去了後院,卻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殺了那隻老虎,怎麽覺著,郡主怕是有些魔怔了呢?


    再瞧喬珺雲的身上竟然還有血呢,會不會被嚇出了什麽陰影啊?


    喬珺雲抹了抹裙擺上麵的一灘血漬,血漬濺上的時間長了,已經全都滲進了綢緞裏。她不以為意的用帕子擦了擦手。不在意的道:“本郡主也累了,稍作沐浴再換套衣物,你們去歇著吧。如果有事的話,我會讓人通傳你們的。”


    話畢,她就起身徑直往內室走去,進門的時候還輕忽的留下了一句,“進來伺候本郡主洗漱一下,讓人去準備好,本郡主要去浴房沐浴。”


    聞言,舒春看了彩香彩果一眼,彩香咬了咬嘴唇。小聲道:“你們去歇著吧,我剛剛去請楚禦醫來著。你們都被老虎嚇壞了吧,就由我進去伺候郡主就好了。”


    彩果之前見證了那些昨日還痛哭流涕認錯、保證為郡主做牛做馬哪怕獻出性命都無所謂的丫鬟們。竟然一遇到危險就跑了,更加覺著這些一直吃這郡主府的夥食的丫鬟們都不是個好的。


    她也是想留下來的,不過見彩香的神情,也就沒開口,直接將郡主交給她照顧了,她則是跟舒春互相扶著去看綠兒了。


    之前急著回來隻來得及瞄上一眼,綠兒的腦袋似乎都撞破了......


    喬珺雲進房間隨手關上門後,就坐在旁邊的軟榻上,杵著腦袋,將一直壓抑著的心有餘悸表現了出來。.tw[]


    雖然一開始就有清澄打保證會完全控製住那隻老虎,她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震一震所謂的‘赫赫威名’,但實際上該逃跑的時候反而掉頭找死的時候,喬珺雲的心髒還是差點就停止了跳動。


    老虎啊!上輩子她在皇宮裏困了十數年,這輩子又一直圈在郡主府裏很少有機會出門,還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猛獸,還是森林之王的老虎。


    直至現在為止,喬珺雲僅僅是看著左手上還沒完全擦幹淨的黏膩血跡,都能回憶起將手中的金簪推送進老虎喉嚨之時,那種微妙的感覺——若不是清澄相助,她還真是沒有辦法僅憑著一根並不堅硬的金簪就將老虎給捅了個半死呢。


    說來,這隻能在深林中耀武揚威,甚至如清澄所說至少吃了二三十人的畜生,竟是被手有殘疾的她給廢了!


    如果清澄不在的話,雖然她偶爾能夠突發神力又如何呢,怕是也要成了那隻餓虎腹中之食吧?


    一旦思及此次府上被送來一隻老虎,是針對她的性命乃至於整個郡主府安危的,喬珺雲就難以壓抑自己即將勃發的怒火。


    溫儒明,就算是想要弄死她,也不會做得如此明顯,送了一隻老虎過來就罷了,竟然如此粗淺的弄了個根本不牢固的鎖頭?這不是等著被詬病嗎。


    依之前送賞賜和老虎來的小豆子所言,攛掇溫儒明將這隻剛剛捕到的老虎送來她這裏的人,才是那個心懷不軌的。


    而能夠讓溫儒明如此聽信其話,且恨不得立即弄死她的,應該就是劉硯了吧?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攛掇的,不過以錢江、秀姑以及彩兒都被拉攏的情況來看,還是劉硯的嫌疑最大。除非,溫儒明的身邊還藏著什麽深不可測、又敵視她的人。


    清澄來得匆忙,上了老虎身又脫離後離開的也匆忙,根本就沒有跟喬珺雲說是誰攛掇溫儒明的。


    就在喬珺雲思考著各種關節的時候,彩香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她在思考,彩香就徑直走到衣櫃前,找了裏裏外外一整套的衣物,就連肚兜都沒有忘記。


    捧著一疊衣物,來到了喬珺雲的身邊,放好之後,又走到臉盆旁浸濕了幹淨的布巾,遞到了她的麵前,彩香悶悶的低語道:“郡主,奴婢找好衣物了,您先洗洗臉吧。有人去浴房準備了,一會兒您就能洗個舒服澡,壓壓驚了。”


    聽得耳邊格外低啞的聲音,喬珺雲就抬起了頭。借著坐著的角度,不意外的看到了彩香潤濕的雙眼以及困在其中的淚水。


    無聲的歎了口氣,她接過了布巾,另一隻手拉著彩香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盡量放柔了聲音問道:“怎麽,還是被嚇到了是不是?你還是去躺一會兒吧,有的是丫鬟,你可別強撐著。”


    彩香順從的坐在了喬珺雲的身側,聽及這番話,眼淚就控製不出來的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哽咽道:“郡主......我的確是怕,但是、但是我怕的不是老虎,而是怕您出了事情啊。老爺和夫人不在了,我一直認為能夠保護好您的,可、可是我當時竟然不在場......嗚嗚,我好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麽著急去找楚禦醫,明明是您的安危更加重要啊......要是您、您有了個好歹,彩香也、也不要活了......”


    喬珺雲的眼神柔和的能擠出水來,抽了一條幹淨的帕子替彩香輕輕的擦拭著眼淚,柔聲安慰道:“好了,再哭的話你的眼睛就要難受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你也別一口一個您啊的,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也莫要傷心難過了。如果沒有信心的話,我也不會魯莽的衝出去啊。”


    聽到這兒,彩香的啜泣聲不由得越走越低,抬起眼顯露出其中的疑惑與不安。


    “你忘了嗎,我有本事的。”喬珺雲神秘的在彩香的耳邊嘟囔了一句,非但沒有解了彩香的疑惑,更是讓她更加困解。


    郡主有本事,就是能老遠聽到別人說話看到別人嗎?以及有時候特別有力氣而已啊。可那股神力,郡主也隻是偶爾能動用起來,也根本沒有什麽規律與前兆的,郡主難不成以為有了神力護體,爆發危機就能宰了老虎?


    太輕率了!


    彩香眼露不讚同之色,更是拉住了喬珺雲的手,語重心長道:“郡主,我冒昧的說幾句,您別生氣。您那時而靈時而不靈的神力,根本就不是什麽依仗。您可不能心存僥幸,以為能憑此宰了老虎就忽視了自身的安危啊!我心切您,彩果和舒春姐、綠兒姐,也都關切您啊!”


    “我知道!”喬珺雲極其認真的正視著彩香的雙目,道:“我不是輕率,而是有了把握才會做的。當時你不在場,恐是不清楚,我差點弄死那隻老虎可不是突發什麽神力,譬如將它翻來覆去摔個幾十遍之類的。”


    她神情認真,語氣卻若有似無的戲謔,讓彩香的臉色一變,說不清楚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兒。


    “你不知道吧,那老虎吃了很多人,渾身都是煞氣,就讓一隻鬼趁機的附身,配合著我一起將它給弄的趴伏了。鬼,你信嗎?”喬珺雲覺得這是個機會,不如就將她能夠見鬼的事情與彩香透露了。


    彩香的嘴很嚴實,而且從來不說夢話之類的,所以才讓她定了心說出來。而且,她也打算出手了,彩香至少得知情才能助她啊!還有彩果......


    “不、不會吧?”彩香驚愕不已,卻被喬珺雲摟著脖子附耳說了好些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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