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雲若惜被說得一臉紅暈,嬌嗲了聲,不過想起自己要當王妃,以後還有可能要當皇後,心中就充滿了濃濃的虛榮心,仿佛自己已經是王妃皇後了一般。


    隻要自己一成為了王妃,雲若影見到自己,還要行禮,若是成為了皇後,雲若影見到自己,還要下跪呢!隻要她對自己不敬,自己便可以治罪,將她淩遲處死。


    “咱們小姐可是寧詔第一才女,父親是當朝一品丞相,外公是二品尚書,光是這身份,就足以壓死好多人,自然要做王妃皇後了。”方嬤嬤也跟著奉承道,隻是此話並不虛偽,真心認為雲若惜就該做王妃皇後。


    “那是,雲若影再怎麽囂張,她也隻是個不受寵的棄女,就算有三品郡主的頭銜那又怎麽樣,還不是皇上和太後利用的一顆棋子,等這顆棋子沒用了,怎麽死都不知道。”柳氏不屑的嗤笑道,若不是雲若影現在出什麽事情,皇上太後怪罪,她早就送她去見她那個娘了。


    “待百花宴小姐一奪頭籌,榮譽加身,光環四照,那可就名揚天下了,到時候,看誰還能攀比?”方嬤嬤說著,一臉期待,仿佛那個頭籌便非雲若惜莫屬了一般,也不知道她這是自信還是自負,疑惑是奉承、鼓勵,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隻是雲若惜卻因為百花宴奪頭籌的事情沉了臉色,本該自信的臉上竟然多了絲擔憂,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參加百花宴,而且其他兩國來的都是譽有第一才女的女子,她擔心自己比不上。


    能夠才加百花宴的都是及笄的女子,而女子十五歲便及笄了,去年百花宴的時候,她還未及笄,所以沒有被去。而且那時候她和景哥哥已經相愛了,自然也不願意去了,所以,寧詔便選了兩個才女前去。


    今年恰好在寧詔國舉辦,隻要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女兒,不管是嫡是庶,都必須參加。


    聽說去年奪得是的夜闌國丞相之女伏芊綰,她想嫁給夜闌國深的夜瀾皇帝寵愛的閑散王爺,譽有第一公子的神秘紫金王,卻被拒絕了。她擔心這位明動天下的第一才女會前來比賽,更擔心今天能夠奪頭籌的是她。


    “怎麽了?”看到雲若惜突然沉了臉色,柳氏擔憂的問道。


    “娘,我在擔心,去年在夜瀾國百花宴奪得頭籌的伏芊綰繼續奪頭籌。”雲若惜擔憂的說道。


    “傻孩子,去年的百花宴在夜闌國舉辦,我國和天運才各派了兩名才女前去,而且,你早在兩年前便譽有了寧詔國的第一才女了,若不是你和舜王爺兩廂情願,本該讓你去夜闌的事情被景王爺壓下,說不定,你奪得頭籌也不一定。若你沒有真本事,這第一才女也占不了那麽久的。”柳氏安慰道,雖然心中也是有那麽一些擔憂,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兒。


    被柳氏那麽一說,雲若惜本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點,娘說的對,她早在兩年前便譽有第一才女的美稱了,若是自己真的不行的話,也不會占第一才女好幾年都沒有人超越。


    她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要奪得頭籌,一定要做王妃,甚至皇後。


    想著,雲若惜眼中充滿了堅定。


    說著,柳氏已經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見到盒子中的銀票,雙眼冒光,將盒子中的銀票拿出來數數,可是讓翻開第二張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當看清楚時銀票上的字樣時,柳氏隻感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騰然起身,怒得將手中的銀票連帶盒子往地下狠狠的一丟,隨即,手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將桌子上茶杯都震落地下,發出“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茶水也隨著濕了一片。


    “怎麽了?”雲若惜和方嬤嬤都柳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目光落在被柳氏丟掉的盒子上,急忙問道。


    柳氏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雙手扶著桌子,身體搖搖欲墜,雲若影見狀,急忙起身去撿那盒子。


    當雲若影看到被散落的銀票的字樣時,一下子愣住了,臉色慘白而扭曲,雙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的看著手中銀票的字樣,竟然是――冥紙。


    方嬤嬤見狀,也急忙走過去看,同樣是被震住了。


    “該死的雲若影,竟然在盒子裏麵放冥紙,詛咒本夫人死。”柳氏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想吐也吐不出來,說出的話異常的吃力,仿佛快要斷氣一般。


    雲若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手中本是巨額銀票的冥紙,手止不住顫顫發抖,隨即,急忙將手中的冥紙丟到,驚恐的後退了幾步,一時間無法接受,“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夫人,看來雲若影早就有所防備了,隻放了第一張的真銀票,下麵的竟然都是冥紙。”方嬤嬤想不到,雲若影竟然那麽聰明,早就有所準備了。


    柳氏頓時癱倒在椅子上,似乎感覺到天都塌下來了一般,“沒有這三十萬兩,景王爺會不會因此遷怒雲家,那惜兒要成為王妃,會不會變難了?”


    柳氏最希望的便是自家女兒成為王妃,若是可以的話,還能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可是現在,似乎沒那麽簡單了。


    “不,不要,娘,我要嫁給景哥哥,我要做王妃。”雲若惜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拉著柳氏便哭喊道。


    柳氏轉了轉眼珠,似乎想到了什麽,便鄭重的問道,“惜兒,要是景王爺不是王爺,更當不了皇上,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柳氏隱隱知道這朝中的大概局勢,這景王有奪位之心,但是成不成,還是未知數,她擔心,若是不成,那麽惜兒嫁給他,那不是就完了嗎?若是景王敗了,他們雲府也休息活著。


    “娘”雲若惜一怔,不知為何娘親要這樣問她,但是卻問到了她的心裏去了。


    要是景哥哥不是王爺,更當不了皇上,她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她從來沒有想過,因為景哥哥就是王爺,嫁給了景哥哥,她就是景王妃,多麽榮耀的一個身份,可是要是景哥哥不是王爺了,那她就做不成王妃了。


    她喜歡景哥哥,但是更喜歡他能給自己景王妃的身份,她甚至可以為了這個身份,付出一切代價。


    看到雲若惜的糾結,柳氏又道,“惜兒,你要想清楚,嫁給景王爺,你是景王妃,但是景王爺是個有野心的人。皇上至今未立太子,景王爺和四王爺都是儲君的最佳人選,若是景王爺成功了,那就是皇上,但是若是景王爺失敗了,那跟景王爺有關係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雲若惜聽罷,身子猛然一僵,瞳孔驚恐瞪大,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所以被柳氏那麽一說,雲若惜感覺到了害怕,害怕自己做不成王妃,還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娘,我不要死無葬身之地,我該怎麽辦,娘,我該怎麽辦啊!”雲若惜被嚇得顫顫發抖,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站在生死邊緣,急忙想柳氏求救。


    “這成不成也不是娘親說的算,所以惜兒,若是你想做人上人的話,那麽就聽聽娘親的意見,如何?”柳氏雙手搭在雲若惜的雙肩,雙眸嚴肅的看著她,仿佛在做生死抉擇一般。


    “娘,你說,你說。”一聽到柳氏有辦法,雲若惜便急忙問道。


    “我無意中聽到你爹說,這次來參加百花宴的兩國代表,均是太子,反正你和景王爺的事情成不成都要等到百花宴之後,你若是想要多點選擇的話,就在百花宴上好好表現,讓自己成為焦點。”


    “聽說那兩個太子都還沒有正妃,若是能夠被看上,即使得不到正妃之位,得到側妃之位也好,至少太子將來便是皇上,側妃也會成為貴妃,後宮之中,除了皇後,便是貴妃最大了。若是看不上,那就跟著景王爺,之後的事情,也不一定是成是敗。”柳氏說道,眸裏透著濃濃的算計,她實在不想自己的女兒掉在一棵樹上,憑自己女兒的姿色和才華,很有可能會被他國太子看上的。


    雲若惜愣了愣,似乎在考慮柳氏的話。


    “小姐,夫人說的不錯,你可要為自己和雲家想想啊!嫁給景王,多少也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一旁的方嬤嬤也忍不住開口,更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自然希望雲若惜選擇對的。


    “惜兒,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同意,明日我就和你爹爹商量商量。”柳氏道,她不想逼惜兒,但是她希望她能夠接受自己的意見。


    “好,娘,我聽你的。”想了半刻,雲若惜終於想通了,娘說的不錯,嫁給太子,就算是側妃,將來也是貴妃,要是得不到兩國太子看中,還是可以嫁給景哥哥的,她必須得給自己多一個選擇,多一條路走。


    “那好,這段時間就少和景王爺來往,但是也不要疏離了人家,免得名聲再次敗壞,到時候便不好辦了。”柳氏見雲若惜答應,心下鬆了口氣,隻是想到被雲若影如此算計,心中的氣還是堵著的。


    清晨,湛藍的天空像剛剛被清水洗過的藍寶石一般,那像火一樣的太陽,澆灌了一片紅彤彤的朝霞。


    因為昨晚鬧騰到大半夜,雲若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而昨夜雲府出現小偷,將雲若影從景王爺那裏得來的三十萬兩銀票偷了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


    三十萬兩不是小數目,而且鬧得人盡皆知,不被壞人盯上才怪。


    宮中,皇帝是氣得差點將手中的奏折被丟了,三十萬兩,就這樣被偷了,當他皇家的錢好拿啊!可是卻又不能遷怒於雲若影,畢竟這是自己答應讓景兒補償的,那便成她的了,他根本就無權過問。


    本來他以為,這錢要了便是交給雲府,若是景兒和雲家二女在一起的話,那些錢還是景兒的,可是想不到,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三十萬兩就這樣被偷了。


    元貴妃也氣得不輕,而且她心中的懷疑更是讓她堵得慌。


    “老七”元貴妃朝空氣中冷冷的喚了聲,隨即,一個黑影迅速的出現在了元貴妃身前,單膝跪地。


    “老三,怎麽是你?老七還沒有回來嗎?”元貴妃見到來人不是自己要叫的人,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測,但是還是問道。


    老七便是昨日被她命去殺雲若影的殺手,都已經第二天了,還不見到老七人影,加上昨日雲府發生的事情,所以她懷疑,老七偷了雲若影的錢財,逃了。


    “回稟貴妃娘娘,老七還沒有回來。”影衛老三聽元貴妃這話,也猜到了什麽,如實稟報道。


    “啪”的一聲,隻見元貴妃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力道可謂是不輕,雙眸憤怒充血,惡狠狠的說道,“老三,全力追查老七的下落。”


    “是”老三應道,立即消失在了宮殿中,留下了怒不可遏的元貴妃,想不到,自己影衛竟然為了錢財而背叛自己。


    她哪知道,她的老七雖然是背叛了她,但是並沒有卷款私逃,而是被雲若影給殺了,而且元貴妃現在氣得神誌不清,也忘了下達繼續刺殺雲若影的命令。


    皇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被氣到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氣雲若影不小心,還是氣那賊人太狡猾,三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啊!雖然不是她的,她想想都覺得心疼,最主要的是,要是是舜陽景拿回去了,那就不好了。


    舜陽景知道這件事後,也是氣得差點爆炸,恨不得將雲若影碎屍萬段。


    該死的雲若影,從他這裏要去三十萬兩,就這樣讓人給偷了,當他的錢好賺嗎?


    因為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加上她身上帶著三十萬兩那麽多錢,自然會引起壞人的貪婪了,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而早就知道了的楚非凡更是毫無覺得意外,雖然昨晚上的戲他沒有看,但是想想都知道很精彩,特別是哪位夫人在看到原本以為的銀票變成了冥紙時,應該氣得差點吐血吧!


    “嗬嗬!”想著,楚非凡忍不住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隻覺得雲若影真的太腹黑了。


    “主子,你笑什麽啊!”飛鷹本因為雲若影的那三十萬兩銀票被偷而心情不好,可是見自家主子竟然還笑得出聲,心下更加鬱悶了。


    楚非凡知道飛鷹此刻的心情,也不打算瞞他,便將昨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飛鷹聽後,也忍不住噴笑出聲。


    什麽?


    雲若影竟然將銀票換成了冥紙,故意讓小偷來頭,而且,這個小偷,還是府中夫人派來的,想到那位夫人看到冥紙可能出現的表情,飛鷹就忍不住笑。


    “主子,雲若影也太腹黑了吧!屬下怎麽覺得你想要接近她,會吃不少的虧。”飛鷹忽然想到自己主子接近雲若影可能出現被整的場景,就忍不住幸災樂禍,不過主子都去找過雲若影幾次了,似乎都被雲若影毫不客氣的趕走,看來,主子這次是遇到克星了。


    “有你那麽損我的嗎?本公子可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第一公子,哪個女子見了不芳心大動的啊!一個雲若影還難不倒本公子呢!”楚非凡不服氣的說道,隻是那聲音怎麽聽著有些底氣不足,因為這幾次的碰壁讓他知道,雲若影確實不好接近。


    飛鷹自然知道,但是也沒有點破,隻是無奈的翻翻白眼,暗暗腹誹,主子,你就裝吧!看你什麽時候和雲若影成為朋友。


    古色古香的院落中,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


    瓊花樹下,軟榻上,靠著一襲紅衣,一頭紅發,麵帶麵具的男子,任由著偏偏瓊花飄落在身上,一隻手玩弄著瓊花花瓣,一隻手便撫摸著懷中正在慵懶躺著的小雪貂。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街上救了雲若影的男子,天下四大勢力之首,亦正亦邪的百花宮宮主,花莫絕。


    他身上散發這一股強大的冷傲和霸氣,也不知道是故意透露,還是與生俱來,若是普通人,定會被這氣勢給嚇倒,哪怕是三國君王,也需要忌憚三分。


    “哼!錢被偷了,真活該,誰讓你昨日欺負我來著。”就在這時,藏鋒一手拿著劍,一手端著茶杯向花莫絕走來,邊走著還邊幸災樂禍的嘀咕著,聲音幾分幼稚和興奮。


    “吱吱???”聽到藏鋒的聲音,小雪貂立即抬起腦袋,望向藏鋒叫道,似乎在詢問藏鋒。


    感受到小雪貂的疑惑,花莫絕下意識的問出聲,“怎麽了?”


    其實在聽到藏鋒這話時,花莫絕便有所聯係了,能讓藏鋒這般幸災樂禍的人非雲若影莫屬了,因為昨日和藏鋒發成矛盾的隻有雲若影。


    藏鋒說,她的錢被偷了,是那三十萬兩吧!


    聽到花莫絕的問話後,藏鋒說道,“主子,現在大街上都傳遍了,雲府昨夜進了小偷,將雲若影昨日向舜陽景要的那三十萬兩給偷了,三十萬兩不是小數目,被偷了,那雲若影肯定會傷心死,我在想,她會不會因此放不開,尋短見呢!”


    想起那三十萬兩,任誰丟了都傷心得要死,隻是不知道雲若影會怎麽樣呢!說實話,他心裏是恨那個雲若影,昨日如此耍自己,但是若是她真的死了,他還真的不忍。


    花莫絕沒有說話,因為麵具遮麵,也無人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他現在是什麽思緒,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雲若影如此公然向舜陽景要了三十萬兩,還鬧的人盡皆知,自然會被心圖不軌的人盯上。三十萬兩,不是小數目,若是愛財之人,被偷了那麽多錢,定然會尋死覓活的,但是,他卻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有些刻意。


    “吱吱???吱吱???”而藏鋒話落,小雪貂便“咻”的一下向他撲去,叫聲急切,明顯是因為藏鋒的話後而著急的。


    看到小雪貂撲來,藏鋒臉色一沉,因為小雪貂又是因為雲若影的事,這無疑是和他作對嘛!所以想也不想便一個閃身,逃開小雪貂,小雪貂便隻撲到了地下。


    “吱???”小雪貂沒有撲到藏鋒,叫了聲,那雙圓鼓鼓的眸子滿是哀怨。


    “哼!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你和那個雲若影才見一麵,就如此關心她,真是見色忘義。幸好你不是人,若是人,而且還是男人的話,怕是你的魂早就被她勾去了。”藏鋒哼道,狠狠的瞪了眼小雪貂,心裏極為的不平衡。


    虧他們還生活了那麽多年,竟然比不過一個剛相見的女人,是隻動物就已經如此為了雲若影和他做對了,要是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的話,這後果不用想便已經猜到了。


    藏鋒的話讓花莫絕一怔,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坐在地下的小雪貂,有些深邃,似乎在想著藏鋒的話。小雪貂如此在意雲若影確實讓他也很是驚訝,但是,這又是為什麽呢!小雪貂從來可不會如此關心一個人,難道隻是因為雲若影長得美麽?


    雖然小雪貂不是男人,但是卻是有靈性的,能夠聽得懂人說的話,有自己的思想,自然也能夠有自己不討厭,甚至喜歡的人了。


    沉默了一會兒,花莫絕幽幽開口,“想知道她會不會尋短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咦,是哦!”藏鋒聽罷,本就有想去看雲若影之意,連自己都不清楚,是要看她笑話還是要看她死了沒有,所以在花莫絕這麽一說,正中藏鋒下懷,所以應得十分快,轉身就欲離開。


    隻是,才踏出幾步,藏鋒突然想到了什麽,便頓時停下來了,回頭望向軟榻上的男子,滿目疑惑,問道,“主子,你什麽時候關心起雲若影來了。”


    “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她是死是活嗎?”花莫絕反問,似乎隻是成全藏鋒的想法一般,與自己毫無關係。


    “也是哦!那我去了。”藏鋒本就心機低,自然毫不懷疑花莫絕的話了,所以說罷,“咻”的一下,藏鋒瞬間消失在院子裏。


    看這藏鋒離去,小雪貂本來也想去的,但是還是忌憚自家主子,隻要呆著了。


    當藏鋒消失後,院子外走進一個人來,是一個二十好幾的男子,男子一襲青衣,一雙丹鳳眼,挺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溫文爾雅,卻又帶著點邪魅。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都最大酒樓醉霄樓的老板,江玉衡。


    “我說,你何時對雲若影產生興趣了?”江玉衡戲謔的說笑著,已經走到花莫絕身旁,不請自坐,倒了杯茶,自己喝下。


    他深知,眼前這男子從來都不曾對任何女人產生過興趣的,哪怕他家裏那一堆不算少的女人,都不曾有任何心動。


    “不是我對她有興趣,而是有些人對她有興趣。”花莫絕淡淡的說道,卻隱隱的透著幾分嚴肅。


    “哦!是誰?”江玉衡眉頭輕挑,問道,不疑有他。


    “楚非凡”毫無感情的三個字從花莫絕口中傳出,倒是讓江玉衡驚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楚非凡來了寧都,還對雲若影感興趣。”


    雖然在花莫絕話出之時便已經了然了,隻是想不到,一向神秘,來無影去無蹤的第一公子楚非凡來了寧都,而且還對雲若影感興趣。


    頓了頓,江玉衡苦笑道,“嗬嗬!別說楚非凡對雲若影有興趣,就連我,也忍不住好奇,一個人,怎麽會變得如此天翻地覆。”


    “什麽意思?”聽到江玉衡這話,花莫絕微微一愣,他到不曾知道雲若影這個人,自然不知道江玉衡所謂的天翻地覆中的故事了。


    “世人都說,雲若影軟弱無能、蠢鈍如豬,可是我卻覺得,她雖然軟弱,但是並沒有蠢鈍如豬,反而善良,也許是生活所逼,讓她不敢展露鋒芒罷了。她對舜陽景愛得死去活來,卻在大婚那天被拋棄後,她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很清楚的記得,她在自盡之前所說的話,連我都被震驚了。”


    頓了頓,又道,“她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一生心存善念,卻落得如此惡報,歎世間炎涼,老天無眼。更是發誓,若有來世,定不會再善,更是要將未婚夫和妹妹加注在她身上的傷害十倍奉還。說完,便一頭撞向了桌角,隻是沒有死,我見她也實著可憐,便讓她在醉霄樓休息,等醒來之後再走。這一醒來,人果然就變了,本來不覺得有什麽,之後接二連三的傳來她的所作所為,我才相信,雲若影真的變得大膽、睿智了,而且,還恨透了舜陽景,讓舜陽景名聲大損,還向他要了三十萬兩銀子,你說,這是一個普通女子做得出來的嗎?”江玉衡說道,對雲若影的好奇和興趣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花莫絕聽罷,再想起昨日她查探凶手的樣子,也覺得雲若影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雲府,雲清寒下朝回來的路上也聽到了昨日相府進賊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心雖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一直回到相府,臉色都是沉的。


    柳氏一直等著雲清寒下朝回來,商量商量昨夜和雲若惜達成意見的事情,而在這期中,也聽到了外麵說相府昨日進小偷,偷走那三十萬兩的事情,這事情她懷疑是雲若影自己傳出去的,至於目的,應該是斷了想打她那三十萬兩主意的人吧!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知道,雲若影就會放鬆警惕,雲若影一旦放鬆警惕,那麽她就還會有機會,不管這三十萬兩能不能成就惜兒的王妃夢,但是這三十萬兩的巨額,她是不會讓雲若影擁有的。


    想起昨夜自己派人去偷的竟然是冥紙,一顆心就氣得無法冷靜,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雲若影便知道是她做的了,若是傳了出去,她這臉還往哪裏放啊!


    書房裏,雲清寒癱坐在椅子上,這幾天接二連三發生了那麽多事情,讓他一下子覺得好累,比在朝中這麽多年的勾心鬥角來還要累。


    這時,柳氏端著茶走進來,退下了所有下人後,走到雲清寒麵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道,“老爺,妾身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是關於景王爺的事情吧!我一會兒就去他府上,放心,隻要我表明了立場,景王爺一定不會計較的,到時惜兒嫁過去的時候,我們就送多點嫁妝就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柳氏還沒有說是什麽事,雲清寒便有氣無力的說道,認為柳氏要說的也是這件事,說罷,便起身,想去床上休息一會兒。


    “老爺,我不是說這件事。”柳氏見狀,急忙開口。


    雲清寒一愣,正色看向柳氏,問道,“那是什麽事啊!”


    他從來沒有見過柳氏那麽認真嚴肅過,而且必須要和他商量的,所以他隱隱的感覺到,應該不是小事,所以雲清寒又坐回椅子上去,等著柳氏說話。


    “老爺,現在朝中局勢你最清楚,景王和四王爺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雖然這其中的一些東西我也不懂,但是我還是知道,成王敗寇,敗的一邊自然不會得到安生。我在想,若是惜兒嫁給了景王爺,要是景王成了還好,若是敗了,不止惜兒,我們雲家也跟著滅門。我在想,馬上就要到百花宴了,其他兩國都派了太子前來,太子,便是未來的儲君,若是惜而被其中一位太子看中的話,若是正妃,以後便是皇後,若是側妃,以後還是個貴妃,同樣是萬人之上,這樣就算是日後兩王奪位,不管是誰成誰敗,都會看在惜兒所嫁去的哪一國的麵子上不為難我們的。若是不被看上,那還是可以嫁給景王爺的,隻是這樣一來,惜兒便多了選擇的路,我們也有後路可退。”柳氏說道,心中並不確定雲清寒會接受自己的意見,所以,心中還是有許些忐忑的。


    雲清寒聽著,已經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並不是不接受柳氏的意見,隻是在暗暗衡量,反而覺得柳氏的意見不錯。


    “惜兒會答應嗎?”沉默了許久,雲清寒終於開口,他疼愛這個女兒,盡管他覺得這個意見不錯,但是也不想逼她。


    “這事是經過惜兒的同意了的”柳氏聽罷,急忙說道。


    “竟然這樣,那就這麽辦吧!景王爺那邊不能就此疏離了,一會兒,我就去探探口風。”雲清寒道。


    見雲清寒同意了,柳氏也鬆了一口氣。


    琉璃苑,滿院子的花開正豔,每一朵都在努力的往上開,仿佛害怕沒有人能夠發現一樣,一陣陣撲鼻的花香散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院子裏,雲若影躺在貴妃榻上,感受著太陽的光的洗禮,聞著花香的味道,心情還算不錯。


    而紅扶則正在教花蕊習武,因為花蕊在雲若影的影響之下,不想做個沒用的人,所以便纏著紅扶教她武功,就算不能打敵,但是必須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不能成為雲若影的負擔。


    而雲若影也覺得花蕊是該學點武功防身,要不然以後遇到什麽危險,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花蕊啊!你看上去笨手笨腳的,想不到練起武來動作有模有樣的啊!”紅扶雙手環胸,看著花蕊正在練剛才教過的動作,笑著打趣道。


    花蕊一聽,不樂意了,停下動作,不服氣的衝紅扶道,“哎!我說紅扶,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啊!”


    雲若影好笑的說道,“你承認你笨的話,這話就是在誇你,你不覺得你笨的話,這話就是在損你。”


    “好啊!看來我這是裏外都不是人了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花蕊倒是聽出了雲若影話裏的意思,沒好氣的說著便追著紅扶跑了起來。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紅扶一臉不屑的嗤笑道,想她從小就練武,若是被一個沒有武功的丫頭追到,那不是被笑掉大牙嗎?


    藏鋒把各個大院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雲若影在哪裏,心中氣憤不已,幸好自己輕功好,內力也不錯,要不然,早就被發現。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便隻好隨便劫個家丁,問了之後,得知雲若影竟然在相府最偏的院落時,有些不相信。畢竟堂堂一個相府嫡出大小姐,怎麽可能住在最偏僻的院落呢!可是這個家丁沒有理由騙他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避免被人發現,藏鋒抬手狠狠的給了那個家丁的後腦勺一掌,那個家丁便暈了過去,藏鋒將他拖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後,便向拿出偏僻的偏院飛去。


    剛落在屋頂,便看到簡陋狹小,卻還算雅致的院子中,兩個女子在追逐著打鬧,而且在大樹下,躺著一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雲若影。


    這一幕,竟然讓藏鋒給愣住了,此時的雲若影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未綰的青絲垂地而落,絕色的容顏,傾國傾城,就像誤落凡塵的仙子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這下,藏鋒竟然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心中不由得替舜陽景惋惜起來。如此美麗的女子舜陽景都舍得退婚,果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可是,要是真的跟了舜陽景那個負心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若是論身份、性格和相貌的話,這個雲若影簡直和他家主子是絕配啊!同樣是高貴的身份,同樣是腹黑的性格,同樣是絕色的容顏,隻可惜了,主子對女子沒有興趣,除了他的母後,誰都不接近,若不是他從小就跟著主子身旁的話,他一定會認為主子是斷袖呢!


    想到此,不知道是忘記自己現在正在偷窺,還是覺得以自己的修為不會被發現,藏鋒感歎的輕歎了口氣。然而,卻想不到這一個輕微的歎息便將自己給暴露了。


    突然,雲若影目光一柄,雲若影手上的銀針立即向屋頂出射去,與此同時,紅扶也是一怔,迅速從桌子上拿起劍,便向屋頂上飛去,花蕊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急急向雲若影身旁走去。


    藏鋒的目光恰好剛對上雲若影手上的動作,也感受到了威脅襲來,心下大驚,本能的閃開,千鈞一發,還是躲過了銀針。


    隻是藏鋒逃過了銀針,但是卻對上了紅扶突如其來的攻擊,藏鋒本來想跑,但是已經晚了,心下再次大驚,想不到雲若影身邊還有個輕功和武功都不算低的人,至少能夠成功的攔住了想要落跑的他。


    無奈之下,藏鋒隻好拔起劍便與紅扶開打了起來,不過,卻不敢下狠手。


    幾招過後,雖然紅扶處於下風,但是藏鋒也沒有撈到好處,被紅扶從屋頂上逼下了院子裏。


    到了院子後,雲若影才看清來人,竟然是那個昨日救了自己的紅衣麵具男子的隨從,可是,他來這裏做什麽?


    雖然說他的主子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他突然出現,不管是有什麽目的,先把他壓製住再說。


    於是,雲若影手上準備好了銀針,找準機會,迅速朝藏鋒胸口上射去。


    藏鋒雖是高手,但是因為本就沒有殺意,加上有些自信過度,更是想不到雲若影會暗算他,所以,便華麗麗的中招了。


    就在藏鋒舉起劍,欲要打掉紅扶手中的劍時,隻感到胸口一個吃痛,便硬生生的定住了。


    紅扶見狀,急忙收住欲攻擊藏鋒的劍,紅扶和花蕊早就知道雲若影會使用銀針,所以並不感到驚訝。


    可是藏鋒卻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定穴被點了,這才想起來,方才是雲若影向他射暗器的,隻是想不到,毫無內力的雲若影竟然會將銀針使用得那麽隨心所欲,快、狠、準,哪怕是武功不弱的他,也無法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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