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上軒轅墨那不善的目光,江玉衡心頭跳了跳,知道若是自己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怕是這個任務便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可以出這樣的主意,卻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他雖然經常出入煙花之地,但是他卻是冰清玉潔的,可不是毀在自己的獻的計謀之上。


    所以,立即轉開話題,道,“聽說,昨晚在風花雪月斜對麵的玲瓏閣被買下來了,而且買下玲瓏閣的還是一個年輕公子。”


    “哦!”軒轅墨敷衍的哦了一聲,絲毫不在意,繼續悠閑的喝著茶,青樓被買,關他何事啊!


    無視軒轅墨敷衍,江玉衡繼續道,“而且那玲瓏閣還是個破敗的青樓,最主要的是,昨日從玲瓏閣傳來一曲琴音,將附近的百姓們都吸引過來了,紛紛想要進去那玲瓏閣,隻是,玲瓏閣卻不接客。最主要的是那琴聲也吸引了舜陽景,後來發生了點衝突,舜陽景向那位新老白唐公子發出了戰帖,那唐公子很爽快的便應下了,所以接下來,將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聽到江玉衡的話後,軒轅墨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特別是聽到唐公子那三個字時,目光也微微一閃,有些本來疑惑,或者說的不在意的事情頓時了然了,更是好奇了起來。


    “竟然是好戲,那又豈有不看的道理呢!”是啊!竟然是好戲,那又豈有不看的道理呢!特別是關於舜陽景的好戲,他更是不能錯過。


    “嗬嗬!”江玉衡但笑不語,就知道軒轅墨對舜陽景感興趣。


    次日午時,雲清寒剛下朝回到家,前腳剛進來,後腳便更著來了位不速之客。但是這個不速之客並不是來找雲清寒的,更不是來找雲若影的,而這個不速之客赫然是舜陽景無疑了。


    話說雲若惜在昨日昏迷之後,直到半夜才醒過來,隻是醒過來之後精神依舊是恍惚的,是氣得恍惚。


    對於舜陽景的突然駕臨,雲府中的每一個人都被震驚了,饒是雲若影,都想不到舜陽景會來,因為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


    可是他現在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雲府,顯然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了。


    不,他在意的,就是因為在意,所以才在得知雲若惜掉荷花池、被禁足的事情時沒有來看雲若惜。可是在今日下朝回來之後,他見到雲若惜的丫鬟春柳跟著一個中年男人,背著藥箱的大夫向藥鋪走去,舜陽景便感覺到定是雲若惜出事了,心中終究是愛著的,所以這下是真的慌了。


    “誰病了?”冷不勝防的聲音突然傳來,舜陽景的突然出現讓春柳嚇了一跳,片刻才反應過來。


    “景,景王爺,奴婢家小姐昨日暈倒了,半夜才醒來,早上便請了大夫過去,現在奴婢正綁著小姐來拿藥的。”


    雖然看過舜陽景不少次,但是還和他卻沒有說過幾句話呢!所以現在麵對舜陽景,和他說話,心中是忐忑著的。


    舜陽景聽罷,心頭一跳,隻感到內心深處的一出柔軟被劃了道口子,生生吃疼。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暈倒的。”急切的問道,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這???”春柳感到有些為難,因為她還是知道,畢竟這是雲府的家事,這裏又是藥鋪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她自然還是知道什麽事情能說,什麽事情不能說的,若是將府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傳了出去,那可謂是臉上無光了。


    看出春柳的為難,舜陽景也能立即,所以也不再等她說什麽,便急忙的向雲府方向走去了,也顧不得能不能去了。


    隻是,當到達雲府的時候,第一時間卻被雲清寒給攔住了,而且還被雲清寒請到了書房,撤下下人,讓心腹在門外守著,他們在房中是一番交談。


    至於他們在交談什麽,自然除了他們自己,再無他人知道了。


    書房中,雲清寒並不沒有如常的坐在首位,而是坐在了下位,然,坐在首位的自然是舜陽景了。此時的舜陽景麵色有些不好看,而且眉目間透著一絲絲的怒氣。


    下首的雲清寒心中提著一口氣不敢吐出來,微微的垂著首,麵色複雜,還有意無意的撇了眼沉默不語的舜陽景,揣測著他此刻的想法,麵上看來,不容樂觀。


    許久,舜陽景終於開口。


    “雲大人,本王知道你的顧慮,但是父皇並沒有反對本王與惜兒的感情,隻要百花宴一過,本王便會請父皇賜婚的。”舜陽景這話顯然十分鄭重,也算是承諾了。


    很明顯,舜陽景想要看雲若惜,卻被雲清寒以女子名譽的借口給阻止了,至於阻止的真正原因,隻有雲清寒知道了。


    “這???”雲清寒很是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不讓舜陽景見雲若惜,自然是有原因的,若是換做以前,他自是不會阻止,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且不說因為這段時間的流言蜚語讓惜兒名譽受損了不少,就憑那日柳氏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便已經刻意疏離舜陽景了。


    隻是,在事情沒有落幕之前,雲清寒在舜陽景麵前,他依舊不能真的疏離了舜陽景去,若是那樣,他也休息在朝廷上站穩腳了。


    現在景王和宇王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了,盡管皇上貪念皇位,捧景王來和宇王相互打壓,但是,皇上再怎麽貪念皇位,終究要百年歸去,所謂百年,也不過是短短幾十年罷了,也許,還要不到。


    皇上不立太子,目的就是讓他們自己去爭,對於舜陽宇,盡管是他的嫡親兒子,但是因為不喜李家的緣故,所以也連帶著不喜歡他了。而對於舜陽景,也沒有喜歡,但是終究沒有如舜陽宇那麽不討喜,最主要的是,舜陽景可是他手上最好的一個棋子啊!


    自始至終,在皇上心中,隻有舜陽修才被他承認,甚至曾想將皇位賜給他,隻是被他拒絕了而已。至於皇上膝下隻有的公主舜清寧和舜清語,屬舜清寧最得皇上人心了,雖然刁蠻任性了些,但是卻會將皇上哄得服服帖帖。


    最主要的是舜清寧是女兒身,不會對他的皇位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還有因為舜陽德生前對寧詔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甚至為國捐軀,讓他心中愧疚,自然將補償移動到了舜清寧和勤貴妃的身上了。


    所以在這皇宮之中,問誰最不讓皇上討厭的嬪妃,便屬勤貴妃莫屬了。


    自然,他並不知道舜陽德的死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所以,景王和宇王注定會為了這個皇位而兵戎相見,目前看來,景王和宇王勢力相當,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正因為如此難分的爭鬥,才讓他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後路。


    保持中立是不可能的了,就如柳氏說的那般,若是在百花宴上,自己的女兒被他國太子看上,那事情就會不一樣了。至少在兩王爭得輸贏之後,不管是誰,都會看在他國太子的麵子上,不會對雲家動手的。


    自然,這隻是一個選擇而已,他並沒有寄與全部希望,若是失敗了,他便隻能全力的支持舜陽景,隻有舜陽景登位,他們才能活下去。


    所以,他這幾天已經暗中和他的門生們商量好了,而且還暗中拉攏屬於他們的勢力,一旦突然事變,他們便全力支持景王。


    “況且,本王已經來了,不管有沒有見著惜兒,雲大人就能保證外人不會說什麽嗎?”見雲清寒已經動容,舜陽景立即開口說道。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威脅的嫌疑,但是這話卻是實話,他進雲府的事情並不是並不是無人知道,就算她見不著雲若惜,該丟的名聲還是會丟的。


    雲清寒眉頭一皺,心中對舜陽景的話閃過一絲不悅,什麽叫做“不管有沒有見著惜兒,雲大人就能保證外人不會說什麽嗎?”他舜陽景竟然知道,那為何還來故意給惜兒抹黑,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少了麽?


    不過,他卻知道舜陽景是真心喜歡惜兒的,來探病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也漸漸抹掉了心中的那一絲不悅。


    “竟然如此,老臣自然不好再做阻攔了,隻是畢竟小女和王爺還未成親或者訂婚,終究還是男女有別,所以還請王爺在百花宴之前少與小女單獨碰麵為妙。”雲清寒這話算是妥協了,畢竟他現在沒得選擇啊!


    得到雲清寒的準許後,舜陽景便去看了雲若惜。


    此時的雲若惜正躺在院子裏的貴妃榻上,神情懨懨的,麵色蒼白無力。


    想到昨日發生的一切,她心裏除了恨,還是恨。


    不過恨歸恨,在這個時候,雲若惜卻很冷靜,因為冷靜,所以才能看清很多衝動的時候看不清楚的事情,因為冷靜,才能夠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什麽事情。


    她已經確定,雲若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從她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算計著,一步一步的向施展報複。


    想起雲若影自盡那日說的話,她說,‘我雲若影再此發誓,若有來世,我定不會再善,人若欺我,我定不饒人。舜陽景,雲若惜,今生,你們欠我的,來世定當,十,倍,奉,還。’


    她一直不在意,因為她覺得雲若影沒有這個本事,可是現在她卻不這麽想了,都吃了她那麽多次虧了,若還是看不出來,她這個第一才女的名號也該讓賢了。


    經過這幾天她所受到的遭遇,已經足夠證明雲若影的不簡單,想要除掉她,就得比她更強。


    可是,自己到底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雲若影身邊,可是有著一個會武功的丫鬟,她自然不能亂來了。


    想到雲若影那囂張的模樣,雲若惜衣袖下的雙全不由得握緊,雙眸的惡毒越加濃烈。


    “小姐,景王爺來看你了。”突然,一個慌張卻不掩欣喜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話落,春柳人已經到雲若惜麵前了。


    雲若惜一聽,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掩不住激動,麵色露出喜色。盡管她不曾忘記那日娘親達成的協議,但是她心中終究是愛著舜陽景的,自然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雲若惜想要起身相迎,可奈何自己全身無力,丫鬟也正要將雲若影攙扶起來,就被一個聲音給阻止了,“惜兒生病了便好好躺著,起來做什麽,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丫鬟便是了。”


    說著,舜陽景已經走到雲若惜跟前了,看這心愛的女子此時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心中閃過一陣心疼,怎麽好端端的便病了呢!而且不止是惜兒病了,就連惜兒的母親也病了呢!


    “許久不見景哥哥了,惜兒還認為景哥哥因為姐姐的事情不再理會惜兒了呢!今日景哥哥來看惜兒,惜兒這是激動了,竟然忘記了自己身子是病著的呢!”毫不避諱丫鬟在場,雲若惜有些苦澀的說道,說罷,便吩咐了春綠去切壺茶上來。


    舜陽景來看她,說不激動是假的,本來她還擔心因為雲若影的事情,會讓舜陽景遷怒到雲家,也連帶厭惡了自己,隻是想不到,他還是來了。


    本來她對景王妃之位的占有是很強烈的,但是現在卻有了那麽一絲變動,在榮華和生命麵前,感情還是脆弱了那麽一些。所以她現在有些糾結,到底希不希望在百花宴上被他國太子看上。


    提到雲若影,舜陽景臉色便了便,想起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恨意,隻是在心愛的女子麵前,他還是不讓自己的情緒被影響了去。


    “惜兒說什麽胡話呢!本王怎麽可能遷怒於惜兒呢!其實本王早就想來看望惜兒了,隻是忌諱外麵那些流言蜚語,再次給惜兒帶來損害,所以才忍著的。隻是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生怕惜兒出了個好歹,那不是叫本王遺憾終身嗎?”舜陽景這話說的倒不假,也隻有對雲若惜,他才會露出如此柔情。


    他是恨雲若影不錯,但是他不是傻子,不可能將雲若影的過錯遷怒到他人身上,特別是他心愛的雲若惜。


    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心愛的女子心裏的地位已經被動搖了。


    他自己和雲若惜在一起,出發點最多的還是想要拉攏雲清寒這個權勢,可是,雲若惜和舜陽景在一起,何嚐不是為了得到那身份尊貴的正妃之位呢!他們是有真感情,但是感情之中參合著利益,那感覺就會不同了。


    雲若影聽到如此真情的表白,鼻尖一酸,心中那是個滿滿的感動啊!可是,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和母妃的計劃,雖然她糾結、猶豫,但是還是沒法拒絕,所以在百花宴之前,還是不能再傳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才好啊!


    “惜兒能夠得到景哥哥青睞,那是惜兒修了八輩子的服氣啊!隻是這人言可畏,你我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惜兒不希望景哥哥的名聲再受損害。”雲若惜總不能說出是自己的名聲不想再受到損害了,所以隻好扣在了舜陽景身上了,這樣一來,他也隻會覺得她是為他著想的。


    果然,舜陽景聽到雲若惜的話後,心中也是一動,雖然他知道,他們都不想再受到名聲上的損害了,但是雲若惜卻隻說了他,所以這在舜陽景心中產生了被重視和關心的感覺。


    “本王知道,本王會注意的,過幾日便是花燈會了,我們一路吧!有清語在,無礙的。”舜陽景說道。


    “嗯”雲若惜應道,她也知道這幾天流言幾乎已經淡下去了,而且皇上都沒有說什麽,眾人自然也不敢再議論了,加上若是與男子同行,不是一個女子的話便也遭不了他人說什麽的,所以這個雲若惜倒不會拒絕。最主要的是,她不能讓別人搶了自己的光環,所以她必須去。


    待春綠將茶切了出來,為雲若惜和舜陽景倒上,待舜陽景喝了一口茶之後,身子的疲憊也些放鬆了許多。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便皺起來了。


    “臉上的傷可好?”舜陽景看到雲若惜臉上還有淡淡的紅色鞭痕,心疼的問道。


    一提到臉上的鞭痕,雲若惜一驚,急忙抬手抬手擋住,心中懊惱,自己竟然讓景哥哥看到自己的難看的臉了,也不知道景哥哥會不會嫌棄。想到臉上的傷,心中對雲若影的恨意再次萌生,若不是她,她的臉又怎麽會受傷呢!


    心中雖然對雲若影是百般恨意,但是在舜陽景麵前卻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扭曲,低著頭,輕輕的說道,“謝景哥哥關心,已經不疼了,隻是這傷痕卻還一時半會消不去。惜兒,是不是很難看啊!”


    “惜兒怎麽會難看呢!在本王心中,惜兒是最好看的,而且這傷痕會消失的,惜兒不用擔心。”舜陽景安安慰道。


    舜陽景的安慰並沒有讓雲若惜寬心,咬著唇,眉頭微微蹙著,抬眼看了看舜陽景,似乎有什麽話想要問他,但是又怕,可真是糾結的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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