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殷少岩搖搖頭,“真慘。”


    陳永謙咧嘴笑,“就怕她不動作,既然動手了,肯定就會被捉住尾巴,你等著看好了。等待她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殷少岩嘴角抽抽。堂兄這種人說“法律的嚴懲”,聽上去更像是對法律的反諷。


    見他不說話,陳永謙頓了頓又問,“你不會介意我把你媽怎麽樣吧?”


    “我介意你就不會把她怎麽樣了嗎?”


    陳永謙嗤之以鼻,“怎麽可能。”


    “那還問我?”殷少岩總是覺得和他說話累得慌,話不投機半句多,“鄒女士先前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恐嚇威脅,說要是我死了,我老爹留下的東西還是要回到她手裏。這樣的媽要來幹嘛?反正我就當不認識她,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會攔你的。”


    “真的?”陳永謙饒有興趣地反問,“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小時候你媽讓你別和我玩,我去找你,你就把我關出房門,還一邊關一邊大哭。”


    殷少岩默默地想象了一下,覺得自家小舅子(!?)略萌。


    “進了公司也是她說什麽你做什麽,完全不管是不是正確的決策。鄒曼還老說兒子叛逆,其實你本質上根本就是個媽寶。”


    “那是我傻。而且也確實不該和你玩太近。”殷少岩覺得陳家弟弟或許是很缺愛,他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就岔開了話頭,“上次給你的鄒女士的電話號碼,查出點什麽了嗎?”


    陳永謙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那是個移動電話號碼,現在隻知道她在英國,具體在哪裏還沒有查出來。在國內倒還好辦,在國外,要找出她在哪家醫院,要費點功夫。現在正在從我老子在英國的產業這條線查,他覺得我不知道他們的事,所以對我還沒什麽防備。”


    “找到了你打算做什麽?找人做了她?推下天橋什麽的?”殷少岩漫不經心地問。


    “嗬嗬,你想套我話?”


    殷少岩朝天翻個白眼:“你想多了。”


    “反正我不會做這麽明顯的蠢事,”陳永謙揚揚打著石膏的左手,“孩子生了就生了,我還怕個小嬰兒不成?再說那還是我弟弟,說不定生下來局麵才比較好玩。”


    “……”殷少岩默默為他們的弟弟點了根蠟,還沒出生,就已經擁有了一個強大而不懷好意並且變態的敵人。


    說話間江亦霖拿著洗好的餐具從衛生間出來,殷少岩還是很不習慣在這時候看到他,感覺整個情境都不太對,像串戲了一樣。


    江前輩拿起水果籃,當著兩人的麵拆了開來,然後抬頭問:“你們要吃什麽,榴蓮要不要?”


    殷少岩望天,陳永謙皺眉,江亦霖笑了笑,“那我切個蘋果。”說著挑出果籃裏的蘋果,坐到病房裏的桌子邊開始切。


    殷少岩轉向陳永謙:“好了,談正事吧。你打算出多少錢。”


    陳永謙微微一笑,周身的氣場也不再是慣有的吊兒郎當:“九千萬,不二價,大家都知根知底,也知道對方的誠意,我就不玩虛的了,九千萬換那百分之三股權,你不可能再找出比我開價更高的了。”


    “九千萬”遠遠高於這些股票的市場價格,也確實高過殷少岩詢問專業人士後的估價,殷少岩卻是動用了一些自製力,令臉部肌肉一點波動也無,特別雲淡風輕運籌帷幄地說:“湊個整吧,一億。”


    陳永謙的總裁臉為之一裂,“湊整是這個湊法?你當賣大白菜啊!怎麽不給我優惠大酬賓打個對折再加百分之十消費抵用券呢!”


    正在切蘋果的江亦霖“噗”地笑了出來,笑聲在病房裏特別突兀,“咳,抱歉,別在意我。”說完江亦霖捂著嘴,低著頭,肩膀不停顫。


    殷少岩繃住表情,努力維持著高貴冷豔說:“是你要買又不是我要賣咯,是誰說自己有的是錢來著。”


    “九千萬是極限良心價了,我就不信你沒去打聽打聽市場行情。我得把留著養老的房產都折現,你要是再加價,就是逼你哥哥我去賣身。”


    “什麽哥哥,堂兄,堂兄!”殷少岩彎腰從自己的包裏找出草擬的轉讓合同,“不湊整也可以,這是附加條款。”


    陳永謙接過那份合同,用一隻手艱難翻頁,眯著眼睛看了一遍,抬起眼說:“小小年紀做什麽學人家進五步退三步,有條件直接提不行麽?或者你要假裝坐地起價就裝到底啊,這麽快就改口顯得你特沒誠意,就這樣陳靖揚也真放心讓你一個人來談判。”


    殷少岩被他說得像是離不開陳靖揚一樣,有點氣惱:“你管太多了!而且我才沒有假裝,是我不忍見堂兄你賣身,一千萬就當做慈善了。但是附加條件你必須同意,不然我就把股份捐出去,反正我也有的是錢。”


    陳永謙看了一眼合同:“我可以把那些視頻和照片交出來,而且保證都是源文件沒有備份,反正它們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意義了。不過我不能保證別人手裏有沒有一樣主旨的東西,也不能保證它們不會流出。”


    為了把陳靖涵踢出星程萬裏,陳永謙當初甚是費了些手段,收集證明他生活腐化不堪重任的證據,用來提交董事會使陳靖涵撤職。殷少岩將百分之三的股權收回之後,找了星程的一位董事會成員了解了一下那些證據的內容,那其中就包括陳靖涵在夜店吸食致幻劑的視頻,算是當初將他驅逐出陳家權力中心的最直接的誘因。


    雖然陳永謙和他父親反目,殷少岩相信他暫時,或許是永久,不會將矛頭對象自己,但這些東西留在他手上總歸是個巨大的隱患。


    於是合同裏就加了這麽一條,陳永謙要把手上的資料全部轉交給殷少岩,不能留有備份,如果市麵上有同樣內容的證據流出並對他造成負麵影響的話,合同就會作廢。這一條主要是防備陳永謙留下後手,不過如果別的人將同樣的資料放出,也難免誤傷到陳永謙。


    “我相信別人手上的資料絕對沒有堂兄你收集的那麽豐富翔實證據確鑿,所以要是到時候有什麽人看我不順眼,放出點風言風語什麽的,還希望堂兄能出點力,畢竟星程的公關團隊我記得是很優秀的,那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對付起來應該不在話下。”


    言下之意就是若有陳永謙以外的人,利用陳靖涵以前的黑曆史對他不利的話,陳永謙也要負連帶的責任,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陳永謙發現眼前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好像是在威脅自己,頓時覺得有趣了起來:“其實你這麽看重那些證據的話,我完全可以用那些東西白換你這百分之三,至少你覺得自己的前途值那麽多錢吧。”


    “試試看唄。”殷少岩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至少的確是以前做過的事情,能不被當眾吊打那最好,要是不能避免曝光,那我承擔後果也不能算虧。至少我現在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翻盤,年輕時誰沒點黑曆史呢。這麽說吧,你用那些東西威脅我,最好的時機是我功成名就以後,那時候我肯定舍不得弄髒羽毛,成本太大了。但是現在它們對我的威脅有限,隻有我用股權威脅你的份,而堂兄你要是被鄒女士打敗了,以後未必還能有威脅我的機會。堂兄你那麽聰明,一定明白要如何取舍。”殷少岩說著電視劇裏反派才會說的無賴台詞。


    陳永謙笑了笑:“你就不怕連累到陳靖揚?”


    “要是小打小鬧的醜聞緋聞那我還真有點怕,但是這種的,我就不怕了,你知道的,姚家不會坐視我把陳靖揚拖下水而不管。”如果是一般的黑子黑殷少岩的同時黑一下陳靖揚,姚家才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管,但吸毒——吸迷幻劑對大眾來說也差不了多少——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姚家肯定會把陳靖揚擇出來,殷少岩一點不擔心。


    “你倒是想得全麵。”陳永謙臉上並沒有惱怒的樣子,隻是用略帶深沉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青年。


    他離家的時候還是那種蠢得讓人無法不心生欺侮欲的傻樣子,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成長成了現在這樣,懂得製衡,無畏無懼,沒臉沒皮(?),舍得下曾經看重的一切,也就無從拿捏。


    殷少岩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然會一本正經地來一句“承讓承讓”,並加上“尼桑對此合同亦有貢獻”的版權聲明。


    “堂兄你覺得怎麽樣,這個附加條件其實也不是很苛刻,你很容易做到的。”殷少岩說。


    陳永謙也並不是那種會因為被掣肘而惱羞成怒的人,客觀地衡量了一下利弊,得出了結論也就不再矯情,便說:“可以,讓你的律師把正式的版本做出來,寄到我公司……算了,寄到這裏就行。你那些材料,我放在公司的保險櫃裏,包括一份備份和原始ra文件,我把密碼告訴你,到時你可以拿到之後再簽合同。”


    “這樣再好不過。”殷少岩笑得眉眼彎彎。


    江亦霖一直在角落切蘋果,聽到這邊似是談完了,就把蘋果連果盤一起端了過來。


    “談完了?吃點蘋果潤潤嗓子。”


    殷少岩低頭一看,頓時就斯巴達了,四隻小兔子,這還是比較正常,一隻白天鵝,這算是進階,正十二麵體玫瑰花是怎麽回事!!你新東方校友嗎!?


    江亦霖仿佛不好意思似的笑笑:“有點無聊,手閑了。”


    “好厲害……”殷少岩懷著崇敬的心情伸手去拿那個十二麵玫瑰花蘋果,結果被人半路截胡。


    陳永謙拿了蘋果,暴殄天物地哢擦一咬,蘋果頓時去了一半。


    殷少岩無語望他,陳永謙挑釁地挑眉,江亦霖前輩隻是看著兩人笑。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鵝鵝鵝餓餓!!哎昨天說過了?


    尼桑好久沒登場了!怎麽回事!


    還有我發現殷少作為一個主角,居然沒有炮灰攻來暗戀他!怎麽回事!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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