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應該說江前輩果然是理工宅,連切個蘋果都能用上幾何原理與重複構成,可惜遇到陳永謙這麽個辣手摧蘋果的,哪怕受了傷破壞力也夠強。


    殷少岩最後隻吃了兩隻小兔子意思意思,也沒有心情和堂兄開發扯閑篇的新技能,就瞅準時機馬上告辭了。


    殷少岩走後,陳永謙放下吃得隻剩個核的蘋果,一臉嫌棄地搓了搓黏糊糊的手指頭。所以他最不喜歡吃囫圇的還會流水的水果了,忒麻煩。


    “誰讓你吃那個大的?明明旁邊還有插了牙簽的。”江亦霖見狀,抽了濕紙巾過來,拿起他的右手,仔仔細細地擦拭,連指間也不放過。擦完手又幫他擦嘴,動作輕柔又熟練。


    陳永謙看著江亦霖專注的神情,實在是覺得他居然對自己沒意思這件事有些不太科學。要知道一些髒活倒是有請來的高級護工在做,但是護工不在左近的時候江亦霖也會順手就做了,一點都沒有不耐煩或者嫌棄,陳永謙自問做不到這樣。他到底是在自己身上圖什麽?既然不是圖感情,那麽,性?


    “看什麽?”江亦霖輕聲問。


    陳永謙毫不避諱地說:“我傷成這樣,我們就不能當炮-友了呢。”


    “怎麽不能。”江亦霖丟掉濕紙巾,往他的下半身掃了一眼,“方法多得是。”


    “你坐上來自己動?可是我對你的屁股沒興趣哎。”


    江亦霖淡淡一笑:“陳總太缺乏想象力了。”


    “哦?”陳永謙挑挑眉,“那你給我實際演示一下,教教我唄。”


    “等你再好一點,至少腦袋要能動吧。”江亦霖俯下身去,輕吻他的唇,“你看都不用我用手來固定你的腦袋。”


    “哼。”陳永謙沒生好氣地冷哼一聲。


    江亦霖臉上出現了一個淺笑,大俠般的正直臉,和大俠turnsoutbethe臥底魔教時的邪魅笑。他再度俯首吻住對方寫滿譏誚的嘴唇,一反常態地輕柔繾綣,舌尖隻是輕輕地在對方下唇摩挲,偶爾稍稍探入唇間又迅速縮回,隻留下若有似無的濕意與溫度。


    陳永謙被他吊得難受,恨不能來個痛快的死法,含含糊糊地說:“幹什麽,你沒吃午飯啊!”


    江亦霖稍微移開了一點:“安慰你啊。”


    “莫名其妙!”陳永謙瞪他,立時變成鬥雞眼。


    “你看起來就很需要安慰的樣子,”江亦霖用食指摸摸他的耳朵,不帶色-情意味地,“你沒有那麽討厭陳靖涵,跟他對峙不好受吧?”


    “你又知道了?”陳永謙不置可否。


    “我什麽都不知道。”江亦霖一如既往地說,堵住他的嘴。


    “唔……”陳永謙用打著石膏的左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殷少岩獲得了陳永謙的合作意向,心情頗好地打了個車(……)回家,進了家門發現樓下沒人,猜想尼桑在書房用功,就蹬蹬蹬地上了樓。


    打開書房門,就看見謝奕止坐在地上看書,周圍堆了一堆五顏六色的書,應該是在查資料,而陳靖揚坐在書桌後麵,看一份長得像劇本一樣的東西。


    殷少岩眨眨眼睛,覺得他們兩人共處一室怎麽有點“我最好的哥們兒居然搞我老婆”的別扭感。


    “回來了?”陳靖揚聽到他的腳步聲就抬起頭來,臉上是特別有賢妻範兒的微笑。


    坐在一邊的謝奕止頭也不抬,伸手朝大約是殷少岩所在的方向抬了一下:“喲!”


    殷少岩每次回家都是習慣性地要超陳靖揚身上撲一下的,老謝在場就非常地不好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於是隻好老老實實地說:“我回來了。”語氣都顯得寡淡無趣。


    “事情辦怎麽樣了?”陳靖揚起身問他,很自然地拉開抽屜,把那一疊疑似劇本的東西塞發塞發裝進去。


    殷少岩走過去:“我這麽英明神武,當然是辦成了,堂兄都快肉疼哭了。”走到陳靖揚身邊,殷少岩有點猶豫地看了坐在地毯上的謝奕止一眼。


    謝奕止像是頭頂長了眼睛一樣:“不要在意我的存在,你們愛幹啥幹啥!”


    殷少岩本來還想偷偷和陳靖揚拉個小手什麽的,被老謝這麽一說,反而沒有辦法做什麽了。


    陳靖揚看出殷少岩的窘迫,伸手把他脖子上的圍巾解開,說道:“要不要吃濕漉漉的布朗尼?”


    呃,濕漉漉的布朗尼?是什麽不健康的暗語嗎?布朗尼是什麽來著?條狀的蛋糕?


    陳靖揚在百分之八十——好吧,或許隻有七十——的時間裏還是非常正直的,完全沒意識到弟弟的思想已經完全歪到與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背道而馳的方向上去了,繼續說:“已經在冰箱裏放了一下午了,我加了夏威夷果仁和椰絲,口感應該是你喜歡的那種。下去吃?”


    殷少岩有點失望又有點期待地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於是陳靖揚往書房門外走去,殷少岩對地上的謝奕止說:“一起下去嗎?”


    “別在意我的存在。”老謝繼續揮手。


    “那我等下給你端上來。”殷少岩體貼地說。


    “行吧。”


    殷少岩跟著陳靖揚走出書房門,下樓進了廚房。殷少岩打開冰箱,就看到裏麵有一坨覆著保鮮膜的黑乎乎濕漉漉的巧克力布朗尼。


    “哥哥你又自己做啊?”


    “嗯。”陳靖揚應了一聲,拿出茶葉罐,打算泡個大吉嶺。


    殷少岩把布朗尼拿出來,趁著陳靖揚燒水的功夫,用菜刀比劃了一下,開始把蛋糕切成條。


    “切小塊會比較好拿。”陳靖揚在旁建議。


    於是殷少岩又不情不願地把蛋糕切小塊,一邊切一邊把與陳永謙達成的合約同陳靖揚說了個大概。


    陳靖揚靠在吧台邊等著水燒開,聽完殷少岩的報告,開口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什麽?”殷少岩自忖任務完成得很圓滿,沒什麽疏漏才對。


    陳靖揚對著他張開手臂,殷少岩呆了呆,隨後秒懂,往前走了兩步撲到陳靖揚懷裏,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陳靖揚滿意地拍拍他的背。


    所以說謝奕止留在書房用功的決定下得是多麽地正確。


    殷少岩站直身體,和陳靖揚對視,臉紅紅,心咚咚跳,心裏大聲疾呼著,來點不和諧的事情吧!


    陳靖揚卻皺鄒眉:“你是不是長高了?”


    “誒!?有嗎?”殷少岩摸摸自己的頭。


    “有。”陳靖揚嚴肅地點頭。


    陳靖揚185,殷少岩之前大約182,現在兩人麵對麵站著,陳靖揚感覺他嘴唇的位置好像比以前高了一點。


    “可能是最近運動比較多?人家才隻有二十歲不到二十一嘛。”實際年齡二十五、四舍五入就要奔三十的殷少岩特別不要臉地用假嗓嬌嗔。


    “不許長得比我高。”陳靖揚用手彈他腦門。


    “啊喲!”殷少岩捂頭,“怎麽?你怕駕馭不了我啊,嗯?”然後極其猥瑣地挺腰撞陳靖揚。


    陳靖揚用大手按住他作死的腰,非常不和諧的部位相貼著,歎了口氣說:“怕你嫌我老。”


    陳靖揚說得非常認真,殷少岩見他失意的樣子有點心疼,趕忙捧住他的臉說:“哪有你一點都不老,才比我大四歲!”


    “八歲。”


    “四歲!而且你那麽年輕貌美受歡迎,我才要擔心好不好?”殷少岩一臉苦大仇深地說。


    “你擔心什麽……”陳靖揚失笑。


    “真的啊!我什麽都不會,你看你又會做菜又會烤蛋糕,演技又好又賢惠。我連蘋果雕花都不會,新片造型也沒那麽帥,輸給江前輩了已經!”


    “等等!這裏為什麽會出現江亦霖?”陳靖揚警惕地說。他可還記得,被姓江的突(qaing)襲(en)那天,他比過一個大約五公分長的尺度,說是對弟弟的興趣有那麽多。對自家弟弟有興趣,還經常約他出去喝酒,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呃,江前輩在堂兄那裏,今天遇到他。”


    “探病?”


    殷少岩搖頭:“不是,好像是……陪床?他很會削蘋果,削各種造型。”


    “雕蟲小技。”陳靖揚很不屑地評價道。


    “那個,哥哥,我和他才是情敵,這台詞應該由我來說。”


    陳靖揚很不高興地看殷少岩:“你覺得我會喜歡他?”


    “你不喜歡他我很高興啦……”殷少岩撓了撓臉,“但是擋不住人家喜歡你啊。他要是和我決鬥比誰賢惠怎麽辦?”


    “那我就替你上場。”


    殷少岩黑線,尼桑真有自己很賢惠的自覺。


    開水壺從剛才開始就覺得自己要瞎了,這時候終於能夠捂著眼睛尖叫起來。


    陳靖揚把茶葉放進茶壺,又往裏麵倒進開水,才恢複了沒吃醋時的智商:“江亦霖怎麽會和陳永謙在一起。”


    “不知道哇,好像是去幫忙的。我猜他是為了簽約星程而去抱堂兄大腿,唉,簽哪裏不好簽星程。”


    陳靖揚摸了摸下巴,“我看不是抱大腿而是有一腿。”


    殷少岩呆:“怎麽會!堂兄不是訂婚了嗎?”


    “訂婚也能有一腿,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像魏致跟你朋友一樣,非得二選一。而且,陳永謙的未婚妻好像是他爸給他找的,不是良配。”


    的確是,給兒子找媳婦找的是真愛的侄女,說不定還是那位真愛大力舉薦的,陳永謙知道這事肯定得膈應死。


    而且像老謝那樣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畢竟少……啊咧,說到老謝,好像忘了什麽事情……是什麽呢?


    殷少岩撓撓頭,有點茫然。


    “可以吃了。”陳靖揚說,附送一個可以用來給蛋糕店當招貼的美膩微笑。


    “哦。”殷少岩心神恍惚地往放著紅茶與蛋糕的吧台走去。


    此時,在樓上的謝奕止抬腕看了看表,得意地“哼”了一聲。


    “我就說吧,肯定去做羞羞的事去了,怎麽還會拿布朗尼回來,信你有鬼!”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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