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隊分列式訓練,郭小鬆隻能作為‘助理教官’,原因是他和戰友孔祥武自已都沒有踢過‘分列式’,兩個學員隊合並之後,由排長肖輝親自訓練,郭小鬆則在一旁用眼睛‘瞄線’,看隊列中的學員在不在一條線上。


    男生踢分列式和當兵的差不多,可是輪到女生們了,那胸前的波濤洶湧,免不了的讓旁人多看幾眼。


    ‘真大,真大,’孔祥武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麽真大?’郭小鬆不知他指的是什麽。


    ‘我能說什麽,女的唄,咋的,你別跟我說你沒看著啊,你可是‘吊線’的,’孔祥武一直拿郭小鬆當成‘假正經’看。


    ‘我當你說什麽呢,女的踢正步就這樣,’郭小鬆好象很不以為然。


    ‘那是呀,你對象我也見過,是比她們漂亮,俺們哥們沒有,不讓俺過過眼癮咋的,’孔祥武覺得有些自卑,本來在連隊裏還不覺得,出來他才發現,郭小鬆就是有個好人緣,就連排長肖輝都和他有說有笑的,女學生們更是要找各種理由和他搭訕,看來長相好就是有優勢。


    大學生的軍訓分列式,和授預備役軍銜儀式,都安排到國慶節舉行,之前的一周之中,要讓大學生學員們進行一次實彈射擊和一次實投手榴彈,待到軍訓分列式結束,郭小鬆他們就可以回‘鐵血團’了。


    ‘實彈射擊一項嘛,孔祥武和郭小鬆,’軍訓大隊長副連長把所有的教官都找了過來,布置起了工作。


    ‘到!’聽到大隊長念自已的名字,孔祥武和郭小鬆都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負責分發彈藥,一個彈夾隻能壓五發子彈。多一發,少一發,都是事故。知道了嗎?’


    ‘保證完成任務。’


    靶壕中報靶的,負責現場指揮的。待都一一安排之後,會議也就結束了。


    ‘老排,這壓多壓少彈還是事故,不會這麽嚴重吧?’郭小鬆來到了排長肖輝的麵前。


    ‘當然是事故了,以前在軍訓大學生裏發生過,還傷過人,你明天一定要注意一些,最好一個人壓彈。一個人負責檢查,’


    ‘老排,我清楚了。’


    幾百人的彈夾,都要在射擊之前壓好,光兩個人,還真是個力氣活,郭小鬆先是壓了差不多百十來個彈夾,之後交給孔祥武來壓彈。


    ‘這人馬上都來了,我看還是咱們倆一塊壓吧,這樣快。’孔祥武也是好意,一人一人壓彈,待到學員們來領彈藥時。難免手忙腳亂。


    ‘不行,昨天我特地問了老排,一人壓彈,一人檢查是規矩,’


    ‘規矩多jb毛,這一個彈夾是五發子彈,這好幾百個彈夾,就讓一個人來壓,那手不得吐擼皮了呀。光說叫咱們兩個新兵幹這個,你看那幫老兵多仙。還說不欺負新兵呢,’孔祥武是越說越生氣。他隻想讓郭小鬆過來幫幫他,可郭小鬆還是一動不動地在一邊碼放著壓好子彈的彈夾。


    ‘怎麽樣,壓了多少了,快開始了,’同行的一個排長,來到了壓彈點。


    ‘壓了三分之一了吧,我讓郭小鬆幫我壓,他偏不聽,我都累死了,’孔祥武發起了牢騷。


    ‘我沒事,我幫你壓幾個,’這位排長好象想做好人好事,坐在了彈箱上壓起了彈夾。


    兩人壓彈,速度就快了起來,這回輪到郭小鬆忙的時候了,跑來跑去碼放著彈夾,累得是滿頭大汗。


    ‘學員第一隊,你們派兩人去取彈藥,你們先打!’大隊長副連長發起了命令。


    在一個排長的帶領下,幾個身強力壯的男生,來到了郭小鬆的麵前。


    ‘你們隊多少人?’


    ‘45人。’


    ‘好,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你們往這邊拿吧,這些全是你們的,’郭小鬆查過了45個彈夾。


    學員隊裏的大學生們,早已紮好了武裝帶和子彈袋,大家都很是激動,待到彈夾發到各自人的手中時,有的人免不了的要擺弄一番。


    ‘都不許動,別動呀,這可都是壓好了五發彈的,全放進子彈袋子裏,我看誰違反紀律呀!’維護秩序的排長,目光如電的看著眾人,大家也隻好把彈夾塞進了胸前的子彈袋子裏。


    “第一隊,上!,”小紅旗一擺,就是命令,擺旗的是排長肖輝。


    一行學員走上靶壇。


    ‘臥姿裝子彈!’


    學員們來了個蘇式臥倒,把自已胸前的彈夾卡在了射擊槍上。


    ‘好!各靶位報告準備情況!’


    ‘一號靶壇射擊準備完畢!’


    ‘二號靶壇射擊準備完畢!’


    待到最末尾的學員喊到準備完畢後,肖輝向遠處揮了揮旗子,那邊也用旗子回應了一下。


    ‘射擊時間三分鍾,開始射擊!’


    就在肖輝說完話的一秒鍾,一個靶壇傳來了槍聲,看來早就有人等得不耐煩了。


    聞著空氣中散放的火藥味,郭小鬆感到很是興奮,他覺得這是他從小到大,最愛聞的一種味道,火藥味刺激到鼻腔最裏麵時,免不了要打上一個噴嚏,可郭小鬆並沒有打,他活生生的把這氣味咽到了腹中,仿佛這比吸一顆好煙還過癮。


    ‘第二隊準備彈藥!’


    還是剛才的那個排長,這回他領來的是另外的兩個男生,又從郭小鬆的手中,取過了彈藥。


    第三隊,第四隊,直到郭小鬆麵前的彈藥都拿得差不多了。


    ‘起立,驗槍!’就當有一隊學員射擊完畢起立時,突然間有個大學生的槍聲響了,好在是對天鳴槍。


    ‘叭!’


    ‘怎麽回事?’大隊長副連長趕忙跑到了靶壇處。


    ‘報告大隊長,我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放槍的大學生臉色慘白。


    ‘你射擊打了幾發子彈?’


    ‘五槍呀,我五槍都打完了,沒想到這裏頭還有一發子彈,’這位男生不知怎麽回答是好。


    ‘誰看著這隊的?’


    ‘大隊長是我。’負責的排長一直在他的學員身後,本想這批打完了,他去聯係下一批人上來。這槍聲也讓他嚇了一跳。


    ‘他打了幾槍?’


    ‘五槍吧。’


    ‘別五槍吧,到底是幾槍。你看著他打沒有?’


    ‘是五槍,他打的挺快的,打完了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把壓彈的叫過來!’


    遠處的郭小鬆和孔祥武已經知道壓彈可能出現了問題,也就都快步地跑了過來。


    ‘你們倆幹什麽吃的,我三令五申,一定要不能出事故,這下好了,好在是驗槍的時候出現的事。誰壓的子彈,誰負責檢查的呀?’大隊長狠狠地瞪著郭小鬆和孔祥武。


    還沒等郭小鬆開口,孔祥武先說話了,‘大隊長,您說的是第幾批的彈夾吧,前半段是郭小鬆壓的,後半段是我壓的!’


    明明就是後半段壓彈的事,讓孔祥武這麽一說,好象成為了自已的不是,郭小鬆剛想辯解一番。可是他看到了拿小旗子的肖輝正在看他,他也就不再說話了。


    ‘郭小鬆,你有什麽可說的?’大隊長轉向了郭小鬆。


    ‘我無話可說。’郭小鬆默認了。


    ‘那好吧,你晚上回去給我寫個檢查,對於你的處理,我得報到營裏決定,誰讓你不是我們連的呢,’大隊長說完氣哄哄地走了。


    之後的分發彈藥,變成了每個彈夾都把子彈退下來,重新壓上,這些人全都是老兵。他們把郭小鬆和孔祥武的工作給剝奪了。


    站在一旁,郭小鬆對孔祥武並沒有說什麽。隔了好一會,孔祥武才說了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哪個意思呀。既然讓我寫檢查,自然我也有毛病,啥也別說了,算我倒黴好了,’郭小鬆已經不想跟這個勢利小人再說話了。


    ‘郭小鬆,我想起來了,這彈夾不是你壓的,可也不是我壓的呀,就是那幫忙的排長,他壓的,他說要幫忙,我也不能說不行啊,我看他就是壞咱們,你應該跟大隊長反映這事!’孔祥武見郭小鬆不說他,但他還在一直為自已辯解著,不管郭小鬆聽是不聽,他要站好自已的立場,他是個好人。


    郭小鬆的檢查,在副連長審閱之後,麵對著所有的‘教官’,他開始念了。


    ‘尊敬的大隊長,親愛的戰友們,由於我的疏忽,顯現釀著了大禍,這次壓彈事故是我一手造成的,~~,’這是郭小鬆第一次在這麽多人念檢查,曾幾何時,他在學校裏一直是‘三好學生’,不管在學校老師的麵前,還是開家長會上,他都是優秀典型的代表,可今年,不是他自已的過錯,可他自認成為了‘罪人’,這個反差,令誰也沒有想到,這份檢查郭小鬆雖然隻寫了一份,但裏麵的內容,還是記錄在了他的日記裏,這也是對他的一個警醒,做什麽事情,都要認真再認真,做到十全十美,要是他當初挨個彈夾仔細地檢查一下,也不能出現今天的事故,必竟五發子彈和六發子彈的重量是不一樣的。


    雖然接受了郭小鬆的檢查,可大隊長副連長也不是個傻子,因為早在開會之前,那位幫忙壓彈的排長,就已經對他進行報告了,手裏拿著郭小鬆的檢查,副連長把排長肖輝叫到了一邊。


    ‘看來你們連的這兩個新兵不太好逗攏呀!’


    ‘副連長,你啥意思,你說的是誰,郭小鬆還是孔祥武?’


    ‘都不好逗攏,明明是孔祥武的責任,這郭小鬆不加以辯解,說明這郭小鬆的城府很深,再說說孔祥武,這b壓根就是個叛徒,要是打仗了,出賣戰友的一定是這小子,你回去跟你們連長指導員好好講講,’副連長看人看得還挺準,一種事就對兩個新兵進行了評價。


    ‘我咋就看不出來呢,這兩個兵可都是我們連的新兵裏頭數一數二的,他們兩個明年還要考軍校呢,您可不能瞎說,’肖輝自然也不傻,他也來了個心照不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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