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事故的人是個新兵,副連長對郭小鬆也沒有多加追責,為了懲罰他,命令他跟孔祥武提前一天,趕到手榴彈的投擲地點,挖好安全坑,以待第二天的手榴彈實彈投擲。


    排長肖輝怕兩個新兵工事挖不好,也就跟大隊長請了假,前來監督郭小鬆他們了。


    ‘快點挖,早挖完早回去吃飯,一人一個坑,我看誰挖的快呀!’用尺子量好了距離,白粉劃好了兩個坑的外圓,肖輝就開始下命令了,他自已則來到了通風處,進行乘涼。


    雖然隻有兩個人,可孔祥武認為這是個上好的機會,在排長麵前展示一下,他要比郭小鬆強,隻要提前挖完,就證明他是強者,揮舞著鐵鍬,他是賣起了苦大力。


    郭小鬆對於安全坑的選址,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他的挖掘速度不是很快,才挖到了一小半,他就走到了肖輝的麵前。


    ‘坑挖好了?’肖輝是看著孔祥武賣力氣的,郭小鬆的動作緩慢,他也是看得到的。


    ‘老排,我想問您個事。’


    ‘什麽事,說吧。’


    ‘老排,咱們明天投彈,是往哪邊撇呀?’


    ‘當然是苞米地那邊了,大學裏的老師,都跟老鄉說好了,炸壞的苞米地,給他們來補償,你有脾氣嗎?’肖輝認為郭小鬆是沒事找事。


    ‘那排長,您能不能過來一下,’郭小鬆話說到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過去幹什麽,有事就說,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的。”肖輝一直認為郭小鬆太‘尖’,不是個好逗攏的主,不象一般的農村兵。那樣好‘管理。’


    ‘你就過來一下唄,站在我說不明白。’郭小鬆很是執著。


    ‘那好,我就過去看看,你小子可別唬我呀,要是把我惹毛了,別怪我踹你!’


    來到了郭小鬆挖坑的地點,郭小鬆指了指從坑中翻出來的土,‘老排,您是不是說。站在這兩個坑之間的地方投彈呀,這前頭是掩體對吧?’


    ‘對呀,沒錯呀,你想說什麽吧?’肖輝聽著的同時,另一個坑中的孔祥武也不再挖了,他跳出了土坑。


    ‘現在才上秋,刮的還是南風吧老排,你看這個土拉卡,’隻見郭小鬆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土塊,向遠處的苞米地投了過去。由於風力過大,這土塊原來對準的方向偏離了,轉到了另外的地方。


    ‘嗬嗬。你小子還挺聰明的呀,那好,那咱們就換個地方挖,’肖輝明白了郭小鬆說的是什麽,安全坑的位置改變了,孔祥武的坑也就白挖了。


    第二天的投彈,原則上是‘不強加要求’,男生是必須得投擲手榴彈實彈的,女生例外。十個女生,也就隻有三四個人敢上前投彈。投得還很近,隻有劉敏完全符合了手榴彈投擲的動作要領。當她命中目標後,迎來了全學員隊同學們的掌聲。


    ‘女中豪傑,女中豪傑呀!’係主任看來也對這個勇敢的女同學很是讚賞。


    孔祥武雖然不是劉敏的教官,但他很想表達一下自已的敬意,‘劉敏同學,你投得真好,位置準確不說,臂力也夠,投的也正是地方。’


    劉敏早就從同學們議論之中,了解到上次壓彈事故的始所俑者就是這個‘孔教官’了,她把嘴一撇道,‘當然行了,我要是戰爭年代,不是江姐就是雙槍老太婆,對於象叛徒莆誌高一類的,保證把死裏頭整。’


    孔祥武當然是聽出了劉敏說的是什麽了,他心中暗想,一定是郭小鬆在背後說了他的壞話,要不然劉敏這些大學生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事的。


    郭小鬆今天被大隊長罰得老遠,負責收集手榴彈擰下來的蓋子,對於劉敏的這一投,他也是看見的,他對自已和劉敏的投擲水平,也做了比較,從心裏覺得,這劉敏在手榴彈落點的把控上比自已還強,可能女生沒勁,隻能投那麽遠吧,要不然為啥那麽準呢。


    ‘教官,你看著我投了沒有呀?’劉敏來到了郭小鬆的麵前。


    郭小鬆是老遠看著她過來的,就在她走到身邊時,他就把腦袋低了下來,隻顧數著自已的手榴彈塑料蓋子,‘你是說你幫老鄉炸飛了幾穗苞米吧?’


    ‘討厭你,我看你就不會說什麽好話,狗嘴裏吐不出來個象牙,’劉敏是駕興而來,敗興而歸。


    ‘八一槍族’的新一代步槍,不是每個部隊都配備得來的,‘鐵血團’由於是‘衛戍區’的‘禦林軍部隊’,自然要先一步下發這新型槍械了,明晃晃的槍刺,泛藍的機身,配戴著預備役軍銜的‘京城大學’的大學生們,一個個方隊走過檢閱台,顯得很是威武,特別是女生方陣,一起一浮的胸膛很是乍眼。


    ‘同誌們好!’檢閱台上的‘京城大學’校長,是本次檢閱的首長,他也是一身預備役軍服的打扮。


    ‘首長好!’女生的尖聲細嗓之下,穿透力極強,劉敏是在最左邊一列的,向右看時,她的麵目表情也很是嚴肅,此時也已經把她和那個活潑可愛的大小姐區分開了。


    郭小鬆的‘壓彈事故’,在排長肖輝和副連長的求情下,回到‘鐵血團’沒有進行處分,戰士們也隻有七連自已的人知道這件事,孔祥武天天盼著處分郭小鬆,但這命令遲遲不下來,這讓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專業科目的訓練,兩名軍訓大學生的新兵沒有訓練著,於是在各班的班長教練下,郭小鬆和孔祥武的‘小灶’也就開始了。


    ‘你們兩個在京城大學的事,我都清楚,既然你們是老鄉,又是哥們,當然得同甘共苦了,來吧,兄弟,別歇著了,動手吧,看誰綁得快呀,我掐點,誰輸了誰花錢買雪糕啊!’班長樂嗬嗬地對郭小鬆和孔祥武‘捆綁炸藥包’的訓練計時,反正不管是誰勝誰輸,他的雪糕可是吃定了。


    對於捆綁炸藥包,郭小鬆是一學就會,一連綁了幾次,都達到了優秀的時間,孔祥武則略顯笨拙,幾次都手忙腳亂。


    ‘老孔,看來今天的雪糕得你花錢買了,回去慢慢累吧,老子沒工夫陪你玩,’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班長開始讓兩個新兵收攏工具,準備吃飯了。


    不光是捆綁炸藥包,‘埋雷’,‘戴防毒麵具’,孔祥武都不是郭小鬆的對手,有時郭小鬆還想讓讓他幾回,可孔祥武實在太慢了,根本和自已‘不對夾’。


    粗人,笨人,也有自已的閃光點,天生一副憨厚的麵相,致使指導員看上了孔祥武。


    ‘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談談你的個人問題,我聽你們班長說你打算報考軍校?’指導員來了個單刀直入。


    ‘對,指導員,我想在部隊裏常幹,我本身文化素質就挺好的,隻要讓我考一把,我準能考上,’對於軍校的報考,部隊和地方上還是有所區別的,由於當兵的文化素質偏低,矬子裏頭拔大個是經常的事,孔祥武之所以來當兵,也是想找出這個漏子,以達到自已上軍校的目的。


    ‘咱們連的王要利,是明年一定能考學的,我還聽說郭小鬆也要考學,他好象文化程度要比你高啊,’指導員對新兵的思想還算抓得很準。


    ‘王要利是上過大學的,他我不敢說,郭小鬆指定沒有我強,他連高中都沒有念完,’在領導麵前打擊對手,是最好的事,孔祥武也就對準了郭小鬆。


    ‘哦,原來是這樣呀,可是你們班長排長對我說,你在各個方麵都不如郭小鬆呀,你可得加把勁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明年考學,我也不好幫你說話呀,三月份可就要送學兵去教導隊了呀。’


    ‘指導員,我是軍事素質差了一點,不過我正刻苦著呢,我向您保證,我指定能跟得上大家夥的腳步。’


    ‘我聽說你在老家家裏養過豬?’


    ‘是啊,俺家的大肥豬養得好的遠近聞名的。’


    ‘那這樣吧,咱連現在豬圈裏才抓了幾頭小豬崽,你要是把它們養好了,我明年保舉你進教導隊,你看怎麽樣,’識人用人,是當領導的長處,指導員想借力打力。


    ‘放心吧,您就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把豬給養好,’其實孔祥武在家時,並沒有幫父母養過豬,他之所以應承下來,為的也是接下任務後,給家裏打長途電話,向父母請教養豬的常識。


    一分鍾一塊錢,這長途電話還真貴,孔祥武咬著牙,跟父母嘮了半個多小時,父母同意給他寄些養豬的書籍過來,還在家中錄了錄音帶,把養豬崽的注意事項記錄了下來,為此孔父孔母還下了血本,花了五百多塊錢,給孔祥武買了台進口單卡錄音機。


    天天躺在豬舍旁的值守房裏,鋪著稻草,孔祥武邊看書,邊摸索著養豬的要領,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些小豬崽在交給他三個月後,個個長得是膘肥體胖,很是養眼。


    就在孔祥武奮起養豬的這段日子裏,郭小鬆也沒有閑著,指導員找他談話也是激勵他的鬥誌,一石二鳥,令兩個新兵比起前進,這也證明了這七連指導員不是一般之人,大體力的訓練,高強度的訓練,三個月下來,郭小鬆練就了一身鋼筯鐵骨,很快就在新兵隊列中脫穎而出,樣樣都是優秀,考核的成績更超過了許多班長副班長,成為了七連的‘新晉兵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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