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倒是樂意效勞,不為200元,為的是你們追求的藝術。可我們要趕時間,真的對不起了。”肖雨嬋已經不生氣了,她真誠地說。


    汪老師說:“不要緊,不要緊。本來就是奢望,知道你們肯定會拒絕的。但我還是為了學生們,鬥膽請求一下試試。再說你們又有事,同學們一定能理解。”


    明知道汪老師在使用激將法,但他們都不為所動。


    上車出發時,這些大學生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竟然全部自動來給肖雨嬋送行,很多人其實隻為了能多看一眼極品美女。“天,我就真的這樣招人嗎?”車走出去很遠,肖雨嬋還在不解,自言自語地小聲道。


    “你以為呢?明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還故意穿得那麽少,招惹得一群小公雞,一大早晨就象打了雞血,集體蠢蠢欲動!”林濤邊開車邊說道。說完,先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虞鬆遠和奶媽也都笑了起來。


    肖雨嬋反唇相譏:“你混蛋!誰打藍球還穿著禮服啊?對了,你們早晨起床為什麽不叫我?嚇得我都哭了,以為你們逃走了呢。”


    虞鬆遠瞅了她一眼:“笨蛋,我們早晨綁著十公斤沙袋,跑了二萬米,然後才過去打球的。”


    肖雨嬋驚訝地問:“你們早晨打球時,腿上綁的那玩藝是沙袋啊!十公斤,每天都跑二萬米?”


    林濤說:“是啊!還說讓我們叫你。叫你肯定搗亂,我們還怎麽跑?”


    “天,你們簡直不是人,不過球技確實厲害,除了投藍。凡是動體力的活,沒人比得過你們。嘻嘻,看那一群學生,笨死了。七個人打我們三個人,還這麽狼狽,嘻嘻。”肖雨嬋高興得咯咯地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灑了一路。


    “聽你的意思,我們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唄。要不,我們動動腦子,看誰笨?”林濤開始激她。


    肖雨嬋果然上當:“行啊!出題吧!”


    虞鬆遠說:“豬為什麽不會死?”


    肖雨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豬自然是人殺死的,不會死,說明還沒到殺的時候唄!”


    “你真笨,豬是因為聰明才不會死。你想,它故意不吃食,瘦得皮包骨,誰去殺它?所以,答案就是因為聰明。”林濤繞完,奶媽就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這樣也行啊?你沒說是急轉彎哪?”肖雨嬋不滿地道。


    林濤說:“隻要說得通,當然都行,該你出題!”


    肖雨嬋略一思索:“日落香殘,洗卻凡心一點;火盡爐冷,平添意馬心猿。猜一個名詞!”


    “禿驢。”虞鬆遠和林濤幾乎同時脫口道。


    肖雨嬋感歎:“靠,不僅四肢發達,頭腦也還行啊。出題!”


    林濤惡俗地一笑,說道:“公共廁所,猜一外國首都!”


    肖雨嬋皺眉好想了一會:“這題目有問題,我想遍了幾乎所有我所知道的國家首都,沒有一個名字與廁所有關。正確答案是什麽?”


    林濤哈哈大笑:“笨死了,正確答案是:倫敦!”


    “這也太扯了吧!倫敦和公共廁所有什麽關係?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肖雨嬋仍在皺眉想著。


    虞鬆遠說:“不輪著蹲,那是你家裏的私家廁所!”


    奶媽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其它三人,也都跟著笑起來……


    就這麽一路說笑著,鬧著,時間飛快過去,到中午時,已經到了a省省城虎方市。他們又驅車來到大禹山下,中國電子信息技術大學的校門前。


    虞鬆遠一看表,才十二點多。於是,幾人便在校門前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飯。下午一點半的時候,開車進校園,門衛追著囑咐:“教學區、宿舍區不能行車啊!”


    林濤將車開到辦公樓下,兩人上樓,問一樓辦公室內的人到何處報到。一名工作人員說:“現在又不是開學,報什麽到。”林濤將介紹信和錄取通知書給他看了,才說:“噢,是軍隊保送生啊!有通知,統一到院辦報到,六樓左手第二間。”


    爬上六樓,進入院辦,一個女老師接待了他們。女老師接收了他們的通知書與介紹信後說:“你們的入學手續已經統一辦完,隻要人六月一日前來了就行了。”


    說著,又打了一個電話,打完介紹說:“一會,你們的班主任朱老師會來接你們,去宿舍、教室熟悉一下環境。”隻一會兒,果然一個中年男老師急匆匆趕來了:“朱老師,這是你兩個學生,一個叫虞鬆遠,一個叫林濤,交給你了。”


    朱老師急忙過來與他們握手,臉上笑得十分燦爛:“歡迎你們,歡迎你們,隻要你倆來了我就放心了,提前很多啊。”


    “其他人還沒報到嗎?”林濤問。


    “離開學時間還有二十天呢?他們都還沒人來。你們隊長、副隊長到底有覺悟,提前這麽多。不過,宿舍、教室早都準備好了,你們有地方住。吃飯更沒問題,可以吃食堂,也可以到我家吃。”朱老師趕緊說。


    “正好我們還有些事,那我們也開學時再來吧。”虞鬆遠說。


    “也行,這段時間,你們先熟悉一下學校情況,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你們是重點國防班,除日常用品,所有費用、所有物資、教材,全部由部隊拿。”


    朱老師領著他們先來到宿舍,四人一間,公共廁所、公共洗漱間,被褥都是統一配發的,宿舍還沒有人。大隊部辦公室還很大,五張辦公桌,沙發、茶幾都有。多餘的兩間,一間是大會議室,平時開會搞活動都有了。一間成了活動室和貯藏室,各種器材一應俱全。


    他們又到教室看了一下,朱老師說:“全班四十八人,隻有你們兩人是現役戰鬥部隊的指揮官,而且還都有戰功。其餘都是從各大研究所來的研究人員、各大軍工廠來的軍代表等,開學後全部實行軍事化管理,必須住在宿舍,你倆是軍區任命的學員大隊大隊長與副大隊長。”


    到底是做老師的,朱老師很能說,象機關槍似的。


    告別班主任,兩人來到樓前,隻見一大群男學生、女學生圍著車子。奶媽一臉笑意的瞅著,肖雨嬋到底是大三學生,不僅不怯場,還很快融入其中,與幾個男女學生聊得甚歡。


    兩人上車,向同學們點點頭,開著車子呼嘯而去。後麵,男女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我靠,美女帥哥,真酷!”


    林濤問:“剛才聊什麽呢?這麽激烈。”


    “他們問我是那個班級的,我說送兩個弟弟來上學的。幾個男生還跟我要聯係方式,我說還沒找到住的地方。他們就熱情地推薦了很多地方,有學校的招待所,有周邊的民居。”肖雨嬋嘻嘻笑著說。


    虞鬆遠不滿地道:“要是有住的地方,你是不是就要告訴他們了?”


    “難說,剛才有兩個可是小帥哥,姐這小心髒象小鹿一樣,嘣嘣地直跳啊。對了,現在上哪去?”肖雨嬋今天全天情緒都很好。


    “給你們母女倆找一個住的地方,我們總不能讓你們住在車上吧。”林濤又開始逗她了。


    “那你們呢?”肖雨嬋驚問。


    “住校啊!全部軍事化管理,我們又是大隊長和副大隊長,要管著幾十號人,男的女的都有,離開一刻也要請假的。”林濤說。


    “切!生瓜蛋子。”肖雨嬋抬手就給他一個爆栗,臉上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


    塗薇罵他是生瓜蛋子,肖雨嬋也罵他是生瓜蛋子,於大爺家的兒媳婦也罵他是生瓜蛋子,一路上,誰都罵他是生瓜蛋子,林濤氣得想跳車。情緒不平,腳上就用上了點勁,剛一加油,虞鬆遠卻下令:“慢!”


    見路邊有一個獨立的修車廠,瞬間感覺甚好,虞鬆遠讓林濤停車。


    這裏離學校很近,也就二公裏遠。遠遠看去,一幢獨立的三層小樓,小樓很小也很破舊,每層也就隻有三四間房子。樓前是個大院子,有水泥地溝,就成了車間。小廠靠路邊,背倚大禹山,四周林木森森,竹林環繞,很是幽雅清靜。


    小院後邊幾百米處,還有一個廢棄的院落,露出一排高大的竹木結構的廠房。


    離這裏也就幾百米,有一個大村莊。山腳下這片山林地,看來就是屬於這個村莊所有。


    虞鬆遠想起一號的話:“要學會建立安全據點”。是啊!這座小院緊臨公路,背靠大山,四周又是密林,離學校又不遠。特別是,這裏位於郊區,離虎方市中心有二十公裏,地形極為有利。


    如果在這裏建一個安全據點,不管什麽情況下,都能進退自如,再合適不過了。黃吉和他雇傭的“紅蜘蛛”,隻有一條隱秘的進攻路線,那就是小院後邊的樹林和竹林。在林地內斬殺他們,還不會驚動周邊居民。


    此時,小院門前的大牌子上:“停止營業!”四個紅色油漆大字,歪歪扭扭,卻極為醒目。虞鬆遠饒有興致地說:“進去看看!”


    肖雨嬋感歎:“哇,真幽靜哪。好好改造一下,絕對是一座很有情調的別墅!”


    林濤將車開進去停下,裏邊一輛車沒有。一個胖墩墩、滿身油汙、但卻相當精神的男青年走過來問:“修車嗎?”


    “幫我檢查一下氣壓!”林濤說。


    男青年拖著氣管挨個檢查了一遍,並充了氣,技術很熟練,很麻利。“氣壓不差,不加也能開。”


    “這地方是兩條公路的交匯點,開修理廠再好不過,你怎麽就不幹了?是家裏有事嗎?還是另謀高就?”虞鬆遠問。


    男青年搖搖頭:“都不是的。我想到別的地方開,這個房子的房東不講究。原來說好一年五千租金,都有口頭協議的。可是前幾天,忽然有人要出八千,他就立馬跟我要八千。太不仗義了,見錢忘義,一點不敞亮。”


    虞鬆遠和林濤圍著小樓前後轉了幾圈,兩人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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