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17歲生日晚會開始了,客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來當然都是鳳凰社的一些成員。


    “生日快樂,哈利。”唐克斯說著,緊緊地摟抱了他一下。


    “穆迪怎麽樣了?”哈利輕聲問道。


    “他還沒有醒過來,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我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哈利,多保重自己。”


    唐克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隨後就坐到了一張桌子邊,盧平和小天狼星已經開始喝酒了。


    海格也來了,他穿了一身有些褪‘色’的西裝。


    “十七了,是不?”海格一邊從弗雷德手裏接過小桶那麽大的一杯酒,一邊說,“六年前的今天我們倆相見,哈利,你還記得嗎?”


    “有點印象,”哈利抬頭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撞爛了大‘門’,給了達力一條豬尾巴,還對我說我是個巫師?”


    “具體細節我記不清了。”海格咯咯笑著,“時間過的真快啊。”


    “你最近過的怎麽樣?”哈利問道,“學校裏沒什麽事情吧。”


    “哦,還行。忙著呢,我們有了幾隻剛生下來的獨角獸,等你們回去了我讓你們看”哈利躲避著海格的目光。


    粗枝大葉的海格沒有察覺到哈利的異樣,他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一陣,翻出一個有點‘毛’茸茸的拉繩小袋子,袋子上拴著一根長長的帶子,顯然是為了掛在脖子上的。


    “驢皮的。不管把什麽東西藏在裏麵,隻有主人自己才拿得出來。‘挺’稀罕的,這玩意兒。”


    “海格,太謝謝了!”


    “沒什麽。”海格揮了揮垃圾桶蓋那麽大的手,“喲,查理來了!我一向喜歡他喂!查理!”


    查理走了過來,他個子比羅恩矮。體格粗壯,肌‘肉’結實的胳膊上滿是灼傷和撓傷的痕跡。


    “你好,海格,一切都好吧?”


    “早就想給你寫信。諾伯怎麽樣了?”


    “諾伯?”查理笑了起來,“那條挪威脊背龍?我們現在叫它諾貝塔了。”


    “什麽諾伯是個姑娘?”


    “是啊。”查理說。


    “怎麽能看出來呢?”赫敏問。


    “母的要凶惡得多。”查理說。“爸爸還沒有回來,媽媽現在肯定很煩躁。”


    他們都朝韋斯萊夫人望去,隻見她不住地朝大‘門’口張望。


    過了片刻,她對著‘花’園大聲說:“我想,我們最好別等亞瑟了,現在就開始吧。他準是有事耽擱了哦!”


    大家同時都看到:一道光掠過院子,躥到桌上,變成了一隻明亮的銀‘色’鼴鼠,它後‘腿’直立,用韋斯萊先生的聲音說話了。


    “斯克林傑和我一起來了。”


    守護神突然不見了蹤影。


    “真見鬼,是斯克林傑。”盧平立刻說道,“我們還搞不清楚他有沒有徹底倒向黑魔頭,但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得離開這裏,小天狼星。你留下,唐克斯你是傲羅,快跟我走。”


    他抓住唐克斯的手腕把她拉走了。他們跑到柵欄前,翻過去不見了。


    一秒鍾後。韋斯萊先生在大‘門’口突然出現,身邊跟著魯弗斯.斯克林傑,他那頭‘花’白的長發一眼就能認出來。


    新來的兩個人大步穿過院子,朝‘花’園和點著燈籠的桌子走來。桌旁的每個人都默默無語,看著他們一步步走近。斯克林傑走到燈籠的亮光裏,哈利發現他蒼老了許多。消瘦憔悴,神‘色’嚴峻。


    “抱歉,打擾了,”斯克林傑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說道,“而且我發現我擅自闖入了一個晚會。”


    他的目光在那個巨大的飛賊蛋糕上停留了片刻。


    “祝你長命百歲。”


    “謝謝。”哈利說。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斯克林傑繼續說,“當然還有羅恩.韋斯萊先生。”


    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傑克.西爾弗沒有來麽?”


    “他沒有來這兒。”


    “是嗎?”斯克林傑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懷疑。


    “西爾弗沒有來這裏,司長大人。”羅恩說道。“有什麽事情麽?”


    “既然這樣,等我們找到更隱蔽的地方,我會告訴你們的。”斯克林傑說,“有這樣的地方嗎?”他問韋斯萊先生。


    “有,當然有。”韋斯萊先生說,他顯得有點緊張,“嗯,客廳,客廳不就可以嘛。”


    “你在前麵走。”斯克林傑對羅恩說,“亞瑟,你就不用陪著我們了。”


    小天狼星站了出來,”斯克林傑,你想跟我的教子說什麽?“


    斯克林傑揚起了眉‘毛’,“這與你無關,小天狼星。”


    “沒搞清楚我是不會讓開的,你真的倒向盧修斯.馬爾福了麽?”


    “當然沒有。”斯克林傑不假思索地說道。


    小天狼星跟韋斯萊先生‘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讓開了,“去客廳吧,那裏沒有人。”


    三人人穿過雜‘亂’擁擠的廚房,進入陋居的客廳,斯克林傑一直沒有說話。‘花’園裏雖然映著柔和的金‘色’晚霞,但客廳裏已經很暗了。哈利進屋時朝那些油燈揮了揮魔杖,它們便放出光來,照亮了這個破舊然而舒適的房間。斯克林傑在韋斯萊先生平常坐的那把鬆軟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哈利和羅恩隻好一個挨一個地擠坐在沙發上。他們剛一坐定,斯克林傑就說話了。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兩個,我想最好一個一個地問。你”他指著哈利“到樓上去等著,我先跟羅恩談談。”


    “我哪兒也不去。”哈利說,“要麽跟我們兩個談,要麽一個也別談。別在我們身上用你那些刑偵手段,我們可不是犯人。”


    斯克林傑用冷冷的、審視的目光看著哈利。哈利覺得他似乎在考慮是否值得這麽早就把敵意公開。


    “好吧,那就一起談。”他聳聳肩說,然後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們知道,我是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遺囑來的。”


    哈利和羅恩麵麵相覷。


    “看來很意外啊!難道你們沒有意識到鄧布利多給你們留了東西?”


    “我我們都有?”羅恩說。“我也有?”


    “對,你們都有”


    但哈利打斷了他的話。


    “鄧布利多死了一個多月了,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才把他留給我們的東西給我們?”


    “根據《正當沒收物資法》,魔法部有權沒收遺囑所涉及的東西”


    “現在你怎麽又決定讓我們拿到我們的東西了?找不到借口扣留它們了?”


    斯克林傑沒有理睬哈利。“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但是我並沒有倒向盧修斯,我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魔法部執行司的司長,我逮捕的黑巫師並不比瘋眼漢穆迪要少多少,我或許會暫避鋒芒,但絕對不會向黑暗妥協。”


    這番話多少為他贏得了一些哈利的信任。斯克林傑繼續說道。“羅恩,你跟鄧布利多的關係怎麽樣?”


    “我?不不太親密……一向都是哈利……”


    “如果你和鄧布利多並不十分親密,又怎麽解釋他在遺囑裏給你留下禮物呢?他專‘門’給幾個人遺贈了東西。他的大部分財物他的‘私’人藏書室,他的魔法儀器和其他個人財產都留給了霍格沃茨。你認為他為什麽對你另眼相看呢?”


    “我……不知道,”羅恩說。


    然而,斯克林傑似乎並沒在聽。他把手伸進鬥篷裏掏出一個拉繩小袋,比海格送給哈利的那個要大得多。他從裏麵‘抽’出一卷羊皮紙,展開來大聲讀道: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萊恩.鄧布利多的遺囑……’對,在這裏‘……我的熄燈器留給羅恩.韋斯萊。希望他使用時能想起我。’”


    斯克林傑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東西:看上去像銀質的打火機。斯克林傑探身把這東西遞給羅恩,羅恩接過來拿在手裏翻看著,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是一件很有價值的東西,熄燈器。它能夠存儲光線。並釋放出來。”斯克林傑注視著羅恩說,“這肯定是鄧布利多自己設計的。他為什麽要把這麽稀罕的東西留給你呢?”


    羅恩搖搖頭,一臉茫然。


    “鄧布利多教過的學生準有好幾千,”斯克林傑固執地追問。“但他在遺囑裏隻給你們,還有傑克.西爾弗留了禮物,這是為什麽呢?韋斯萊先生?”


    羅恩喃喃地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拿這東西有什麽用呢?”


    斯克林傑顯然也提不出什麽建議。他眯著眼睛看了羅恩一會兒,又轉向鄧布利多的遺囑。


    “‘那半份文稿留給哈利.‘波’特,這東西能讓他有真正的方向。’”


    斯克林傑又從袋子裏掏出來半張羊皮紙,上麵寫滿了雜‘亂’無章,根本無意義可言的單詞。


    “你能告訴我這上麵有什麽含義麽?”


    “如果魔法部的專家們也瞧不出來的話,那我自然也瞧不出來。”哈利說。


    “我沒工夫跟你打啞謎,‘波’特!”斯克林傑咆哮道,“並不是隻有鳳凰社在對抗黑暗!傲羅們也一直在做這件事情!但是鄧布利多把一切線索都給了你們,是不是他也相信你注定要消滅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


    “抱歉。”哈利幹巴巴地說,“我被食死徒們襲擊的時候可沒有你帶著傲羅來救我。”


    “你以為現在隻有食死徒要對你下手麽?‘波’特?”斯克林傑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你根本不懂我在魔法部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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