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之後,冷書很規律的每天臨幸一個妃子。眼看著快輪到水兒了,水韻宮裏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顯得既緊張又興奮。就連穩住的仁德嬤嬤也變得神經質,不時在水兒身邊叨叨皇上臨幸其她妃嬪的小道消息。那個時辰去,呆了多長時間,什麽時候離開,之後賜了些什麽好東西。


    水兒多少次想奪門而出翻牆離去,可是皇宮裏守衛森嚴,她還沒摸清規律,就連宮裏的地形都不熟悉。為此她絞盡腦汁去套仁德嬤嬤的話。但也隻打聽了十之一二,幫助不大。水兒一邊做著各種逃離的準備,一邊想辦法逃脫被臨幸的命運。


    眼看著日子到了,總管太監一早吩咐人,送來了花水兒被翻的牌子。水韻宮裏的太監宮女一個個歡欣鼓舞。仁德嬤嬤指揮,下人們被分成幾隊人馬,有負責打掃的,有負責做飯的,有負責專門為水兒淨身按摩熏香的。折騰了一整天,眼看再過一個時辰,冷書就要到了,水兒一狠心將內力逆行造成內傷。臉色煞白的暈倒在熏香的木桶裏。


    負責熏香的侍女見到水兒暈倒了,頓時嚇壞了,尖叫著喊來仁德嬤嬤。嬤嬤立馬將水兒從熏香的木桶裏抱了出來安頓在床上。一群人圍著水兒一通折騰,喂茶水的,按摩的,扇風的。她們以為水兒是熏香熏的虛脫。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水兒不但不見好,臉色反而變成金黃色,冷汗直出。這時仁德嬤嬤才發覺不對,立即差人去找禦醫。


    禦醫幾乎跟冷書前後腳來到。禦醫剛被請進屋裏為水兒把脈。門口的太監就通報說“皇上駕到。”仁德嬤嬤哭著一張臉在水韻宮門口跪迎聖駕。


    “咦?花嬪怎麽沒出來迎駕?”沒等冷書開口,跟在冷書身邊的太監總管先質問了起來。


    “回皇上,不是花嬪不出來迎駕,而是花嬪突然病倒,難以出來迎駕。請皇上恕罪。”


    仁德嬤嬤誠惶誠恐的回話。


    “哦?”冷書聽了仁德嬤嬤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冷書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問“花嬪是怎麽病的?”


    仁德嬤嬤弓著腰,小步的跟在冷書身後。將水兒暈倒的前後過程仔細的說了一遍。當冷書進屋後,之前來的禦醫立馬上前行禮。


    冷書並未上樓上的臥室去看花嬪,而是坐在一樓詢問禦醫診療情況。


    禦醫一臉凝重的回話說“花嬪的病來得奇怪,摸脈象雜亂不齊。強弱不穩,氣息微弱,有瀕死之態,但是老臣目前還未找出原因,請皇上恕老臣無能,還需要請幾位同僚一同前來診斷。才能加以治療。”


    冷書聽了之後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起身上樓,在水兒床邊伺候的人見皇上來了紛紛上前行大禮。冷書走到水兒床前,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所有人都下去,朕要跟花嬪說兩句話。”冷書開口逐人。片刻樓上就隻剩下他跟水兒兩人。


    冷書坐到水兒床前的凳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水兒。好似要把她看穿。躺在床上的水兒為了壓製自身內力的治療能力,一直在逆行真氣。雖然看起來像是得了急病,昏迷不醒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實際上卻清醒的很。冷書上樓後的一舉一動她都聽的真切。


    原本水兒以為他看一下就會離開,沒想到他竟然在她床前坐了下來。水兒一邊維持真氣逆行,一邊還要注意冷書的動靜。一心兩用著實費神。


    “沒想到醫術高超的小李大夫也會病倒。”冷書聲音低沉,語氣平淡,略帶嘲諷。但是聽在水兒耳中卻如同五雷轟頂,心跳都莫名加快了幾分,逆行功法都停滯了下來。


    看著床上毫無反應的人兒,冷書眼神略冷“自從朕手中掌權,就想了解那個幫助我的神醫到底是什麽人。”冷書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朕派出了一隊人馬專門調查他。功夫不負有心人。確實查出了一些我感興趣的事。”


    “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兒竟然有那麽大的能量。與幾方勢力都有瓜葛。而且你輔佐誠王在北疆做的事也確實讓人不容小覷。你突然失蹤了三年。這三年與你有瓜葛的勢力陸續蹦出來尋找你的蹤影。讓朕也漸漸摸清了你的一些底細。先是誠王,曾經朕以為你的出現是誠王的另一個手段。但是朕漸漸發現,誠王還不如朕對你了解的多。如今誠王混得並不好,雖然太子重傷失語但是卻未被剝奪太子地位。誠王守住北疆不但沒被獎賞,還因為太子受傷之事被發配出京城。他多次派人示好,想得到朕的支持。朕也因此知道了更多關於你的事情。誠王當你是賢士言語中多有推崇。至今還在尋找你的蹤跡。”


    水兒一邊聽著冷書的敘述。一邊平複體內淩亂的真氣,如今裝作無知已經不是上策了。她必須要有能力掌控現狀。真氣恢複正常運轉,治療之力緩緩在水兒體內運轉。很快水兒的臉色就由金轉白。漸漸恢複正常。


    冷書依然自顧自的講述他的發現“一個意外讓朕的人發現了你的另一個身份。一個貴女尋找她的貼身侍女,找到了花街,侍女的家就住在花街黑醫館的邊上。蹲點的人在好奇心驅使下跟蹤了貴女。並順便調查了一下她的身份。沒想到她的身份還挺特殊,是薑家的表姑娘。他在房頂上偷聽到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真正的表姑娘失蹤了,現在的薑家的表姑娘隻是一個替身。而這個巧合卻讓朕的人找到了一個秘密的組織。”說到此,冷書抬頭正視床上的人。水兒的臉色已經恢複紅潤,雖然緊閉雙目,但是不時轉動的眼球讓冷書看出,她並未睡著。


    “為了查明這個神秘的組織,朕折損了不少人員。最終發現它竟然是曾經隸屬於中州皇帝的暗營。”聽到這,水兒睜開了眼睛,她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要她願意,現在就可以暴起抓住冷書當人質。但是她還想聽聽冷書接下來想說的話,和怎麽發現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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