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平靜的看著冷書,眼中絲毫沒有被揭穿身份的慌亂,如同幽深的湖水般深邃。水兒的眼神讓冷書的心跳平白加快了許多。深吸了口氣,冷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越發掘你,朕就越覺得不可思議。”冷書身體微微向前探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水兒說“尤其是知道你隻是個女孩的時候。”


    水兒坐起身,平靜的看著冷書說“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真正確定你身份?”冷書略有些得意的說“就是剛剛,你睜眼的時候。”


    水兒聽了這話,不自覺的眉毛一挑“詐我?”


    冷書搖了搖頭說“也不算詐!你入宮的第二天朕就發現了有利的證據,但朕不知你到底有何目的,所以並未當場拆穿你,而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麽。”


    “如今你跑來跟我攤牌,難道是發現了我的目的?”水兒話語中帶著嘲諷。


    冷書嗬嗬一笑說“朕現在還是不知道你有何用心,但是朕知道,你對朕無害。”冷書很自信的攤開手臂。


    “這麽肯定?”水兒平淡的問。冷書重重的點了點頭。突然,水兒暴起擒住冷書,用胳膊卡住冷書的脖子,隻要她輕輕一發力,就能扭斷冷書的脖子。(..tw)水兒的語氣冰冷的問“現在,你還這麽肯定嗎?”


    冷書的臉色變的通紅,但是並未驚慌,也沒有掙紮。隻是嗬嗬一笑說“朕今天來就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冷書的從容讓水兒略感無趣。慢慢鬆開冷書的脖子,水兒換了個姿勢既能正麵跟冷書對峙,又能掌握他的命脈。


    “說把,你到底什麽意思?想怎麽處理我?”水兒語氣冰冷的問。


    冷書搖了搖頭說“朕沒想處置你,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朕也知道你之所以站在這裏,也實屬無奈。”


    “你怎麽認出我的身份的?”水兒略有些好奇的問。


    “朕小時候曾經生了一場病,失明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練就了一雙好耳朵,但凡我聽過的聲音。都能辨別出來。”


    冷書說完看向水兒說“選秀時,你開口的瞬間,朕就辨認出了你。當時朕差點失態,以為你是來向朕討債的。”


    水兒握在冷書脈門上的手輕輕彈了兩下。接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說“我給你下的蠱,你都已經解了,還怕我找你討債嗎?”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朕身為一國之君,怎麽可能將性命交予他人手中。”說話間,冷書的氣勢扶搖直上,帝王之氣,君臨天下,傲然一身。看著眼前的冷書。回想當初,水兒略有些恍惚。


    這時,從樓下傳來尖銳的一聲問安“拜見鳳妃!”頓時驚醒了水兒。握住冷書的命脈,水兒冷聲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冷書眉頭緊皺,他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攪局人十分反感。嚴肅的看著水兒說“朕不想幹什麽。你算是朕的恩人,朕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朕也不是個任你揉搓的人。朕此次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你若想安定下來,朕許你一生榮寵。”說的這冷書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你若有其他打算,朕也可以幫你完成心願。但是,不能觸及朕的底線。”冷書說完後,平靜的看著水兒。水兒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啟稟皇上,鳳妃前來看望花嬪。”跟在冷書身邊的內務總管在樓下尖聲通報。


    冷書看似平淡的說“你可以好好考慮,不用急著回複朕。”


    水兒看了一眼樓梯口,此時就算她握著冷書的命脈。但想要離開皇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連這院子她都不一定能出去。而冷書也算是表足了誠意,不管他調查出自己多少底細,那些也都是與他沒有直接利害衝突的。水兒腦子飛轉,權衡利弊,最後輕輕的放開了冷書的命脈說“等我想好了。會給你答複。現在你可以走了。”說完重新躺回被子裏。


    冷書揉了揉被握的生疼的手腕,嗬嗬一笑說“好,花嬪好好休息,朕等著你康複的那一天。”說完冷書起身緩緩走下樓梯。


    樓下等候的鳳妃,宮女太監看到冷書的衣擺同時行禮“恭請皇上。”


    冷書看了一眼屋裏的眾人,緩步走下樓梯,走到鳳妃跟前說“你很好,懂得關心姐妹。不過花嬪身體不適,就不用去打擾她了,隨朕一起去禦花園走走吧!”


    “臣妾遵命。”鳳妃聽到冷書的話,心裏都要樂開花了。


    “劉禦醫,朕覺著花嬪看起來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你再去好好診治一番,需要什麽藥材隻管跟內廷總管說。一定要好生醫治,不容有半點差錯,明白嗎?”


    “老臣遵旨。”劉禦醫原本九十度的弓腰,被冷書一嚇唬,頭都要彎到地上了。水韻宮的宮女太監原本都愁眉苦臉的以為主子莫名其妙的病了,肯定得不到皇帝的眷顧,以後的日子恐怕是要難過了。沒想到,病了的花嬪也能讓皇上傾心,頓時都興奮起來。而原本麵漏喜色的鳳妃聽到冷書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冷書交代完,就大步離開了水韻宮,鳳妃在後麵一路小跑的跟隨。仁德嬤嬤帶領一幹水韻宮的太監宮女恭送到宮門口。當看不見皇上身影後所有人迅速回歸,各就各位。劉太醫在仁德嬤嬤的陪伴下,再次上樓為水兒診治,水兒的脈象已經回歸正常,劉太醫嘖嘖稱奇,然後開了一些補藥方子,一臉不可思議的離開水韻宮。他走之後不久,總管太監再次光臨,帶著一些名貴的補品,首飾,絲綢還有一些銀錠子。都是冷書賞賜給花嬪的。仁德嬤嬤代替水兒謝恩收下了所有東西。


    這是冷書至今為止最多的一次賞賜。之前臨幸的妃嬪,都沒有得到這麽都東西。仁德嬤嬤看著這些東西,既高興又惶恐。高興的是自己伺候的主子受到了皇帝的喜愛,惶恐的是,這喜愛超越以往冷書畫下的界限,出現了偏好。這偏好很有可能讓花嬪成為眾矢之的。仁德嬤嬤也辨別不出這到底應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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