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就在梅朵向那邊偷情男女走去的過程中,“沙沙沙”衣物的摩擦聲音響動,等梅朵見到事件兩位主人公時,已經是略帶驚慌的普通藏民了。


    待那二人看清來的人是梅朵後,紛紛大吃一驚,立刻雙雙跪在了地上:“大小姐!”


    他們能夠料想到來人會是任何的身份,但是獨獨沒有想到會是土司老爺寵愛的大女兒。這,大小姐撞見了他們倆通奸,這可是個怎麽回事!


    他們跪在地上,移動到了梅朵的麵前,磕頭,哭泣,懺悔。


    “大小姐,我們錯了,求求您不要告訴土司老爺,求您,求您!”


    那女人磕頭磕得尤其厲害,披散的頭發沾上了枯萎的枝葉,嘴裏也在磕向地上的過程中塞了不少幹碎。


    不管這個女人,梅朵垂眼打量著同樣跪在她腳下,但是卻比這女人神色還要驚慌的木匠果日。黝黑光澤的皮膚,高大健壯的身材,還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和宛若山巒的鼻梁。他把自己的頭發和胡子收拾很幹淨,利索,導致在一群邋遢的藏族平民裏,他格外的顯眼。


    梅朵連連點頭,果然真不愧是雪貢家最英俊的男人,長得的確出眾。不過讓梅朵對木匠果日更滿意的是:這是個懦弱的人。


    一個草原上的大老爺們,真正的漢子,他敢偷人卻不敢麵對被發現的後果。這是個什麽膽子?


    這是能包了天的色膽。於是,梅朵“嗬嗬”笑出了聲:


    “我剛才不是說過,老爺已經派人來抓你們了。”


    聞言,木匠和那女人齊齊震驚的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梅朵,好似是在質問梅朵怎麽能這樣,已經知會老爺了?


    梅朵不在乎的翻了翻白眼:“可不是我去說的,百姓們口中的歌聲都已經飄進官寨裏去了。”反正他們被發現是早晚的事情,梅朵推卸責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木匠和女人白了一張臉。他們喘著粗氣的對視一眼,正想再向梅朵求求情時,卻已經聽到小樹林外麵吵吵喳喳的叫嚷聲了。


    他們的反應是身子一震,下一刻直覺就是起身要跑。然而在梅朵的示意下,藍寶已經呲牙咧嘴的在他們身旁牢牢看守著了。木匠和女人頓時感覺大難臨頭,一張臉都絕望了起來。


    梅朵磨了磨牙,聽著外麵的動靜。人們就要湧進來了,她便也不再耽誤時間,冷冷的對木匠說道:“你,我可以留情放過,但是你今後會成為我的奴隸,必須得一心一意聽從我的話,能做到嗎?”


    她並不詢問木匠願不願意,答不答應,而是直接就問能否做到,梅朵很輕易的便能看出來,一個在危急時刻表現的比女人還不中用的男人,就是兩個字:孬種!


    果不其然,在梅朵的條件提出以後,木匠果日立刻眼睛一亮,麵上驚喜:“大小姐真的願意放過我?”


    “你再廢話我也放不過你了。”


    “啊!”木匠感恩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急急的連連磕起頭來,“奴才果日邊巴,今後就是大小姐的牲口了!”


    他感恩戴德,激動的痛哭流涕。這樣子沒有骨氣的表情和行為,配著這麽一張英俊的臉,看著還真是讓人倒胃口。木匠果日本來是自由人,是平民,這會兒為了逃脫掉土司家的刑法,竟然甘願淪落成為一個奴隸。這是人性。


    梅朵擺了擺手:“你走吧,記得到時候來官寨向我報道,要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木匠神情急切的親吻了梅朵的皮靴:“我這就走,這就走!”


    緊接著便急匆匆的從樹林的另一頭跑走了。


    背影是無比的驚慌失措和重獲新生。這樣的人,梅朵一點也不擔心他會不會跑路。先不說每個土司家對於叛逃者是有多麽嚴厲的懲罰,就單說他這性子,就不會為了得罪主子而逃跑。


    望著那個沒有出息的人,連藍寶都忍不住向他離開那邊的方向打了兩個響鼻。


    梅朵翻它一眼,什麽玩意兒,獒犬都會打響鼻了?


    再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痛苦的女人,梅朵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她哭。


    女人現在自知躲不過了。木匠有大小姐作保,逃跑了,而她卻隻能孤零零的被綁在行刑柱上,讓人唾棄了!


    梅朵身後,已經有雪貢土司派的人進來。梅朵低聲說道:“你的奸夫跑了,你一定很傷心吧?”


    女人吃驚的抬頭看著梅朵,同時心裏麵也是對於木匠萬分痛恨。要不是木匠勾引的她,她怎麽會落到如此境地?另外,她在心裏麵對於木匠能夠得到大小姐的庇護嫉恨萬分。女人惡狠狠的想著,她絕不會放過木匠的!


    官寨的家奴們一個個的趕了過來,在梅朵的指證下,將女人用繩子一圈一圈的捆綁了起來。


    消息很快的就傳開了。女人的丈夫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不知道被抓住的女人是誰,但是等到了廣場上,看到綁在行刑柱上麵的是他的婆娘後,頓時火冒三丈,帶頭第一個吐了唾沫過去。


    這種事情,做了就做了,可是做了卻被人發現,被土司抓住下令公之於眾,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官寨前麵的官場上人山人海,隻要是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統統都趕過來了。


    百姓們喜歡看行刑,而土司也需要時不時的行刑來給百姓們警戒,因而,每一次難得的行刑就會像是一個節日一般引人注目。


    雪貢土司家的行刑人有一個世代相傳的名字:白瑪。白瑪,真正的白蓮花的意思。也不知道給行刑人取名的那代土司是個什麽惡趣味心理,這樣汙穢令人恐懼的職業,卻擁有了世界上最純潔的名字。


    行刑人白瑪在聽到消息後,就和他的兒子小白瑪一起準備刑具了。鞭子,薰除汙穢的藥粉,用來烙印的鐵圖章。


    小白瑪實際上也不小,有十五歲了,然而相對於老白瑪的海量經驗來說,他還小的很呐。


    小白瑪看著桌子上各式各樣、圖樣從簡單到繁複應有盡有的鐵圖章,向老白瑪問道:“要選哪個圖章呢?”


    想到是個女人接受刑法,老白瑪還是很心善的:“選最好看的那個。”


    於是,小白瑪便一個一個的細心挑選了起來。最終,他挑選了一枚刻花的鐵圖章。那花是一朵細小的十字形的花朵,草原上這樣不知名的花朵很常見,它很美麗,但是卻有毒,手一摸上去便會立刻腫脹起來。


    廣場上越來越喧鬧了。


    【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莫子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莫子奇並收藏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