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並不停止的在心裏暗自祈禱。


    毫無預警的,這一次打斷的我思緒的人,還是劉叔。我側過腦袋看著他張口問獠牙,說:“獠牙,現個兒,看你怎說了,要跟著老子們一起走那道,還是要獨自走一道?”


    “喲,爺爺我真想不到啊,到了這會兒,你老劉才記起我獠牙,還這麽給我麵子!不錯啊。”獠牙的話語間帶著鄙夷和輕諷,我原本以為他會在下一秒,就會被我們當中的人,胖揍一點。


    卻不料,獠牙的話一落,我們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不戒和尚開了口,我看著他臉上帶著些不滿,似乎是在不滿獠牙此刻的嬉皮笑臉,他對獠牙說道:“獠牙他狗蛋的別扯談,趕緊的給和尚我選清楚了。”


    “你他.娘的都現在才記起爺爺我,這會兒爺爺我還能怎麽著,單幹也沒吃的,不死半身殘,要是跟你們分開,我他.娘.的不說被東西搞死,先自個餓死。”


    雖說之前我跟獠牙有些過節,我也有些看輕獠牙,可是這會兒,我對獠牙有些讚賞,但隻限於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算你小子識相!”不戒和尚道。


    和獠牙鬧了這麽一出後,劉叔、阿展叔、不戒和尚和獠牙,他們幾個就在討論且敲定,我們待會要出發的路線。


    看著他們如此認真的模樣,我的眼皮隱隱的跳著,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到底不對勁在那裏。


    我不敢開口告訴他們,我心中的所想,畢竟我無憑無據。而且我處以一個極其尷尬的身份--新料子,現在的我毫無經驗可言,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輕易相信我的片麵之詞。


    但其實我多麽想開口跟他們說,我心中的想法。


    我想告訴他們,這墓可能不是墓中墓,而是一個利用外墓和內裏相結合手法的大型墓。光是這空空如也的外墓,和這帶著神秘氛圍的“內墓”,就足以讓盜墓賊混淆了,且還會以為這兒是簡單的墓中墓。


    但是其實就目前,我掌握的訊息來看,這墓主就一定另有其人。因為那禁婆出現石壁下的墓誌,透露這股股的不簡單,所以這一切看上去,根本不會像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在回廊屍胎那兒,我就已經明了了,這墓主果真是精通風水之術的。因為他在建墓時,光是回廊就利用了奇門遁甲的八門,而且還在同一甬道上,用了回型墓。


    說白了,這人一定不簡單,且還跟我們一路貨色,什麽事情沒有見過,不可能會那麽簡單。


    對了,說到回廊屍胎,我才記起這最為關鍵的一點。


    我曾經在內墓的回廊壁畫上,看到那個被大將軍人物,殺死的婦人,其衣襟被畫工畫得極為的寬大。


    我那個時候就留下了一個疑問,這墓主都不知道婦人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那麽這個畫工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那個畫工!


    想到這裏,我還是覺得不妥,隱隱的總讓我感覺,這所謂的墓中心可能就是一個陷阱。正如我剛剛所想,這墓主也是倒鬥多年的。


    他會不會心裏變態到,在這兒建立起一個研究中心,專門來研究鬥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假意用“墓中墓”手法和奇門遁甲來瞞天過海,然後在所謂的內墓裏,建了一個集所有怪物的“墓中心”。


    我多麽的想把這些想法告訴他們,可就是苦於目前的我,現在連一點有力的證據都沒有,所以我說想的一切,就算說出來,也隻是扯談。


    而他們也沒有打算給我機會說上半句話,在我陷入沉思的這一會,他們這幫人就已經自己敲定好了一切。


    這一次,他們絲毫沒有給我麵子,就這樣敲定好路線,而我隻能默默地跟著他們走,認同他們一切的決定。


    即使這種決定,會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有爭議。


    他們敲定我們一會要走的,是剛剛不戒和尚他們走的那一道。


    “一會可都要看這些許,這畢竟跟外頭不同了。”我沒有去注意說這話的人,同時我也慶幸我的不知道。


    因為,如果我要是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我怕我會忍不住,對他大喊一聲:“你自己有把握嗎?如果有看有用的話,我們現在都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了,真的是看你妹妹啊看!”


    所以說,還好我不知道,不然我又該衝動了。


    那話一落,我們就開始動身。因為我的左腿受了傷,行動不便,為此先由程景來背著我,在我們的身後,有不戒和尚和阿展叔在後頭走著,幫我們善後。


    我們走次數,從後到前分別是:不戒和尚、阿展叔、我和程景、猴個、劉叔、獠牙。


    其實我看到獠牙走在最前麵的時候,有些不解。可是細想了之後就覺得沒什麽了,獠牙他有地圖,雖然這所謂的地圖,我們已經記在了大腦裏了。


    但劉叔為了給獠牙“麵子”,才讓獠牙走在最前麵。我想劉叔這麽做,應該有兩個目的的。一來是怕獠牙這人,用對付青麵的那一招來對我們;


    古人雲: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


    何況,這獠牙並不是什麽溫良兔子,他整個就是一豺狼。


    而,其二,就是走在前麵的人通常要遇見的危險,往往要比別人多得多。


    劉叔這麽安排一定也是有他的道理,索性就順著他們去了,隻要我們大家都相安無事就好,愛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吧。


    雖然我是一塊新料子,雖然我的背後有爺爺在撐腰,可是我們現在都是在拿命博的,把他們氣急了,可能他們就什麽都不顧了,而我真的是死翹翹了。


    我將夜明珠重新塞回背包裏,程景的肩膀很寬敞,足矣讓我整個人趴在上頭,給足了我滿滿的安全感。


    甬道因為我們的動身,而顯得特別明亮。


    不戒和尚和阿展叔在後頭,一個舉高著火把,一個拿著手電筒。在我們的前麵,獠牙邊看地圖,變像模像樣的拿著手電筒,為我們照明。


    我們之間又開始恢複平靜,甬道上回響著我們走路的腳步回聲,就再無其他。


    在這麽安靜的氛圍裏,我敢打包票他們每個人都是屏住呼吸,提心吊膽的,包括阿展叔和劉叔這種老江湖在內。


    大約走了將近一百米左右,獠牙依舊有模有樣的看著地圖,透過這麽些光,我可以看到他臉上帶著許多的不耐煩。


    我不免的在想,我們現在身處的這截甬道,乃是地圖上多出的,就算你裝得多麽的認真,你還是無法找出路來的,就算你把這地圖看穿了,也無解的。


    我們隻能重新走出這截甬道,然後順著回型墓的原理,看看還能不能遇上老李和黑子他們兩。


    我們有這樣走了五十米,獠牙已經完全不耐煩了,氣急了般,將這地圖扔在了地上。劉叔搖了搖頭,對他說:“你這又是作甚!”


    “他娘的,爺爺我都不知怎個帶路了,完全跟這圖紙不符的。”獠牙氣得轉過身,對劉叔說道。


    “老子這麽給你麵兒,你這麽快不幹了。”


    我從劉叔的話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三言兩語帶著些許激將的意味。隻是我不明白,劉叔他這激將法是為公還是為私?


    之前劉叔見過了青麵的慘不忍睹死相,發了多大的火,我不能當作沒看到,還有他神色間那騙不了人的心痛。


    於公來說,劉叔可能真的是為了給獠牙麵子,才讓獠牙走前麵。為了防止獠牙他因為我們的不重視,而對我們造成傷害。


    於私來說,就沒有太多的為什麽,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道理,隻有簡單的一個原因:他要獠牙死。


    為青麵報仇,隻要獠牙死。


    從而,讓獠牙走在前麵,要是發生點出乎意料的事情,隻能怪獠牙命不好,運氣不佳。


    不得不說一點,這劉叔果然老江湖,光是他要獠牙死,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了。


    在要人死的同時,還表現出特別關心你生死的一麵。這一點,真的不可否認,他比阿展叔要強得多了。


    隻是獠牙,他真的傻乎乎什麽都不知道嗎?


    思緒至此,我從程景的肩膀抬起頭來,看向獠牙那邊。看著他還是一臉苦惱和不耐煩,從地上撿起了地圖,然後對劉叔說道:“爺爺我還真不信邪了。”


    “那一會怎走?”這一次是猴個開口問獠牙。


    獠牙聽到不是劉叔的聲音,更是急躁了幾分。可能因為這猴個並不是什麽老江湖吧,而這獠牙又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可能特麽的看不起這“新起之秀”吧。


    在下一秒,獠牙就暴怒對猴個喊道:“我說你他.娘.的插嘴作甚!爺爺我要怎走,用得著你個狗.逼.養的說半句嗎?”


    “獠牙你說這話幹哈子!這會是看不起我猴個?早前那會在要青…”


    我早前聽說這猴個也算是個機靈之人,這到了這會竟然也這般的衝動。


    猴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獠牙打斷了,他臉上帶著異樣,閃過了一絲心虛!


    “青?青什!這會兒你可給爺爺我記清楚咯。敢亂說半句,爺爺我立馬讓你去見佛祖。”獠牙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勾勾的逼向了猴個的喉嚨,讓猴個連個屁都不敢放,隻能愣愣的看著獠牙和劉叔。


    獠牙說完後,帶著得意之色,哼的一聲,就一拳砸在了牆上。


    “哢嚓…”


    這石壁竟然另有洞天,開出了一道門,這是通往所謂“墓中心”的嗎?


    我越來越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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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更,因為昨天普寧市變成了水上威尼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撞見,我到現在還覺得,我昨天能回家,真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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