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聽完我的話,似乎知了已經無法駁回我的決心了,於是安安靜靜的待在我的身邊,等待著下一秒,我即將要做的事情。


    衝著他這一點,就讓我有些欣慰,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搭檔默契吧。


    回想起剛剛剛剛在夢境的那會兒,我記得夢境中的殉葬溝橋下,一共是有20具水泥鎧甲士兵,而夢境中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是待到無人之時,用刀子從內至外,將這水泥鎧甲給弄開了,以至於他可以逃脫,而後進入那個青銅古門裏。


    想到這兒,我有種想要掐死我自己的心了。


    如果剛剛在夢境中,我不自作主張,也不打算“英雄救美”的話,或許我就能看完接下去的場景了吧?


    可是,如果我剛剛沒有想要提醒他的話,或許他已經被後頭的禁婆給吃了。


    想來想去,都沒有一是正解。


    索性我也不想了。繼續回到剛剛那20具水泥鎧甲士兵上頭,依舊我剛剛的推斷,那麽這20具水泥鎧甲兵裏頭,少了的那一具就應該是夢境中,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了。


    我總覺得,這鬼鬼祟祟的人,或許會跟回廊壁畫的畫工,應該是有些關聯的。


    有了這麽一基礎後,我又進一步的做了假想,這畫工會不會跟這個人,是同一個人。


    我的天!那如果這樣的話,得是多大的陰謀啊!壁畫上的將軍還有婦人,甚至是那無辜的屍胎,還有……


    正當我想繼續深想下去的時候,程景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開口對我說道:“抓緊時間,20分鍾一到,不是你我真正死在這殉葬溝的話,就是我們跟不上獠牙他們了。”


    “20分鍾?依我倆人的腳程,追上獠牙他們綽綽有餘的,而且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獠牙這人有問題,又有何擔心呢?”


    “事情沒那麽簡單,必須是你我二人。其他人不行。”


    “什麽意思?說清楚。”


    有時候,我是真心很討厭這程景的,不僅僅是他的單獨行動方式,還有他總是說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我相信一正常人,就算是沒病,跟他相處久了,也會被氣出病來。


    “嗝呲…咕嚕…嘭!”


    這是什麽聲音?竟然如此之大聲。


    嚇得我直接撲在了程景的身上,待這一陣巨大聲響停下了之後,程景拍了拍我的肩膀,平時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下一秒就如同噩夢一樣,繞上了我。


    “起霧了,‘鬼’來了。”


    “什…什麽…意…意思?”


    “10分鍾。”


    時間怎麽一下子就縮短了那麽多,沒時間任由我瞎想了。


    我直奔主題,拿出那邊紫檀烏金匕首,拔開刀殼子之後,用力的捅向了這水泥鎧甲士兵上。程景根本阻止不了我如此瘋狂的行為,換句話說,是他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已經將這匕首捅向了這鎧甲士兵了。


    我記得這水泥鎧甲士兵裏頭,是有人的。這麽多年過去了,裏頭的人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如果我一會兒刀把子抽出來的時候,匕首上頭什麽都沒有的話,證明這裏頭的人,早已化為一堆白骨,而現在已經全部囤積到了,這鎧甲的腳步位置。


    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


    如果,一會兒,我抽出來的匕首上頭,帶著點頭發什麽的,最恐怖是帶著血!如果一會兒真的那上頭有血的話,那我跟程景二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水泥鎧甲是密不透風了,完全不能呼吸,這裏頭的人要是還能流出血液來的話,隻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這裏頭人的是被巫師用什麽巫術,給催眠了,沉睡至今。就跟我們看過的童話故事裏頭,睡美人的故事一般。


    另一個就有些恐怖的,這…或許這裏頭是血屍…而這水泥鎧甲,就是用來養血屍的。


    當然,我知道第一個可能有些扯,可是就算是扯到了極點,我還是寧願選擇相信第一個。


    想到這兒,我那緊緊握著匕首刀柄上的手,驚恐帶著緊張,加大了些許力度,緊緊的握著刀柄。


    程景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可以,示意我不能拔出匕首。


    我對他點了點頭,神色間無一不再向他透露著,一個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的信息:沒事的。


    程景拿我沒辦法般,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後將我的背包拿過去,背在了胸前。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這四周圍,一切準備就緒,才對我點點頭。


    他的點頭,在這一刻如同給了我讚賞一樣,讓我打滿了雞血。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狀,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用力的將匕首從水泥鎧甲中,給拔了出來。感覺到匕首已經離開水泥鎧甲的本身了,我立刻睜開眼睛,去查看是什麽情況時。


    程景立刻拉過我的手,大喊著:“快走!不然來不及了,快走!”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甘心般的伸手,往水泥鎧甲士兵的“傷口”上,抹了一把。有些陰冷且濕潤的液體,立即附上了我的三根手指頭。


    然後我便被程景扛上了肩頭,他帶著我一路狂奔,他硬板板的肩頭頂著我的小腹,一路上,我被顛簸得七葷八素,將近想吐。


    直到他將我扔到了一平地上,我不舒服的睜開雙眼,發現這兒是“岸上”。


    程景在下頭被許多的禁婆和狐臉鬼嬰,還有白蠕蟲給纏上了。


    “程景把手給我!”此時此刻,我顧不得身體上帶給我的疼痛感,和不適感,腦袋隻有一個想法,他是程景,是我最重要的人,最值得信賴的人。我不能讓他,因為我而受傷,而喪命。


    “不可以!”


    程景瞥了我一眼,對我搖了搖頭,然後示意我看向後頭。


    我的天呐!原來剛剛那股子濕潤感,真的是…還真的是…我所料想中,最糟糕的想法了,那…那是血屍。


    這世間最難以對付之物了。


    怎麽辦!


    “不行,程景把手給我,就算是死!把手給我!”


    “快走!”程景一腳踩碎一直白色蠕蟲,即使黑暗中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我依舊能看到,那白蠕蟲被踩爆之後,流出的液體,竟然是青紅色的!


    “程景,要死一起死!”


    他聽到我的這句話,有些愕然。那隻正在揮掃著禁婆頭發的強壯大手,就立在了半空。他愣愣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血屍正一跳一跳的向我們靠近!這是我搞出來的血屍,就算要承當責任也是我!我絕對不能拖累別人。


    思緒至此,我立刻伸手將紫檀烏金匕首,往自己的左手手心上,用力的劃了一刀。


    顧不得多痛,立刻將手放在了殉葬溝,我用力將手握成拳頭狀,迫使血液快速流出。


    老天爺保佑!這一次,能不能讓眼前的禁婆,恢複到跟之前在甬道上一模一樣的場景,一觸碰我的血,就死掉的能力。


    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


    程景趁著這檔子禁婆開始散開來,顧不得去看後頭隻有幾步之遙,來勢衝衝的血屍了,身手極其利落的從殉葬溝上,爬了起來。


    我對他笑了笑。


    殉葬溝底下,一陣“吱吱”亂叫,還有一種我不熟悉的聲音,“咦~~~”。


    下一秒,狐臉鬼嬰的舌頭,就繞上了我的左手,談不上很痛,甚至說我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我知道,鬼嬰的舌頭是很厲害之物,這會兒,恐怕我是無力反抗了吧?


    卻不料,程景抽過我右手的匕首,直接將狐臉鬼嬰的舌頭,活生生的給砍斷了。


    “吱吱吱吱!”被砍斷舌頭的鬼嬰,一頓吱吱亂叫,其它的鬼嬰因為,看見同伴的舌頭被砍掉了,都有些害怕,不敢在往上爬了。


    我已經能看見血屍那猙獰的臉了,程景將匕首胡亂了塞進了我的背包,然後立馬拉起我,緊緊的握著我的正在流血的左手,將我扶起了起來。


    也不管我的身高是否與他相近,不管我的雙腿是否能踏到地麵,也不管此時此刻,這後頭的追兵多少。


    一個勁的狂奔,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了,我有些乏意了,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喪命於此了。


    比較這一次我的血,流得確實有點多了。


    程景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全身軟綿綿的,在狂奔的同時,不忘了大喊:“不準睡著!快醒醒!那羅古蘭!你不能睡著!不可以!”


    用得著喊得這麽大聲嗎?左耳的耳膜因為他的大聲喊,有些隱隱作痛。


    他將我放下來,不顧手上沾染著我的血,極其嚴肅且認真的,在青銅古門上頭摸索著。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失了神。竟然胡思亂想了起來,如果這一刻,我和程景二人不是在此處相識的話,會怎麽樣?


    我會不會倒貼上去,去追求他?


    不可能吧?我這個人被爺爺這麽多年的寵愛,都寵出極其嚴重的自尊心和驕傲來了,怎麽可能去倒追程景?


    不可能的。


    一陣又一陣的顫動,地麵就像地震一般,一陣又一陣。


    我知道那是什麽,是血屍。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看見10米遠的血屍,那雙血紅色的渾濁眼睛,似乎在告訴我:救救我。


    程景還是沒有搞定好青銅古門,這一次,恐怕得來真的了。


    “如果有機會,麻煩告訴我爺爺,我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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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兒在這裏跟大家小小的劇透一下。


    《盜墓異誌》一書,有些慢熱,維持至今,50章~60章都是這第一卷的大高潮~也是這一次盜墓的完結。可能第一卷會在65~70章收官。接下來請大家期待第二卷咯~


    這幾天更文會晚一些,因為高潮部分,我總得改上好幾次。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盜墓異誌》,畢竟我一女孩子寫盜墓著實不易~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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