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和阿比斯同時把注意力放在了風無言的身上。而費奇頓和利比休斯,則是死死的盯住了阿比斯。


    “言兒,你意下如何。對於隨軍出征,你心中作何想法。”


    阿比斯詢問著風無言的意思。而風天也是急切的等待著風無言的回答。


    “好男兒誌在四方,為國效力,本就是每一個戰龍子民的責任。風無言作為風家子弟,戰龍子民,國家危難之際,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乃是義不容辭。更何況,有著費奇頓元帥的教導,風無言甘願隨軍出征。”


    風無言表麵上平靜的說道。一直到說完,一張年輕的臉龐上,仍是波瀾不驚,麵如平湖。


    “言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此次出征,不比你以往的任何修習,戰場上的廝殺,並非太過美好的。”風天提醒著風無言。


    “父親大人放心便是,言兒知曉其中的厲害。言兒剛剛被陛下認為義子,本就應該以報皇恩,就讓此次出征,成為言兒的一次獻禮。用一場勝利,獻給父王陛下。”


    風無言不卑不亢,平靜的回答著。但平靜的外表下,則是一顆躁動的心。


    亂世造英雄,動蕩現豪傑。好男兒若要做的一番大事,名垂千古,平定動亂,身處於亂世卻可獨善其身,方可落得一個生前身後名。


    多年的付出,隻為光輝燦爛的一刻。艱苦的磨練,隻為建功立業的一天。


    機會,永遠隻留給做好準備的人。


    抓住了,你就是人上人,你就是人中龍鳳。你就可以出人頭地,光耀門楣。抓不住,你就隻能繼續你那無聊的生活,你還是那個一文不值的平凡人,你可以怨天尤人,可以自怨自艾,但卻永遠沒有人去注意你,了解你。


    風無言知道,這次的戰事,風家必定首當其衝,阿比斯把自己認作義子,為的有人能夠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即使傲霜不提議自己出征,日後阿比斯也會找借口把自己派到前線去,與其如此,倒不如自己主動一點,也好為自己這位名義上的父親留一點麵子。


    更何況,隨軍出征,並不一定就完全是壞事。至少為自己日後在軍中的地位有些幫助。現在大哥風無形、二哥風無意雖然供職於軍中,但由於長期未有戰事,兩人在軍中的聲望和父親風天比起來,相差太過懸殊。風家想要繼續這種輝煌,必須有人能夠站出來繼承風天的衣缽。


    風無言願意接受這樣的任務,這樣的考驗。


    “既然言兒有此忠心,本王也就快慰不少了。風天,此刻帝國之中,短期內能夠組織多少兵力?”阿比斯問向風天。


    “回稟陛下,由於軍閱日剛過,目前帝都之內尚有各地兵員五萬人。其中盾牌兵兩萬,重甲兵五千,長槍兵一萬,弓箭手五千,輕騎兵八千,重騎兵兩千。距離帝都最近的青龍軍團,屯兵二十萬,若是征調,倒是可以調集五萬人,而其他三大軍團,由於距離較遠,恐怕短期內無法發揮作用。”風天恭聲講解道。


    阿比斯微微頷首,對風天道“風元帥,傳我旨意,從青龍軍團調集五萬兵馬,會合帝都內的五萬人,明天點兵出發,你和費奇頓元帥兵分兩路,馳援龍域關和燕翔關。明天,交給我一份明確的兵力配置。戰龍十萬大軍隻是先頭部隊,我會繼續征集朱雀、白虎、玄武三大軍團的兵力作為後備,隨時準備支援你們。”


    “謝陛下!”風天叩謝阿比斯,之後轉而問向財政大臣喀什“喀什大人,但不知帝國國庫內,存量如何,能夠支持十萬大軍作戰幾日?”


    “戰龍近年來休養生息,國庫日漸充盈,若是折算成十萬大軍的費用,按目前國庫能力,支持大軍一年的開銷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臉精明的喀什樂嗬嗬的說著。自從他升任財政大臣後,他才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富足,也真正明白了,究竟什麽樣才是有錢。而他也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損公利己。隻是由於掩飾得當,而且加上阿比斯國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此時倒是安全無事。不過他也的確有些本事,喀什上任之初,戰龍帝國國庫空虛,皇宮日常開銷幾乎已是負數,但在喀什精明的算計下,國庫存量竟然在短短幾年間已達飽和狀態,而這,也是阿比斯對他網開一麵的最主要原因。


    “風元帥,此次作戰,務必讓魔族和怒蘭吃一吃苦頭,讓他們明白我戰龍之威,免得他們時刻騷擾我戰龍邊境。”


    阿比斯囑咐著風天。但言語之中,卻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風天明白。陛下請放心,風天必定不負陛下所望,定將魔族痛擊於龍牆之外。”


    “哈哈,好,有了風元帥這句話,想必風元帥必定已有破敵良策,那麽我就和戰龍百姓一起,在帝都之內,恭候風元帥凱旋。”


    風天和費奇頓、風無言一起叩拜於阿比斯麵前,恭聲道“臣等必定不負陛下厚望!”


    辭別阿比斯,風天和費奇頓、風無言一起趕往帝都中各地前來慶祝軍閱的士兵。由於戰龍很久未曾發生戰事,所以這些兵士們還沒有返回各自的兵團,而是在各自的伍長或者卒長率領下,遊曆著帝都。而當風天和費奇頓告知他們即將開戰的事情後,在場的所有士兵幾乎都是同一個表情。


    興奮!


    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有一顆好戰的心。平靜的日子太久,已經讓他們索然無味。他們需要刺激,需要熱血。需要那暗無天日的廝殺。


    沒有什麽慷慨激昂的鼓動,沒有任何振奮人心的口號。整個人營區中,已經滿是躍躍欲試的青春熱血。


    年輕、熱血、使他們對戰爭充滿了渴望。無畏、振奮,讓他們對未來寄予了厚望。


    一番調查後,風天和費奇頓最後商定。


    費奇頓和風無言率領兩萬盾牌兵、一萬騎兵、率先趕往龍域關,以解龍域關之圍。待到明日青龍軍團兵馬趕到,則派遣兩千弓箭手、八千重甲兵以及一萬長槍兵火速馳援龍域關。


    風天率領剩餘兵馬,馳援燕翔關。但由於考慮到魔族高級魔法師的威脅,風天特意要求青龍兵團多派遣五千名盾牌兵。加強帝都皇宮的守衛。


    本來風天的意思是準備明日兩軍再出發,但風無言的一句話讓風天不得不接受了讓他們先頭出發的決定。


    “龍域關中的百姓,正在經曆著戰火。多耽誤一刻,龍域關就會多一份危險。及早出發,龍域關的安全就會增大一分。言兒願早日出征,奔赴龍域關。”


    風天見風無言去意已決,知道多說無益,索性同意了風無言和費奇頓的說法,允許他們今日出發。而至於阿比斯國王那裏,則會有風天去解釋的。


    “言兒,此去龍域關,萬事小心,怒蘭鐵騎,絕對有著超出你想象的猛烈。與之作戰,多聽費奇頓元帥之言,若遇不敵,萬不可呈匹夫之勇,一定要記得知難而退。”


    風天拉著風無言的手耐心的教導著。不論以前他是多麽的相信風無言,但離別之時,作為父親,還是對兒子的安危十分不放心。


    “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麵花。言兒在費奇頓元帥麵前,一定虛心求教。屈已者能處眾,謙虛者能處身。費奇頓元帥一生閱曆無數,今有如此良機讓言兒向之學習,言兒怎會輕易放過。”


    風無言調笑著回答道。就連一旁的費奇頓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麵被人如此讚揚,他還沒有遇到過多少次。


    “嗬嗬,好,隻要你有此心,我也就放心了。”風天笑嗬嗬的說道。


    “父親大人,我們還要早些出發,母親和各位兄長那裏,還請父親大人代為轉達,請母親大人莫要擔心,言兒必定平安歸來。”


    風無言說完後,和費奇頓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隻留下風天一人傻愣愣的站著。


    良久,風天苦笑一聲,喃喃道“哎,傻孩子啊,你今日一走,你母親又如何不擔心。”


    兒行千裏母擔憂。那個母親,會不擔心自己走上戰場的兒子。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風天搖搖頭,一身落寞的轉身而去。隻留下一道孤寂的影子,在大地上搖曳。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戰龍的兵士們才發現,這個被譽為戰龍不敗戰神的傳奇人物,原來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距離戰龍帝都千裏之外。龍域關。


    龍域關地處戰龍北部邊陲,是龍牆的北起點。城關兩麵靠山,依山傍水,一條江水正好流經龍域關。由於龍域關死死的卡在兩山之間,而且除去這裏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供怒蘭進攻戰龍的路線,所以龍域關的戰略地位,就顯得尤為重要。幾百年來,戰龍曆任國王,都在不停的修繕著龍域關。時至今日,龍域關已經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


    整個龍域關布局複雜,由內城、甕城、外城組成,外城之外還有巨大的壕溝,用以阻隔怒蘭鐵騎。兩旁高山之上還設有墩台,數十個墩台和龍牆遙相呼應,一有戰事,墩台、龍牆、龍域關同時發動,組織成一道密集的攻擊或者防禦體係。龍域關城牆高達數十米,寬有數丈,可供十匹黑鬃馬並行。而且城牆全部被熟土夯實,一般的刀劍砍上去,隻能留下一個小小的白點。


    按理說,如此堅固的龍域關,根本不可能會被攻破,城中守軍也不用費心勞神的時刻提防著怒蘭的攻擊。


    可是,實際情況卻是,龍域關守軍已經日夜不息的抵禦了怒蘭數十次攻擊,城中守將與兵士早已是兵困馬乏。有些人因為太過困倦,竟然站在城牆上睡著了。


    秀蘭柯維也睡著了。作為龍域關守將,他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合眼了。今天好不容易怒蘭不再進攻,他也終於能夠休息一會了。


    這些天來,怒蘭人仿佛瘋了一樣天天攻城,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是,怒蘭人似乎變得精明了,一改往常猛衝猛打的蠻橫,竟然學會了進退相輔。所以今天下來,怒蘭人的損傷,並沒有多少。反倒是龍域關內的戰龍士兵,由於天天遭受怒蘭人的騷擾,一個個無精打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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