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三重樓’酒樓完全被封鎖。大量軍士看守。而在酒樓其中一個包間當中,臉色難看的諸葛元洪,和燕長老、倪長老,以及臧鋒等諸位執法長老聚集在一起。如今的歸元宗,執法長老一共有八位。


    其中另外五位,都是最近二十年才突破的。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諸葛元洪臉色鐵青,掃視周圍人一眼。


    “宗主……”燕長老鄭重道,“此事,顯然背後有人暗中策劃。”


    “傻子才看不出。”諸葛元洪怒聲道,“在我永安郡郡城內,竟然讓青山的兒子,被人用毒毒死。若非青山有不死草,而且剛好又在永安郡……恐怕他兒子已經死了。一旦那樣,形意門和我歸元宗可就……”


    在場的執法長老心中都有著一絲寒意。


    歸元宗能有如今的盛景,的確是kao背後的滕青山。雖然九州大地上人都知道,滕青山是形意門門主。可是,同樣知道——對付歸元宗,就是對付滕青山。所以,歸元宗這二十年來才能安然無恙。


    對一個功成名就的人而言。


    兒子,那是香火傳承。重要性不必多說!一旦兒子身死,就算滕青山不和歸元宗翻臉。可是,隻要兩方斷絕來往。那麽,歸元宗就將成為九州大地上其他宗派眼裏的香餑餑。


    “青山和我說過,最近一兩年是危險期,所以,他的兒子和女兒,隻準在大延山,在我永安郡郡城生活。”諸葛元洪沉聲道,“我也下過嚴令,將永安郡查清查嚴,絕對不容任何意外出現!可現在……竟然有人能借倪家‘倪孟仲’的手,毒死洪武。”


    諸葛元洪氣啊!


    誰都看得出,背後有人策劃。畢竟要正麵殺洪武,要是先天強者才行。可是先天強者一進入永安郡城,就會被虛境發現!所以隻剩下用一些陰謀之法,可是一般人,根本無法kao近洪武。隻有極少數才行。


    洪武身邊,也是有高手保護。陌生人根本無法kao近他。


    ‘倪孟仲’,身為歸元宗執法長老的孫子,是知道洪武身份的。所以暗中保護洪武的人,沒懷疑倪孟仲會下什麽殺手。可是誰想,竟然出現這種事。


    “我歸元宗,而且是在我永安郡郡城內。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諸葛元洪冷聲道,“你說,滕青山怎麽能放心,他的兒子女兒,再呆在我永安郡?傳我令。將倪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和倪家有來往的,全部查清。”


    “特別是能碰觸到倪孟仲那柄彎刀的人,更要查清。”


    “我必須要知道,背後到底是誰。”諸葛元洪牙根緊咬。


    “是。”


    那臉色難看的倪長老第一個恭敬道,“宗主放心,此事,我定會給宗主一個交代。”


    “牽扯到其中的,陰謀要殺滕青山兒子的,全部抓住。”諸葛元洪冷漠道。


    “是!”


    所有人齊聲應命。


    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關係太大。因為這件事,歸元宗高高在上的地位很可能一朝崩塌!


    *


    三重樓事件,令整個永安郡氣氛都變得壓抑。歸元宗大量的軍隊,大量的人馬,或明或暗開始到各處進行查探。一時間永安郡內風聲鶴唳。沒人敢在這個關頭犯事,所有人都清楚——歸元宗是真急了。


    ……


    青山會館內。


    “青山,我看,以後洪武和洪霖,暫時也不能來這永安郡城了。”李珺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永安郡城,也不是安全之地。”


    滕青山在酒樓中。那是火冒三丈,瘋狂的要殺人。


    如今在會館內,也冷靜下來。


    “九州大地,各大宗派彼此僵持,所以,沒人敢做傷害對方親人這種事。”滕青山雙眸寒光閃爍,“這等於是撕破臉皮。所以說,各大宗派應該不敢做這種事情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古雍’!”


    “歸元宗真的讓我很失望。”


    “青湖島已經完蛋,殘存下一些人物而已。”滕青山冷聲道,“沒想到,青湖島餘孽竟然也能在歸元宗老巢,做出這種事!這歸元宗真不知道是怎麽經營他們老巢的!”


    一個宗派老巢,那一般都是根深蒂固的。


    永安郡城也就數十萬人。


    而歸元宗的弟子,幾乎占據整個永安郡城三成之多。這些弟子的妻兒父母親人們,也住在永安郡。可以說,整個永安郡城,大半都能和歸元宗牽扯上關係。如此根深蒂固,要禁絕外人往來。有一個陌生人來,肯定輕易被發現。


    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連堂堂倪家,都被滲透了。怎麽不讓滕青山憤怒?憤怒這歸元宗的不作為?畢竟,在一兩年前,他就打過招呼。


    這段時間很危險。自己兒子和女兒,也隻準在大延山、永安郡城兩地生活。可現在……


    “青山,這歸元宗,根本沒將我們兒女的性命安全,放在心上。”李珺忍不住說道。


    滕青山一怒歸元宗不作為。二怒背後黑手。


    “門主。”外麵有人喊道,“諸葛宗主來了。”


    “師傅……”


    滕青山搖搖頭,吩咐道,“讓我師傅進來。”滕青山也知道,師傅特地讓人傳稟,也是道歉的意思。顯然諸葛元洪,也為這事情感到愧疚。


    “小珺,我們到門口迎接。”滕青山說道。


    “青山?”李珺有些不滿。


    “等會兒,看師傅怎麽說吧。”滕青山酒樓的時候,是在氣頭上,現在雖然依舊憤怒,可也冷靜不少。


    大廳門口。


    諸葛元洪獨自一人,一襲青袍走來。


    “青山。”諸葛元洪說道,他臉上表情中也有著一絲歉意。


    “師傅。”滕青山也喊道。


    諸葛元洪聽到這一聲‘師傅’心中一暖,不由發出一聲唏噓低歎,師徒二人相視一眼,都清楚對方想法。其實滕青山和諸葛元洪,雖是師徒關係,可是諸葛元洪並沒怎麽教過滕青山……可滕青山卻很敬重諸葛元洪。


    有諸葛青的關係,也有師傅本人的魅力。


    “青山,這事,是我不對。”諸葛元洪歉意道,“你當初通知我。最近一兩年,有人暗中對付你。我當時下了命令,自己卻沒好好監督。隻是一心去悟道。”諸葛元洪近二十年來,都沉浸在悟道當中。


    許多事都讓下麵人處理了。


    “不過,我到現在,依舊相信我歸元宗的執法長老們。”諸葛元洪看著滕青山,“我懷疑,此事,暗中並非青湖島餘孽策劃。”


    “嗯?”滕青山麵色微變,“不是青湖島的人?”


    “對。”


    諸葛元洪點頭,“自從我歸元宗遷入永安郡。當時就處理過一次,整個永安郡所剩的青湖島餘孽極少極少。而且,這麽多年,我們歸元宗一直沒放鬆過。特別是,你通知後,更是仔細篩查過。如果是青湖島餘孽做的,我沒法相信,他們能滲透進倪家,並且能設計的倪孟仲挑釁洪武。”


    “那師傅你說,是誰?”滕青山皺眉道。


    “永安郡,地處揚州、炎洲交界處。”諸葛元洪鄭重道,“在永安郡郡城內,我歸元宗老巢內。隻有我們旁邊的炎洲射日神山。也隻有射日神山,能夠在永安郡安cha下不少人馬。我們歸元宗都察覺不出的。”


    滕青山眉頭一皺。


    師傅說的是有些道理……


    作為邊界,射日神山可能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永安郡內安cha上很多人馬,許多人都生活在永安郡郡城不知道多少年。根本無法查清。而且以射日神山的底蘊實力,要做到這一步,的確並非不可能。


    “現在隻是猜測。”諸葛元洪歉意道。


    “師傅。”


    “這一次不管是誰,隻要背後陰謀策劃殺死我兒的。不管是誰……牽扯到誰,希望師傅也不要庇護。”滕青山早就殺機升騰,低沉道,“我要讓九州大地都知道,敢動我兒的。有一人,我殺一人。有十萬人,我便殺十萬人。有一宗派,我便滅一宗派,我要讓他知道……動我兒子,是他這一輩子犯的最大錯誤!”


    滕青山雙眸殺機凜然。


    xxxxx


    整個歸元宗當中,在這種壓抑氣氛下,也有流言傳播開。


    有人說,滕青山縱子行凶,殺死倪孟仲。滕青山更是恃強淩弱,將他歸元宗倪寒山長老打的重傷臥床。強勢地逼迫整個歸元宗,給出一個交代。


    也有人說,有人下毒對付滕青山兒子,滕青山大怒。開始逼迫整個歸元宗。


    一時間。


    歸元宗內不少因為‘火鎏鐵戰甲’‘火羽戰甲’未歸還,因為滕青山占去江寧郡,早就不滿的一些人,自然愈加惱怒。一個個彼此交談,認為這滕青山實力強了,人也囂張了。忘記了當初乃是出身歸元宗。


    也有人認為,這滕青山仗著有功勞,太過霸道了。


    ……


    雖然議論紛紛,可也沒人敢到青山會館來搗亂。


    青山會館當中。


    滕青山、李珺以及兒子洪武,還有那名叫‘雷小茹’的姑娘,四人正在一起吃著午飯,滕青山看著兒子和這小茹姑娘,難得lou出了一絲笑容。


    “門主,門主。”


    外麵傳來驚呼聲。


    “什麽事?”滕青山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隻見青山會館的館主,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連大聲道:“不好了,門主。那倪孟仲的父親‘倪寒山’長老,重傷臥病在家,現在……死了!”


    “死了?”滕青山、李珺眉頭一皺。


    “對,對,據傳,說是氣的吐血而死!”館主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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