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學許老板你一手治傷的絕活。”


    雖然怪味豆一臉淡然,無波無瀾,可此時的心中已是血流成川。這麽好的竹杠機會,卻隻能學個這麽沒用的本事,估計這治傷也就自己用的著。現在全《異界》都知道虛擬度隻要不超過50%,那傷就和一般網遊裏的一樣,隻要血補上了,就沒事,誰還需要治傷啊,隻有自己這個100%固定虛擬度的倒黴蛋需要。


    “真的?”


    “什麽!”


    前兩個字是許老板叫出來的,他滿臉的激動,那和氣生財的笑臉,現在如同一口氣吃了一百斤人參下去,雪紅衝血,這簡直等於白借菜譜給他。


    而後兩個字是一旁正懊惱沒有拿菜譜的錢多人傻發出的驚呼,他再一次糾正自己的認知:“這‘怪味豆就是個瘋子。在遊戲的世界裏,去學怎麽止血,怎麽打綁帶,怎麽架夾板!難道給npc治傷?這麽一個,一個獲得奇藥或是奇方的機會,就這麽地被糟蹋了!


    還沒等錢多人傻想開口勸阻,怪味豆又開口道:“還有個條件。”


    旁邊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付原來如此的表情等著怪味豆獅子大開口:“你得告訴我村長那臭糞怎麽搞定,我到現在還欠著他9個銅幣。”


    錢多人傻覺得這次來,怪味豆該治得不是那些斷了的骨頭,而是斷了線的腦子。不想否認那個任務是難了點,可這麽個1級任務,不做就是了,還要作為交換條件!


    可沒想到一聽是這個,許老板一臉苦笑:“你要個什麽起死回生藥或是清體丸,我還能給。那個掃院子的事,我是一點沒折。”見怪味豆要起身,許老板急忙阻攔道:“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麽毛毛燥燥的。我雖不知道怎麽辦,不過,我知道誰知道啊。”


    “誰?”


    “我答應你這兩個條件,你就得把那菜譜借我一觀,而且直到你離開這裏時,才能問我討還。”


    【任務:互惠互利。許老板得悉你身上有“雙色槐溪鱸魚湯”的菜譜,便提出借閱,並願意教給你治傷技能,和提供完成【任務:村長的後|庭】的消息,你是否接受?】


    當怪味豆同意接受任務後,許老板笑嘻嘻地從他的隨身藥箱裏,掏出一本發黃的書:“這個看會了,你再來要下一本,有什麽不懂的就來問我。”


    【係統】叮~,恭喜玩家“怪味豆”學會生活職業隱藏分支【傷科】,玩家自動學會“製藥/毒”生活技能,獲得稱號“采藥工”


    怪味豆接過書,看都沒看就塞包裏麵。對她來說治傷是早會的,隻是要通過艾多大神的係統認可,必須要拜npc為師。就剛才,乘著許老板在準備夾板的時候,怪味豆就試了試用桌上放著的繃帶自己包紮傷口,係統提示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美夢


    【係統】叮~,親愛的玩家,你還未學會相關技能,無法對傷口進行包紮。


    許老板顯得很高興:“好了,快把菜譜給我。而關於村長那糞的事,你去找下田大爺就會有答案的。死去的阿寶曾給村長打掃那個院子很長時間,村長總誇他是聰明的孩子,所以等他大點就介紹他到餘格那裏,想著也能學門手藝,唉。”


    怪味豆把菜譜給了許老板,便離開了藥店。而跟著的錢多人傻再也憋不住了:“你傻啊,也不問他要點好點的藥,弄個加基本屬性的就賺翻了,我看我這名字給你才對。”


    怪味豆懶得理錢多人傻那小心肝兒疼的樣子:“我這傷得明天才能好,今天看來是什麽也不能幹了。我待會就下。明天等傷好了,我們就去那穀裏看看,不過你先得去學一個冰係技能。”


    “這有點難,我托人問問。這技能到了城鎮以後隻要花錢就能向技能導師直接學,可這裏又沒有導師。據說隻有新手村的野外boss有出這種初級的技能書,可就是怕那些有的到了城鎮裏都扔給係統的商店回收了。”


    【冰刺:使目標受到50%冰係傷害,減緩速度2%】


    怪味豆皺皺眉:“錢要不夠,我這裏還有。這個冰係初係技能,一定要買到。”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才把那個廚子boss給爆掉的?”


    “猜是猜到些。餘格那兩桶水你也看到了,一桶滾燙似焰漿,另一桶冷似萬年冰。而且那個boss在的地方又叫“冰火潭”,我有個不太好的預感,這次我們可能會遇到水裏的boss,而且是雙boss。”


    錢多人傻一副被人卡脖子的驚懼樣:“這,這還怎麽打。別說兩個,一個就夠要人命的了。我,我還不太會遊泳。”最後一句,錢多人傻幾乎是擠著牙縫掉了出來的。


    “不用擔心那個,雖說是潭,也不一定就要在水裏打。想著這地名,‘冰火潭’,我覺得這雙boss該是一個火型和一個冰型的。如果真是如我所料,你最好火球術和冰刺術都學著。”


    錢多人傻覺得這紅色刪不掉的任務還有那個七彩的任務,就是掛那拉自己仇恨的,那個隱藏生活職業也就是那驢子前永遠快一步的蘿卜,而自己就是被艾多大神騎著的那頭一直想吃蘿卜的驢。


    “唉,還不讓刪除,可真別出不了村啊。對了,我們不是還可以再招個隊友,不如招個醫生,增加些安全係數?”錢多人傻突然想到還可以有所作為,忙興奮地道。


    “你找合心的就好,我下了。”怪味豆也不認識什麽人,另外也嫌麻煩,就不插嘴,任由著錢多人傻去做。


    “哎,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現實裏是不是混黑|道的‘女匪首’那種?”錢多人傻很神秘地貼近正在讀秒下線的怪味豆。


    “啊?”怪味豆半響才明白過來,怕是這嬌養的孩子被自己那幾下頂喉嚨抹脖子給驚著了,“怕了?放心在這遊戲裏,我還是很收斂的。”說完留下錢多人傻離去了。


    錢多人傻站在那裏傻了半天:“真的是女匪首!上來就抹脖子,還是收斂的?也許我真該去世俗看看,上次好象有哪家的人來,邀請我去玩,叫什麽來著,怎麽就想不起來呢。”


    卉兒下線正是現實中的半夜,雖然下了遊戲,但仍然處於深度睡眠中。這兩天由於玩遊戲,都沒有夢見月嬸和清叔他們,真是有些想念她們了。


    記得上次在夢鏡裏,她聽到清叔和月嬸說起“哈裏”再次前來和親的事,菁貴人竟然挑唆她護國元帥的哥哥,提議由“王朝第一公主”心聖公主前去和親,並上本道“如此更顯我朝雙方修好之誠意,而‘哈裏’也願意割讓鄰界肥沃的十六郡以表真心迎娶‘第一公主’的誠意”。


    昭宇一直壓著奏折,沒有應允,也沒有駁回。而此時“哈裏”的迎親使者已進入了“寶禦”的境內,正向著朝都而來。


    對卉兒來說,夢中的心聖,仿佛就象是自己和宇的女兒一般,她不忍心看著她走向毀滅。多年宮中的獨寵,心聖一如第一世年輕的自己,天真善良,這樣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和親。可人心變幻,這麽多年的帝王生涯,那個曾經一身肝膽,重情重義的昭宇,是不是也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不顧親情的野心家?


    卉兒閉著眼睛,等著夢境地到來,一邊祈禱著:宇,別讓我失望,千萬別讓我失望。


    令卉兒有點吃驚的是,今天她過了很久才進入到夢裏,並且感到以前每夜必臨的“寶禦”夢鏡變得極為的不穩定,如果不是她一心堅持待在這夢境裏,仿佛隨時隨地都會離開一般。更令卉兒有點緊張的是,以前她每次出現都是在月嬸的身邊,可這次進來,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中,不應該是宮裏哪位女子的寢殿。殿高有17、8米,要比正殿和後殿矮上稍許,而殿正中的頂上藻井刻的既不是龍也不是鳳,而是一朵奇大無比的蓮花,與四周棱梁上雕著的蓮藕,蓮葉相映成暉。


    一張檀香木製大床旁放著一麵一人大小的銅鏡,這讓卉兒有點吃驚於這裏的主人倒底是誰,這麽一麵清晰無比的銅鏡,整個寶禦朝怕也不會超過三、四麵。隻記得聽到過清叔說起,往宮裏送了三台,沒想到這裏就有一台。


    鏡旁正背坐著一個少女,而一旁一個宮裝婦人正在慢慢地梳理著少女拖地的長發,時不時輕輕抽泣著擦著淚。


    “娘,該高興的,怎麽又哭了?明天可就是心聖大喜的日子了,你這一哭,我都不敢嫁了。”少女輕輕地回身,拉著婦人的手安慰著。那張清麗的小臉,與十六歲的小怪是那麽的相象,以至於連一旁的卉兒也一陣恍惚,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長發拖地的少女正是已過笄禮的心聖公主,而那美婦正是蓮貴妃。


    蓮貴妃輕輕抹去了淚,緩緩坐在了心聖旁的圓凳上:“娘這是高興的,心聖終於有了好的歸宿,我這也放心了,那卓公子是個頂好的。”


    心聖彎下腰,把自己的臉輕放在蓮貴妃垂於膝上的手掌中,慢慢地輕蹭:“隻是以後,娘這裏要更冷清了。”


    蓮貴妃笑著抽出一隻手,輕輕地摸著心聖的頭:“你父王總是會來看看的。以前我真的有點恨那個女人,可現在我不得不感謝她的存在護了你,也給了你幸福,是娘沒用,你離開這裏,娘才更放心。”


    “那女人的畫像娘見過嗎?真得長得很象娘嗎?那心聖也一定很象她了,大家都說我象極了娘。”


    蓮貴妃好象又回憶起了什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比娘更象她。有時娘也在猜想,這麽個女子和皇上倒底怎麽了?我們寶禦是這天底下最強盛的國,皇上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可為什麽就無法和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父王每次來這裏望著我,我總覺得他透過我這張臉在看著她。”蓮貴妃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娘?”心聖有點擔心地抓住蓮貴妃舉著的手,“那女人說不定早不在人世了,您千萬別為了一個不在的人傷心。再說都這麽多年了,那女人也沒有出現過,以後怕也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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