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兒被這麽一提,還能不明白,除了杜凱章,連雷洛都隻知道自己要找清江這邊武館而已,至於具體什麽武館隻有杜凱章一個人知道。


    可憐的杜凱章此時還做著成為新分館館主的美夢,哪曾想到就這麽被人給賣了,雖然很久以後他獲得了更大的回報,可現在卻是倒大黴了。


    王海見兩人停戰,忙上前道:“怎麽不繼續了?”


    卉兒當然不能說實話,隻是道:“報名測試結束了,你沒看到別人的女朋友等著?海叔以後每周末來半天,你得想辦法幫我兜著。”


    王海此時是心花怒放,為什麽?因為他本愁著到了新的崗位上不能出成績。王老爺子在和自己說起分配去向時,已經說的很清楚,自己這次是去特種營的預前班當教官。


    這個位置要出成績就是得帶出好苗子。一個班一般也就十來號人,能在這十個班裏帶出一個最後進特種一營的就是出彩,可是特種營已是很難進,更何況是一營,一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王牌中的王牌,選拔的要求極苛刻。新兵幾乎是不可能進的,因為一營更強調實戰。


    王海聽了老爺子的提點後,心中仍沒底,能不能幹好有七分自己的努力,可還有三分卻是運氣了,得看這期班裏的學生素質如何,要是十個都是中庸之資,自己再努力也是白搭,為此他還特地又去找了老爺子一次,沒曾想老爺子讓他放心,因為老爺子幫他找了一個很不錯的旁聽生,就是立江的女兒,並讓他盡快去觀察一下倒底到什麽程度了。


    王海完全是懷著不相信的心情來到清江的,可事實卻給了他當頭一個驚喜。雖然卉兒在剛才的打鬥中沒有主動攻擊,但其間的閃躲和逃跑路線的選擇都表明她對於戰鬥的感悟和處理危險的靈性。


    軍事理論知識以及武器的使用是可以後天通過努力學習獲得的。王海並不急。可是這種身體對於戰鬥的感悟卻是天生的。為什麽身經百戰的兵王中也有優劣之分,這是因為到了那個層麵以後,訓練、知識已經不是最終的決定因素了。而起到決定最終勝利的因素卻是人的戰鬥天賦,這是天生的。後天再努力也無法培養到頂點。所以金字塔的最尖端永遠是被勤奮的天才占領,而不是隻有勤奮的人。


    不過,王海已經不在乎也不想去研究這些,他唯一要確認的就是這位很有希望登頂的種子選手能最終從旁聽生轉正,最後一舉進入特一營,不過這件事得等到他回京以後向老爺子匯報過後再說。


    心裏一直以來的擔憂終於解除,一身輕鬆的王海心情極佳。對於卉兒提出的小小要求當然是滿口答應:“行,沒問題,海叔說了幫你兜著就是兜著,不過。來這裏你得認真練,為以後做準備。”


    “行,”卉兒點了點頭,轉頭對著正發愣的丘伯道:“丘伯伯,哪裏去報名。我想報名測試算是通過了吧。”


    “通過,通過。”不等宇回應,季雄拳直道好。也難怪他這麽興奮,一個武館的好壞直接就取決於武館中有多少出名的人,老師算。學生當然更算。能與雨老師周旋這麽久的人就算不會什麽內功沒有內力,但本身的功夫已是極為了得,作為館主的季雄拳當然是欣然同意招收了。


    宇笑了笑對著卉兒道:“那就這周六吧。你放心,我會帶好藥,不過你需要帶上氣墊嗎?”語氣中輕鬆調笑把卉兒當場氣炸,這什麽人,上次要不是你發了瘋用那麽重的電腦顯示器陰人,我哪裏至於那麽瘋狂。


    “哼,多謝關心!”卉兒氣鼓鼓地隨著丘伯離開報名去了,雨這才收斂了一下好心情,對著一旁一直勾著自己的錢絲菁皺著眉道:“絲菁,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


    錢絲菁臉色一僵,慢慢放開了搭著的手:“我,我以為你可以接受我了。”


    雨輕歎了一聲:“是好些,但還是不習慣,要不是你哪裏能等到現在。”


    錢絲菁極委屈地低下頭輕聲地道:“嗯,我記得了。”


    雨歎了口氣,不再多言,不喜歡人碰觸的習慣一直以來都有,隨著長大雖然好了許多,可是還是不喜與人接觸。對於絲菁自己還是算容忍的,不然早就被自己扔出去了,隻是……。


    想到這裏,雨卻疑惑地望向正屋:為什麽上次自己卻能夠毫不考慮的抱住他,是因為情勢緊急嗎?不,應該不是,後來大師下來查看兩人傷勢時,自己甚至感到自己因為不能再抱著他而心情失落。


    雨心中一直以來是困惑的,他總覺著這個又臭又硬,一不如意就暴跳的小石頭對於自己是不同的,除開因為自己的病,還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東西存在。有時他真得想知道那是什麽會讓他覺著這顆又硬又臭的小石頭這麽特別,可心中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自己不要去揭開,不然自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雨望著正屋竟然就這麽陷入了深思,這讓一旁的錢絲菁心中的戒備已經升成了警報。不行,絕不能讓那個小男孩再與宇接觸,至於這個什麽高級班,錢絲菁一抬頭正好看到一旁站立著不敢離去的季家父子。錢絲菁眼一亮,這件事怕是得著落在這兩個人身上了,不過正好這正院回廊是個大把柄,自己得好好利用一下。


    報完名的卉兒探頭朝外一瞧,院子裏原先圍觀的人早就散了,雨和他的女朋友也早不在了。卉兒這才緩步走了出來,王海在旁問她:“那個老師,你以前認識?”


    “嗯。”卉兒沒想著瞞海叔,會武的事海叔都知道了,去軍鷹武館的也沒必要瞞著了,隻是沒有提起自己與雷家之間的配方交易而已。


    “他倒底是哪裏來的?有沒有和你說過?”


    “該是隱家出來曆練的吧,不過與雷家看似有點關係,具體我也不清楚。”


    “哼,回京時把他的臉畫下來,到時去查查,我就不信了一點蛛絲螞跡都沒有。”


    卉兒哈哈大笑:“海叔,你可千萬別那樣去做。那家夥的臉和我現在這張一樣的來處,真要查不到也就算了,別真有什麽人碰巧有張相似的,到時可真惹麻煩。”


    “什麽!他那個也是化裝的,可,可一點看不出來。”王海回憶著剛才,皺眉,微笑,咧嘴這些表情的出現卻一點沒有僵滯感,那張臉真的是假的?王海下意識地朝著麵前卉兒那張臉看去,是啊,所有肌肉都能運動自如,王海不得不相信,武俠小說裏提到的那神乎奇技的化裝技術真的存在著,而自己有幸一碰就是兩個。


    “愛你,愛你……”


    卉兒的手機響了,是華麗芬打來的電話,這倒把心虛的卉兒給弄得有點緊張,別是穿邦了。


    “媽,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華麗芬聽著心情卻是極好:“卉啊,你回家前去一次超市,多買點蔬菜回來,買完就快點回來,今天中午飯得你下廚了。”


    “有客?我認識?”卉兒一聽就知道是要緊的遺客,而且一定認識自己,不然一般的客人,媽也是自己下廚的。


    “嗯,是大師,日晨大師回清江了。”


    “什麽!真的,在家裏了?”卉兒一聽驚喜萬狀。


    “嗯,剛下飛機,大師就趕來了,說要住上幾天,所以你多買點。”


    “行,那不多說,我這就去買菜。”卉兒掛了電話,一臉高興:“走,海叔,家裏來貴客了,我親自下廚。”


    “你下廚,那我可真有口福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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