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潔爾微笑著,雙眼彎成了一個真誠且好看的弧度,這個一年級的男孩“啪啪”倆聲輕擊掌心,以一種與往日裏截然不同的居高臨下姿態說:“我看見了你在走廊裏的表現,非常完美的光明咒語,相比較起來,專為驅逐血蔓藤所發明的咒語簡直成為了幾乎不值一提的廢物。”


    “謝謝,不過恐怕你們學不來這個。”斯科皮精明地說。


    “非常明白,對於德國人或者英國人來說,中文的發音讓人頭疼。”一年級斯萊特林平靜地回答,他麵無表情地將金妮的手從一個扶手上推了下去,然後姿勢優雅地半倚靠著椅子,他固定了姿勢,甚至收起了魔杖。


    儼然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樣子。


    這很好。


    非常好。


    斯科皮要的就是這個……一場絕對足夠長時間的交談。他需要一些時間,長則大人們解決了神秘事物司的事兒來這裏救援,短則至少等待金妮韋斯萊醒過來。


    斯科皮索性一屁股也坐了下來,雷潔爾笑了笑,看上去比較同意他這樣做。但是和這位一年級不同的是,他的魔杖還握在手心。總之斯科皮在柔軟幹淨的地攤上坐穩了,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先來說說費倫澤的死。”


    “我已經說過了,男孩,那個馬人知道得太多。”雷潔爾迪爾佳布萊斯。


    “我比你大,你最好換個稱呼。”雷潔爾幾乎立刻笑了,事實上這個孩子笑起來還挺迷人的。斯科皮瞪著他,隨後意識到自己抓不著重點的毛病又犯病了,尷尬地咳了下,他決定跳過這個把話題繞回來,“他知道了什麽?”


    “他嚐試給金妮韋斯萊一些警告,我一定沒有告訴過你,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放棄過任何一節那個馬人的預言課――包括格蘭芬多的,這其中當然有金妮韋斯萊――下課後,他將她單獨留了下來,並且試圖告訴她,不要接受不是自己的事物。”


    斯科皮:“我記得你提到了一個掛墜盒?”


    “是的,“雷潔爾勾起唇角,輕輕地說,“一個魂器。”


    “恩。”斯科皮滿臉嚴肅,“什麽是魂器?”


    “…………”


    “說呀?”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馬爾福,如果你還能見到他的話。”


    “可是現在他不在這兒――雖然我很肯定我當然還能見到他。”


    “這個解釋起來非常麻煩。”雷潔爾話鋒一轉,雖然語氣變得有些僵硬依舊麵不改色地說,“並且說來話長。”


    “簡單地概括一下?”


    “一個承載了某人靈魂碎片的魔法物品。”


    “懂了。”斯科皮滿臉明白,“這不概括得挺好的嘛。”


    雷潔爾有點兒驚訝:“很多人並不能理解靈魂碎片的意義。”


    “我再理解不過了,在這方麵中國比西方優秀並且深入得多。”斯科皮用充滿了優越感的語氣說,“不是我自誇,你們自己也承認了――現在我們知道了一個魂器――一個掛墜盒,好了,繼續,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雷潔爾寬容地又笑了起來,非常具有耐心地說:“說到費倫澤,他並不知道掛墜盒的存在,隻是隱約知道了有這麽個東西可能會傷害金妮韋斯萊――如果確定這是一個魂器的問題,那麽鄧布利多肯定會有所行動的――可惜什麽行動也沒有,我認為那個馬人隻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罷了。”


    “很好,你還挺走運,這就是細節決定成敗。”斯科皮點點頭,瞥了眼金妮胸前,果然看見了一個古舊的掛墜盒――他曾經見過這個玩意無數次,並且也產生過疑惑,但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對那個玩意深入探究過。


    而金妮幾乎每天都掛著這個聽上去很牛逼的魂器在他們所有人麵前晃來晃去……呃,希望鄧布利多教授知道真相後不要以頭搶地。


    真是……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很可惜費倫澤的提醒並沒有給金妮韋斯萊帶來太多的警惕,那個時候,這個女孩已經把掛墜盒當做是自己的東西了。”瞥了眼顯然陷入了糾結中的斯科皮,雷潔爾淡淡地說,“可惜那個馬人的話太多,他同時提醒了金妮我的存在,雖然非常模糊並且有一些細節上的小錯誤,但是足夠具有威脅性――不然他不用死。”


    “細節上的小錯誤?”說這話的時候,斯科皮心不在焉地撇了了金妮一眼,在剛才對話的過程中,他似乎隱約看見金妮的指尖動了動,如果她醒了的話……至少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斯萊特林將目光移開,他當然沒有發現站在紅發姑娘身邊的德國人雙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他試圖告訴這個血統背叛者,一個威脅就潛伏在她的學院。”雷潔爾說。


    “格蘭芬多?”


    雷潔爾嗤嗤地笑出了聲音:“很顯然他沒料到自己眼前的姑娘是霍格沃茨曆史上第一個轉學院的人――他說的是我,那些可笑的星星告訴他的‘威脅’也是我,隻是他錯了,他以為是格蘭芬多,其實是斯萊特林。”


    …………這都是命。斯科皮蛋疼地想。


    “然後你就殺了他?”


    “在他察覺出更多之前。”


    “這就是費倫澤在我們課上所說的死亡?”


    “他當然沒想到那所謂的死亡是指他自己。”雷潔爾冷漠地說,“所以殺死他輕描淡寫,隻需要一個‘血液冷凍’咒就能讓一個馬人卑微痛苦地死亡。”


    “真惡毒。”


    “我來自黑魔法世家,雖然我父親是德國最出名的傲羅。但是在德國,黑魔法從來未被禁止――雖然這些咒語大多數跟好的形容詞無關,但是顯然這讓我們的工作變得更加效率。”


    斯科皮沉默了一會兒,將關於費倫澤這些強大的信息量記入腦子裏,同時默默地在‘魂器’這個詞語的下方畫了倆條重點標記線。隨即又問:“說到黑魔法,所以去年在霍格沃茨的那個人也是你?”


    “誰?”


    “攻擊巴蒂克勞奇的那個人。”


    出乎意料的,麵對斯科皮的懷疑,雷潔爾迪爾佳布萊斯特出乎意料地寬容,他甚至將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深刻了一些,“啊,”他歎息著點點頭,“沒錯,那是我幹的,是走廊的血蔓藤讓你認出來了,是嗎?我喜歡它們,並且相當拿手――我就知道一個簡單的記憶消除咒語不能完全地將它抹滅。”


    “可是我一點也不記得去年你在霍格沃茨。”斯科皮猶豫了一會兒,“我是說,我不認為德姆斯特朗會帶著一個……呃,一年級的學生來霍格沃茨。”他們各個大的像狗熊――這句話斯科皮決定爛死在肚子裏。


    “我還以為你認出我了。”雷潔爾歎息一聲,看上去非常失望,他甚至沒有抽出魔杖,隻是揮了揮手,然後他開始變化。


    他的全身都在生長,甚至連頭發都開始變長,顏色也變得更深了。他的骨骼發出了可怕的聲音,以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在皮膚底下撞擊拉伸。


    斯科皮張著嘴從地上一躍而起,看得目瞪口呆。


    “是的,去年我就在霍格沃茨。”


    帶著童音的男孩聲音產生了變化,它變得沙啞而低沉並且充滿了磁性,這是一個成年人的聲音。


    現在,雷潔爾(令人無法認同地)站在金妮的椅子旁邊,他從和椅子等高到現在椅子的最高處隻到達他的手肘偏下的位置。他現在至少有兩百公分,身材魁梧,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高挺的鼻梁和深藍色瞳眸,非常英俊。


    上麵的形容詞是不是看上去非常眼熟?


    是的,因為在斯科皮二年級的時候,這些形容詞就曾經用來形容過另一個人――


    不,事實上隻是斯科皮自己一廂情願地覺得那是另一個人。


    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前,打死他也不能相信,自己會在魔法部遇見這個人。


    否則就算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踏進這裏方圓百裏之內。


    “我來這裏帶你走的。”雷諾迪爾佳布萊斯特淡淡地說,“這是黑暗君主給我的許諾,我在霍格沃茨為他忙前忙後整整半年,為的就是今晚。”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下回再周更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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