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雪琴一時想不起來,也許是因為這名字念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太順口,倒雨十分喜歡此名,“小姐說小少爺叫做瑾瑜,聽說是出自成語握瑾懷瑜,比喻擁有美好的品德,也許是小姐在宮裏看多了那些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的,所以才會給小少爺起這個名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嗬嗬……”雪琴笑了笑,覺得自己的學識實在是太淺薄了,就連這起名字,也沒有晴悠取得好,於是食指點了點瑾瑜的紅撲撲的小臉道:“小瑾瑜,你要聽話啊,要快快長大,這樣很快就可以跟你娘見麵了。”


    司徒展這一插曲算是過去了,雪琴也為了安全起見,帶著詠寧和不足三月的瑾瑜離開了江南,南邊的一個靠海的小漁村裏暫時落腳。


    雪琴離開之後,雨便跟剛聯係,通知其雪琴離開江南還有其行蹤,好讓他派人去保護和監視。


    在這三年裏,剛曾幾次想進宮殺了毅,若不是晴悠在生瑾瑜之前讓其發誓不得進宮,不得傷其親人,今日毅還有司徒家的所有人都不可能還能活得好好的。


    剛恨,恨毅將晴悠逼得不得不走此步。


    所有人都不知道晴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剛也曾問過晴悠,就連雨他也問過,隻是雨給他的回答是不知道,而晴悠的回答是,他是我的孩子。


    其實雪琴在瑾瑜出現之前還真的以為晴悠真的死了,可是沒想到。原來隻是一個騙局。


    晴悠沒有死,還生下一個男孩,但是同樣的,晴悠也沒有告訴她孩子的父親是何人。


    這些年。晴悠一直住在她與毅相遇的那間醜廬裏,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日子,直到肚子裏的孩子再也不能等了,她才下山找雨。


    在生瑾瑜之前,晴悠讓雨將厲嫣嫣和丁夢給帶到了江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到將孩子順產下來,為了以防萬一,她需要厲嫣嫣給其開刀取子。


    因此,厲嫣嫣與丁夢都知道晴悠還活著的消息。隻是她們二人都發過誓。即便是死也不會將晴悠活著的消息泄露出去。


    故在司徒展到江南之前。厲嫣嫣與丁夢也剛好從江南回去,否則如果三人又如此之巧在江南遇見,便更加會引起司徒展的懷疑了。


    對於晴悠所生的孩子。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何人,晴悠也絕口不提。


    剛猜測,雨也許是知道的,但是因晴悠有言在先,又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說而已。


    實際上雨對再次見到晴悠那是不得不再重新審視了。


    孩子是毅的,晴悠知道,因為是她與小鳳使用了秘法的關係,將這孩子的成長壓住了兩年。


    如若不是晴悠的身體越來越差,小鳳不想見晴悠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而犧牲自己。於是便冒險給晴悠使用了轉喚術。


    沒錯,孩子是平安生下來了,可是晴悠卻因此而陷入了沉睡。


    在晴悠生產之時,院子裏突然來了一名老道,閉門不知對晴悠做了什麽,待其生產過後,晴悠便讓雨去尋找邪醫。


    “本是五年之期,如今三年已過,兩年為限,邪醫若在,吾醒有望,吾若醒不來,依前所言,火化隨風,勿念勿掛,孩子隨兄之姓,名為瑾瑜,握瑾懷瑜,盼其擁有美好的品德,勿貪勿妄……”


    雨對晴悠的話謹記在心,如今晴悠已經按其所言,沉睡於千年雪山之中,唯此方可暫時保住性命,但是如果要救醒她,必須要找到邪醫,這是晴悠所要求的,故此幽門才會發散所有的人去尋找邪醫的下落。


    曾經有人說,晴悠是邪醫的徒弟,就連雨也曾有這樣的懷疑,可是跟著她這麽些年裏,雨才發現晴悠的醫術並非來自邪醫,而是依書所學,遵書所教,研究改進而來的。


    孩子生下了,但是身世卻是一個謎,可是沒有人介意,對待瑾瑜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所有人都疼愛有加,隻因其是晴悠的兒子,林瑾瑜。


    剛在知道邪醫曾在江南出現過的消息也趕到了江南來,為的就是盡快可以找到邪醫,救醒晴悠。


    剛一到,便將眾人召到了雪琴所開的客棧裏,表麵上這是雪琴的客棧,但事實上卻是受幽門所看顧著,暗地裏也成為了幽門收集情報的一個駐點,就連她開的布莊還有妓院都是如此。


    對於幽門,雪琴是完全不知,雨從來也沒有透露過關於幽門之事,她隻是對雨的身份有懷疑,會認為其是來自一個神秘的組織,但不知這個組織跟晴悠又是何關係罷了。


    “雨,邪醫在此的消息準確嗎?”曹五將眾人安排到客棧裏的暗房裏,而且則在外麵照看著,剛也不浪費時間,直逼主題問道。


    “剛門主,這消息是從妓院裏的一個老鴇裏得知的,聽其說是妓院裏的姑娘得了疑難雜症,幸得一名臉上帶著一條大傷疤的男子給救活的。”


    雨依著老鴇所描述的那人的外表還和行醫的怪異行為斷定此人就是邪醫。


    “左臉上有一條大傷疤,頭發發白,遮半臉,身穿黑衣,黑布披肩而落,身高約……”


    雷與慕語在得知老鴇所說的,也都覺得此人與傳說中的邪醫十分相像,於是便都點頭認同雨的判斷。


    倒是風有些質疑,“畢竟是銷聲匿跡數十年之人了,這描述像是跟當年邪醫的傳說相像,但是時已久矣,此人也許隻是假扮邪醫之人,不足斷定為之。”


    剛也覺得風所言有理,思忖片刻後道:“雨,有問清楚此人到底是幾歲,有留下些什麽線索什麽?”


    “老鴇說此男子約莫六十,因為臉遮一半,光是臉看不出什麽,倒是那雙皺折甚多的手,猜出約是六十開外,至於其它的,隻是聽說會在江南一帶暫時行醫救助貧苦之患者。”


    正因為如此,雨才會堅持要留在江南,因為她不知道如果離開了江南,還有沒有機會遇到邪醫。


    麵對這似線索,又非線索的信息,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想著該如何入手查找邪醫的下落。


    “剛,不如我們將江南一帶重了疑難雜症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後再張貼告示,請求好心的大夫前來醫治他們,這樣會不會將邪醫給引來呢?”雷提議道。


    “這辦法不錯,既然邪醫有心治那些不治之症之人,那他一定會前來的。”風拍了下手掌,覺得此法甚妙。


    可是剛與慕語同時搖頭,感覺此法不行。


    “慕語你說吧。”自從雷跟慕語修好之後,剛等人對慕語就像對當雷一樣,如親人般,和睦相處起來。


    慕語點了點頭,分析道:“邪醫怎麽說已經消失了數十年,如果當今真的是他的話,那他在這裏也一定會低調行事,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引來仇家,必定會偽裝,那我們怎麽可能找到他呢?或許他會為了不讓引人注意,根本就不會來呢。”


    “恩,”剛讚同,同時也補充道:“慕語說的也是我所擔心的,若是驚動到邪醫,讓他離開了江南,下一次我們就不知道要從何處能找到他了。”


    雨沮喪地垂下了頭,心急如焚地道:“可是如果我們怎麽也不做的話,邪醫也很可能會離開江南的,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將他留在這裏,又不會打草驚蛇,把他嚇跑呢?”


    眾人左思右想之後,最後便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動製靜。


    “慕語,”剛吩咐道:“你在悄悄地讓人在妓院裏散布消息,說邪醫在此,雷,你派人監視江南一帶所有的客棧,風,你暗中查持一下那些無人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雨,你就跟曹叔留在這裏,務必要將多加關注那個被邪醫治過的妓女,看是否邪醫還會再去給她看診。”


    分工完畢之後,各人都分頭行動,而剛則打算去尋找雨口中所言那位曾在晴悠生產時出現的神秘老者。


    對於這一老者的身分,剛已有鎖定,本來他隻是猜想,但是從晴悠那富有玄機之話,便將此人鎖定為當今武林中稱之仙人的張真人。


    張真人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也許對晴悠隻是一個巧合,但是晴悠的身世也很神乎,也許這當中有什麽是張真人和晴悠知道,可其他人卻是不知的。


    為了晴悠,即便找不到邪醫,如果能找到張真人,那晴悠的性命也許還有希望,還有的就是晴悠的生父,司徒昭。


    司徒昭是張真人的嫡傳弟子,如果知晴悠還活著,那他應該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怎麽說也是親生女兒,哪個當父親的會狠心看著女兒活活等死呢?


    張真人知道晴悠會有這一劫,司徒昭也知道,同時晴悠的這個劫,也是他的劫,也正是因為晴悠,他才會回到武當山裏閉關修煉起來。


    為了晴悠,幽門幾是全員出動了,如今江湖上無人不知幽門在尋找著邪醫,各方人馬為了不得罪幽門,更想讓幽門欠其一記恩,也跟著折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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