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司徒展很震驚,這已經是這個月來在京都裏發生的第四起命案了,身為皇上的護衛,其被特派徹查此事。


    萬石一早接到官府的通知便敲響了司徒府的大門,把這消息轉告了正欲進宮的司徒展。


    京都裏發生的命案,毅下令司徒展要秘密追查,不得引起恐慌,更不能因此而影響到他跟晴悠的成親。


    可是毅越是想要將事起壓住,這些命案就像是要跟其作對一樣。


    第一起命案發生在右師雅奏進入京都之時,當時司徒展還一愁不展,因為凶手實在是下手得太利落和殘忍了。


    現場除了一地是血之外,那就剩下那些被撕得一塊一塊的肢體。


    起初司徒展還認為這是什麽凶猛的野獸所致,還派人到京都城郊去尋找是否有還其它被害者。


    可結果卻讓人意外,住於山下的村民都說並沒有受到野獸的襲擊,村子裏也未見有人進山而失蹤未歸的。


    對於此情況,司徒展唯有調轉了調查方向,將查找被害人的一切有關事項,例如人際關係,日常生活中是否有與人結仇之類的。


    但還是毫無頭緒,一直到那日風無痕追擊右師雅奏到司徒府上之時,司徒展不由得將矛頭指向了右師雅奏。


    因為在抓住右師雅奏之前,第二起命案又發生了,而且相隔不到十天。


    被害者都是女子,而且都是妙齡女子,身家清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最重要的是二人都擁有一張迷人的嬌容。


    結合著右師雅奏出現在京都的時間,還有被害人死亡的時間,司徒展不得不懷疑右師雅奏是凶手。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右師雅奏好色成性,看似翩翩公子,實則對於被自己玩弄過。感到厭煩的女子都會無情的拋棄掉。


    也曾有江湖傳言,右師雅奏為了擺脫死纏爛打的女子,而將其殘忍的殺害掉,將其身體撕成碎片,從而得到解脫。


    隻是在右師雅奏被抓之後,不管怎麽審問,如何逼供他都死活不認自己在京都裏殘忍地殺害了兩名女子的事情。


    司徒展百思不得其解,沒有真憑實據,他不能一直關押著右師雅奏,但是又害怕會再出現命案。所以他將右師雅奏交給了風無痕。


    而就在放了右師雅奏後的第三天。也就是離晴悠成親還有八天。第三起命案發生了。


    司徒展第一個反應就是聯係風無痕,問其是否右師雅奏與其在一起。


    第二天,他收到了風無痕的飛鴿傳書,說右師雅奏被其父派來的人劫走了。但是風無痕很明確的告訴了司徒展,他不可能是京都裏的連環殺手,因為江湖裏的人都在追殺他,他不可能再跑回京都的。


    得知這消息之後,司徒展再次陷入了困境,不知該如何下手。


    由於毅下令要其秘密徹查,故此,他的幫手也就隻有萬石和陳義,就連司徒康。他都沒有告之。


    如果晴悠知道此事的話,一定能給司徒展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因為如果晴悠知道的話,在方劍院子裏的,那起命案應該就是第四起。而在晴悠進宮前的第四天,司徒展所發現的那一具碎屍,就是第五起命案了。


    弓秋語的話讓鄔昊和晴悠都打消了將此事匯報給毅知道,因此,鄔昊和司徒展都各自秘密地調查著同一件事,彼此都掌握了不同的信息,但卻彼此未有共享。


    晴悠一心紮到了方劍頭疾之上,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就連這司徒府裏的女主人換人了,蘇裳慧成為了司徒廣的正妻,她的三嬸也未有去給其道人一聲祝賀。


    郜林對於晴悠自導自演的落水事件一直耿耿於懷。


    自跟晴悠談過之後,感覺是否是哪裏出錯了,由生氣對晴悠坐視不管,轉為偷偷監視。


    不知道為什麽,一股神秘地氣息正向眾人圍困而去,說不清楚到底哪裏出問題了,也不知道是誰或者是說這是一股什麽力量在向他們圍攻而來。


    婚期越來越近,晴悠院子裏的人進進出出,陸續不絕,就連夜裏晴悠想要偷偷溜出去看看方劍也都不行。


    因為這些老嬤嬤們,給晴悠下了不少的禁令,例如不能超過什麽時辰不睡,例如晚上要吃些什麽,飯後要散步,講什麽養身等等之類的大堆囉嗦之事。


    畢竟身為大夫的晴悠對於這些可是比這些老嬤嬤清楚得很,說來說去,她們都是在向晴悠暗示著怎麽討好毅,怎麽可以將毅留在身邊不被其他宮的娘娘給搶走等等之類的。


    晴悠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麵,但又不能拒絕她們,哪怕是晴悠假裝躺下了,這些老嬤嬤們還在指揮著下人要做些什麽事,調教著那即將跟晴悠進宮的侍女。


    鄔昊的情況跟司徒展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但是他很在意晴悠所說的那夜的黑衣人,於是便連著數夜,夜裏潛伏在方劍的府上,試圖能將這黑衣人抓住。


    也許晴悠覺得自己隻是多想,但是在鄔昊看來卻不如此認為。


    在這戰場還有官場裏多年的他,對於任何有可能發生的事件都感到很敏感,直覺告訴他,那名黑衣人的出現並非偶然,他……是衝著方劍而來的。


    晴悠前一夜給方劍看過,給了他一些壓製頭疾的藥,第二天的夜裏,方劍的府上就來了黑衣人的造訪,這樣的巧合,鄔昊從來都不如此稱呼之。


    因為在其看來,這並不是巧合或者是偶然,而是來確定。


    鄔昊幫方劍處理的那具碎屍處理得很幹淨利落,一直都沒被司徒展發展,隻是在他調查的過程中,卻發現,原來自己所處理的碎屍,並不是唯一的被害者之時,他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很想去找晴悠談論關於自己所發現的情況,但是弓秋語卻攔住了他,“相公,此事不宜讓司徒小姐牽涉進來,還有兩日她就要跟皇上成親,被封為皇後了,如若因此事讓其受涉,怕會引起其他大臣對她封後有異議的。”


    妻子的顧慮讓鄔昊想到此事,很可能是衝著毅跟晴悠的大婚而來的,而且從其所查到的事情看來,幾乎都是在這個月裏發生,也就是他們即將要大婚的這一個月裏。


    想著想著,鄔昊感覺此事必定是衝著毅或者晴悠而來,有人在搞破壞,有人想要阻止二人成親,而這此人又會是誰呢?


    毅與晴悠的婚期越近,京都裏來的人越複雜了,各國的使者,帶來的賀禮和送來的貢品之類的,都會在京都裏停留著,除了少部分被邀請入住在皇宮裏的,京都裏可是一下子擠滿了人。


    毅登基之後除了將國家發展得更加穩定和富強之外,對外的擴張征伐也沒少過,所以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部落,在其大婚之際也都前來祝賀,頓時把整個京都人擠為患。


    也許事情的發展真的如鄔昊所猜測的那般,而晴悠在這幾天裏翻看了很多書籍,萬萬沒想到的就是那本關於催眠的書。


    由於郜林這幾天對她的態度轉變實在是令其有些在意,為了確保自己的催眠不受影響,晴悠方翻看了一下那本有記載催眠的書。


    而在那本書裏,晴悠卻看到了一個關於從蠱控製人的行為,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人無意識之下,按照指示做出任何事情。


    被控製的人在清醒過來之後,會完全忘了自己在被人控製期間做過的任何事情,比如說殺了人,分了碎,或者是吃人肉,喝人血等等都會完全記不起來。


    對於這種控製方式,書上稱之為傀儡蠱,在撰寫此書的人看來,這是屬於一種神秘的催眠秘術。


    對於傀儡蠱,書上描述的不多,因為書上寫得很清楚,在一百年前,養稙這種蠱的方法已經失傳。


    還有一種原因就是,養這種蠱,必須要用人腦為食,而且不能是用活的……


    越看,晴悠越覺得那天自己所偶遇的黑衣人可疑,如果這上麵所記載的沒錯的話,那人,那人應該就是養稙傀儡蠱的人。


    人在剛死的時候,大腦是停止了運轉,可是體內的所有器官,包括大腦還是完好無損的,如若想要養傀儡蠱,那麽就必須保證大腦不會腐爛,所以晴悠才會聞到那個近似於防腐藥水的味道。


    也許是因為這藥劑的功效不夠,所以隻能延緩屍體的腐爛,於是那個人的身上還有腐肉的味道。


    結合種種,晴悠感覺有人在進行著一項陰謀,一項可以推翻毅統治的陰謀。


    方劍是多麽靠近毅身邊的人,如果哪一天,方劍完全失控,不能自控,受指示要殺毅的話,那是多麽輕而易舉的事?


    晴悠不知道對方在圖謀些什麽,但是如若危及到毅的安全,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慌忙地收拾了這種本被列為禁書的書籍,欲想立即將此事告之鄔昊的時候,郜林卻攔住了她,“小姐,皇上有令,不得讓您離開院子半步。”


    沒有時間跟郜林在此浪費時間,同時晴悠也不知道毅身邊到底有多少人受到了傀儡蠱的控製,她必須要盡快將這事告訴毅,也要讓其多加提防身邊的人,因為她不知道這些人會什麽時候被控製,會在無意識之下傷害毅,甚至是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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