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點,晴悠,”司徒展真的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如若不是晴悠的行為有些怪異,正好遇到回來的司徒展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的家裏飛出來,他也不會抓住晴悠,聽到這麽荒唐的話,“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隻憑一本老得連出處都無法深究的雜記裏所記載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麽。”


    晴悠承認,她的情緒確實有是些過激了,也許猶著毅的性命,所以她反應有些激烈了,但這並不代表,她說的是糊話,也不代表,這本古雜裏所記載的事就是編造而來的。


    “不懂的人是你,”晴悠甩開了司徒展抓著她的手,她不想浪費時間去跟他解釋什麽,當然也不會傻得將方劍的情況告訴他,因為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幫忙的意思,“我還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司徒展連忙擋住晴悠的去路,試圖阻止她,“不行,後天就是你的跟皇上的大婚之日,你不可以離開家裏。”


    “大婚大婚……”晴悠壓低著聲音吼道:“到底是性命重要,還是成親重要?對方很可能就等著大婚的那一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毅給殺了,你還讓我怎麽冷靜,怎麽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坐在家裏等著當新娘啊?”


    “這事我會去查清楚,事實上,你說的事情雖然看起來很詭異,但最近京都裏確實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皇上知道此事,而且還特命我秘密調查,為的就是不讓此事擾亂你二人的大婚,晴悠,難道你還看不出皇上對你的真心嗎?”


    晴悠所說之事固然看起來是糊言亂語,但也確實給他帶來了一個新的偵查方向,故此為了勸服她,他不得不將最近一個月在京都裏發生的事告訴了晴悠。


    “你說什麽?你早就知道此事?毅也知道此事?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怎麽可以……”思及毅的安危。晴悠全身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全身的血被抽幹了一般,幾欲暈了過去。


    司徒展無奈,微微低沉了一會又道:“這事可是在一個月前才發現的,已經有四名女子遇害,至今仍未找到真凶,凶手很狡猾,也很凶殘,四名女子的遇害完全是沒有任何的共同性,為了此事。皇上也憂慮不安。故此才會命我秘密調查。”


    “四……四……起……”晴悠不敢相信這是不是方劍所殺害的人。她很想告訴自己不是方劍,但是想想,如果下蠱之人想要實驗,想要確保方劍能一舉刺害成功的話。那找幾個實驗對象,那是無可厚非的事。


    “不行,我不能回去,鄔昊,我要去找鄔昊,三哥,帶我去找鄔昊,跟我一塊去,隻有你們才能阻止了得他們。”晴悠幾乎用求的語氣道出這些話。


    司徒展不明白。為什麽要去找鄔昊,既然毅將這秘密調查的事交給他,而又不告訴鄔昊的話,那此事很可能會牽連或者是涉主到他,故此他並不想認同晴悠的做法。


    “晴悠。此事不能讓鄔昊知道,皇上不將此事交給鄔昊辦理,那一定有原因的,也許此事涉及甚廣,我不能……”


    “不,此事必須讓鄔昊知道,”晴悠反勸司徒展道:“如果說你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可以保證,除了鄔昊,我不會再告訴任何人,我也保證,鄔昊絕不會告訴第二人的,但是這事,一定要讓鄔昊知道。”


    “晴悠,”司徒展逼著晴悠正視自己,強逼其冷靜下來,看著他,“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除了這個傀儡蠱,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麽?”


    晴悠的心猛得一震,雙眸左右轉動,即便與司徒展對視,還是有著不自主的躲避之光。


    司徒展像是收悉了什麽,忽然鬆開了晴悠的手,撫著額,有些無奈,有些沮喪,更多的理難以理解,“怎麽會這樣?這事怎麽可能跟你有關?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你怎麽可能牽涉進來?我……”


    “不是我,三哥,我隻是無意間發現的而已,我沒想被牽扯進去,這隻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晴悠反安慰,乞求他的幫助,“我們去找鄔昊,好嗎?”


    雖然不情願,但是司徒展還是被晴悠給勸動了。


    司徒展不想讓人知道他跟鄔昊見過麵,所以晴悠依舊是夜潛入鄔昊的府上,隻是此事不同的事,她下藥了。


    “噓……”在晴悠向鄔昊的房裏吹入迷藥之後,弓秋語很快就受到了藥物的影響而昏迷了過去,但是鄔昊感覺到不對勁,手剛觸及床頭的劍,晴悠便出現在其麵去,丟了外衣給其便道:“安靜得跟我走。”


    鄔昊不知道晴悠這是在做什麽,轉視睡於旁的妻子,皺了皺眉,便跟著晴悠出了府。


    城外的一間無人的破舊小廟中,司徒展已經在那等候著。


    “晴姑娘,你是這做什麽?”看到司徒展,鄔昊立即繃緊了神經,像是有些懷疑這兩兄妹的意圖。


    沒有回答,而是當著司徒展的麵,晴悠嚴肅地問道:“鄔昊,我隻問你一次,方劍發病之後做的事,隻是一次嗎?”


    “當……”鄔昊想都沒想,便立即開口欲答。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隻是晴悠似乎不在相信,那冰冷地眼神注視著他,在向他施壓,威迫,“我要聽真話,如果你騙了我的話,那方劍,隻會死得很慘,而我也發誓,我一定會讓你也死得更慘。”


    “晴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突然……”鄔昊有些急了,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站著,”鏘的一聲,司徒展迅速地抽出了配劍,將劍架到了鄔昊的脖子上,威脅道:“回答晴悠的問題,你要是敢有任何的隱瞞,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司徒展,你瘋了是不是?你們這到底是怎麽了?”鄔昊生氣了,完全不害怕地對著拿著劍,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司徒展吼著。


    “回答,”晴悠幾乎是用牙縫裏的聲音擠出這句話,“如果你不說實話,那弓秋語,將會因你而受罪,你是知道的,我很無情,我會做出來的。”


    “好,別亂來,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一字不差的說出來,但是你絕對不能傷害秋語。”離開府上的時候,鄔昊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麽,但是沒想到,晴悠還真以此為脅。


    “那天我所看到的,真的方劍第一次如此失控的嗎?除了那一次,你還有沒有幫他處理過別的屍體?”在去找鄔昊的路上,晴悠從司徒展處得知每個死者都是被碎屍而死,所以她一定要從鄔昊處證實,方劍隻是剛發病,在這京都裏的凶手,並不是隻有方劍一人。


    鄔昊認真地看著晴悠,肯定地點頭道:“我對天發誓,那次跟你一塊去看方劍發生的事,我也隻是第一次知道,那對做的事,我也隻是第一次,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證,隻是一次。”


    晴悠看向司徒展,似乎是在問其,還有沒有別的問題要問。


    司徒展收回了劍,但並沒有停止對鄔昊的提問,“方劍之前都是由誰照顧的,如果一直都有治療,不可能會發展到如此的,我聽皇上說你的妻子一直……”


    “不,你別含血噴人,此事跟秋語無關,”鄔昊衝上前,揪著司徒展的衣領大吼,“是我上秋語去給劍看診的,之前皇上也有派別的太醫去給劍看過,難道這些人都有回害劍嗎?劍是我的兄弟,我絕不會讓他如此,也不會害他,我發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害劍變成如此的,我必親手將其給殺了。”


    司徒展沒有反抗,而是向晴悠點了點頭。


    晴悠上前,將鄔昊給拉開一旁,正經地道:“鄔昊,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聽好了,今晚我們所說的事,絕不能讓第四人知道,包括你的妻子弓秋語,這關係到毅的安危,方劍的生死,你一定要好好聽清楚了。”


    摸不著頭腦地鄔昊,整個人都被晴悠給弄迷糊了,“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麽啊?發生什麽事了?”


    “方將軍的事,晴悠已經告訴我了,而我也將我最近調查的四起命殺案告訴了她,”司徒展站在鄔昊的正對麵,麵無表情地道:“讓我感到意外的事,四起命殺案跟方將軍那殺的那個女子的死狀一樣,都是被分屍。”


    “什麽?”鄔昊驚叫一聲,先是呆滯了一會,而後又有些焦慮不安,像是在擔心著什麽,又像是想著什麽,“不可能的,不會是劍的,我……總之……這絕對不可能都是他做的,晴姑娘,你是知道的,劍隻是病了,他隻是病了……”


    跟司徒展一樣,晴悠也是麵無表情的道:“如果不是劍,那京都裏的四起命案,將會是另一個跟方劍一樣的人所為,而我們……不,應該所,也許除了我們之外,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我們完全不知,他們的目的,你想,會衝著誰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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