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玉的心猛得一顫,一種難以言出的苦楚湧上了心頭。


    這麽多年來,她總是在安慰著自己,這不是她的錯,這都是他們逼她的,她不是這樣的,從來都不是。


    從小,她都是倍受愛護地長大,雖然父母早逝,但是至少還有疼著她,愛著她的姑母,待其如親女兒,別人家的女兒有的,她從為都不會缺,沒有的,隻要是她想要的,都會為其獲得,除了司徒昭。


    這個男人,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竟在一夜之間將她所有的夢都打碎了。


    因為這個男人,她成為了名媛間的笑話,成為了上流圈子裏的茶餘飯後的話題。


    為了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拋棄了她這個可以讓他得到更好的前途的她,這讓其怎麽都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了一個連入她眼都不可能的女人。


    她恨她,恨他,同時也恨自己,為什麽這麽不爭氣,為什麽沒能將這個男人給拴住。


    一個是如此,兩個也是如此,最後還要讓自己成為惡毒的女人,讓自己陷入這無盡的痛苦深陷之中。


    她告訴自己,她不能認,一承認了,自己這麽多年來所裝出來的清高,所裝出來的美好形象全都毀了。


    她不可以認輸,這一認就等於是好輸了,等於毀了自己在司徒昭麵前得意的高姿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看你一定是累了,早點休息吧,說不定這大張旗鼓的找女兒,不用你出這大門。明早就有大堆的‘女兒’上門來認爹了。”


    慕容雲玉站了起來,想要從這讓其無所自容的氣氛下逃離,為讓自己那醜惡的一麵展示在司徒昭跟前。


    可是司徒昭並沒有如此輕易放過她,站了起來,擋了其路,“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你恨我,你可以報複我。為什麽要害她們母女?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是死於肺癆,肺癆啊?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慕容雲玉手都顫了,可是她依舊要保持著高傲的態度,不服輸的強忍,不然為了什麽,她都不能承認,不能說。


    “我約人了打牌,時間到了,先失陪了。”慕容雲玉急忙繞過司徒昭。逃離了。


    上到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背貼門邊,無力的順著而下,最後坐到了地上,痛苦自責著。


    她真的沒有想到。她隻是想要趕走她而已,從來都沒有想過會令她的下場落得如此淒涼。


    當時慕容雲玉知道晴母已經懷孕了,而她當時暗示蕭夢依去趕走晴母的時候。可是有讓她給錢她的,而且那張支票還是她給蕭夢依去給的,為何結果還會如此。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無法想象當時那清秀的晴母最後的死狀是如此,到底是多大的勞累才會讓她過得如此下場?


    當晴悠知道司徒昭在找她的時候,那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可是晴悠對於這個新聞卻是毫不在意。


    甚至還向沒事一般,過著自己正常的生活,手機上的那些電話信息之類的,通通都無視之。


    就連瑪麗也都因為這則新聞而按響了晴悠的門鈴。


    也不知道是因為晴悠這個名字太普通還是因為周邊的鄰居太熱心了。這天才剛亮,晴悠的門鈴就沒停過,就連物業管理處的主任也上來過。為的就是要問晴悠是不是司徒昭的女兒。


    為了不再受到打擾,晴悠已經跟管理處的人說過,但凡是來找她的人全都不要讓他進入大廈。


    隻是沒想到這瑪麗還拿出了晴悠的工作出來,說是她家的保姆,要給她送工作證回來的。


    晴悠本想著可以鬆口氣,沒想到這剛消停了一會,門鈴又響了起來,一看,見到是瑪麗提著行禮而來,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不是說了,不要來找我的嗎?”


    瑪麗滿頭大汗,費力的將行禮箱提到這裏,進到屋子裏,回過氣來之後道:“小姐,我也不想出來啊,可是別墅那裏沒法呆啊。”


    熟門熟路地進入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過後繼續道:“別墅那裏我都一已一天沒出門了,今早一出門就被同行給圍攻了,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衝著你來的,你都不知道,她們可瘋狂了,還好我走得快,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還有警察來敲門呢,小姐,你是不是犯事啦?”


    司徒康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這麽快就已經鎖定了目標,摸門而來了。


    隻不過晴悠早就沒在那裏,而瑪麗也因為其她保姆被逼離開別墅。


    “我這是在招誰惹誰了,真是的,”晴悠感覺一陣無奈,沒想到連警察也找上門來了,忽然像想到了什麽,立即問道:“你有沒有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啊?”


    “嗬嗬,小姐你放心,我可誰都沒說,就連厲嫣嫣小姐我都沒說,”實際上瑪麗並非隻是被其他保姆得跑出來的,事情的發展是有些曲折,而她也隻是將順序稍微調整了一下,“小姐,這警察是來找你的嗎?到底是找你什麽事啊?”


    其實瑪麗不是出了門之後才看到警察找上門來的,如果不是因為這警察她也不用急忙收拾行禮跑出來了。


    晴悠走了之後,瑪麗再次逍遙了起來,活得可是滋味了,隻不過這警察突然找上了門來,嚇得她以為晴悠報警說她要賣掉她的別墅的事,所以害怕得連門都不敢開,等警察走了之後才悄悄地遛出來。


    誰知道在路上遇到別家的保姆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來找晴悠的,這才鬆了口氣的瑪麗,連忙趕來找晴悠。


    晴悠沒有回應關於新聞上說的那事,喝了杯牛奶過後,便躺在沙發上發呆了起來。


    “小姐啊……”瑪麗可是好奇死了,真的很想知道這到度是怎麽一回事,這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話,那她不是成了這有錢人家小姐的貼身保姆了,這下子她可是要發了,工資隨時都有可能漲幾倍,甚至還可以落戶在此了啊,不用擔心隨時被遣返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啦,別聽外麵的人亂說話,還有,你要是敢將我在這裏事說出去的話,小心我立即解雇你,同時我還要去警察局告發你意圖侵占他人財產,讓你下半輩子都呆在牢裏出不來。”


    晴悠心裏可是有些幻想過這裏的司徒昭是不是跟那個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的話那他一定是美死不少女人了。


    隻不過國內外對司徒昭的報導都很少,正麵的照片更是少之甚少,不過即便如此,晴悠還是認出了他,確實是跟在龍騰國的長樣很像,隻不過現在的他卻多了分煩事的厚重感。


    二人相比,晴悠還是比較喜歡龍騰國的那個“爹”,因為那個他總是有一種淡淡地虛化感,總感覺不太真實,太過淡然、無憂、無重。


    晴悠躲了兩天,可是即便她足不出戶,終究還是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而除了瑪麗,再次按響了她家門鈴的人便是警察。


    “請問有什麽事嗎?”瑪麗開門,卻見是警察來了,立即叫了晴悠出來,晴悠打開門,見人後問道。


    “請問是司徒晴悠小姐嗎?”警察很有禮貌地問道。


    晴悠看著這身穿警服的警察,有些警惕了起來,“我是。”


    兩名警察聽到晴悠的回答,立即露出了笑容,由禮貌轉為有些尊敬了起來,“司徒晴悠小姐,我們是負責這一片區的巡警,由於最近有一位司徒昭的先生在尋找他25歲的女兒,鑒於你的條件跟司徒昭先生所描述的相符,可否請您到警察局一趟好確認一下是否……”


    “你們找錯人了,而且我很忙沒空,二位請回吧。”晴悠沒等這警察說完,便立即拒絕了。


    這門即將要關起來的時候,警察伸出了腳,將門給頂住了,繼續發出請求,“司徒晴悠小姐,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很忙,也請二位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你們沒有權力強製我去的,我有權拒絕。”晴悠態度也變得強勢了起來。


    於是僵持之下,其中一名警員通過呼叫機向總部匯報了情況,讓晴悠有些生怒。


    “請你們快點離開,否則我會通知法律,告你們警察暴力行為職權,還有在沒有證據之下強製對我做出無理的要求。”


    也不知道晴悠的話起作用了,還是因為走開了那名的警員向總部匯報過後有另的指示,竟然二人真的離開了。


    “對不起打擾了司徒小姐。”二人道過歉之後便離開了。


    隻不過晴悠感覺他們如此輕易了離去,緊接著一定會有什麽事發生。


    “瑪麗,給我收拾幾件衣服,我要離開幾天,家裏你好好看著。”說著,晴悠便去收拾自己的用品有錢之類的東西了。


    可是這晴悠行禮還沒收拾完,便接到了管理處的電話,隻不過電話的另一頭並不是管理處的人員,而是她那應該算還沒有見過麵的父親。


    “我是司徒昭,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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