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浦進真的很好奇晴悠的身份,出山之後,曾派人去調查著於晴悠的事情,但是卻一無所獲,最重要的是可以說完全無法入手。


    依著那零星的信息,他派人前去司徒嬌嬌的娘家去打聽,卻無林晴這個人,也查找了關於晴悠口的娘的信息,發現??全都沒有了,沒有失蹤了的女子,也沒有跟晴悠這般年紀大的女童,這讓其對晴悠的身份更加在意和好奇。


    回想著到龍都找李思源的情況,想著他在慕容智毅跟前如此放肆的行為上,還有柳哲瑜他們對李思源的極力維護上,李浦進越想越可疑。


    李浦進並沒有把在山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雖然李思源帶去的人見過了晴悠,但是同樣的,下了山之後隻字不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根本就沒見過晴悠。


    也許是李思源下了禁令,又也許是他們也知道晴悠的身份,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越是如此,李浦進越是好奇,畢竟這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怎麽也無法讓自己安心。


    “許師爺,你真的確定,司徒家裏真的沒有叫林晴的女孩跟母親走失或者失蹤的事情嗎?”從師爺手中接過對林晴調查的資料,李浦進不相信的確認道。


    師爺很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大人,派去的人確實打聽清楚了,二十年前司徒府上並沒有林姓的母女走失或者失蹤,就連這差不多大的孩童都沒有,大人,到底要找的林晴女子是何人啊?”


    師爺雖然照做了李浦進吩咐的事,但是卻一直沒問起關於這“林晴”為何人?為何突然要找這個的一個人。


    一直到今天,消息傳了一回來,李浦進的神情有些凝重和著急,這讓師爺不得不問起關於這“林晴”的事情來。(..tw好看的小說)


    李浦進搖頭不語,看著手中這一張隻有寥寥數字的信函。無聲地歎息了起來。


    “可需要擴大一下搜尋的範圍,往周邊的城鎮尋找,也許能打聽到些什麽消息也說不定。”師爺建議道。


    “也許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名,”李浦進無力地道:“有意隱瞞。什麽都不說,神秘中感覺幾分領人不安的感覺,真的好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那年6歲,她應該也才隻有14歲,怎麽可能養育一個孩子吧?”


    師爺沒能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是聽著這“林晴”這個名字,光憑著這個名字去找人還真是難找,“大人。其實像這叫林晴的名字人實在是太過普遍了,如此普通的名字,四處可見,就像在數年前就有一名叫做林晴的大夫,在先帝去世的那一年。國內發生了不少天災,當中就包括了瘟疫的傳播,聽聞,當時就有一個姓林名晴的女大夫。”


    “是叫林晴嗎?”李浦進有些不太置信,追問道:“我是聽聞陛下也曾賜封過一位女大夫,也賜予了大夫的醫薄,好像也是姓林的。隻不過這名字我好像忘了,是叫林晴嗎?”


    李浦進想著想著,好像聯想到了什麽,想起那天進入到醜廬裏的時所聞到的氣味,便覺得很可能是她了,因為晴悠跟她說過。她是一名大夫。


    “是的大人,屬下記得很清楚,確實是叫做林晴,聽聞這姑娘醫術了得,就宮瘟疫也能治得好。世上所有的疑難雜症,隻要是由其所醫治的,沒有醫不好的,不過後來聽說進宮成為禦醫了。”


    敢許李思源並不太在意,但是師爺卻是不同,故記憶中關於林晴這個禦封的女大夫,他的印象還是深刻的。(..tw)


    隻不過他的深刻,換來的卻是李浦進更大的困惑,“宮中的禦醫?可為何會在那呢?怎又會是??”


    “但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自從林晴姑娘進宮之後,就甚少聽說有關她的事了,有人說其已經出宮,也有人說她已嫁為人婦,更有人猜測,已成為皇上的妃子了,不過這些事都已經過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這叫林晴的大夫到底如何了??”


    “妃子?”李浦進像是捕抓到了什麽,繼續問道:“此消息從何傳來?”


    師爺搖頭,強調道:“那也是多年前的事,至今也沒人談起這位女大夫,故才傳出如此多的傳言,可卻無從證實。”


    “不,有,”李浦進突然站了起來,肯定地道:“他一定是知道的,如果是真的是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讓師爺退去之後,李浦進獨自一人前去尋找李思源。


    李思源這頭剛把收集起來的證據收了起來,士兵便前來通報,“大人,李大人求見。”


    思索了一會,李思源才回道:“請李大人進來吧。”


    李浦進進入,李思源把所有人都屏退,就連門也都被關了起來,免了李浦進給其行禮,官威也都收了起來,率先問道:“有何事嗎?”


    “林晴,”李浦進很直接的切入,道:“她的身份,她是??她是從宮裏出來的吧?”


    李浦進未有直言,但是隱約之詞,讓李思源立即緊張了起來,“閉嘴??”


    李思源很謹慎,雖說晴悠的事他不知道為什麽其父會知道,但是既然他知道了,也不能讓他把晴悠的事傳出去,畢竟一個本該皇後的人,出現在這深山之中,定會招來殺身之禍,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晴悠。


    “不要,絕對不可提,不管是難誰,”李思源厲聲地輕聲道:“我姐的事情對誰都不能說,她的身份也絕對不可提,特別是在京都和龍都那裏,就連林晴這個名字也不可提,否則??否則??會招來禍事??”


    李浦進這下子真的完全沒了主意了,雖然一開始隻是猜測,但沒想到李思源會這麽激動,如此著急,既便不言明,亦可得知晴悠的尊貴。


    隻是有一點他不明白,這宮中的妃子,可是至死的那一天都不會被送出宮來的,如今,晴悠卻在這山上,而李思源卻什麽都不說,也不讓她說,那隻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晴悠是出逃的妃子。


    而他們,知道這出逃的妃子在此,但卻不上報的話,招來殺身之禍是必然的。


    “這??”李浦進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現今的心情,看著李思源,想想那年跪在禦書房前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怎麽可以如此,你明明知道,這可是死罪,你??”


    “對我來說沒有死罪不死罪可言,我隻知道她是我姐姐,除了她,我誰都不關心,不在乎,她的事你別再管,為了她,我會擇手段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李思源的話,突然變得有些恐怖,對著親生父親,他都說出了這樣的話,讓其心深深地受顫。


    隻不過話已既出,李思源後悔已無濟於事了,二人沉默了片刻,他方轉移話題道:“司徒嬌嬌,明日我會下令把她逮捕歸案。”


    “你……”李浦進依舊是沒能反應過來,這實在是過於快速了,這十天來,他都在派人去尋找竹母的下落和晴悠的背景,卻沒想到兒子的速度如此迅速,“證據都齊全了嗎?嬌嬌雖然脾性不好,但是我想她應該不至於如此,如若……”


    李思源可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才如此告之的,對於李浦進的質疑,他可是完全不擔心,“你還是擔心一下她好了,不過她這一次可是法網難逃了,如若明日她自首投案的話,也許還能從輕發落,若否,那就讓她好自為知了。”


    完全沒有性麵可言,李思源便已經把司徒嬌嬌定為竹母之死的罪魁禍首,這讓李浦進覺得其過於武斷了。


    不想兒子斷案過於草率,當然也包含了不願意接受司徒嬌嬌是這樣的人,李浦進勸道:“不如先找到竹音她娘再言罪過,畢竟如今是人命關於,不可草率而斷。”


    “很快就可以見到了,不過這事你最好別跟竹音說,我可不能擔保她能承受這樣的打擊。”李思源從抽屜中取出一戶籍名牌放到了案桌之上。


    李浦進看這著眼熟的戶籍名牌,愣是喘籲了好一會才敢上前拿起來看,雖然沒在手中,但是在那名牌上的字,他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頓時讓他跌入了穀底。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會如此,她人呢?人呢?”李浦進顫著手把這名牌給捧到了手中,看著這沾了不少血的名牌,他的心仿佛隨著這幹掉的血跡也沉寂了。


    “明日就會運回縣衙,不過身體已有了腐爛,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女人的樣貌會因為腐爛而變得難以辨認。”李思源本是不想說,但是他終究是要知道的,隻不過是在時間的長短罷了,於是把心一橫,還是告訴了他。


    “怎麽會如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李浦進還是不敢相信這是司徒嬌嬌所為,對他來說,這在枕過餘二十年的女人,怎麽能如此對他呢?


    不管是李思源的娘,還是因為竹音母女,這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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