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鵬怒氣衝衝的出了黛玉的屋子,雪雁朱雀朱鹮,包括喬夫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雲鵬衝了出去,幾個人急忙跑進了屋子。一看黛玉的樣子,不禁大驚失色魂飛魄散。隻見黛玉麵色蒼白的昏倒在那裏,而且嘴邊還有一攤子血跡。
喬夫人顧不得其他,急忙飛步上前,扶起黛玉,讓黛玉躺在自己的懷裏,喊道:“姑娘,姑娘。”又為黛玉把脈,發現黛玉的脈細速低弱,而且斷斷續續,竟是危象。喬夫人急忙對韻梅道:“快去告訴宮主,就說林姑娘不好了,快去。”
韻梅急忙向外跑去。這時候雪雁朱雀朱鹮都圍了上來,雪雁哭道:“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姑娘,你醒醒呀。”黛玉靜靜地躺在喬夫人的懷裏,朱雀朱鹮也都是淚流滿麵的。不住聲地喊著姑娘。黛玉卻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一點的生氣。
喬夫人隻得道:“快不要哭了,傻丫頭,還不快去將姑娘的床鋪整理好,讓姑娘好好躺著。雪雁,我記得你這裏有百年的茯苓,快去將那茯苓用玉刀切成一小片,拿來給姑娘含在口中,也好提一下姑娘的氣息,然後我寫個藥方,再給姑娘熬藥才是。”雪雁急忙答應。喬夫人抱著黛玉就往臥室裏走去。
這時候隻覺得一陣風過來,喬夫人就覺得自己的懷裏一空,再抬頭隻看到一個背影往臥室裏衝去。喬夫人還在愣怔中,隻聽雲鵬喊道:“喬夫人,還不快進來看看玉兒怎麽樣了,在外麵做什麽?”
喬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走了進去。隻見黛玉已經被放在床上。隻是黛玉的手被人緊緊地握著。雲鵬半跪在黛玉的床前,不錯眼珠的看著黛玉。喬夫人上前道:“宮主,屬下要為姑娘診脈。”雲鵬一愣,鬆開了自己的手,看著喬夫人道:“你快看看玉兒怎麽了?她現在如何了?”
喬夫人點點頭,給黛玉診脈。卻是越來眉頭皺的越深,讓雲鵬心中更加的沒底。過了能有兩盞茶的時間,喬夫人總算是將手從黛玉的寸關尺上拿了下來。麵沉似水。雲鵬也知道喬夫人的習慣,是以也不說話。喬夫人來到書案前,拿起筆,刷刷點點的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等在那裏的雨竹。雨竹出去熬藥。這時候雪雁已經將切好的茯苓片小心的放入黛玉的口中,讓黛玉含著。
雲鵬看著喬夫人,道:“說說吧,玉兒到底怎麽樣了?”喬夫人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兩個人置氣是一定的。想到這裏,就心疼起黛玉來,道:“林姑娘受了強大的刺激,那子見愁的餘毒本是被控製淤積於姑娘的胃腸道的,現在卻是到了林姑娘的心脈,屬下醫術淺薄,怕要回天乏術了。”
一聽這話,雲鵬大驚,竟是一個踉蹌,麵色慘白,道:“怎麽會這個樣子?”喬夫人道:“本來也是沒有什麽的,隻要到那白雲山的寒泉中洗浴九九八十一天就會好了,現在卻是不行了,若是沒有那些必須的藥材,林姑娘最後隻能是香消玉殞了。”
聽到喬夫人這話,雪雁朱雀朱鹮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雲鵬的臉也是白的厲害,問道:“怎麽就會如此的嚴重,你倒要給我說明白。”喬夫人道:“宮主,當初林姑娘中毒,也不過就是穿腸而過,餘毒卻是侵入血脈的,不過姑娘心思單純,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而且還不知情愁,是以餘毒就聚在那裏不動。”
雲鵬點點頭,喬夫人繼續道:“其實那子見愁最怕的就是真情專一之人,林姑娘若是沒有感情的波動,那毒也就沒有什麽厲害的,不過現在林姑娘和宮主是情深意濃的,不過快樂的時候,那毒也是沒有作用的。
若是碰到情感上打擊的事情,那毒就不好控製了。昨天晚上賈府的三姑娘和林姑娘說了很多著三不著兩的話,姑娘昨晚上是一夜沒有睡的。總是少女的心思,擔心宮主罷了,本來屬下等人以為,宮主前來就能好好的勸勸林姑娘了,沒想到卻是這個情形。唉,這也是林姑娘該有一劫。”
這時候雲鵬已經平靜了下來,沉聲道:“告訴我最壞的情形。”喬夫人道:“如若再有感情波動,那林姑娘就剩下一條路了。這就像林姑娘自己說的孤魂一縷了。”雲鵬又道:“我該如何去做?”喬夫人道:“沒有好的辦法,盡量讓林姑娘快樂,心情舒暢,等到收集齊了那些藥材,就可以前去解毒了。”
雲鵬點頭道:“告訴我都需要什麽藥材,動用我們全部的人手,想也能很快找到的。”喬夫人道:“那就要看機緣了,宮主,那些藥都是能找得到的,不過林姑娘的命卻是攥在了宮主的手裏。”雲鵬沒有說話,隻是深深歎了口氣,擺擺手。喬夫人知道雲鵬明白了,也就退了下去。
雲鵬來到黛玉的床邊,坐在床上,握著黛玉的纖纖玉手,虎目含悲,輕聲道:“玉兒,玉兒,玉兒……”隻聽得到雲鵬不停地說著這兩個字,就在聽不到別的了。那雪雁,朱雀朱鹮都是黛玉從家裏帶來的,對黛玉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看自家姑娘這個樣子,更是傷心的不得了。
那雪雁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了,上前就要推開雲鵬,哪裏又推得動,雪雁哭道:“你走,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這樣對姑娘就是不行,你離我們姑娘遠一點,你離開我姑娘。”看到雪雁這樣放肆的對待雲鵬,梅蘭竹菊四人都是嚇了一跳,怕雲鵬生氣。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雲鵬竟是沒有生氣,隻是看了雪雁一眼,道:“如果你再吵,我就讓人將你攆出去,你不想你們姑娘醒來看不到你這個貼心的人吧。雪雁,好好照顧你們姑娘,其他的用不到你開管,知道嗎?”
雪雁還要說什麽,朱雀朱鹮急忙攔住,低聲道:“雪雁,不要任性,我們還要好好地侍候姑娘呢,難道將姑娘交給她們你放心嗎?姑娘看不到我們也不會著急的。”雪雁點點頭,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坐在那裏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雲鵬也不理她們,眼睛緊緊盯著黛玉。這時候藥已經熬好,喬夫人將藥端過來,雪雁擦幹眼淚,接過藥碗,朱雀朱鹮也過來,輕輕地扶起黛玉,雪雁拿起羹匙,喂起黛玉來。沒想到,竟是一點都喂不下去,黛玉的口唇緊閉,雪雁急的了不得。哭道:“姑娘,姑娘,快些喝藥呀,姑娘,快些喝藥呀。求求你了,姑娘。”不管雪雁怎樣的哀求,黛玉就是一點要都喝不下去。這時候,雲鵬過來伸手接過藥碗,道:“你們退下去,我來。”
雪雁看看雲鵬道:“你粗手粗腳的,別弄疼了姑娘。如果沒有你,我們姑娘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聽著雪雁的抱怨,雲鵬也不說話上前將黛玉半抱在懷裏,先是自己喝了一大口藥,就在雪雁等人驚愕的時候,口對口的將藥喂給了黛玉。隻聽黛玉咕嚕一聲,喬夫人說了一句,“謝天謝地,姑娘總算是能夠喝下藥了。”
聽到喬夫人的話,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雪雁也顧不得別的了,隻是緊緊地盯著黛玉。雲鵬就那樣一口一口的將一碗的藥給黛玉喂了下去。大家放下心來。沒想到還沒等大家鬆一口氣,雲鵬還沒有將黛玉放下,隻見黛玉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雲鵬大驚,急忙扶住黛玉,讓黛玉能舒服一點。就這樣雲鵬扶住了黛玉,黛玉開始吐了起來。開始還是剛剛喝下的藥,過了一會,竟然是一些血了。雲鵬大驚,道:“喬夫人,快過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喬夫人早就在黛玉吐出來第一口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黛玉的身邊,觀察著黛玉的情況,看到黛玉吐出來的血後,道:“宮主,林姑娘現在可是危險得很,若是不止住這血,恐怕……”沒等喬夫人把話說完,雲鵬道:“如何止血?”喬夫人道:“針灸。按照止血的穴位紮上銀針,倒也能夠解決問題。”
雲鵬點頭道:“那就施針吧。”喬夫人道:“不過宮主,屬下可要得罪了。”雲鵬道:“說。”喬夫人道:“我要宮主一道赦令。”雲鵬絲毫沒有猶豫,道:“可以,隻要你以後認真管教。”喬夫人一驚一歎,跪下道:“多謝宮主開恩,以後喬氏永遠都唯宮主馬首是瞻,再無反悔,否則天誅地滅。”
雲鵬不動聲色,道:“快些給玉兒施針。”喬夫人急忙磕了個頭,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藥箱子來。放在書案上打開。裏麵一個小盒子裏整整齊齊的擺著二十幾根銀針。喬夫人道:“還請宮主見諒,回避才好。”雲鵬點點頭。走了出去。這裏喬夫人開始給黛玉施針行針。
雪雁等人站在一邊看著銀針一根根的紮在黛玉的身上,都心驚膽戰的看著。就這樣一個時辰後,看看黛玉的臉色已經緩過來很多了,喬夫人才放下心來,將銀針一個一個的拔下來。雪雁等人這才放了心,將床鋪重新整理好,讓黛玉躺得更舒服些。
這時候喬夫人也已經是汗流浹背了,起身來到屋外。隻見雲鵬正坐在那裏。喬夫人上前施禮道:“難為宮主了,都是屬下不好。”雲鵬道:“玉兒現在如何了?”喬夫人道:“血是止住了,不過以後的治療還是要費些周折。”雲鵬也不說話。喬夫人道:“林姑娘現在脈象還算平穩,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的波折,不過要是讓林姑娘醒來,應該是棘手了些。”
雲鵬道:“為什麽?”喬夫人道:“屬下不知道宮主和林姑娘到底怎麽了,不過從林姑娘的容顏和脈象上來看,定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才催動了那子見愁的毒性,而且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林姑娘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換句話說,宮主做了什麽事情,讓林姑娘絕望傷心,沒有了活著的念頭。如果好,林姑娘會盡快的醒過來,若是不好,林姑娘恐怕就要這樣睡下去了。”
雲鵬道:“盡你一切的力量來治療林姑娘,至於其他的,我知道該如何去做。”喬夫人點頭,道:“宮主,女兒心海底針,尤其是林姑娘這樣的女子,更是心細如發,對待一段感情,會更加的珍惜眷念。宮主,林姑娘不嫌棄您的容貌,不在乎你的身世處境,真是太難得不過,還請宮主萬分珍惜才是。”
雲鵬道:“多謝提醒,雲鵬會的。”喬夫人道:“屬下慚愧,竟然讓宮主損失千萬的財產。”雲鵬道:“你還算是好的,若是貪心不足者,要我這宮主之位也是可以的,隻要能夠救了玉兒,除了我這條性命要用來守護玉兒,其他的你們盡可以拿走。”喬夫人也不好說什麽,也就退下去了。雲鵬又進了黛玉的屋子。
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黛玉,雲鵬後悔不已,自己也算是獨霸一方的,也算得上是個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人,怎麽就這樣的沉不住氣,讓玉兒受這樣大的罪。唉,總是自己愛玉兒不夠,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要注意了,一定不能讓玉兒再受傷害。
雲鵬這裏正想著,隻聽外麵一個聲音道:“你們這些奴才,快讓我進去。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而且還是林姑娘的妹妹,也是你們主子的親戚,你們這些下賤坯子,還是快些放我進去。”一些外麵的吵鬧,雲鵬就知道是什麽人來了。一聽到那個聲音,立時身上充滿了殺氣。寒聲道:“雲鷹雲鶴,將那個女人給我扔了出去。”
雲鷹答應著。這時候雲鶴道:“宮主,那位三姑娘不管怎麽說都是林姑娘的親眷,若是現在就處置了,到時候林姑娘生氣怎麽辦?”雲鵬道:“我又沒有說要她怎麽樣,隻是要你們把她帶下去,然後送回京城。她不是喜歡自薦枕席嗎,那就將她送到京城最大的歡樂場銷金窟,一個月之後,要他們賈府的人拿十萬兩黃金來贖,否則的話,就將堂堂縣主竟淪落為煙花女子為名,告訴所有的朝臣。對了,別忘了,給她帶上一瓶好藥,免得到時候客人不滿意。”
聽了雲鵬的話,雲鷹雲鶴不禁毛骨悚然,急忙道:“是,屬下遵命。”一會的功夫,外麵就靜悄悄的沒有了聲音了。這時候,雲鵬又道:“雲雀雲翠。”兩個嬌俏的女孩子聲音道:“見過宮主。”雲鵬道:“你們兩個速到京城原來的榮國府,讓那兩府更加熱鬧些,尤其是賈史氏賈王氏還有那個薛寶釵,若是讓她們過得舒服了,你們可小心了。”雲雀雲翠也都告退。
雲鵬坐在那裏想了想,微微冷笑,提起筆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京城自己的手下那裏。想一想都安排好了,雲鵬又坐在黛玉的床前,看著黛玉的憔悴的容顏,低聲道:玉兒,我會給他們每個人一條活路,我不會要她們的命的。我知道你是最害怕血腥的,你放心。玉兒,快些醒過來吧,隻要你醒過來了,我一定不再讓你傷心難過,一定的,我的玉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十多天過去了,黛玉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隻是麵色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蒼白,也不再吐血了。看著黛玉宛如睡著一樣躺在那裏,雲鵬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現在的雲鵬,不再恨別人,最恨的竟是自己。誰讓自己竟是那樣的不理解玉兒的心。
玉兒本來就是個心細敏感的孩子,到了哪裏,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肯多說一句話,不肯多走一步路,唯恐別人恥笑了去。即使自己成了郡主,住在榮國府裏麵,她也從來不肯拿出自己的身份說什麽做什麽。如果不觸動玉兒的底線,她是寧願自己吃虧的。
對於探春的事情,玉兒恐怕心中再不願意,也不能枉顧自己的看法的。唉,自己早該知道的。玉兒雖然被林如海當成兒子來養,雖然有一身傲骨,但是心底最深處還是賈敏的教育,大家閨秀的規矩。三從四德,那些道理,黛玉雖然不認同,卻也是不敢違抗的,是以雖然不恥於探春的行為,不願意自己再收進其他的女子,可是她還是不說,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去說。也是自己糊塗,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那麽多。真正混蛋的,真正該死的是自己。
自己應該知道的,自己應該知道玉兒的性格的,即使是委屈自己,也不會枉顧禮教的。唉,自己真是錯的厲害,現在隻盼玉兒能早日醒來,玉兒醒來,自己一定要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
想到這些,雲鵬看著睡在那裏的黛玉,輕輕地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道:“玉兒,小懶蟲,你怎麽還不醒來?難道真像喬夫人說的,你不願意醒來嗎?玉兒,你快些醒來吧,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和你生氣的,玉兒,你還是快醒過來吧,隻要你醒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
就這樣,雲鵬每天都坐在黛玉的床邊,和黛玉說話聊天,可是黛玉就是不醒過來。喬夫人日夜翻著醫書,尋找著讓黛玉醒來的辦法。雲鵬不再管其他的事情,隻是守護著眼前這個睡美人。他心中的焦慮別人多少還是能看出來的,別的不說,就是原本烏黑油亮的頭發,竟然有了銀白。果然是愁白了少年頭。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黛玉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雪雁等人都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倒是雲鵬,反而沒有了開始的焦躁。每天都是靜靜地坐在黛玉的身邊,有的時候還會將黛玉放在輪椅上,推出去曬太陽,有的時候推著黛玉到河邊看夕陽,給沉睡著的黛玉講故事講河麵上來來往往的船隻。看到有趣的事情,也要講給黛玉聽。
晚上月光如洗,雲鵬讓雪雁等人點滿蠟燭,然後自己坐在黛玉的床邊,給黛玉讀書,詩詞歌賦,甚至是棋譜劍譜,隨手拿到一本書,雲鵬就給黛玉念起來。日子就在這些眾人擔心期盼中悄悄地過去了。
這一天大家正在那裏著急,看著雲鵬在一叢菊花下給黛玉讀詩。雨竹道:“宮主最近真是變了很多,臉色看起來也柔和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陰沉了。隻是林姑娘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呀。如果林姑娘醒過來,宮主就不會這樣傷心了。菩薩保佑,林姑娘還是快些醒過來吧。”
雪雁一邊落淚道:“姑娘,你快些醒過來呀。再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姑娘,這是我們回來的第一個中秋,姑娘,你不是說還要和老爺太太一起過中秋節嘛,姑娘,你快醒過來呀。有什麽事情都能說出來呀,姑娘,為什麽要把事情憋在心裏呢,姑娘……”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也是雲鵬叫過來的,大家都喊她小草的道:“這林姑娘可真是的,不過就是宮主說了句話,她就這個樣子,所有的人都該看宮主臉色的,林姑娘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這樣的慢待宮主,真是任性得很。”雨竹聽了急忙喝道:“小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說話,小心宮主懲罰與你。”
小草道:“我哪裏有說錯,怪不得那榮國府出來的人都說林姑娘小性不能容人,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小草還要往下說,隻覺得雙腿一疼,再也站立不住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看到小草這個樣子,韻梅雨竹等人嚇得不輕,知道宮主生氣了。就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不敢動。在看雲鵬,還是在那裏低聲和黛玉說著話。看著小草痛苦的樣子,喬夫人硬著頭皮道:“宮主,小草還小,就饒了她這次吧。都是小孩子家,童言無忌的。”
雲鵬道:“這樣詆毀林姑娘,該是個什麽罪過,知道嗎?”喬夫人身子一顫,道:“杖責二十,攆出去。”“嗯,那就這樣做吧。”小草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急忙磕頭道:“宮主饒命宮主饒命。”雪雁一邊道:“小草,我倒是奇怪,你又是如何聽說姑娘小性的?”小草道:“是襲人姐姐告訴我的。哦,襲人是我的兩姨姐姐,都是聽她說的。”雪雁點點頭。
雲鵬道:“下去吧,別讓我說第二遍。”雨竹知道這已經是雲鵬最大的寬容了,也就將小草帶了下去。
這個時候隻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宮主果然情深意切,不知道可否願意讓這絳珠仙子醒過來……”(未完待續)
喬夫人顧不得其他,急忙飛步上前,扶起黛玉,讓黛玉躺在自己的懷裏,喊道:“姑娘,姑娘。”又為黛玉把脈,發現黛玉的脈細速低弱,而且斷斷續續,竟是危象。喬夫人急忙對韻梅道:“快去告訴宮主,就說林姑娘不好了,快去。”
韻梅急忙向外跑去。這時候雪雁朱雀朱鹮都圍了上來,雪雁哭道:“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姑娘,你醒醒呀。”黛玉靜靜地躺在喬夫人的懷裏,朱雀朱鹮也都是淚流滿麵的。不住聲地喊著姑娘。黛玉卻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一點的生氣。
喬夫人隻得道:“快不要哭了,傻丫頭,還不快去將姑娘的床鋪整理好,讓姑娘好好躺著。雪雁,我記得你這裏有百年的茯苓,快去將那茯苓用玉刀切成一小片,拿來給姑娘含在口中,也好提一下姑娘的氣息,然後我寫個藥方,再給姑娘熬藥才是。”雪雁急忙答應。喬夫人抱著黛玉就往臥室裏走去。
這時候隻覺得一陣風過來,喬夫人就覺得自己的懷裏一空,再抬頭隻看到一個背影往臥室裏衝去。喬夫人還在愣怔中,隻聽雲鵬喊道:“喬夫人,還不快進來看看玉兒怎麽樣了,在外麵做什麽?”
喬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走了進去。隻見黛玉已經被放在床上。隻是黛玉的手被人緊緊地握著。雲鵬半跪在黛玉的床前,不錯眼珠的看著黛玉。喬夫人上前道:“宮主,屬下要為姑娘診脈。”雲鵬一愣,鬆開了自己的手,看著喬夫人道:“你快看看玉兒怎麽了?她現在如何了?”
喬夫人點點頭,給黛玉診脈。卻是越來眉頭皺的越深,讓雲鵬心中更加的沒底。過了能有兩盞茶的時間,喬夫人總算是將手從黛玉的寸關尺上拿了下來。麵沉似水。雲鵬也知道喬夫人的習慣,是以也不說話。喬夫人來到書案前,拿起筆,刷刷點點的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等在那裏的雨竹。雨竹出去熬藥。這時候雪雁已經將切好的茯苓片小心的放入黛玉的口中,讓黛玉含著。
雲鵬看著喬夫人,道:“說說吧,玉兒到底怎麽樣了?”喬夫人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兩個人置氣是一定的。想到這裏,就心疼起黛玉來,道:“林姑娘受了強大的刺激,那子見愁的餘毒本是被控製淤積於姑娘的胃腸道的,現在卻是到了林姑娘的心脈,屬下醫術淺薄,怕要回天乏術了。”
一聽這話,雲鵬大驚,竟是一個踉蹌,麵色慘白,道:“怎麽會這個樣子?”喬夫人道:“本來也是沒有什麽的,隻要到那白雲山的寒泉中洗浴九九八十一天就會好了,現在卻是不行了,若是沒有那些必須的藥材,林姑娘最後隻能是香消玉殞了。”
聽到喬夫人這話,雪雁朱雀朱鹮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雲鵬的臉也是白的厲害,問道:“怎麽就會如此的嚴重,你倒要給我說明白。”喬夫人道:“宮主,當初林姑娘中毒,也不過就是穿腸而過,餘毒卻是侵入血脈的,不過姑娘心思單純,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而且還不知情愁,是以餘毒就聚在那裏不動。”
雲鵬點點頭,喬夫人繼續道:“其實那子見愁最怕的就是真情專一之人,林姑娘若是沒有感情的波動,那毒也就沒有什麽厲害的,不過現在林姑娘和宮主是情深意濃的,不過快樂的時候,那毒也是沒有作用的。
若是碰到情感上打擊的事情,那毒就不好控製了。昨天晚上賈府的三姑娘和林姑娘說了很多著三不著兩的話,姑娘昨晚上是一夜沒有睡的。總是少女的心思,擔心宮主罷了,本來屬下等人以為,宮主前來就能好好的勸勸林姑娘了,沒想到卻是這個情形。唉,這也是林姑娘該有一劫。”
這時候雲鵬已經平靜了下來,沉聲道:“告訴我最壞的情形。”喬夫人道:“如若再有感情波動,那林姑娘就剩下一條路了。這就像林姑娘自己說的孤魂一縷了。”雲鵬又道:“我該如何去做?”喬夫人道:“沒有好的辦法,盡量讓林姑娘快樂,心情舒暢,等到收集齊了那些藥材,就可以前去解毒了。”
雲鵬點頭道:“告訴我都需要什麽藥材,動用我們全部的人手,想也能很快找到的。”喬夫人道:“那就要看機緣了,宮主,那些藥都是能找得到的,不過林姑娘的命卻是攥在了宮主的手裏。”雲鵬沒有說話,隻是深深歎了口氣,擺擺手。喬夫人知道雲鵬明白了,也就退了下去。
雲鵬來到黛玉的床邊,坐在床上,握著黛玉的纖纖玉手,虎目含悲,輕聲道:“玉兒,玉兒,玉兒……”隻聽得到雲鵬不停地說著這兩個字,就在聽不到別的了。那雪雁,朱雀朱鹮都是黛玉從家裏帶來的,對黛玉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看自家姑娘這個樣子,更是傷心的不得了。
那雪雁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了,上前就要推開雲鵬,哪裏又推得動,雪雁哭道:“你走,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這樣對姑娘就是不行,你離我們姑娘遠一點,你離開我姑娘。”看到雪雁這樣放肆的對待雲鵬,梅蘭竹菊四人都是嚇了一跳,怕雲鵬生氣。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雲鵬竟是沒有生氣,隻是看了雪雁一眼,道:“如果你再吵,我就讓人將你攆出去,你不想你們姑娘醒來看不到你這個貼心的人吧。雪雁,好好照顧你們姑娘,其他的用不到你開管,知道嗎?”
雪雁還要說什麽,朱雀朱鹮急忙攔住,低聲道:“雪雁,不要任性,我們還要好好地侍候姑娘呢,難道將姑娘交給她們你放心嗎?姑娘看不到我們也不會著急的。”雪雁點點頭,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坐在那裏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雲鵬也不理她們,眼睛緊緊盯著黛玉。這時候藥已經熬好,喬夫人將藥端過來,雪雁擦幹眼淚,接過藥碗,朱雀朱鹮也過來,輕輕地扶起黛玉,雪雁拿起羹匙,喂起黛玉來。沒想到,竟是一點都喂不下去,黛玉的口唇緊閉,雪雁急的了不得。哭道:“姑娘,姑娘,快些喝藥呀,姑娘,快些喝藥呀。求求你了,姑娘。”不管雪雁怎樣的哀求,黛玉就是一點要都喝不下去。這時候,雲鵬過來伸手接過藥碗,道:“你們退下去,我來。”
雪雁看看雲鵬道:“你粗手粗腳的,別弄疼了姑娘。如果沒有你,我們姑娘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聽著雪雁的抱怨,雲鵬也不說話上前將黛玉半抱在懷裏,先是自己喝了一大口藥,就在雪雁等人驚愕的時候,口對口的將藥喂給了黛玉。隻聽黛玉咕嚕一聲,喬夫人說了一句,“謝天謝地,姑娘總算是能夠喝下藥了。”
聽到喬夫人的話,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雪雁也顧不得別的了,隻是緊緊地盯著黛玉。雲鵬就那樣一口一口的將一碗的藥給黛玉喂了下去。大家放下心來。沒想到還沒等大家鬆一口氣,雲鵬還沒有將黛玉放下,隻見黛玉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雲鵬大驚,急忙扶住黛玉,讓黛玉能舒服一點。就這樣雲鵬扶住了黛玉,黛玉開始吐了起來。開始還是剛剛喝下的藥,過了一會,竟然是一些血了。雲鵬大驚,道:“喬夫人,快過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喬夫人早就在黛玉吐出來第一口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黛玉的身邊,觀察著黛玉的情況,看到黛玉吐出來的血後,道:“宮主,林姑娘現在可是危險得很,若是不止住這血,恐怕……”沒等喬夫人把話說完,雲鵬道:“如何止血?”喬夫人道:“針灸。按照止血的穴位紮上銀針,倒也能夠解決問題。”
雲鵬點頭道:“那就施針吧。”喬夫人道:“不過宮主,屬下可要得罪了。”雲鵬道:“說。”喬夫人道:“我要宮主一道赦令。”雲鵬絲毫沒有猶豫,道:“可以,隻要你以後認真管教。”喬夫人一驚一歎,跪下道:“多謝宮主開恩,以後喬氏永遠都唯宮主馬首是瞻,再無反悔,否則天誅地滅。”
雲鵬不動聲色,道:“快些給玉兒施針。”喬夫人急忙磕了個頭,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藥箱子來。放在書案上打開。裏麵一個小盒子裏整整齊齊的擺著二十幾根銀針。喬夫人道:“還請宮主見諒,回避才好。”雲鵬點點頭。走了出去。這裏喬夫人開始給黛玉施針行針。
雪雁等人站在一邊看著銀針一根根的紮在黛玉的身上,都心驚膽戰的看著。就這樣一個時辰後,看看黛玉的臉色已經緩過來很多了,喬夫人才放下心來,將銀針一個一個的拔下來。雪雁等人這才放了心,將床鋪重新整理好,讓黛玉躺得更舒服些。
這時候喬夫人也已經是汗流浹背了,起身來到屋外。隻見雲鵬正坐在那裏。喬夫人上前施禮道:“難為宮主了,都是屬下不好。”雲鵬道:“玉兒現在如何了?”喬夫人道:“血是止住了,不過以後的治療還是要費些周折。”雲鵬也不說話。喬夫人道:“林姑娘現在脈象還算平穩,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的波折,不過要是讓林姑娘醒來,應該是棘手了些。”
雲鵬道:“為什麽?”喬夫人道:“屬下不知道宮主和林姑娘到底怎麽了,不過從林姑娘的容顏和脈象上來看,定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才催動了那子見愁的毒性,而且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林姑娘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換句話說,宮主做了什麽事情,讓林姑娘絕望傷心,沒有了活著的念頭。如果好,林姑娘會盡快的醒過來,若是不好,林姑娘恐怕就要這樣睡下去了。”
雲鵬道:“盡你一切的力量來治療林姑娘,至於其他的,我知道該如何去做。”喬夫人點頭,道:“宮主,女兒心海底針,尤其是林姑娘這樣的女子,更是心細如發,對待一段感情,會更加的珍惜眷念。宮主,林姑娘不嫌棄您的容貌,不在乎你的身世處境,真是太難得不過,還請宮主萬分珍惜才是。”
雲鵬道:“多謝提醒,雲鵬會的。”喬夫人道:“屬下慚愧,竟然讓宮主損失千萬的財產。”雲鵬道:“你還算是好的,若是貪心不足者,要我這宮主之位也是可以的,隻要能夠救了玉兒,除了我這條性命要用來守護玉兒,其他的你們盡可以拿走。”喬夫人也不好說什麽,也就退下去了。雲鵬又進了黛玉的屋子。
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黛玉,雲鵬後悔不已,自己也算是獨霸一方的,也算得上是個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人,怎麽就這樣的沉不住氣,讓玉兒受這樣大的罪。唉,總是自己愛玉兒不夠,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要注意了,一定不能讓玉兒再受傷害。
雲鵬這裏正想著,隻聽外麵一個聲音道:“你們這些奴才,快讓我進去。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而且還是林姑娘的妹妹,也是你們主子的親戚,你們這些下賤坯子,還是快些放我進去。”一些外麵的吵鬧,雲鵬就知道是什麽人來了。一聽到那個聲音,立時身上充滿了殺氣。寒聲道:“雲鷹雲鶴,將那個女人給我扔了出去。”
雲鷹答應著。這時候雲鶴道:“宮主,那位三姑娘不管怎麽說都是林姑娘的親眷,若是現在就處置了,到時候林姑娘生氣怎麽辦?”雲鵬道:“我又沒有說要她怎麽樣,隻是要你們把她帶下去,然後送回京城。她不是喜歡自薦枕席嗎,那就將她送到京城最大的歡樂場銷金窟,一個月之後,要他們賈府的人拿十萬兩黃金來贖,否則的話,就將堂堂縣主竟淪落為煙花女子為名,告訴所有的朝臣。對了,別忘了,給她帶上一瓶好藥,免得到時候客人不滿意。”
聽了雲鵬的話,雲鷹雲鶴不禁毛骨悚然,急忙道:“是,屬下遵命。”一會的功夫,外麵就靜悄悄的沒有了聲音了。這時候,雲鵬又道:“雲雀雲翠。”兩個嬌俏的女孩子聲音道:“見過宮主。”雲鵬道:“你們兩個速到京城原來的榮國府,讓那兩府更加熱鬧些,尤其是賈史氏賈王氏還有那個薛寶釵,若是讓她們過得舒服了,你們可小心了。”雲雀雲翠也都告退。
雲鵬坐在那裏想了想,微微冷笑,提起筆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京城自己的手下那裏。想一想都安排好了,雲鵬又坐在黛玉的床前,看著黛玉的憔悴的容顏,低聲道:玉兒,我會給他們每個人一條活路,我不會要她們的命的。我知道你是最害怕血腥的,你放心。玉兒,快些醒過來吧,隻要你醒過來了,我一定不再讓你傷心難過,一定的,我的玉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十多天過去了,黛玉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隻是麵色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蒼白,也不再吐血了。看著黛玉宛如睡著一樣躺在那裏,雲鵬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現在的雲鵬,不再恨別人,最恨的竟是自己。誰讓自己竟是那樣的不理解玉兒的心。
玉兒本來就是個心細敏感的孩子,到了哪裏,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肯多說一句話,不肯多走一步路,唯恐別人恥笑了去。即使自己成了郡主,住在榮國府裏麵,她也從來不肯拿出自己的身份說什麽做什麽。如果不觸動玉兒的底線,她是寧願自己吃虧的。
對於探春的事情,玉兒恐怕心中再不願意,也不能枉顧自己的看法的。唉,自己早該知道的。玉兒雖然被林如海當成兒子來養,雖然有一身傲骨,但是心底最深處還是賈敏的教育,大家閨秀的規矩。三從四德,那些道理,黛玉雖然不認同,卻也是不敢違抗的,是以雖然不恥於探春的行為,不願意自己再收進其他的女子,可是她還是不說,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去說。也是自己糊塗,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那麽多。真正混蛋的,真正該死的是自己。
自己應該知道的,自己應該知道玉兒的性格的,即使是委屈自己,也不會枉顧禮教的。唉,自己真是錯的厲害,現在隻盼玉兒能早日醒來,玉兒醒來,自己一定要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
想到這些,雲鵬看著睡在那裏的黛玉,輕輕地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道:“玉兒,小懶蟲,你怎麽還不醒來?難道真像喬夫人說的,你不願意醒來嗎?玉兒,你快些醒來吧,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和你生氣的,玉兒,你還是快醒過來吧,隻要你醒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
就這樣,雲鵬每天都坐在黛玉的床邊,和黛玉說話聊天,可是黛玉就是不醒過來。喬夫人日夜翻著醫書,尋找著讓黛玉醒來的辦法。雲鵬不再管其他的事情,隻是守護著眼前這個睡美人。他心中的焦慮別人多少還是能看出來的,別的不說,就是原本烏黑油亮的頭發,竟然有了銀白。果然是愁白了少年頭。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黛玉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雪雁等人都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倒是雲鵬,反而沒有了開始的焦躁。每天都是靜靜地坐在黛玉的身邊,有的時候還會將黛玉放在輪椅上,推出去曬太陽,有的時候推著黛玉到河邊看夕陽,給沉睡著的黛玉講故事講河麵上來來往往的船隻。看到有趣的事情,也要講給黛玉聽。
晚上月光如洗,雲鵬讓雪雁等人點滿蠟燭,然後自己坐在黛玉的床邊,給黛玉讀書,詩詞歌賦,甚至是棋譜劍譜,隨手拿到一本書,雲鵬就給黛玉念起來。日子就在這些眾人擔心期盼中悄悄地過去了。
這一天大家正在那裏著急,看著雲鵬在一叢菊花下給黛玉讀詩。雨竹道:“宮主最近真是變了很多,臉色看起來也柔和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陰沉了。隻是林姑娘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呀。如果林姑娘醒過來,宮主就不會這樣傷心了。菩薩保佑,林姑娘還是快些醒過來吧。”
雪雁一邊落淚道:“姑娘,你快些醒過來呀。再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姑娘,這是我們回來的第一個中秋,姑娘,你不是說還要和老爺太太一起過中秋節嘛,姑娘,你快醒過來呀。有什麽事情都能說出來呀,姑娘,為什麽要把事情憋在心裏呢,姑娘……”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也是雲鵬叫過來的,大家都喊她小草的道:“這林姑娘可真是的,不過就是宮主說了句話,她就這個樣子,所有的人都該看宮主臉色的,林姑娘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這樣的慢待宮主,真是任性得很。”雨竹聽了急忙喝道:“小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說話,小心宮主懲罰與你。”
小草道:“我哪裏有說錯,怪不得那榮國府出來的人都說林姑娘小性不能容人,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小草還要往下說,隻覺得雙腿一疼,再也站立不住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看到小草這個樣子,韻梅雨竹等人嚇得不輕,知道宮主生氣了。就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不敢動。在看雲鵬,還是在那裏低聲和黛玉說著話。看著小草痛苦的樣子,喬夫人硬著頭皮道:“宮主,小草還小,就饒了她這次吧。都是小孩子家,童言無忌的。”
雲鵬道:“這樣詆毀林姑娘,該是個什麽罪過,知道嗎?”喬夫人身子一顫,道:“杖責二十,攆出去。”“嗯,那就這樣做吧。”小草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急忙磕頭道:“宮主饒命宮主饒命。”雪雁一邊道:“小草,我倒是奇怪,你又是如何聽說姑娘小性的?”小草道:“是襲人姐姐告訴我的。哦,襲人是我的兩姨姐姐,都是聽她說的。”雪雁點點頭。
雲鵬道:“下去吧,別讓我說第二遍。”雨竹知道這已經是雲鵬最大的寬容了,也就將小草帶了下去。
這個時候隻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宮主果然情深意切,不知道可否願意讓這絳珠仙子醒過來……”(未完待續)